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褚雲攀連忙跪禮。正宣帝抬起頭,隻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來,那華麗的眉目帶著凜冽的氣勢,不知為何,讓正宣帝恍神之間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但下一秒,正宣帝便回過神,笑道:“你過來了,快請起。”


    “謝皇上。”褚雲攀點頭,“不知皇上宣召微臣有何要事。”


    正宣帝嗬嗬一笑:“無事,朕今兒批閱奏折,突然想起去年,你狀元及第時,朕常常令你在一旁當顧問。”


    褚雲攀輕笑:“是。”


    正宣帝不由的打量他一眼,記得那個少年狀元郎長俊秀無雙,瀟瀟然若清竹一般清雅孤絕,渾身青澀的銳芒。當時他就想,這名少年會在朝堂的打磨下慢慢溫潤,雕琢成盛世無雙的美玉。


    哪裏想到,一年之後,少年卻被洗練得颯颯然如出銷的利劍,一如既往的俊逸清輝,但眸光收斂得寂冷幽暗,沉如鐵,冷如冰。斂眉含笑間風起雲湧、雁落平沙。一身綽約風姿掩不住的氣勢浩然。


    正宣帝看著這樣的褚雲攀,卻有點神思恍惚,不知為何,看到他總能想起蕭姐姐!想起她策馬而來的張揚狂肆!但最後,她卻歸於後宮的美繡長袖曳華裙,斂去一生光芒。


    而褚雲攀卻似恰恰相反,由最初的博學雅士,成了張揚狂肆,像極了她最初時的模樣。


    每每這時,正宣帝都會覺得褚雲攀是雲霞的轉世,隻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得到慰藉和寬恕。


    現在也是,正宣帝微微一歎,笑道:“不知為何,朕從第一眼見你,就覺得跟你親近。以前喜歡你念《孝經》或是給朕當顧問。後來你成了頂天立地的大將軍,為朕解了最大的煩憂,朕很欣慰,但朕好像更懷念那個時候的你。”


    “微臣現在也可以為朕讀《孝經》。”褚雲攀道。


    正宣帝一怔,接著便嗬嗬笑著:“好,你去拿吧!”


    褚雲攀熟門熟路地在書架上拿出那本《孝經》來,在正宣帝旁邊輕輕地念。


    等《孝經》念了幾遍,天已經開始暗了,但正宣帝還伏在書桌上批閱奏折。褚雲攀說:“皇上勤政愛民,但皇上大病初愈,請愛惜身體。”


    正宣帝皺巴巴的臉閃過不快,心裏滿滿都是無奈和煩燥。


    自從死過一次之後,他更珍惜帝位了。但事與願為,他這幾天病了一場,那些臣子個個一副他馬上要掛了的模樣,好像立刻就要給他送終,侍奉新主一樣。


    現在褚雲攀又提他病了,勸他愛惜身體,正宣帝難免羞惱。隻嗬嗬一笑:“朕好著呢!朕記得皇祖父這個年紀因一次大旱幾天幾夜不合眼,也不過是略略調養就好了。”


    褚雲攀點頭:“皇上說得極是,高祖身體硬朗,。但皇上大病初愈,待調養好,再勤政也不遲,到時定能跟高祖一般龍精虎猛。”說著輕輕一笑,“說不定還能像高祖一般,年過古稀還能廣納秀女,最後連續誕下兩名公主。”


    選秀?起來要再生孩子?正宣帝聽著便有些心熱。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正宣帝道。


    “微臣告退。”褚雲攀說著,便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蔡結便走進來,看到正宣帝坐在那裏發呆,便道:“皇上,你怎麽在發呆呀?”笑了笑。


    正宣帝一怔,瞬間回過神來:“嗬嗬,無事。”說著,把手中的奏折合起來。


    蔡結見他不寫了,鬆了一口氣,可知道,這段時間正宣帝為了顯示自己身體好,天天批閱奏節到深夜。


    “回吧。”正宣帝離開禦書房。


    等回宮用過飯後,正宣帝便讓蔡結招來羅醫正。


    羅醫正給正宣帝診了脈,便微微一歎:“皇上要注意調養,朝上之事最好是先放一放。”


    正宣帝一張老臉憋得有些通紅,想了想便道:“醫正,朕還能再有孩子不?”


