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又在說莫名其妙的話,讓席允感到莫名其妙的話,她盯著越椿漠然的神色許久才鄭重的說道:“我是妹妹,這是這輩子無法改變的事實,在我的觀念裏你就是大哥,所以大哥別再說莫名其妙的話,你這樣會給我帶來困擾,讓我不知道未來如何與你相處。”


    聞言越椿像受了重創,他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這張漂亮又精致的臉,心裏再也生不起愉悅,“席允,在你心中竟是這般認為的?”


    他是她的困擾。


    這就是她給他的結論?!


    席允認真的問:“你是我大哥不是嗎?”


    是啊,她對他除了家人的感情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是他自己拚命的想要靠向她。


    結果顯而易見,失敗的。


    越椿沉了嗓音道:“抱歉。”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席允又覺得莫名其妙,難道因為她說了幾句他便生氣了?


    可是她又錯在哪兒呢?


    她實在不苟同他的將就而已。


    越椿離開的背影寬闊,席允盯著許久竟覺得有些孤寂,她覺得彷徨敲了敲腦袋,想不通的情況下她覺得略微煩躁,便坐車到了墨元漣的公寓,輸入密碼進去時看見墨元漣自己在與自己下象棋,她過去坐在他的對麵笑嗬嗬道:“元漣哥哥我陪你,你可讓我!”


    墨元漣溫柔道:“好啊。”


    席允坐下陪墨元漣下棋,因為一時想不通越椿的事就拿出來同墨元漣說了說,她是自己認識的最為通透之人,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她提出來也是希望他能給她解惑。


    墨元漣詢問席允,“你討厭他嗎?”


    席允搖搖腦袋道:“我很喜歡大哥,可是在我的心裏他和潤兒哥哥以及父親母親是一樣的存在,他說那麽唐突的話很莫名其妙。”


    墨元漣附和道:“的確唐突了。”


    “是啊,原本很喜歡他的,可現在同他待在一起會有壓力,雖然我們也不經常見麵。”


    臥室裏突然有動靜,席允聽見了卻沒有在意,墨元漣淡聲詢問:“他給你困擾了?”


    “說不上困擾,我就喜歡我們以前的相處狀態,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小妹,就這樣。”


    席允的確想要談戀愛。


    可她是想真心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壓根從未想過將就。


    從未想過像越椿說的這般湊合。


    因為她覺得寧缺毋濫。


    何況在她的心裏這是她哥哥。


    她心裏從未有過別的想法。


    倘若她有別的想法自家母親得氣死!


    墨元漣看向臥室篤定道:“你這樣說你越椿哥哥會很難過的,或許他是真的喜歡你。”


    聽見墨元漣說的真的喜歡席允沉默了。


    倘若換一種情況,倘若越椿真的喜歡她向她鄭重的表白她會考慮嗎?


    她喜歡越椿是真。


    可這並不是愛情。


    倘若換一種身份,他是一個帥氣又給人安全感且能力強大的男人,而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倘若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她會動心嗎?


    她想或許會的。


    可現實並非如此。


    席允岔開話題提道:“元漣哥哥,後天就是我和哥哥的生日宴,等宴會結束之後我想向爸爸提出辭職或者長期休假的事情,這樣以便有時間世界旅行,還能與之前認識的那些極限運動者們聚聚,玩一些極限的運動。”


    聞言墨元漣笑了笑忽而提起道:“你母親在遇上你父親之前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生活在梧城的,很多好玩的都沒有玩過,很多漂亮的地方也都沒有去過,即便是我和你的父親都沒有你如此瀟灑,真不知怎麽養成你現在這種天不怕地不怕隻知道貪玩的灑脫性格。”


    因為她出生在席家。


    從不用考慮現實的問題。


    她從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的。


    她這輩子注定都是個自由的人。


    甚至是個驕傲無畏的人。


    席允歡笑著道:“父親愛我給我自由。”


    墨元漣被她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的笑開說道:“挺好的,小允做個自由的人,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挺好的,我兩年前還聽你說在學跑酷,這難不難?有沒有什麽顯著成效?”


