尉遲邵一沉默了很久很久,沈曼君沒有強行讓尉遲邵一開口。她心裏也很難受,尉遲邵一聽到這個話該有多難受他都能想象得出。


    過了幾分鍾尉遲邵一才勉強消化了這個消息,他抬起頭看著沈曼君:“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已經被人殺了是嗎?那百純呢?她是誰?”百純是誰為什麽存在在她的記憶裏麵一直讓尉遲邵一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尉遲邵一有預感,很可能就在今天,他就要知道這個答案了。


    沈曼君搖了搖腦袋:“我不知道百純是誰,你以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她。不過她的長相和瀟知情有些相似,很可能是瀟知情出事之後大長老為了安撫你的情緒,才讓百純做了瀟知情的替身吧。”沈曼君看著尉遲邵一的臉又說道:“你的記憶似乎有偏差,百純根本不是你老婆,她就算要代替也不可能換了直接叫百純啊。”沈曼君似乎是在誘導著尉遲邵一什麽,尉遲邵一大手抹了抹手,眼眶微紅:“我懷疑我的記憶被人攢寫了。”


    沈曼君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手握成了拳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尉遲邵一。


    尉遲邵一又一次沒有說話,沈曼君真的擔心他撐不下去,她起身走到尉遲邵一的身邊坐了下來,突然抱住了尉遲邵一,牢牢的抱緊著,腦袋靠在尉遲邵一的肩膀處:“邵一,你要是撐不下去就不要再撐了。我現在送你回房間吧,你去休息休息好嗎?”


    尉遲邵一搖了搖頭,他眼瞳微微濕潤眼眶微紅,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情緒表現出來。他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不用了,我在這裏待不下去了。我得回尉遲家族問問那群老不死的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幸虧你查了,他們恐怕沒想到我這邊還有人幫我。”


    “我當然幫你,你不僅僅是我的boss還是我的朋友,走吧,我送你出去。”沈曼君走在尉遲邵一的另一側,送著尉遲邵一出去之後,尉遲邵一擺了擺手不讓沈曼君送了,他直接離開了。尉遲邵一的身影消失在小樹林裏麵,沈曼君身後的女人笑了笑:“你表現的不錯,我本來還以為尉遲邵一不會相信的,沒想到他還挺信任你說的話的,看起來他也沒有那麽厲害嘛。”


    沈曼君不想和女人說話直接轉身進了實驗室,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勾起了嘴角。


    尉遲邵一快步走出小樹林,掏出了口袋裏麵的紙條。這是剛剛沈曼君在抱著自己塞入自己口袋裏的,那個時候尉遲邵一就察覺到了,他肯定不會出聲的,任由著沈曼君抱著自己半真半假的安慰著。沈曼君今天的表現太不正常了,尉遲邵一壓根就不相信沈曼君今天說的每一句話。


    尉遲邵一掏出小紙條看了看,小紙條的字跡非常的匆忙,顯然是匆匆忙忙的寫上去的。沈曼君不可能寫字的時間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曼君時時刻刻身邊都有人守著。比如說跟在沈曼君身後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心腹,而是來監視沈曼君的。沈曼君估計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寫下了這個小紙條,然後趁著摟抱的時候塞入了他的口袋裏麵。小紙條字寫得不錯,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大長老已經發現我,瀟知情沒死。’


    這短短的一行字表達了很多意思,雖然看起來連接不起來,前一句話跟後一句話根本就不是在說一件事情。沈曼君說的‘大長老已經發現我’指的肯定是大長老發現了這個實驗室,發現了沈曼君在為尉遲邵一做事情,說不定還發現尉遲邵一在背後偷偷的發展勢力。不過這個不要緊,尉遲邵一不是那麽在乎。現在尉遲家族一盤散沙如果沒猜錯的話,大長老之所以能容忍他估計是因為除了他現在尉遲家族沒有人能夠繼承家族了。既然遲早要繼承家族的,這些事情公開也不要緊,反正到時候尉遲邵一通通都要打點一遍的。


    第二個就比較重要了,讓尉遲邵一憤怒的心情好受了許多。雖然他剛剛完全不相信沈曼君說的話,可是在說到瀟知情被人謀殺現在已經死了的時候,他的心幾乎都裂成了好幾半。在尉遲邵一的記憶裏麵完全沒有這個名字,可是他的情緒控製不了。這個名字就像是個開關,讓他腦子裏的記憶衝刷著。如果把百純的名字換成是瀟知情的,那麽也許一切就沒有違和感了。他和愛人的記憶不是假的,隻不過人是假的罷了。


    尉遲邵一就是擔心控製不住情緒才匆匆的跑了出來,這個紙條上寫的話讓他舒服多了。可是接下來尉遲邵一卻更加的煩躁了,他要配合著沈曼君把事情給演下去就不能去查瀟知情的下落。沈曼君既然敢說瀟知情沒死,那她估計已經查到了什麽。沈曼君現在被大長老那邊的人控製著,他肯定無法在沈曼君那邊在得知什麽消息了。


    瀟知情,你在哪裏呢?是不是被大長老放在了某個地方藏了起來?


    尉遲邵一很著急恨不得現在就回到尉遲家族去攤牌,可是不能這樣堅決不能這樣。如果這麽做了他不光找不到瀟知情,還會惹怒了大長老。他不怕魚死網破,怕的是在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時候瀟知情還沒有找到。


    尉遲邵一回到了賓館,他掏出房卡打算打開門。突然尉遲邵一看向了身後斜對門付平安的房間,他走到付平安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門裏麵傳來了付平安緊張的聲音:“是誰啊?”


    看來還有點警惕性,尉遲邵一對此很滿意,起碼付平安是真的把他的囑咐放在了心上,而不是大咧咧的來開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是我。”尉遲邵一沒說自己是誰,付平安卻敏銳的聽出了尉遲邵一的聲音。她開心的打開門,尉遲邵一視線落在了尉遲邵一的嘴唇上,皺著眉道:“你在吃什麽,嘴巴紅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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