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抉擇
“單九璿，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就很沒有意思了，你都已經出現了，你以為對我，對小舞沒有影響嗎？”
齊寒霜冷哼，對於單九璿的說辭，不屑一顧。
單九璿被懟得無言以對，要是齊寒霜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後媽，她會有底氣和齊寒霜辯駁，但現在，齊寒霜甚至比她這個親生母親對齊舞還要好，單九璿還能說什麽？
就算被齊寒霜大罵，她也隻能默默承受。
“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單九璿無奈地歎息，她現在的確是手足無措。
“還能怎麽辦？
你滾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齊寒霜沉聲說道，她現在就算想殺了單九璿，也做不到了，誰知道單九璿居然還有莫先生這麽厲害的靠山。
“好，我走。”
單九璿倒是沒有猶豫，她的確不應該再出現，看到齊舞為難，她心痛。
“等一下。”
在單九璿轉身的時候，沉默的齊舞開口了。
齊舞一開口，單九璿和齊寒霜同時看向齊舞，兩人的表情各異，單九璿是複雜之中帶有一絲驚喜，而齊寒霜，則是麵色陰沉，若是齊舞選擇接受，她能怎麽辦？
“你先別走，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等我想好了，會給你答複。”
齊舞說道。
通過三十天的相處，齊舞對單九璿，是有感情的，如果今天隻是第一天見麵，那單九璿要走，齊舞肯定不會阻攔，但現在，不一樣了。
“小舞，你若是認回她，咱們之間就沒有母女情分了，我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女兒還有另外一個母親，你是我們齊家的榮耀，你也知道，我們齊家在北夢雲洲的地位，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豈不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齊寒霜沉聲說道。
“娘，您先別急，我隻是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你就給我一點時間吧，要不然，我會終生難安的。”
齊舞說道。
“你要多少時間？”
齊寒霜問道。
“三天。”
齊舞想了想說道。
“太長了，我隻給你一個時辰考慮。”
齊寒霜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娘，你這是為難我啊？”
齊舞有些不樂意。
“你何必為難孩子，孩子說三天就三天吧。”
單九璿為齊舞說話道。
“哼，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無所謂，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不行，我說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
齊寒霜霸道地說道。
“好吧，娘，就給我一個時辰，不過這一個時辰，還請你們先出去，我要和莫先生談談。”
齊舞說道。
“你和他談什麽？
他隻是一個外人。”
齊寒霜不幹了，莫海畢竟是單九璿的靠山，自己的女兒和他談，他肯定是為了單九璿說話。
“娘，莫先生可不是外人，他是高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齊舞辯解。
見女兒決絕，齊寒霜也無可奈何，隻有答應。
單九璿和齊寒霜來到畫舫甲板上，單九璿請莫海進去。
“齊舞啊，這件事情恐怕我無法幫你出主意啊，你這兩個母親，都沒有做錯什麽，我不能勸你離開任何一方，不過我倒是覺得，既然雙方都不可能離開，那就全部接受，有兩個母親也不錯嘛。”
莫海一進來，就直接笑著說道。
“莫先生，我可以接受我有兩個母親，但我背後的齊家，肯定不能接受啊。”
齊舞說道，很是無奈。
“他們接受，還是不接受，跟你可沒有關係。”
莫海隨口說道。
齊舞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你知道你修煉是為了什麽嗎？”
莫海問道。
“這個問題，我師父也問過我，我說我是為了變得強大。”
齊舞說道。
“你為什麽想變得強大呢？”
莫海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強大了，才能活得更久，活得更有尊嚴。”
齊舞說道。
“其實你想強大，歸根結底，是因為你想求得一份灑脫和自由，隻有強者，才能隨心所欲，不被各種外力羈絆，你現在被家族羈絆，是因為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打破家族桎梏的地步，但實力沒有到，有心也行，修仙本就是為了追求長生永恒，屹立宇宙之巔，逍遙自在，區區旁人的看法和眼光算的了什麽？”
莫海說道。
齊舞沉吟，仔細琢磨莫海的話。
長生永恒，屹立宇宙之巔，逍遙自在，不受各種羈絆，光是聽到這些詞匯，都讓人心潮澎湃，恐怕世上許多人，就算是凡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或者說，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
“莫先生，您所說的境界，乃是無數人心之所向，但難以做到啊，恐怕就算是山海秘境之中的第一強者，也有自己的羈絆。”