    羅醫正老臉一僵,這老不羞!但他眸光一閃,便道:“這……以前沒希望了,但這幾年微臣新研製了好些藥方,若皇上好好調養的話,還是有希望的。”


    正宣帝聽著,便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真的?”


    “是!”羅醫正嗬嗬笑著,“但前提是,先調養好。像這些天那樣熬夜可不行。”


    正宣帝聽得越發的熱切,連忙點頭:“那醫正就為朕好好調養吧!你先退下。”


    羅醫正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躬身答應:“是。”


    羅醫正轉身離去,正宣帝想著羅醫正剛才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用想,醫正一定是想勸他沒必要,但正宣帝卻是鐵了心。


    蔡結已經驚得整個人都僵直了,這才回過神來:“皇上……你為何要勉強自己……”


    正宣帝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朕哪有勉強?你剛剛不是聽醫正說,隻要好好調養就會有了嗎?既然可以調養過來,那就不叫勉強。”


    蔡結嘴角抽了抽,但很快便明白了正宣帝的心思。


    上次因葛蘭郡主之事,朝臣們跪到寢宮外逼著正宣帝治葛蘭郡主,這讓正宣帝覺得這些臣子開始不服自己,那都是因為他病弱!


    所以,正宣帝拚命地批奏折,還熬夜,為的是證明自己身體倍兒棒。


    可效果好像不太明顯,畢竟這樣熬,容貌憔悴在所難免的。


    今天,正宣帝又不知受什麽啟發了,竟然說要生孩子!以證明自己還行!


    “咳,皇上英明,此法可行。”蔡結道。


    主仆相處了幾十年,蔡結一個眼神,正宣帝便知道蔡結明白他的意思了,點頭:“就算沒有孩子,隻要選秀的話……”


    “那皇上就能一展雄風!”蔡結曖昧地一笑,“說起來,宮裏已經十多年不選秀了,也該讓這沉寂如死水般的宮庭傾注新鮮血液了。”


    正宣帝聽著這話,雙眼越發的亮了,原本隻是計策,但蔡結說的也是實話,眼神不由有點向往。


    自十多年前,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自己……對那個早就失去了興致,便是勉強行事,也不盡人意,所以他幹脆不再踏足過後宮了。


    剛才羅醫正說有新研製的藥方,到時自己便重振雄風!


    便不能重振雄風,也可以選幾個美豔秀女,就算不能行事,隻要晚晚過去,瞧著似獨寵一般,男人的尊嚴也能立起來。


    第二天一早,朝臣們站到了大殿之上。


    正宣帝跟朝臣討論了一通,就急不及待地讓下朝了。


    朝臣們潮水一般退出了大殿,各部門也回到了自己辦公的地方。


    禮部尚書呂智並它上麵的倆位侍郎才回到辦公的地兒,前腳才踏進,後腳就見蔡結走進來。


    呂智等人一見蔡結,連忙笑著上前:“咦,公公這個時候怎麽過來了?不是該在禦書房侍候麽?難道皇上放了公公的假,讓公公清閑清閑。”


    呂智笑著打趣了幾句。


    蔡結哈哈一笑:“我在清閑也及不上你們禮部。”


    呂智連忙道:“公公這是哪裏的話,可不要聽外人胡說,我們要忙的事情多著呢!”


    “對對對,你們要忙的事情真是多!”蔡結道,“下麵呀,你們想要清閑都不能了。”


    呂智等人一聽,就知道蔡結要交任務,連忙說:“公公有什麽任務,盡管說來。”


    “馬上就要三月了,三月好風光呀!”蔡結笑著說。


    呂智幾人麵麵相覷,三月?三月有什麽喜慶或者是重要節日嗎?


