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尉遲邵一悄悄的告知,瀟知情才知道這個鄰居的身份。


    白家是個百年沉澱下來的家族,不管是論曆史還是家世都比不上尉遲家。但是尉遲家的老祖宗和白家卻是生死之交,所以兩家走的很近。


    隻是可惜白家到了這一代是越發的不如從前的,靠著吃老本才勉勉強強的保住白家百年的聲望,時不時的尉遲家也支持一下白家,這才沒讓白家從曆史中消失。


    尉遲邵一和白家的女兒白幽蘭算是青梅竹馬,可是瀟知情卻感覺的到尉遲邵一並不喜歡白家,甚至很排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家住在拐個彎的小巷子裏,也住著四合院隻是門庭有些淒涼。門口敞開著裏麵似乎毫無生機,就連原本應該被人悉心照顧的花朵也因為沒人搭理而變得毫無生機。


    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陽光正好可是屋子裏的燈光卻照的亮亮的,院子裏還擺放著一台和四合院有些格格不入的高檔鋼琴,很是突兀。


    “婉笑,你怎麽來呢?真是稀客。”辛婉笑帶著瀟知情和尉遲邵一進了屋子,尉遲隆在家裏帶著初九並沒有來。


    瀟知情好奇的悄悄打量那個說話有些大聲的女人,可是卻出乎了瀟知情的預料。瀟知情有了辛婉笑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她還以為白家的夫人不是溫婉可人就是雍容華貴的。但是對麵拉著辛婉笑的手的女人,穿著一套略顯庸俗的大紅色旗袍,手腕上帶著金色手鐲還有碧綠色的玉鐲。一頭秀發也被打理成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旗袍胸口的位置開了一個弧度的洞,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波濤洶湧。


    庸俗,瀟知情隻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她。


    更別說這個女人滿臉白粉,濃妝豔抹的不像是個大家族的夫人反而像是外麵接待客人有著特殊招待的‘小姐’。


    辛婉笑沒有掙脫柳玉翠的手,反而親密的拉著她的手一同坐在沙發上:“我帶著兒子來看看你們,幽蘭最近如何。”


    提起幽蘭,柳玉翠歡喜的表情總算收斂了許多,她輕輕的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還不是那樣嘛,整天唉聲歎氣的。”說著柳玉翠又抬著眼皮瞅了瞅尉遲邵一,話裏有話的開口:“不過現在邵一來看幽蘭,幽蘭什麽病都好了。”


    本來這話也是帶著誇張的,但是這其中什麽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瀟知情心裏不太舒服,而柳玉翠的視線也終於落到了瀟知情的身上,笑容頓時消失:“這位是?”


    辛婉笑瞅了瞅瀟知情,依然笑的雲淡風輕的:“邵一的……”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尉遲邵一就伸手攬著瀟知情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未婚妻,到時候結婚伯母要帶著幽蘭來參加啊。”


    一句話,柳玉翠那白粉一般的臉更是煞白成一團,眼神仿佛帶著刀子刺入瀟知情的身上。


    “尉遲哥哥。”


    輕微的聲音如同花朵綻放十分柔軟,瀟知情循著聲音望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襲白衣。長裙飄飄烏黑色的秀發到了腰間隨意的披散,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多的是蒼白少的是紅暈,她輕飄飄的走著看的瀟知情心口一顫一顫的,生怕她某個時間就倒下了。


    柳玉翠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顧不上聊天,急忙走過去攙扶:“幽蘭怎麽不在床上好好待著,你這身體要小心些才是。”


    幽蘭幽幽的望著尉遲邵一,那目光明明沒有接觸到瀟知情,但是瀟知情就是無緣無故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麽嬌柔的女人她身為女人都有些心疼和憐惜,更別說這女人似乎還生著大病,真是可憐。


    尉遲邵一的眼神晃動了下,沉默了幾秒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幽蘭。”


    隻是喚了一聲名字,長相頗為美麗的白幽蘭卻像是得了金子一般,笑容越發的耀眼起來連臉上的蒼白都褪去了幾分。


    她在柳玉翠的攙扶下緩慢的走了過來,她眼裏就跟沒有瀟知情這個人一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望著尉遲邵一,眼裏深厚的愛慕是怎麽也遮擋不住,亦或者她壓根就沒想過遮擋。


    尉遲邵一也望著這個孱弱的女人,眼裏雖然有些憐惜卻並不多也沒有主動說話,一時間氣氛凝固了起來。瀟知情更是不自在,她悄悄的扯了扯尉遲邵一的袖子,想讓他說說話,但這個行為卻引起了白幽蘭的反應。


    白幽蘭的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遮蓋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沒有打量瀟知情隻是略帶迷茫的望著她。瀟知情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好衝著白幽蘭笑了笑。


    白幽蘭很快把目光收了回去,垂下眼皮在睫毛的遮擋下看不出她眼神裏的情緒,隻是隨著白幽蘭的動作氣氛也變得低迷起來。


    “尉遲哥哥,你是特地來看幽蘭的嘛?”白幽蘭很快又帶上了淺淺的笑容,左臉的臉蛋上有個小小的酒窩,讓她平白添了幾分可愛。


    辛婉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白幽蘭的身邊,分外疼愛的伸手輕柔掃開白幽蘭脖頸上的散發:“當然是來看你的,你尉遲哥哥惦記著你了。”


    白幽蘭的咖啡色的眼珠子頓時爆發了異樣的光芒,她笑的很是開心單純的跟個孩童一般撒嬌的看向尉遲邵一:“真的嗎?尉遲哥哥。”


    瀟知情默不作聲,卻看到那邊的辛婉笑衝著尉遲邵一使了個眼色。


    其實她確實是個可憐的女孩,生命也許很快就要消逝掉了,騙騙她也無妨的。可是瀟知情的心髒卻像是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緊緊的抓著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她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陪著初九玩耍,在這樣的氛圍裏麵她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瀟知情低著頭胡思亂想,但是手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給牽著了。瀟知情愣了愣抬眼望去,尉遲邵一並沒有看向她,而是看向對麵的白幽蘭,憐惜早已經沒了多少,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有份量:“隻是帶著我老婆來看看母親和父親的,知道你身體不好順便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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