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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5:你猜


    守衛敬禮以示歉意,“祈求您原諒公主殿下,但是爵士大人很堅決。”


    卡琳的怒容突然消失了,她微微一笑。“是的,他當然是,不是嗎?”


    騎兵衝入庭院,沉重的大門在他們身後關閉。阿魯沙在城牆上注視著這一切然後轉向凡諾恩。


    “倒黴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凡諾恩說道。


    “運氣與此無關。簇朗尼當然不會在我們占優勢的時候攻擊。”阿魯沙說。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隻有燃燒的城鎮在提醒人們戰爭依然繼續。他知道在鎮子的另一邊,在北方和東北方的森林中,軍隊正在集結。據報告有超過兩千簇朗尼人在向卡瑞德進軍。


    “快進去,你這挨鼠咬的,流浪狗。”


    阿魯沙向下朝庭院裏望去正看到特洛斯粗魯地將一個驚慌失措的漁夫踢進搭建在城牆內用來安置沒有遷去南方的無家可歸村民的棚屋。大部分的村民都在那次死亡突襲後坐船前往凱斯了,但是有小部分人毅然留下來過冬。除了一些留下來幫助駐軍解決夥食問題的漁夫,其他人都應在這年春天坐船去南方的凱斯或圖嵐。但是已經過去幾個星期了仍然不見船的蹤影。而自從阿莫斯的船在那年被燒毀後他就成為了這些人的管理者,保證他們不會礙事或是給城堡帶來太大麻煩。這位前船長在村莊被毀後的幾個星期表現出非凡的能力。他擁有一個指揮官所必須的才幹,能將這些粗魯,無禮且個人主義的漁民管理得服服帖帖。阿魯沙認為他是個吹牛的騙子,而且很可能是個海盜,但卻很受愛戴。


    伽旦從庭院順樓梯走上來,柔蘭德跟在他身後。伽旦向王子和劍術長行禮說道,“最後一支巡邏隊回來了,長官。”


    “那我們現在隻等長弓了。”凡諾恩說。


    伽旦搖了搖頭。“巡邏隊沒人看到他,長官。“”


    “那是因為長弓肯定要比任何一個士兵都要接近簇朗尼人才會回來,”阿魯沙直言不諱。“你們認為所有的簇朗尼人到達這裏還需要多久?”


    伽旦指向東北方說,“要不了一個小時,如果他們直接向這裏推進。”他望向天空。“不到四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我們可能會在黃昏前遭到襲擊。或他們也可能會休息一下,在明天黎明發起進攻。”


    阿魯沙瞟了一眼柔蘭德。“女人們都安全嗎?”


    柔蘭德咧嘴一笑。“都很安全,不過這之後你的妹妹可能會對我有點意見。”


    阿魯沙笑了。“在這之後我會處理的。”他四周望去。“現在我們等。”


    劍術長凡諾恩掃過眼前虛假的平靜景象。他的聲音中混雜著憂慮與決心,“是的,現在我們等。”


    馬丁舉起手。他的三個追蹤者停止了移動。樹林裏寂靜無聲,但是三個人都明白馬丁的感官遠比他們敏銳的多。過了一會他獨自潛行,上前探查。


    在日落前的十個小時裏,他們已經跟蹤到了簇朗尼的行軍路線。他可以斷定,簇朗尼人再一次沿卡瑞德河畔在伊萬達遭到挫敗,而現在他們將目標轉向了卡瑞德城堡。三年裏簇朗尼人四麵作戰:東方是公爵的軍隊,北方有精靈和矮人,西方是堅守的卡瑞德,而南方還有黑暗氏族和地精。


    追蹤者曾十分靠近簇朗尼認的先遣隊,很明顯太近了。兩次他們不得不從攻擊中逃跑,簇朗尼戰士頑強地追擊這位卡瑞德的獵手長。一次他們幾乎追上了,在戰鬥中馬丁失去了他的一個手下。


    馬丁模仿出沙啞的烏鴉叫聲,很快剩下的三個追蹤者和他匯合了。一個名叫葛瑞特的長臉年輕人說,“他們還在一直往西走,我還以為他們會在那裏轉向。”


    長弓想了一下。“是的,看來他們計劃包圍整個城堡。或者他們隻是簡單地想來個出其不意。”接著他咧嘴笑著說,“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他們隻是簡單地想在攻擊前檢查一下整個區域,確保不會遭到來自背後的攻擊。”


    另一個追蹤者說,“他們肯定知道我們了解他們的路線了。”


    長弓笑得更開心了。“毫無疑問。我想他們並不關心我們的來去。”他搖了搖頭。“那些簇朗尼人是一群傲慢的家夥。”他指示道,“葛瑞特和我走。你們兩個直接回城堡。告訴給劍術長兩千多個簇朗尼人在向卡瑞德進軍。”兩人不發一言安靜地朝城堡動身了。


