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快樂,今天也是本書的一個重要日子,它已經水到八十萬字了。這可真的是不容易,作者第一次寫書,第一次就能寫到八十萬字,太不容易了!這個十月,又會恢複以前一樣,每天應該在一更,所以還請大家諒解。故而,今天也隻有這一章了!!再次祝大家節日快樂!!最後,感謝“武裝黨衛軍黨衛軍第一裝甲師”的月票!)(我靠,不知不覺又騙了這麽多字數!!)


    秋氏不由有些氣急,即使以前在愛這寶貝兒子,此時也有些抑製不住想要罵他。


    “放肆,你就是這樣跟母親說話的?”秋氏頓時冷著臉道。她不是僅僅因為田宇文那幾句話發作,而是因這反映出的是田宇文已經陷得太深。


    田宇文不由得低頭,卻也是知道今日自己有些過了,被先前廊道之事給影響了心緒。


    “兒子錯了!”田宇文緩緩道,但卻依然是冷著個臉。


    秋氏搖了搖頭,看著田宇文道:“今日叫你過來,為的是什麽想必你也知道了!”


    “兒子自然是知道的!”田宇文淡淡道,這也是他感動憤怒的原因。


    別人拖後腿也就罷了,可連自己母親都不支持自己,這不但讓田宇文感到憤怒,更有種難言的失落。


    “那你可知道,母親做的這些是為了誰?”秋氏接著道。


    田宇文不接話,他的觀念是很難做出改變的,故而他不想對秋氏低頭,也便不會承認對方是為自己好!


    田宇文便道:“母親,你知道他們已經猖狂到什麽樣了?”


    “朝堂之上,他們就差指著兒子的鼻子說話了!”


    “可到現在,你卻還幫著他們說話,要讓兒子給他們讓步?”


    麵對兒子的質問,秋氏隻是平靜的看著,待田宇文說完後,她才道:“你的心亂了!”


    “要是在以往,以你的睿智,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田宇文依舊沒有接這話,他邁步回到座上,然後將手中杯子放在了茶幾上。


    大殿內又陷入沉浸,母子兒子沒了話題,此時卻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知道……你的那些叔伯們,在背後是怎麽說你的?”秋氏還是開口道,她不能坐視局麵僵持下去,今天他一定要說服自己兒子。


    “他們說你是周厲王那樣的昏君,不當接奉宗廟……說你遲早會把大齊江山葬送!”


    其實這些言論,田宇文當然是知道的,那些宮室元老們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他的監視之內。


    “母親,難道你也是這麽認為的?”田宇文語氣變冷道。


    秋氏搖了搖頭,便道:“我自是知道,我兒是有大誌向的……”這道理必須先說清楚。


    “但是,現如今世族勢大,你也不能蠻幹啊!退一步,再徐徐圖之,又有何不可?”秋氏問道,這本是很簡單的道理。


    田宇文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道:“母親,若是在這事發生之前,悶聲退一步也並未不可!”


    “可現在若是退了一步,那以後也就休想再拿此事說話了,至少在我為君的時代,怕是再無變法之可能了!”


    這也正是田宇文咬牙堅持的目的所在,他從魏侯身上已經預見了這個結果。當初魏侯初即位時變法失敗,如今其威勢如此之重卻再無變法動靜。


    田宇文是立誌要做一番大事業的人,所以他在心裏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而且更不要忘了,他如今為什麽還能安穩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還不是那群支持變法的人給撐著。


    要是他改了口氣,又該如何向下麵人交代,而這些人又該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所以,田宇文現在不但是在體現自己的意誌,更是代表了一群人的意誌,不是說變就能變的。


    “可是,若是你父親走了,你還能和他們僵下去?”秋氏目光變冷道。


    雖然田宇文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還是得讓他認清現實。再者,老齊公真的可能熬不過這個年了。


    田宇文不由無言,外麵魏國年後會有動作,國內有有這些世族生亂……現在還能維持表麵上的勢衡,關鍵則在於老齊公未曾咽氣。


    見田宇文露出思索之色,秋氏便道:“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年前務必要將世家安撫下來!”


    秋氏說這話的意思,那就是已經提田宇文安排好了,就等著他點頭便是。


    “母親莫要忘了,這臨淄還在兒子掌握之中,世家們拉出來的那些軍隊,不過是各郡抽出來郡兵,根本敵不過兒子手裏正軍!”田宇文冷笑道,其實局麵也並未壞到那裏去。


    隻要他把城封住,這些人還能翻得了天,誰又能阻止他繼位。


    “長寧軍可在你手上?”秋氏問道。


    秋氏所說的長寧軍,則是當年齊國參照魏武卒而建立的一支強大軍團,如今更是齊國國內的定海神針。


    而麵對秋氏此問,田宇文隻得啞火,因為這支最為關鍵的軍隊,依然在他父親的手裏。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長寧軍的虎符老齊公根本沒有交給他。當然了,老齊公如今重病,現在的長寧軍則由幾名公室老臣暫掌。


    田宇文也不是沒有去找過那虎符,隻是可惜沒有結果。當初他也沒想到,自己父親會昏睡道現在,以至於最為重要的東西都忘了交給他。


    “那你可又知道,長寧軍現在由誰暫掌?”秋氏冷著臉問道。


    “兒子知道……”田宇文語氣生硬答道,這是個很殘酷的事實。


    “公室內部已經對你頗有怨言,如此下去,你還指望他們會支持你?”秋氏冷著臉問道。


    “你以為母親願意受他們脅迫?來和自己兒子作對?”秋氏繼續問道。


    “公室那些人中,是有為自己想的,可也不免有為齊國基業著想的!”


    “你也不必為此動氣,承國之重,本就是個受氣的活計!如今低頭一時,待你大權在握之時,再把今日之辱加倍的還回去,又如何不可?”


    秋氏連續不斷的話,算是說道田宇文心裏去了,即使是廊道上發生的那件事,也很難阻擋他內心發生動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本就不想深陷下去。


    可田宇文還是苦笑搖頭,然後道:“母親,如今大勢以成,你讓我如何改變!”


    驟然和世家講和,那也要人家相信你才是,失去的信任是很難找回來的,更何況世家和公室之間本就沒多少信任。


    “你自認退步自然不行,可若是列祖列宗的意思呢?”秋氏笑道,她也是鬆了口氣,自己兒子終於想通了。


    “母親的意思是?”田宇文若有所思,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你若親口讓步於世族,那對你為君自是不利,可若是田氏先祖讓你和世族講和,那對你的君威還有影響嗎?”秋氏又道。


    “還請母親明示……”田宇文深深一拜道。


    “十月初十,祖廟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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