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過來,否則我一刀紮死他!”王暮雪朝手持家夥的十幾個男人道,她的左手死死頂著白發男的後腦,雙腿膝蓋壓著男人的手臂,下半身還有薑瑜期幫忙,白發男根本沒法動彈。


    見那十幾個男人正在猶豫,王暮雪補了一句,“我跟你們說第一句話前就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不想被關進去的話,現在就滾!”


    男人們一聽警察會來,一部分人開始後退了,從疼痛中稍微緩過來的白發男猙獰地喊道:“誰敢跑操蛋的!我他媽進去了,你們這幫吸毒的一個都別想活!”


    這句話起了天大的作用,毒販們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互相看了看,覺得自己這邊十幾個人,不可能幹不過對麵兩個人,王暮雪感覺情形不對了,正在拚命想計策,就聽薑瑜期冷冷一句:“你們別冒險了,我們殺了他,他的嘴就永遠閉上了,至於你們身上有什麽,我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不是警察了。”


    王暮雪聞言甚是吃驚,什麽?!難道真的要殺人?!


    “他拿十幾個人威脅我們,殺他屬於正當防衛,不需要付法律責任。”薑瑜期朝王暮雪道,“刀給我,我來動手。”


    刀下的白發男一聽渾身都抖得不行,拚命反悔求饒,王暮雪手定在原地沒動,薑瑜期也沒強行搶刀,那十幾個人當然想別人替自己動手,於是所有人就這麽僵持著,整條街隻能聽到白發男的哭喊聲,地麵都濕了,還帶著一股尿騷味。


    就在這時,警車的聲音傳來,薑瑜期輸了一口氣。


    十幾個男人中不少條件反射地把腿就跑,但仍有理智的還是想把老大救出來,畢竟老大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就在他們揮舞著武器朝這邊衝時,薑瑜期拽著王暮雪就跑,隻不過他們沒跑幾步,那些追他們的人就已經驟然停下,有的人手裏的刀棍掉在了地上,因為四五個警察正用槍指著他們。


    17個人都弄回警局,警車一時間不夠,所以隻能分批,三個警察將剩下的人控製住了,所有人蹲下抱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在做什麽?”薑瑜期朝王暮雪小聲道,他其實在聽王暮雪說了幾句話後就知道她肯定事先報了警,有備而來,後麵所做的不過都是拖延時間,晚上的經城區沒什麽人,警察5分鍾之內趕來的幾率很大,何況不遠處就是派出所。


    王暮雪穿好鞋,從警察手上接過自己的包和手機,一臉平靜地說:“薑瑜期,從今天開始,我爸欠你爸的命,如果他真的欠了的話,我王暮雪已經還你了,我們兩清。”


    說完,她稍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要往回走,誰知被一名警官直接叫了住,“女士,你還不能走,等下要一起跟我們回警局錄口供。”


    怎知王暮雪頭也沒回,舉起手機冷冷道:“剛才發生的所有事,你們趙誌勇警官應該都聽到了,回頭你們自己調錄音吧,我還有事。”


    “這……”警官剛要追上去,卻被薑瑜期攔住了,他看著王暮雪遠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何也會愛上她,因為自己和她,看似好不沾邊,但其實本就是一類人。


    王暮雪剛才麵對眾多敵人時看不出一絲害怕,她的勇氣似乎與生俱來。


    她知道介入衝突前先報警,她知道全程偷偷開著手機不僅可以讓警方知道事態發展,還能提供準確定位;她的格鬥技巧快狠準,最關鍵是,她有勇氣、魄力和精準度去完成這一切。


    這個姑娘全身上下具備的氣場和素質,足夠實現她當初相當警察的夢想,隻不過她最後還是跟世界上的大多數女人一樣,穿著職業裝,坐在電腦前,入出永遠冷氣十足的大型寫字樓,過著平凡的上班族生活。


    但是薑瑜期明白,這個姑娘,就算放在一個平凡的位置上,也注定不平凡。


    王暮雪關上保時捷車門後,蔣一帆笑道:“你不是回去拿文件麽?”


    王暮雪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並沒有任何文件,心想算了,在蔣一帆麵前,最好別說謊,於是她邊係安全帶邊平靜道:“我是去做了一回自己而已。”


    見王暮雪沒有過多解釋,蔣一帆咀嚼著這個意味深長的回答發動了車子,蔣一帆開車很穩,從來沒有任何讓人不適的加速與急刹車,平穩得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


    一段時間後,王暮雪見蔣一帆並沒有接著問自己問題,於是好奇道:“一帆哥你真的很能忍,別人說話說到一半你就可以不好奇。”


    “我當然好奇。”蔣一帆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我也很願意聽你剛才是如何做自己的,隻不過,從我認識你以來,其實你一直都在做自己。”


    窗外的霓虹將蔣一帆的側臉罩的很暖,這是一種讓王暮雪心很定的暖,於是她半開玩笑地說:“一帆哥,你如果不願意做我哥的話,就做我爸好了,我覺得現在的感覺,很像我當年放學被爸爸接回家的那種感覺。”


    本來以為蔣一帆一定又不願意,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很爽快的說:“好啊,那我撿了一個大便宜,沒追女生沒約會結婚沒辦婚禮就有這麽大的女兒,每個月還懂得拿1.5倍房租孝敬我。”


    “你……”王暮雪坐直了身子,不知為何,她感覺這次再跟蔣一帆接觸,他似乎不太一樣了,但是王暮雪知道蔣一帆隻不過是順著自己的玩笑而開玩笑罷了,歸根結底還是不希望自己有壓力。


    但是有些事情王暮雪認為必須說清楚,於是她在蔣一帆的車已經開進車庫後,下車前清了清嗓子道,“一帆哥,我跟魚七今天雖然正式分手了,你也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我可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會愛上任何人。”


    “我知道。”蔣一帆直接接過了王暮雪的話,“你放心,我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如果我遇到喜歡的女孩,你就把我給你的戒指還給我,省得我再買一個。”


    “啊?!”王暮雪一臉驚愕,“一帆哥你怎麽能這樣啊?!你就算沒有新城的股權你還一樣是億萬富翁,看看你這車庫的車!”王暮雪本來想繼續說些什麽,但她硬是忍了回去,直接下車摔門走了。


    不知道為何,那“砰”的一聲摔門,蔣一帆竟然覺得很悅耳,他笑著打開儲箱,抽出了一根煙,煙盒上的牌子寫著“醇香”。


    警官:“你爸販毒進去了你也不知悔改!說!你們這個毒品用什麽方式賣的!”


    白發男身子有些發抖:“很多,有直接一包一包的,也有灌進酒吧的飲料一瓶一瓶賣,也有裝進煙草裏的。”


    警官:“你們的倉庫在哪裏?”


    白發男:“經城內港街18號。”


    警官:“哪個酒吧?!”


    白發男:“鹿角,還有鑽石人間。”


    警官:“隻有兩家酒吧?!”


    白發男:“發誓隻有兩家,這種地下交易哪裏敢大規模,其他家我們不太信得過啊!”


    警官:“香煙呢?怎麽賣?”


    白發男:“我們買了外國一個煙草公司的殼,用他們的品牌在賣。”


    警官:“牌子叫什麽?”


    白發男:“叫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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