    馬丁對他的同伴輕聲說。“來吧,我們回敵人那兒去看看他們現在幹嗎呢。”


    葛瑞特搖搖頭。“您的輕鬆態度不能打消我的憂慮,獵手長。”


    他們沿來路折回,長弓說,“一個人隻能死一次。當她要來的時候她就會來。你又為什莫要擔心。”


    “是,”葛瑞特說,他的長臉表現出不信服的樣子。“為什莫,說真的?我不擔心她在要來的時候來,我擔心的是你對她的邀請。”


    馬丁輕聲笑了。他示意葛瑞特跟上。他們一路小跑起來,越過林地。森林裏陽光明媚,但濃密枝幹間的黑影中依然可能潛伏著敵人。葛瑞特走在長弓左側留意著他們所經過的每個隱蔽之處是否都安全。接著,前方傳來的聲響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動作,默默地融入黑影之中。一分鍾過去了,兩個人都沉默不語。接著,他們聽到了耳語聲,雖然微弱卻十分清晰。


    兩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謹慎地沿著一條南北分割的小徑行進。馬丁跟了上去。這兩個人都穿著深灰色的鬥篷,箭在弦上。他們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單膝跪倒,發現了長弓和他的追蹤者所留下的痕跡。他指了指小路並對他的同伴低語,後者點點頭然後沿他們來的方向返回。


    長弓可以聽到葛瑞特呼吸所發出的微弱氣息,監視著黑暗氏族追蹤者周圍的地形。在搜索了一會之後他終於轉身離去追他的同伴去了。


    葛瑞特正要起身,馬丁拉住他的手臂。“再等等,”長弓耳語道。


    “他們來北邊幹什莫?”葛瑞特低聲回問。


    馬丁搖搖頭。“他們跟在我們的巡邏隊後麵溜過了丘陵。我們對南方有些放鬆警惕了,葛瑞特。我們沒料到過他們會從西方山脈向北走這麽遠。”他靜靜地等待了一會,接著低聲說,“或許他們想穿過綠色之心試圖去南方大陸與同胞匯合。”


    葛瑞特正要說話,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暗氏族打斷了。他四周看了看,然後舉起手作出一個信號,另一個身影從馬丁的人所走過的小路橫穿過去。先是一個,兩個,然後是三個。黑暗氏族穿過小路,再次消失在樹林裏。


    葛瑞特摒住呼吸。他可以聽到馬丁在輕聲計算每個穿過的人影:“……十,十二,十五,十六,十八……”


    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流依然在繼續,葛瑞特幾乎覺得永遠都不會結束。“……三十一,三十二,三十四……”


    隨著穿行的繼續,更多的黑暗氏族出現了,過了一會馬丁低聲說,“足有一百多個。”


    而他們依然在不斷湧來,現在一些人肩上扛著包裹背著行李。其中大部分人都穿著深灰色的鬥篷,也有一些穿著綠色,棕色或是黑色的衣服。葛瑞特靠近馬丁耳語道,“你是對的。這是北方的移民。我都數到兩百多了。”


    馬丁點點頭。“還有更多。”


    穿過小路的黑暗氏族軍隊又持續了幾分鍾,接著是衣衫襤褸的婦女和兒童。待他們全部通過後,又有大概二十個戰士穿過小路,最後整個地方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他們安靜地等待了一會,葛瑞特說,“他們是有精靈血統才能不被人察覺地這麽多人一起穿越森林。”


    馬丁微笑著。“我建議你下次遇到精靈的時候不要提這個。”他慢慢站起身,放鬆了一下因長時間蹲灌木叢中而僵硬的肌肉。東邊傳來一些微弱的聲響,馬丁略有所思。“你估計黑暗氏族的隊伍路線距離小路有多遠?”


    “從隊尾算,一百碼吧;從隊首的話,可能有四分之一英裏或少一些。怎麽了?”