    聞言席允苦惱道:“難啊,我之前身上摔的都是傷,但是效果明顯,不過後來在少年班忙就很少練習,這次長假就可以將這個撿起來,我決定先到歐洲那邊找以前的師傅教我,然後再去冒險,可能得好幾個月回家。”


    “小允有安排便好。”


    兩人下著棋,席允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話,在她快走的時候墨元漣提醒道:“我曾經說過你越椿哥哥是個孤獨的人,多陪陪他。”


    “哦,好的。”


    席允離開之後臥室的門被人打開,越椿出來坐在席允剛剛坐的位置接著下棋,墨元漣聰明的問道:“因為她說的話而躲著她?”


    男人道:“我困擾到她了。”


    墨元漣將帥移了一個位置提醒道:“欲速則不達,這是你從小我便教你的道理,而且心口得一致,小允並不是個隨便的女孩,相反的她有自己的深思熟慮,你那話說的讓人聽出了湊合的意味,我清楚你並不是如此想的,更清楚你是害怕表露心意她會躲著你。”


    墨元漣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所在。


    聞言越椿情緒低落,“你都明白。”


    墨元漣仍舊提醒道:“欲速則不達,小允是那種需要自己醒悟的人,要讓她先感受你的存在,在她需要你的時候,越椿你懂嗎?”


    墨元漣與席湛對越椿說的話一致。


    他忽而明白是自己之前太激進。


    想到這他便有些釋然。


    “席允的事,徐徐而圖之吧。”


    ……


    席允回到家之後看見自己的老父親在花田裏摘洋桔梗花,她過去蹲在他的麵前用雙手撐著腦袋道:“爸爸,大哥生我的氣了。”


    席湛漠然的問:“你這是在告狀?”


    “我沒有啊,我就是說他生氣了。”


    席湛明白她是因為越椿生氣而感到心裏失落所以特意找他聊聊,可她卻不明白為何失落,隻知道越椿生氣卻清楚自己在意。


    席湛提醒道:“你在向我表達他小氣,他是我的兒子沒錯,可在我的心裏更在意你。”


    席湛未曾發現自己在以嶽父自居。


    席允趕緊解釋道:“說到底是我的錯,今天又給他惹事了!爸爸啊,大哥那麽帥又那麽給人安全感,可是為什麽會那麽孤單呢?”


    席湛耐心的問:“為何認為他孤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大哥的背影很孤獨,有點像媽媽口中描述的爸爸,剛遇見爸爸時的爸爸,讓人感覺到孤獨寂寞。”


    時笙會經常和席允說她和席湛之間的故事,包括她對席湛的崇拜和他對她的寵愛。


    席允很羨慕父母的愛情。


    席湛摘下一朵粉色的洋桔梗花道:“小獅子,我要向你提醒一件事,你母親看我時是看愛人的目光,她覺得我孤獨是因憐惜我。”


    席允錯愕,她迅速的站直身體突然有些無措,“爸爸說我的意思是我在看愛人的目光看大哥?怎麽可能,媽媽知道非得揍死我!”


    席湛又摘下一朵嫩綠色的洋桔梗花一針見血的說道:“你瞧,你第一反應並不是否認自己喜歡越椿,而是怕媽媽知道了會揍你。”


    席湛這個助攻,妥妥的完美。


    因為他是父親,他說的話席允會非常的入心,甚至會花心思去反複琢磨這個問題。


    席湛心裏清楚這點他方才說的,倒並不是想特意幫越椿,隻是覺得自家女兒生性有點寡淡,反應不夠通透,倘若不點下她,她怕是一年半載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為何會因越椿生氣而感到失落,甚至沒心沒肺的忘記。


    “爸爸,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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