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纏繞著武裝色霸氣的漆黑拳頭,狠狠對著赤紅岩漿轟出,然而岩漿中卻伸出一隻手掌,穩穩將拳頭握住。


    分別屬於不同人的霸氣互相碰撞,拳頭與手掌之間的衝突,激起了氣流向四周噴發,光是餘威就如此聲勢浩大,對戰中的兩人的實力,可想言之。


    無匹的高溫從那手掌中傳出,使那手掌變得赤紅,即使有著武裝色的保護,漆黑拳頭也不免被灼傷。


    這裏是肥皂泡群島裏的某一處,四周的人群早已疏散,而原本繁榮的建築景象已經被打鬥中的兩人破壞殆盡,大打出手的兩人,卻同樣地身披海軍的正義大衣。


    這是海軍與海軍的戰鬥。


    盡管戰鬥場麵看上去十分激烈,然而雙方的戰力並不對等,其中一個年輕的軍官,麵對猶如激流的岩漿,隻不過能勉強抵擋。


    年輕人偶爾間能尋得機會反擊,而他的攻擊,即使是身價過億的大海賊都可擊潰,但他的對手卻每每在輕描淡寫間擋住、躲開。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年輕人拚命地朝對手臉頰打上一記武裝色拳頭後,他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而被他打中臉頰的人,受傷處不過出現了些許紅腫。


    “赤犬大將!海軍難道不是為了守護正義而戰嗎?!不是為了保護手無寸鐵的平民而戰嗎?!”全身多處被灼傷的年輕人,癱軟在地上,歇斯底裏地低吼道。


    他的眼神充滿了迷惘、憤恨。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麵目嚴肅冷酷的中年人,身穿深紅色西裝,外披海軍大衣,渾身散發著無可抵擋的高溫,岩漿從他身上滴落。


    他便是海軍三大戰力之一的赤犬。


    除了個別幾個外,他的實力足以威脅著整片大海的所有海賊,麵對如此強人,也難怪年輕人會輕易敗下陣來。


    看向原本的同僚,即使冷酷如赤犬,也不免露出惋惜的目光,他很清楚被自己打到的人有多麽出色,再給他一些時間,最低限度都能成為精英中將,然而身為海軍大將,這份沉重的責任和榮耀迫使他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事。


    “你曾是一名出色的海軍少將,然而你卻殺死了世界貴族,這是無法原諒的惡行!”


    “世界政府沒有派出0而是讓我出手,已經很仁慈了。”


    “所以,世界貴族便是正義嗎?海軍的正義居然如此的廉價。”年輕人輕輕說道,忽而大笑出聲,然而他的笑聲卻充滿了悲傷,苦澀。


    “哈哈哈哈哈!!那群豬玀折磨平民,磨削平民,最大的人販子集團便是為他們服務,海軍更是他們最大的走狗!這種家夥,居然有著世界最尊貴的身份!怪不得龍那家夥能招到如此多的人才了!”


    “我之所以成為海軍,是為了向弱者伸出援手,我的正義,是為了手無寸鐵的戰鬥至死,而不是成為天龍人的儈子手!薩卡斯基,你告訴我,我殺死那個天龍人,這真的是罪惡嗎!”


    “那些家夥的在八百年前可能很賢明,但現在他們早已經墮落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罪惡便是他們,我說的有錯嗎?!薩卡斯基!!”


    赤犬並沒有回答年輕人的問題,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歎氣。


    “果然,將你調任到肥皂泡群島打擊那些即將進入新世界的海賊新星,是最錯誤的抉擇。”


    “我唯一遺憾的,就是像你如此出色的部下,卻不能光榮地與海賊戰鬥至死,隻能在深海大監獄中抱憾終身。”


    聞言,年輕人無聲地咧了咧嘴,下一刻,便用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掙紮站起來。


    雙手纏繞起漆黑的武裝色霸氣,盡管不發一言,但赤犬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寧死不屈!至死方休!


    見狀,赤犬臉色一沉,雙目中按耐不住地散發出怒氣。


    “你就這麽急著尋死嗎?!”赤犬咆哮道。


    “不能貫徹自己的正義,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年輕人輕輕笑道,但下一刻,血液便從他嘴裏緩緩流出。


    然而他已經沒有空閑去理會自己的傷勢,因為這個瞬間,巨大的岩漿拳頭已經對準他轟擊而來,沒有留給他一絲躲避空間。


    他隻能榨取自己僅餘不多的力氣,做最後的拚命。


    轟隆!!!


