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初九把外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他沒看清楚王碎的長相隻能看到王碎的側麵,但是他卻莫名的覺得熟悉。尉遲初九手中拿著錄音筆記錄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達裏爾和那個女人說的有沒有用,但是錄下來總是沒錯的。


    達裏爾好笑的看著王碎,王碎手放在肚子上,仿佛那裏真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達裏爾搖了搖頭心裏卻嘲諷著王碎,女人就是女人,說著不要可是心裏又心軟。所以說達裏爾不喜歡在身邊養個女人,她們的心軟容易壞事。要說達裏爾想要孩子嘛,他當然不想要。王碎要是真的懷了孩子倒黴的隻會是她,可是達裏爾不可能像是王碎那樣情緒化,他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很淡然來掌控全局。


    “好了,別想那麽多。”達裏爾無心跟王碎耗下去了,他親了親王碎的側臉轉身就走,還沒忘記拿走遺落在沙發上的衣服:“我先走了,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們是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的關係,不用擔心怕麻煩到我。”達裏爾指了指王碎笑著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達裏爾都表現的很輕鬆。達裏爾出了門,王碎含著一肚子的苦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真的懷了孩子真的要生下來然後送人嗎?若幹年後的某一天,她走到街頭上,街上的某一個人會不會是她的孩子,她和孩子曾經擦肩而過她卻不知道。


    王碎手揪著沙發上的毛毯,忽然之間王碎的視線定格在了地上鋪著的毛毯上。王碎沉默的盯著地上的毛毯看了很久才起身走到那個地方,她彎腰在那塊毛毯上撿起了一粒巧克力豆子。王碎沒有在房間裏吃零食的習慣,更加不可能將零食落在地上。而達裏爾想都不用想也不可能,那麽這個巧克力豆子是從哪裏來的。


    “哈?”尉遲初九在衣櫃裏麵注意到了王碎的動作,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果然口袋裏塞了一袋已經打開過的巧克力豆子的袋子,那是尉遲初九無聊的時候塞進去的。隻是當時尉遲初九沒有吃完,尉遲初九口袋裏的袋子放了不久,中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尉遲初九早就不記得了,沒想到卻落下了一粒巧克力豆子落在了房間裏麵。


    尉遲初九緊張的縮在衣櫃裏麵,外麵的王碎看著那裏巧克力豆子發了會呆。她將巧克力豆子丟入垃圾桶裏麵,懷疑的看向四周。她輕輕的踩在毛毯上,眼珠子不斷的瞟來瞟去。突然王碎打開了靠近門口的一個櫃子,裏麵放著一些雜物。王碎又走向另外的櫃子,尉遲初九咽了咽口水櫃子裏麵除了衣服就是衣服,根本沒有可以防身或者遮擋的東西。這些衣服也不足以遮擋尉遲初九的身體,照這麽下去王碎遲早會發現的。


    王碎似乎擔心著什麽,在打開櫃子之前王碎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臥室。尉遲初九趴在縫隙裏看著,不久王碎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把美工刀,尉遲初九的眼瞳縮了縮,他能想象到王碎的害怕。王碎可能在擔心隱藏在房間裏的人是個喜歡吃巧克力豆子的變態男人,以一個女人來說是鬥不過男人的,除非那個女人專門練過。很可惜王碎不是那種練過的女人,她沒有辦法隻能拿出點東西來防身,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的無力。


    她不敢出去叫人,她不確定這個變態有什麽目的。萬一她出去了那個變態轉身就逃走了,那麽王碎就會日日夜夜的想著,那個變態是不是回來再次找她。而且王碎最怕的是,那個變態會不會說出她和達裏爾交易的事情。


    尉遲初九小小的腦袋裏麵機智的轉動著,他的眼珠子掃向房間的各處,然後停留在了花瓶上麵。花瓶離著尉遲初九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隻要衝出櫃子兩步就能跑到。尉遲初九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旁邊沒有掛上去的衣服,而王碎已經走到了尉遲初九藏著的這個衣櫃裏麵了。王碎也很緊張,她張了張手放在衣櫃上麵,拿著手工刀放在自己的麵前。猶豫了很久王碎才打開了櫃子,但是下一刻櫃子裏的衣服忽然朝她撲了過來。


    饒是王碎做了心裏準備也被嚇得驚叫了一聲,滿身的衣服砸在王碎的身上不痛不癢但是隔絕了王碎的視線。黑暗讓人害怕,王碎都來不及拿掉腦袋上的衣服,隻敢拿著手中的手工刀四處揮舞著,害怕自己拿下衣服的那一刻就被人擊中。


    而尉遲初九丟完衣服就矮著腰跑了出來,跑到花瓶這邊抱起了那個花瓶又跑到王碎身邊,狠狠的砸了過去,啪嗒一聲。


    一聲尖叫一聲悶哼。在尉遲初九丟花瓶的那瞬間,王碎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聲音。她放低了手,手上的手工刀劃了過去。王碎聽到了悶哼的聲音還有呲啦的一聲,她手中頓了頓的觸感表明了她割到了什麽。隻是王碎來不及拿下衣服,就被花瓶砸到昏倒在了地上。


    尉遲初九捂著傷口開門跑了出去,他喘著氣下了樓梯。


    他得去找自家老爸,按照尉遲初九的想法,如果王碎住在樓上,那麽作為客人尉遲邵一應該就在下一層。


    身邊偶爾擦過幾個傭人,尉遲初九不敢表現的太慌亂。他捂著傷口用衣服壓著別人暫時也看不出來他傷著了,眼前忽然有些模糊,傷口似乎越來越疼。


    “爸爸!”尉遲初九小聲的呼喊著,腳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他蹣跚的往前走。


    瀟知情哄好了尉遲邵一打開門走了出去,她得出去悄悄的給蘇芮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瀟知情拿著手機出了門,她轉頭一看看到了個熟悉的小人影。


    “初九!”瀟知情匆忙的跑過去蹲下來摸了摸尉遲初九的臉蛋,卻意外的摸到了一頭的汗。


    “天啊,你這是怎麽呢?”瀟知情仔細的看了看尉遲初九,尉遲初九把袖子擼了上去,展現在瀟知情麵前的觸目驚心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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