    馬丁咧嘴一笑,看到他眼中狡猾的笑意葛瑞特感到渾身都不自在。“來吧,我想我知道在哪兒能找點樂子。”


    葛瑞特輕聲呻吟起來,“奧,獵手長,你提到的樂子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馬丁友善地用手背敲了敲他的胸口,“來吧,我勇敢的朋友。”獵手長離開小路,葛瑞特緊跟其後。他們穿行於林間,輕鬆地避開那些即使是經驗不夠豐富的山人也會頭疼的障礙。


    當他們重新回到小路上,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就地伏在路旁,在他們視野的邊緣,陰暗的林中,一小隊簇朗尼先遣隊正在走近。馬丁和葛瑞特隱入樹叢中,獵手長說,“大部隊就在後麵了。當他們經過黑暗精靈走過的交叉路口時,他們有可能會跟上去。”


    葛瑞特搖搖他的頭。“也可能不會。所以我們必須確保他們會。”他深吸了一口氣,補充道,“好吧。”兩人向凱利安――綠色而沉寂的歌手,林人之神――做了個簡短的祈禱,同時解下肩上的長弓。


    馬丁起身踏上小路瞄準目標,葛瑞特跟著他。簇朗尼先遣隊已經進入視野,小徑分開了濃密低矮的灌木草叢使得目標更加醒目。馬丁等簇朗尼人靠得足夠近,就在第一個簇朗尼偵察兵注意到他們的同時,放出飛箭。頭兩個人倒了下去,他們的身體還沒來得及撞擊到地麵,又有兩支箭射了出去。馬丁和葛瑞特閃電般從背後的箭囊中抽出箭支,搭上弓弦,然後以非凡的速度與精準射出。此時的葛瑞特已非五年前馬丁挑選上他之前的那個葛瑞特了。現在即使在風暴當中,他也能穩如泰山,行之以令,動之以技。


    十個被驚呆的簇朗尼人未來得及發出警報就都倒下了。馬丁和葛瑞特平靜地將弓挎上肩頭然後等待著。接著一道由鮮豔色彩的鎧甲所形成的屏障出現在了小路的另一頭。簇朗尼先行官停下隊伍,被無聲之中就已橫屍於眼前的先遣隊所震驚。接著他們看到兩個林人邊大叫邊跑下小路。整個前列縱隊隨即拔出武器,追了上去。


    馬丁鑽進小路北邊茂密的叢林中,葛瑞特緊跟其後。他們閃過林隙,而簇朗尼人緊追不舍。


    馬丁以野獵人的戰吼充滿整個森林。葛瑞特在恐懼中感到一種瘋狂愉悅,也發出無意義的吼叫。身後的吵雜響聲好像是整個簇朗尼軍隊都衝進了樹林。


    馬丁將他們引向北方,平行於黑暗氏族的路線。過了一會他停下來,喘著粗氣說,“慢點,我可不希望他們跟丟了。”


    葛瑞特向後望去,已經看不見簇朗尼人了。他們靠在樹上等待著。不一會一個簇朗尼人出現了,急匆匆地沿著西北方向前進。


    馬丁一臉不快地說,“看來他們那個血腥世界裏真正的追蹤者都死光了。”他從皮帶上解下獵人的號角並吹出一聲響亮得讓簇朗尼士兵目瞪口呆的號聲,即使從馬丁和葛瑞特所站的位置也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震驚的表情。


    簇朗尼人四處望去發現了兩個獵手。馬丁揮揮手示意其跟上,然後他和葛瑞特繼續開始逃竄。簇朗尼人招呼後麵的夥伴開始追擊。他們領著簇朗尼人穿過樹林差不多四分之一英裏,然後他們突然折向西邊,葛瑞特喘著粗氣大聲說,“黑暗氏族……他們會知道……我們來了。”


    馬丁回道,“除非他們……突然全部……都聾掉。”他露出一個微笑。“那些簇朗尼人……擁有六比一……的優勢。我想……黑暗氏族……會有個……埋伏……讓這一切公平點。”


    葛瑞特吸足一口氣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並繼續跟隨他主人的方向。他們衝破了濃密的樹林,馬丁停了下來,一把抓住葛瑞特的上衣,仰起頭說,“他們就在前麵。”


    葛瑞特說,“我不知道……那些橫衝直撞的聲音在後麵……你怎麽能聽到。”聽起來至少有一大隊簇朗尼人跟在後麵,盡管樹林擴大了這些噪音並混淆了它們的來源。


    “你依然穿著那些……荒唐可笑的紅內衫嗎?”馬丁問。


    “是的,怎麽了?”


    “扯一條來。”葛瑞特什麽也沒說立刻抽出他的小刀並脫下他綠色的林人外衣。內衫是一件有著誇張紅色的棉織內裏。他從底部割下長長的一條接著迅速將內衫紮好。葛瑞特忙著整理自己,馬丁則將布條係在箭上。他朝後望向簇朗尼人來的方向。“那些短粗腿,他們可以整日奔跑,但樹林可不是他們擅長的地方。”他將箭遞給葛瑞特。“看見那小片空地上的大橡樹了嗎?”


    葛瑞特點點頭。“在那棵小白樺樹後麵,左邊的空地上?”葛瑞特再次點頭。“你能用這根拴了帶子的箭射中它嗎?”