    驟然間,雙眼睜開,映入眼內的是一條平靜的小河,一根小魚竿垂著魚絲,隨風輕輕擺著。


    “都過去那麽久了,怎麽還會想起這些事啊”


    望月秋夜自言自語著。


    木葉的景色一向都很美,特別是第一次忍界大戰後,忍界迎來了和平,一切都顯得更加悠閑。


    陽光照射在溪流上,反射出如寶石般的光輝,四周都是樹木,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樹梢的樹葉,沙沙作響。


    這聲音很是悅耳,配上這清幽的環境,完全就像是桃源之地,可惜懂得欣賞這美景的人不多,這裏一向偏僻,從來都沒什麽人會過來。


    望月秋夜靜靜地坐在河流邊,手中拿著釣竿,默默地看著水麵稍稍的波瀾,雙眸如同星辰般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是一個年若六七歲的黑發小男孩,正在河邊獨自垂釣。


    魚絲輕輕扯動,這不是風吹,而是有魚兒上鉤,望月秋夜立馬把手一提,一條魚兒立刻被提上水麵,濺起了水花,蕩起了漣漪。


    秋夜將魚放進魚籃內,然後幽幽地望向平靜的河麵,忽而輕笑一聲。


    “算了,看來想要忘記一些事也不是那麽容易呢,順其自然吧。現在我可不是海軍少將奧芬奈茲了,而是木葉忍者村的居民望月秋夜啊。”


    “不過,有著自己死去的記憶,感覺真是不舒服。”


    秋夜幽幽一歎,提起魚籃,拿著魚竿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艾普奧芬奈茲,曾是海軍中最耀眼的新星,年僅22歲便晉升海軍少將,更是逮捕過多名身價過億的海賊,實力強橫,即使沒有任何的惡魔果實能力,但依然被視為大將之才,一直貫徹自己正義之道的男人。


    望月秋夜,木葉忍者村隨處可見的一個小男孩,父母皆是平民,平平凡凡。


    這兩個毫無關聯的身份,確確實實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有著同一靈魂。


    秋夜還是海軍少將時,最後的記憶就隻有無邊的灼熱與痛楚,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便已經是望月秋夜了,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死而複生已經夠讓人驚訝了,他又不是黃泉果實的能力者,接著更讓秋夜震驚的,是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是處於那個熟悉的世界。


    起初的時候,望月秋夜這個名字,還有忍者這一職業讓秋夜誤以為自己重生在實行閉國政策的和之國,但年歲漸長,接觸到更多的情報後,才發覺這與上一輩那個擁有無邊大海的世界完全不同。


    這個世界沒有多如繁星的海賊,沒有自詡正義的海軍,但是有守護國家村子的忍者這裏也沒有難吃如糞的惡魔果實,就連他曾經如臂指使的霸氣都沒有,但卻有神秘莫測的忍術。


    作為曾經的霸氣高手,秋夜對此實在十分不習慣,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努力去鍛煉自己的身體,期望有一天能再次使出海軍六式,恢複曾經的實力。


    回到家裏,秋夜將釣到的幾條魚兒放到廚房的水盤中,離水已久的魚兒立馬變得精神起來,在狹小的水盤中遊來遊去。


    “又釣到魚了嗎?小夜真棒呢!”一把溫柔的聲音從後傳來,接著秋夜的頭發便被摸了一摸,秋夜轉過頭來,笑著望向對自己摸頭的人,秋夜的母親,望月玲。


    “釣到魚而已,沒什麽好驕傲的啦,媽媽。”


    “誰說的,你爸爸就永遠都沒那個耐心去釣魚,而且讓我驕傲的,是你的懂事而不是你的本事。”望月玲笑眯眯地說道。


    “好了,出去吧,媽媽要煮飯了。”


    秋夜點頭,默默走出廚房,就在這時,望月玲那溫柔的聲音又傳來了。


    “明天就是忍者學校的入學考試了吧,有信心嗎?”


    “當然了!我一定會成為忍者的!”秋夜舉起大拇指,咧著嘴笑道,自信十足。對此,望月玲也是回以微笑。


    回到自己的房間,秋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睛沒有焦距。


    像是發呆,又像是思考。


    事實上,對於是否成為忍者,秋夜曾經考慮了很久都沒有得出答案。盡管他在村子裏聽到關於忍者的訊息,都是在說他們是守護村子國家的戰士,但曾經的海軍生涯,使他害怕成為忍者後,會再次成為某些掌權者迫害平民的尖刀。


    秋夜曾經想過,不如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渡過一生吧,然而他內心的滿腔熱血與抱負,讓他不能無視慰靈碑上的名字,那些為了村子去戰鬥的忍者。


    於是他決定,成為忍者,在那過程中親眼見識何謂忍者。


    然後,貫徹自己遵從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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