    好像也隻有會試殿試,但去年才進行了三年一度的春試,不可能馬上再來呀?


    蔡結也不賣關子,笑著說:“功力已經有多年不選秀了,趁著三月好風光,禮部籌備籌備吧。”


    “哦哦哦,是是是!”呂智不住地點頭,當接著臉色就僵了,“選秀?”


    “對!”蔡結點頭。


    “為皇上?“呂智更驚了。


    蔡結白了他一眼:“要不還能夠是誰?”


    呂智幹咳一聲:“公公說的有理。不過,這選秀是要一等選,還是二等選?”


    這一等選,是隻選京城和各州府的名門貴女!


    二等選,即是隻要出身清白,不論是官家、富商還有普通百姓的適齡女子均可參選。


    蔡結道:“二等即可。”


    “是。”呂智連忙答應。


    “尚書好好的忙活,奴才先行告退。”說完,蔡結就轉身離去。


    呂智三人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麵麵相覷,右侍郎驚道:“皇上居然要選秀?已經十幾年沒有選過秀了,而且……”


    也有好些年沒有踏足過後宮一步!但因著正宣帝兒孫滿堂,大臣們也就不關心他這個。


    哪裏想到,現在竟然要選秀!


    “既然皇上要選秀,那咋們就回去辦好了!”呂智幹咳一聲,“回去吧!有得忙活的。”


    呂智回去後,就給各州府下達了選秀文書。


    鳳儀宮——


    鳳儀宮有個橫跨小園,鄭皇後是愛花之人,便在裏麵種滿各式花奔,全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鄭皇後與太子正麵對麵地坐在一張圓石桌旁,周圍春花燦爛,和風輕拂。


    鄭皇後親自為太子倒了一杯茶,笑道:“這是本宮親自曬的花茶,乾兒償償。”


    太子神情沉鬱,拿起來輕啜一口,但卻依舊愁眉不展。


    “償得可好?”鄭皇後說。


    太子卻皺了皺眉頭,隻淡淡道:“還行。”


    正在此事,一名小太監突然跑進來:“娘娘,殿下。”


    鄭皇後回頭,隻見那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說:“怎麽了?”


    “回娘娘,那邊蔡公公過來說,皇上準備選秀。”


    小太監說。


    “你說什麽?”鄭皇後和太子都呆住了。“選什麽?”


    “選秀!”


    鄭皇後和太子立刻就膈就了一下,鄭皇後雙眼瞪得大大的,作為正宣帝的女人,正宣帝到底行不行,沒有比她們更清楚了。


    正宣帝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臨幸過宮妃,現在突然說要選秀?


    鄭皇帝沉默了一下才笑著道:“好,我本宮知道了。”


    小太監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太子原本就陰沉的臉一下子更黑了,選秀?他都幾歲了,還選秀?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再活幾十年啊?


    鄭皇後心裏也是有些氣著了,陳年老醋該吃還是會吃一點的,而且他最近也太能鬧騰了吧。


    “父皇究竟怎麽回事?”太子臉色鐵青。


    鄭皇後笑道:“人老了都是這樣,總想著怎樣找回點年輕時的感覺。”


    太子冷聲道:“父皇事兒真是越來越多!他身體明明不好,前段時間都病了,不好好調養,還選秀。”


    鄭皇後聽得太子的語氣,臉色一變,冷喝一聲:“乾兒,你在胡說什麽呢?”


    太子儒雅的仍陰沉,鄭皇後左右看看,見是無人,便沉著臉道:“乾兒,咱們母子說掏心話。本宮知道你現在心急,但是本宮何嚐不是?但我們每一步都穩穩妥妥的,隻要再等一等就能成大事,為什麽要冒險?”


