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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啊!這個會議室太棒了!


    柴胡望著擁有五十多個黑色皮衣座位的超大型橢圓會議桌,駐足於門口,差點沒敢進去,這間會議室大致有兩百五十平方米,四麵牆整齊地排列著大型棕黑組合櫃,會議桌上每個位置前都擺有小型綠色植被和煙灰缸。


    “聽說你們喜歡用會議室,方便討論,看看這裏合適麽,那邊還有茶水咖啡自助區。”藝超說著指了指會議室東北角的紅木吧台。


    “合適合適,謝謝藝總,律師和會計師也在這裏辦公麽?”王暮雪問道。


    “哦,不,這裏是專門給你們投行的,律師和會計師我們安排了別的辦公室,你們先坐一下,我現在去讓技術部給你們裝打印機,也快中午了,裝完我先帶你們去吃飯。”藝超笑著說完便離開了。


    “五十多個座位隨便我們挑!爽!”等藝超走遠後,柴胡興奮道。


    王暮雪沒有去管柴胡,而是圍著會議桌慢慢走了一圈,邊走邊看上麵的兩排中央空調的通風口,時不時還伸手感受一下風力,而蔣一帆此時已經隨便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暮雪你在幹嘛?”柴胡拉開了蔣一帆附近的一張椅子,這個椅子所處的位置是橢圓會議桌的一頭,屬於開會時董事長坐的位置,柴胡正要坐,不料王暮雪突然道:“慢著!”


    柴胡愣了一下,“啊?”


    王暮雪眉頭皺了皺,又小跑到柴胡正對麵的座位站了一下,於是朝蔣一帆道:“一帆哥你坐這裏。”說著她直接拉開了那個座位的椅子,示意蔣一帆過去,而後瞥了柴胡一眼,“沒事了,你坐吧。”


    柴胡:“……”


    等待所有人都坐好,柴胡才反應過來,王暮雪是怕蔣一帆坐在會議桌橫排的位置上著涼,因為其上正對著兩排央空調出風口,出風口風力均勻,溫度也較低,所以專門替他挑了偏離風口的橢圓會議桌兩端頂點處的位置。


    想到這裏柴胡渾身一抖,醒了醒腦子,開好機後就去吧台尋思應該泡什麽茶了。


    藝超派來的技術人員很快幫王暮雪三人裝好了打印機,而中午就餐的地方與晨光科技很像,是一個獨立於員工食堂的高管就餐區,隻不過菜色比晨光科技的家常菜新奇多了,其中好些菜柴胡先前聽都沒聽過。


    “我們這的廚師跟了老板很多年了,會做一些在南方已經失傳的菜,你們嚐嚐習不習慣。”藝超朝著柴胡三人笑道。


    “這個是炸春卷麽?”柴胡指著一疊金黃色長形的油炸物體道。


    藝超嗬嗬笑了,筷子一動就給柴胡夾了一塊過去:“這是網油魚卷,裏麵不是麵粉,而是鯪魚肉。這道菜上世紀40年代很流行,我奶奶年幼時在茶樓經常能夠吃到,不過由於抗戰時期資源匱乏,這道菜消失過一段時間,現在日子好了,又可以吃到了。”


    “這怎麽做的啊?”柴胡問道。


    “哦,就是把魚肉釀進豬油網裏做成卷狀,蒸熟即可。”


    “油網”


    “對,蒸的時候豬油網剩餘的油脂會滲透進魚肉裏,很香。”藝超說著,就給王暮雪夾了一塊,當他正要給蔣一帆夾時,王暮雪忽然雙手捧起碗,貼近藝超的筷子,露齒一笑道:“藝總,我同事最近身體還沒完全好,目前吃不了油炸的,這麽好吃的東西不能浪費,我替我同事吃。”


    藝超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隨之也順了王暮雪的意,將網油魚卷放進了她本來已經有一塊的碗裏,並囑咐蔣一帆多注意身體,想吃什麽盡管開口,食堂都可以做。


    蔣一帆與藝超客套完後,邊喝湯邊忍不住偷偷看著王暮雪,希望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一些答案,但王暮雪始終沒看他,隻是自顧自地吃著碗裏的東西。


    “這個是烤乳豬我認識。”柴胡對著一大盤四方形脆皮白肉道。


    “對,這是鳳城麻皮乳豬。”藝超笑答。


    “為什麽要叫麻皮?”柴胡好奇道。


    “哦嗬嗬,你們看,這層脆脆的乳豬皮烤熟後,表麵會遍布芝麻一樣的小孔,所以我們本地人又叫它麻皮乳豬。”


    其後,除了乳豬,柴胡還往嘴裏扒進了好幾塊藝超介紹的八珍鹽焗雞。


    據藝超說,八珍鹽焗雞是上世紀60年代一款名揚國際的主菜。


    1961年,總理率領中國代表團出席日內瓦擴大會議,各國貴賓吃的就是這道菜。


    柴胡邊吞邊感歎,這家企業也太高大上了,產品展廳豪華,會議室規格高,就連飯堂上的菜都此般檔次。


    別的不論,光是那盤烤乳豬的碟子就占了半張桌子,這種菜一般是電視劇中婚宴場景才上的,柴胡感歎自己居然做項目都能吃到,快哉快哉!


    “藝總,那這道菜又是什麽?難道是炸月餅”柴胡吃完雞,指著外圈棕黃皮,裏圈類似蛋黃芯一樣的菜問道。


    藝超聞言眼睛笑得更彎了,“小柴你這麽說,確實還真有點像炸月餅。這道菜其實叫回味桂花紮,外圈那層棕黃皮不是澱粉,而是豬手。”


    “啊?豬手?!”柴胡難以置信。


    “嗯,就是將豬手肉搗碎,然後加入蛋黃和鹵水,再用豬手皮包好,放在鍋中煎,煎成像這樣金黃金黃的樣子,很好吃,你嚐嚐。”說著藝超就又要給柴胡夾,柴胡忙阻攔道:“您別客氣,我自己來自己來。”


    柴胡邊說,緩慢地伸出筷子,挑了一塊。


    他唆使自己的內心趕緊適應,畢竟如果是炸月餅,他還能硬著頭皮吃,但一聽這菜是什麽剁碎的豬手混蛋黃,柴胡的胃就翻騰一片。


    可當他最後將這個沒有一點桂花料的“回味桂花紮”放進嘴裏嚼了一下後,眼神驟然亮起,驚呼:“好吃啊!”


    蔣一帆聽後正要動筷子,不料聽見王暮雪認真一句:“一帆哥這個你最好也先不要吃。”說著她就把回味桂花紮轉得離蔣一帆遠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整桌唯一的一盤綠色食物——清炒油麥菜。


    這場景讓柴胡看得很想笑,因為蔣一帆明顯一副很想吃肉的樣子,結果今天被王暮雪倒騰得魚也不能吃,豬也不能吃,就連那盤八珍鹽焗雞王暮雪都示意蔣一帆要少吃。


    最後十分聽話的蔣一帆索性一塊沒吃,一個勁兒地喝蘿卜湯吃青菜混大白飯,麵部很平靜,但眼神可憐兮兮。ntent


    投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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