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初九嗯了一聲,瀟知情抱著尉遲初九走了出去,尉遲邵一正好趕了過來,一看到尉遲初九哭的眼睛都紅了,也是心疼:“怎麽了,小寶貝兒。”


    尉遲初九把頭埋在瀟知情的懷裏麵,有點怕怕的樣子。瀟知情拍了拍初九的背,小聲的和尉遲邵一說話:“初九說裏麵有人,可能是那個人把初九嚇到了。要不要去叫保安來,你千萬別一個人進去。”


    尉遲邵一可不是瀟知情,他聽到瀟知情的話立刻就想了很多很多。他搖了搖頭:“別,現在來了這麽多人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很容易傳出去,對我們尉遲家的名聲不好。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和初九在外麵等我。”尉遲邵一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又和瀟知情說道:“我要是十分鍾沒出來,你就去找保安。”


    瀟知情不放心的拉著尉遲邵一,尉遲邵一在瀟知情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走了進去。


    瀟知情擔心的不行,可是讓瀟知情意外的是,尉遲邵一居然很快就出來了,不過臉色不太好。瀟知情疑惑的看著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拉著瀟知情的手往屋子裏麵走,一邊哄著尉遲初九:“小寶貝兒,先去房間睡一覺好不好,讓媽咪陪著你。”


    初九把小腦袋抬起來乖巧的點著頭,尉遲邵一帶著瀟知情走進了二樓的客房,然後將初九放在床上,脫了他的鞋子和外套然後摸了摸他的臉:“睡一覺吧,睡一覺醒來過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初九乖乖的閉上眼睛,尉遲邵一在初九的腦門上親了一口,瀟知情才小聲的和尉遲邵一說話:“怎麽回事?”


    尉遲邵一走到門口對著瀟知情招手,瀟知情走了過去,尉遲邵一才小聲的和瀟知情說起剛才的事情:“是屍體,初九看到了屍體。”


    “哎?”瀟知情也跟著嚇的心髒抖動了一下,但是瀟知情畢竟是個大人了,她沒有親眼見到還不是那麽的害怕隻是多少有些奇怪:“怎麽你家會有屍體?”


    “是我們家一個保姆,我認識她。”尉遲邵一皺了皺眉,瀟知情猶豫了下:“要不要報警?”


    尉遲邵一沉默了下來,瀟知情也立刻閉了嘴,過了一會兒尉遲邵一才歎了口氣:“正確做法當然是報警,但是我不確定這具屍體跟我爸媽有沒有關係,所以暫時先別報警。”


    瀟知情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這個屍體跟尉遲爸媽有關係的話,那肯定是不能報警的。可是同樣的,為什麽尉遲爸媽要殺人呢?不管是尉遲的爸爸尉遲隆,還是尉遲的媽媽辛婉笑,殺人都需要有理由的吧。


    “你先在這裏陪著初九,免得他做惡夢醒過來看不見我們會害怕的,我去樓下找我父親。”尉遲邵一匆匆說完就走了,瀟知情歎了口氣進了屋子。


    樓下尉遲隆正陪著客人聊天,看起來心情還可以。尉遲邵一走了過去,尉遲隆還有點詫異的看著他。旁邊的人看出了他們父子兩個又話要說,也知趣的離開了。


    “怎麽呢,不去陪你老婆反而過來找我。”尉遲隆喝了一口紅酒調侃了一句,尉遲邵一笑了笑:“初九犯困了,瀟知情正在樓上陪著他。我沒事做又不想搭理那些名門小姐隻好來找您呢,怎麽?您不歡迎嗎?”


    尉遲隆好笑的瞪了尉遲邵一一眼,拍了拍尉遲邵一寬厚的肩膀,感受到他拍下的肩膀已經是一個男人的肩膀了,尉遲隆不知不覺眼睛就濕潤了:“一轉眼你居然都這麽大了。”


    “父親。”尉遲邵一張了張嘴可是那一句爸爸卻怎麽也叫不出口,尉遲隆失望了那麽多年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不在乎尉遲邵一叫不叫,本質上尉遲邵一還是個很孝順的人,這一點他不會懷疑的。


    “對了,父親。”尉遲邵一可沒有忘記正事,他裝作不經意的詢問:“怎麽沒看見荀嫂。”


    荀嫂是尉遲家待的非常久的一個女傭了,可以說是老女傭了。從尉遲邵一有記憶開始她就一直待在尉遲家,如果她不見了尉遲邵一問一問也沒什麽特別的。


    尉遲隆愣了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想了想又恍然大悟不是很在意的擺手:“你媽說荀嫂年紀大了不太想要做了所以提前走了,不過你媽給了她一大筆錢也可以保證她餘下的日子裏衣食無憂,也算是她照顧了我們那麽多年的一點報答吧。你荀嫂對你還是挺好的,也很照顧我們,她走得那麽久了我還真不習慣。”說著尉遲隆又自嘲一笑:“不過說是這麽說,隻是一個女傭而已,你看你不提著她我都快忘記了。”


    尉遲邵一一眼就看出尉遲隆不是在撒謊,既然他沒有撒謊那麽就是……


    “聊的那麽開心,在聊些什麽?”辛婉笑忽然走了過來,笑著看著尉遲邵一。尉遲邵一也沒打算隱瞞,同樣笑著看著辛婉笑:“隻是發現荀嫂不在,以前我生日她總要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今天沒有我還有點奇怪,這不就跑過來問問我父親了。”


    辛婉笑的手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動作非常的小,如果不是尉遲邵一一直盯著他還真沒看出來,因為辛婉笑的表情非常的正常。


    “她早就辭職了,人老了也不想幹了,我拿了一筆錢給她讓她走了,也難得你記得她,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興。”辛婉笑笑的更加溫柔了,可是尉遲邵一卻隻覺得心裏發寒。


    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能夠殺了人之後還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尉遲邵一發現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完全看不透自己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了,但不管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都讓尉遲邵一感覺到了惡寒和厭惡。


    宴會還在繼續,白幽蘭坐在一邊的吧台上無聊的喝著沒含什麽酒精的酒,而他旁邊的男人卻已經喝的滿臉通紅了,甚至還在胡言亂語。


    白幽蘭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並不是故意的,但是肢體的碰觸還是讓白幽蘭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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