    太子說:“我不想再等二三十年。”


    鄭皇後說:“什麽二三十年?你剛剛也說了,他明明病重卻非要在那裏勤政愛民,那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他的身體早不行了,他做了幾十年的好父親,你也做最後的好兒子!最後順理成章的交接,全一段天倫佳話,如此豈不美哉。”


    太子道:“他要選秀,說不定身體真的越來越好了。”


    “哪能。”鄭皇後壓低聲音,“我找李太醫等打聽過了,皇上不過是強撐,再等等吧!”其實她心裏也急,可越急越不能出差錯。


    太子輕輕皺起了眉:“現在他的身體一直交給羅醫正。”


    鄭皇後嗬嗬:“你父皇很信任羅醫正,二人是真心的交情好啊!所以,你覺得羅醫正會不幫著你父皇隱瞞嗎?”


    太子一驚。


    “上一場大病,他已傷及本元,快則一兩年,慢則也不過三五年。”鄭皇後道。


    太子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鄭皇後微微地歎出一口氣來,現在這種情況他浮躁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隻能慢慢勸他和開解他。


    太子心情仰鬱,淡淡道:“那兒臣先行告退。”


    “好,你去吧!”鄭皇後微微的一笑,“對了,褚側妃有孕,你便多陪陪她。畢竟,若是男孩,那將會是你的嫡子。”等褚妙書生下來,那就立刻冊封為太子妃。


    “是。”太子著轉身闊步而去。


    太子離開之後,鄭皇後便去去正宣帝。


    正宣帝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抬起頭,隻見鄭皇後笑意盈盈地走進來,正宣帝道:“皇後怎麽來了?”


    鄭皇後笑著道:“蔡結過來說,皇上要選秀,宮裏好久不進新人,現在宮裏馬上添新人,注入新鮮的血液,臣妾心裏歡喜!”


    正宣帝一怔,原本他說要選擇,不知多怕那些大臣叫嚷著他糟蹋年輕姑娘,老不羞。也怕皇後哭著過來勸諫鬧事兒,萬萬想不到,鄭皇後的確是過來了,但卻不是哭鬧,而是來讚成和歡喜。


    正宣帝得了支持,越快得意,覺得自己做得不錯:“皇後果然與別人不同,大度賢惠,朕心甚慰。”


    鄭皇後笑道:“最讓臣妾欣慰的是,皇上身體越來越好了。”


    正宣帝心裏微暖,把手中的奏折一放,便走下去,拉著她的手,嗬嗬笑道:“朕好久不陪皇後了,走,一起到花園走走。”


    “是。”鄭皇後笑著點頭。


    ……


    太子出了宮,回到太子府。


    此事整個妙言居熱熱鬧鬧的。


    褚家、褚妙書一些好友、褚妙書當上側妃後結交的一眾貴夫人,個個都跑來瞧她,給她道賀送禮。


    今天春風好,一片和暖,春暖花開之象。


    褚妙書在屋子裏補在悶不住,而且來的人多,若都擠她的屋子,也顯得不夠氣派。


    太子府最好的花園是麗景園,但上次褚妙書就是在麗景園開的花宴,結果被太子給扇了一個耳光。


    褚妙書不由的膈應麗景園,便讓人換了個園子,風光沒有麗景園好,但也鬱蔥雅致。


    褚妙書和秦氏一起坐在涼亭裏,一群貴夫人正圍著她吱吱呀呀,又是送禮又是恭喜。


    褚妙書卻怎麽也得意不起來,隻嗬嗬笑著。


    正說著,外頭不知哪個婆子叫了聲:“鎮西侯夫人來了。”


    在坐的貴夫人和貴女們一聽,立刻吱吱喳喳起來:“哎,鎮西侯夫人來了!”一群人便笑著迎上去。


    褚妙書小臉一黑,但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總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褚妙書早就習慣了,但果然每一次發生,那種恨意和嫉妒全不斷地內心堆積,把的由生氣憤怒壓得忍隱成恨毒,越積越深,越是沉著越是壓仰著膨脹。