齊舞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再強的人，心靈也會有羈絆，而那些羈絆，就是修仙之路上的試煉石，隻有打破這一個個羈絆，才能讓心靈得到超脫，而你現在麵臨的家族羈絆，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羈絆罷了，你要是連這個羈絆都無法超脫，談何修仙？
你修仙是為了你的族人嗎？
是為了外人的看法嗎？
都不是，修仙隻因為自己。”
莫海說道。
“其實，莫先生，我修仙還因為家族的榮耀？”
齊舞爭辯。
“你知道破而後立這句話的意思嗎？”
莫海問道。
“還請莫先生指點。”
齊舞虛心請教。
“你說的其實也都沒有錯，許多人想要變強，是想守護自己的親人，朋友，也有可能，是有大理想，大抱負，為了去鋤強扶弱，但這都不是修仙的真正目的，修仙是一條大道，所有人都一樣，壞人，好人，正修，邪修，走在這條路上，都是一樣，在天道眼中，世人隻不過是一堆玩物罷了，所以你們的所有守護，理想，抱負在天道眼中，更是無關緊要，隻有有一天，你們可以和天道平起平坐，甚至，不把天道放在眼中時，那才是修仙的真正目的，等你到了可以無視天道那一天，你的所有看法都將改變。”
莫海說道。
齊舞一臉錯愕，對於莫海的話，一知半解，這簡直已經超過了一個人的理解範疇。
和天道平起平坐，甚至無視天道，這種心思，誰敢有？
因為所有人現在都在天道製定的規則下求生存。
“莫先生，您，您說的這個境界，真的存在？”
齊舞難以置信，這簡直顛覆了她的所有認知。
“當然存在，因為我就是。”
莫海笑道。
齊舞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見莫海如見鬼。
“莫先生，您，您連天道規則，都不放在眼中嗎？”
齊舞雖然知道莫先生高深莫測，神通廣大，但實在無法相信，莫海已經強大了這種地步。
“我的確不把天道放在眼中，當然，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打破天道規則，不過我有這個心。”
莫海笑道。
“呃。”
齊舞這才鬆了口氣，這就類似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莫先生隻是有這個想法，並不是真的有這個實力啊，真是嚇了人一跳，要是莫先生有這樣的實力，齊舞簡直已經不敢相信了，這還是人嗎？
恐怕就算是神，也沒有這麽大的能耐。
“其實你也不用多想，我所說的，你隻需要記在心中就行，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
見齊舞若有所思，莫海說道。
齊舞點了點頭。
“莫先生，謝謝您和我說了這麽多，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齊舞突然豁然開朗。
修仙，若是行事都不能遵循自己的本心，那修仙還有什麽意思。
“單九璿，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就很沒有意思了，你都已經出現了，你以為對我，對小舞沒有影響嗎？”
齊寒霜冷哼，對於單九璿的說辭，不屑一顧。
單九璿被懟得無言以對，要是齊寒霜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後媽，她會有底氣和齊寒霜辯駁，但現在，齊寒霜甚至比她這個親生母親對齊舞還要好，單九璿還能說什麽？
就算被齊寒霜大罵，她也隻能默默承受。
“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單九璿無奈地歎息，她現在的確是手足無措。
“還能怎麽辦？
你滾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齊寒霜沉聲說道，她現在就算想殺了單九璿，也做不到了，誰知道單九璿居然還有莫先生這麽厲害的靠山。
“好，我走。”
單九璿倒是沒有猶豫，她的確不應該再出現，看到齊舞為難，她心痛。
“等一下。”
在單九璿轉身的時候，沉默的齊舞開口了。
齊舞一開口，單九璿和齊寒霜同時看向齊舞，兩人的表情各異，單九璿是複雜之中帶有一絲驚喜，而齊寒霜，則是麵色陰沉，若是齊舞選擇接受，她能怎麽辦？
“你先別走，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等我想好了，會給你答複。”
齊舞說道。
通過三十天的相處，齊舞對單九璿，是有感情的，如果今天隻是第一天見麵，那單九璿要走，齊舞肯定不會阻攔，但現在，不一樣了。
“小舞，你若是認回她，咱們之間就沒有母女情分了，我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女兒還有另外一個母親，你是我們齊家的榮耀，你也知道，我們齊家在北夢雲洲的地位，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豈不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齊寒霜沉聲說道。
“娘，您先別急，我隻是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你就給我一點時間吧，要不然，我會終生難安的。”
齊舞說道。
“你要多少時間？”
齊寒霜問道。
“三天。”
齊舞想了想說道。
“太長了，我隻給你一個時辰考慮。”
齊寒霜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娘，你這是為難我啊？”
齊舞有些不樂意。
“你何必為難孩子，孩子說三天就三天吧。”
單九璿為齊舞說話道。
