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這場刺殺是衝著席湛來的,倘若今天是席湛本人那麽他就會處在危險之中。


    而席魏絕對不會派人救席湛。


    好在是我,正因為是我席魏才不會不管席家的家主,我這才能從危險中脫離!!


    地上的這人一直沉默不語,他身上都是傷痕,可他卻一聲不吭,我蹲下身伸手脫掉他的口罩,他的眸光堅毅,帶著破釜沉舟。


    而臉上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不不不,仔細辨認他還算年輕。


    我惱怒的問:“你不說話是嗎?席家有的是手段讓你屈服,我再問你,你說不說?!”


    身側的席魏突然開口,“我認識他。”


    我抬眼問:“席魏你認識?”


    “家主,我認識他。”


    席魏忽而問那人,“橙衍對嗎?”


    那人麵色一震,席魏蹲下身說:“你瞧瞧我,你還認識嗎?橙衍我們九年未見了吧?”


    橙衍眼眶瞬間紅潤,“席老先生。”


    我一臉困惑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席魏起身道:“家主,他叫橙衍,曾經是席先生身側的保鏢,那是九年前的事了。”


    九年前的事……


    九年前席湛身側的保鏢都換過一批。


    包括眼前的橙衍嗎?!


    還有那份保密協議……


    我感覺很多事逐漸浮出真相。


    可很多事又藏在深處。


    荊曳說當年那些事我不該去探索。


    可有些事我必須要弄明白。


    我出聲問:“你認識阿盛嗎?”


    橙衍眸光閃爍仍舊一言不發。


    還是席魏給我答案道:“他認識,阿盛是與他同一階段的保鏢,他們的關係極好。”


    “你想要殺席湛是不是和當年的事有關係?”我偏頭望著席魏,“當年究竟是什麽事?”


    席魏抱歉道:“這是秘密。”


    “難不成你也簽了保密協議?”


    席魏震驚,“家主清楚這事?”


    “能讓你簽約保密協議的自然是我的父親,而他們又刺殺席湛,所以當年的事是我父親和席湛兩人做的,他們究竟做了什麽?”


    席魏沉默不語。


    我厲聲問:“你還不說實話?”


    “家主既然知道保密協議的存在,自然清楚我無法向你說實話,不然違背契約精神。”


    我懟著席魏,“你當年違背我對付席湛難道就不是欺騙我?你欺騙你的家主難道就不算違背契約精神?你該講契約精神的時候不講,不該講的時候又極力堅持,迂腐至極!”


    席魏震住,“家主是惱羞成怒嗎?”


    我清楚這事不解決席湛會有很多隱藏麻煩,而事關席湛的生死我又如何能不著急?


    “席魏,你說不說實話?”


    席魏默了默,道:“你應該清楚我們被人監視著的,家主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事是想將我逼入絕境,可是家主為何不去問席先生呢?席先生對這事知道的比我清楚。”


    之前荊曳拒絕告訴我。


    談溫沒有拒絕我,但是讓我自己選擇,我沒有為難他,沒有追問他那件事的真相。


    席魏直接咬口不告訴我真相。


    而席湛……


    我會問的。


    但絕不是現在。


    我問席魏,“橙衍簽了保密協議嗎?”


    席魏回答我道:“嗯,簽過。”


    其實可以直接問橙衍。


    因為從他刺殺席湛開始他就已經違背了那份契約,我吩咐克裏斯道:“帶上他我們離開,薑忱,你再調一輛直升機我們回桐城。”


    在等直升機的過程中席魏一直待在我身側的,我懶得理他,在直升機快到的時候他忽而說了一句,“家主,勿忘了席家的仇。”


    我錯愕問:“席家的什麽仇?”


    席魏淡淡一笑,“家主遲早會記得的。”


    我皺眉道:“別賣關子。”


    “家主,人生還長,長到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希望未來有一天家主能夠醒悟。”


    席魏說的話莫名其妙。


    可是你讓他解釋清楚他又高深莫測。


    席魏是席家的人沒錯,我是他的家主也沒錯,可是這輩子他效忠的隻是我的父親。


    我真心無法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但他又並不打算告訴我深層次的意思!


    我惡狠狠道:“以後少在我的麵前說這些裝神弄鬼的話,沒我的允許也絕不能離開梧山,另外梧山的那些黃金沒有守著的必要。”


    我是讓他抽走梧山的這些人。


    席魏沒有絲毫的反抗道:“是,家主。”


    他永遠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與其說鎮定自若還不如說胸有成竹。


    他總是一副自信的模樣。


    他又提醒道:“家主,等有時間你可以回一趟席家老宅,我之前得到了一個消息,隻是還不太確定而已,家主可以親自跑一趟。”


    我下意識問:“什麽消息?”


    “那兒有主母的蹤跡。”


    席湛的母親?


    席魏怎麽會得到這個消息?!


    “她真的還活著嗎?”


    席魏解釋道:“我並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是外麵的風言風語,主母是無辜的,倘若她真的活著希望家主能夠拯救她。”


    席魏恨席湛的親生母親。


    因為席湛的親生母親殺了三位兄長。


    席魏的恨還是分明的,至少沒有波及到甘露的身上,而且還告訴我尋找她的線索。


    我們上了直升機回桐城,在路上克裏斯問我為什麽不直接問席湛那件事,我搖搖頭解釋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清楚,不好貿然的問席湛,問了他隻會讓他擔憂,甚至會瞞著我趕回國內,我現在並不希望他到處奔波。”


    “你對他倒是真的關心。”


    我理所當然道:“廢話,那是我男人。”


    回到桐城已是晚上七點鍾,我讓薑忱安排人給橙衍包紮傷口,從見到他到現在他和我沒有一字一句的溝通,似乎特別厭惡我。


    我知道這樣的人不適合用酷刑。


    等醫生給他包紮完我問他,“為何不同我說話?橙衍,你也不想說當年的真相對嗎?”


    他仍舊沉默不語。


    我頭痛道:“隨你。”


    薑忱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隨即同我說道:“時總,墨先生說臨時無事,能讓你邀他吃飯嗎?他說想和你談談桐城這邊的生意。”


    我歡喜的起身道:“嗯,你找人給他換一身衣服,然後你們隨我一起去見墨元漣。”


    薑忱驚訝問:“要帶上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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