    秦氏也是微微繃著臉不作聲,經曆這麽多事兒,她越發隱忍著。


    隻見葉棠采在人群的簇擁下走來,她一身水紅金線勾海棠花的華裳,頭上華爛奪目的紅寶石碎金步瑤,雖然已經將近六個月身孕,但除了肚子,身材沒有變形的地方,那一張臉卻是越發的芙蓉得水,豔絕颯颯,笑得嬌媚照人。


    葉棠采走過來,咯咯一笑:“母親,大妹妹。”


    秦氏嗬嗬兩聲,連嘲諷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淡淡道:“你來了。”


    “是啊。”葉棠采便要坐下。


    一旁的貴婦笑道:“用我這個墊,又暖和又舒服。”


    葉棠采禮貌道:“謝駱夫人,今天暖和,不用墊子。”


    那駱夫人訕訕地笑著:“少夫人幾個月了?”


    “快六個月了。”葉棠采說。


    周圍的夫人連忙笑著說:“那咱們要準備好禮品了!”


    借著一群人就討論著哪家首飾鋪子裏麵的嬰兒飾品好。


    駱夫人道:“少夫人頭上的簪子真好看。”


    葉棠采說:“上次生日皇上賜的。”


    “哎呀,怪不得看起來這般尊貴,與別的首飾不一樣,原來是禦賜的東西呀!”


    葉棠采輕輕一笑:“是啊!”


    褚妙書和秦氏隻覺得葉棠采那得意的笑容,深深的砸在她們的心裏,一種憋屈難受心溜溜的感覺。


    褚妙書已經氣得不會說話了,隻嗬嗬嗬的坐在一旁冷笑連連,放在膝上的手緊緊地握著。


    很快到了中午,褚妙書連忙讓人擺飯,眾人用過飯,便離開了。


    秦氏指使褚妙畫先回去了,呆在妙言軒跟褚妙書說話,無非就是剛才的葉棠采,母女倆總得坐在一起,把葉棠采給狠狠的罵一通,否則憋在心裏無法宣泄,實在難受得不得了。


    褚妙書道:“不過是生日而已,竟然給她賜這麽多禮物!我懷孕了,前兒個公布出去,他才賜幾個破如玉意和銀飾。老不死的東西!”


    秦氏也是恨極了,現在明擺著就是,下宣帝成了褚雲攀和葉棠采的大靠山,現在這二人之所以風光,也不過是仗著那個老不死而已。


    “書姐兒,以前你跟我說過的計劃呢?”秦氏道。


    褚妙書瞪了她一眼:“我的計劃不是讓你阻斷了!都是因為你把那個毒婦弄進門,生出這麽多事兒,讓我的計劃胎死腹中。”


    秦氏臉上僵了一下,當時她想著,若葛蘭郡主答應的事情做到了,褚妙書不急著當皇後也沒什麽,當太子妃也是風光的,隻要能把葉棠采二人踩到腳底下,結果……


    褚妙書緊緊地捏著手,總得再想想辦法!否則此事什麽時候是個頭!


    可自從葛蘭郡主之事後,太子對她沒以前好了。有些時候,態度氣氛變了,說事兒就會變得困難!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便是這個意思。


    褚妙書正愁著找由頭勸太子造反奪位,不料,第二天一早,一個完美的由頭和筏子便完美地出現了!


    因著禮部和戶部的一翻折騰下來,又是準備文書,又是下達各州府等等事兒,整個皇宮一下子全都知道正宣帝要選秀的之事,自然就傳出了宮外。


    百姓們又是好一頓談資。


    有些暗地裏說正宣帝老不羞,禍害年輕姑娘。


    但更多的卻說:“人家是皇帝,人家要選秀,多的是姑娘願意。皇上開心,姑娘願意,這有什麽的。”


    “皇上好多年不選秀了,突然選秀,證明皇上龍體安康。”


    ------題外話------


    還有三章,因為現寫現更,會晚點哦!喵喵喵,﹏<。這段時間好忙,所以都沒空回複評論,但我仍在,愛你們噠,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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