“哼，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無所謂，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不行，我說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
齊寒霜霸道地說道。
“好吧，娘，就給我一個時辰，不過這一個時辰，還請你們先出去，我要和莫先生談談。”
齊舞說道。
“你和他談什麽？
他隻是一個外人。”
齊寒霜不幹了，莫海畢竟是單九璿的靠山，自己的女兒和他談，他肯定是為了單九璿說話。
“娘，莫先生可不是外人，他是高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齊舞辯解。
見女兒決絕，齊寒霜也無可奈何，隻有答應。
單九璿和齊寒霜來到畫舫甲板上，單九璿請莫海進去。
“齊舞啊，這件事情恐怕我無法幫你出主意啊，你這兩個母親，都沒有做錯什麽，我不能勸你離開任何一方，不過我倒是覺得，既然雙方都不可能離開，那就全部接受，有兩個母親也不錯嘛。”
莫海一進來，就直接笑著說道。
“莫先生，我可以接受我有兩個母親，但我背後的齊家，肯定不能接受啊。”
齊舞說道，很是無奈。
“他們接受，還是不接受，跟你可沒有關係。”
莫海隨口說道。
齊舞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你知道你修煉是為了什麽嗎？”
莫海問道。
“這個問題，我師父也問過我，我說我是為了變得強大。”
齊舞說道。
“你為什麽想變得強大呢？”
莫海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強大了，才能活得更久，活得更有尊嚴。”
齊舞說道。
“其實你想強大，歸根結底，是因為你想求得一份灑脫和自由，隻有強者，才能隨心所欲，不被各種外力羈絆，你現在被家族羈絆，是因為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打破家族桎梏的地步，但實力沒有到，有心也行，修仙本就是為了追求長生永恒，屹立宇宙之巔，逍遙自在，區區旁人的看法和眼光算的了什麽？”
莫海說道。
齊舞沉吟，仔細琢磨莫海的話。
長生永恒，屹立宇宙之巔，逍遙自在，不受各種羈絆，光是聽到這些詞匯，都讓人心潮澎湃，恐怕世上許多人，就算是凡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或者說，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
“莫先生，您所說的境界，乃是無數人心之所向，但難以做到啊，恐怕就算是山海秘境之中的第一強者，也有自己的羈絆。”
齊舞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再強的人，心靈也會有羈絆，而那些羈絆，就是修仙之路上的試煉石，隻有打破這一個個羈絆，才能讓心靈得到超脫，而你現在麵臨的家族羈絆，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羈絆罷了，你要是連這個羈絆都無法超脫，談何修仙？
你修仙是為了你的族人嗎？
是為了外人的看法嗎？
都不是，修仙隻因為自己。”
莫海說道。
“其實，莫先生，我修仙還因為家族的榮耀？”
齊舞爭辯。
“你知道破而後立這句話的意思嗎？”
莫海問道。
“還請莫先生指點。”
齊舞虛心請教。
“你說的其實也都沒有錯，許多人想要變強，是想守護自己的親人，朋友，也有可能，是有大理想，大抱負，為了去鋤強扶弱，但這都不是修仙的真正目的，修仙是一條大道，所有人都一樣，壞人，好人，正修，邪修，走在這條路上，都是一樣，在天道眼中，世人隻不過是一堆玩物罷了，所以你們的所有守護，理想，抱負在天道眼中，更是無關緊要，隻有有一天，你們可以和天道平起平坐，甚至，不把天道放在眼中時，那才是修仙的真正目的，等你到了可以無視天道那一天，你的所有看法都將改變。”
莫海說道。
齊舞一臉錯愕，對於莫海的話，一知半解，這簡直已經超過了一個人的理解範疇。
和天道平起平坐，甚至無視天道，這種心思，誰敢有？
因為所有人現在都在天道製定的規則下求生存。
“莫先生，您，您說的這個境界，真的存在？”
齊舞難以置信，這簡直顛覆了她的所有認知。
“當然存在，因為我就是。”
莫海笑道。
齊舞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見莫海如見鬼。
“莫先生，您，您連天道規則，都不放在眼中嗎？”
齊舞雖然知道莫先生高深莫測，神通廣大，但實在無法相信，莫海已經強大了這種地步。
“我的確不把天道放在眼中，當然，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打破天道規則，不過我有這個心。”
莫海笑道。
“呃。”
齊舞這才鬆了口氣，這就類似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莫先生隻是有這個想法，並不是真的有這個實力啊，真是嚇了人一跳，要是莫先生有這樣的實力，齊舞簡直已經不敢相信了，這還是人嗎？
恐怕就算是神，也沒有這麽大的能耐。
“其實你也不用多想，我所說的，你隻需要記在心中就行，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
見齊舞若有所思，莫海說道。
齊舞點了點頭。
“莫先生，謝謝您和我說了這麽多，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齊舞突然豁然開朗。
修仙，若是行事都不能遵循自己的本心，那修仙還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