    葛瑞特咧嘴一笑取下他的弓,達上箭,然後射出。箭飛了出去筆直地射在那棵大樹上。馬丁說,“當我們的羅圈腿朋友們到達這裏,那鮮豔的顏色會引起他們注意並讓他們衝過去的。除非我錯了,黑暗氏族們距離你的箭大概五十碼。”葛瑞特重新背上弓的同時他拔出他的號角。“最後一次然後我們就撤。”他說著,吹出一聲長而響亮的號聲。


    簇朗尼人如黃蜂一般湧來,但當高昂號的聲仍在林中回蕩時長弓和葛瑞特就已經朝西南方離開了。他們趕在簇朗尼人看見他們之前離去,計劃完成。他們穿出了密林突然衝進了一群擠滿婦女和兒童的隊伍之中。一個年輕的黑暗氏族女性站在隊伍的最前麵。當她看到兩個男人立刻停了下來,葛瑞特急忙刹住腳步才避免將她撞飛出去。


    他閃向一旁繞過她,而她褐色的大眼睛則毫無畏懼地打量著他。葛瑞特不假思索地說,“很抱歉,夫人,”然後抬手至額頭行禮。接著他跟著獵手長逃離人群,隨即身後響起一片驚訝和憤怒的喊聲。


    又跑了大概四分之一英裏馬丁才停了下來並仔細聆聽。在東北方傳來了戰鬥的聲音,喊叫與嘶鳴,還有武器相交的聲音。馬丁咧嘴笑了。“這下他們都有的忙了。”


    葛瑞特疲憊地坐到在地上,“下次遣我回城堡好嗎,獵手長?”


    馬丁跪倒在追蹤者旁。“這可以防止簇朗尼人在日落前到達卡瑞德。們在明天之前不可能發起攻擊了。他們可不會把四百個黑暗氏族留在背後。我們休息一會,然後回卡瑞德。”


    葛瑞特向後靠在一棵樹上。“真是好消息。”他發出一聲沉長而放鬆的歎息。“可真是僥幸脫險,”


    馬丁露出神秘的微笑。“生命總是僥幸的,葛瑞特。”


    葛瑞特慢慢地搖搖頭。“你注意那個女孩了嗎?”


    馬丁點點頭。“她怎麽了?”


    葛瑞特一臉困惑,“她很可愛,可以說是美麗,我的意思是,從某些方麵來說。她有著長長的黑發,她的雙瞳如水獺油光的毛皮般亮麗。還有她翹起的雙唇和活潑的麵容。足夠吸引很多男人了。那不是我所想象的黑暗氏族的樣子。”


    馬丁點點頭。“事實上,暗精靈也是美麗的種族,就像精靈。但是記住,葛瑞特,”他微笑著說,“如果你還有機會與一位暗精靈打情罵俏,她會在親吻你的同時挖出你的心髒。”


    他們休息了一會,傾聽著哭喊與叫嚷聲在東北方回蕩,然後慢慢起身來踏上了返回卡瑞德的歸程。


    空曠之處站滿了百來個海盜,連黑鷹那一夥也在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艾咪被調戲無人敢出來相助,獨眼龍見艾咪怒斥過後便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一間小木屋裏拉,邊拉別淫笑著‘老子大老婆死了,今天你就做我小老婆把事給做了。’


    艾咪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般侮辱,就算在‘琴陽城’那些囂張的火舞院散修也沒這般露骨淫……蕩,藍眸閃過一絲怒火,啪,單手一揚一巴掌重重打在獨眼龍臉上。獨眼龍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被一個女人打臉往那裏放,同樣的一揮手,啪,一耳光重重打在艾咪臉上,艾咪跌倒在地白皙的肌膚上一個血紅的手掌印。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邊罵邊彎下腰要將艾咪扛起來。


    “獨眼龍,你這狗+娘養的,放開我艾咪姐。”


    一聲略顯稚嫩的咆哮響在半空,居然有人敢出頭獨眼龍詫異的側仰著看去,一個幹巴的身影十步遠的地方騰躍在半空,手中緊握一柄大刀,獨眼龍一絲不屑的冷笑站起身慢騰騰的從身後抽出兵器。


    身體騰躍在高空,夏洛猛吸一口氣,氣流在體內迅急流轉貫穿每一個關節最後凝聚在手上,雙手重重揮下竟拉出一道風刃迅疾劈向獨眼龍,衝破了第一重境界的功法便可施展出法術。獨眼龍慢騰騰的抽出大刀,突然看見一道風刃劈來,心中驚駭不已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法術,慌亂的單手揮刀擋去根本來不及施展法術來抵禦。


    哐當,大刀被風刃攔腰斬斷,獨眼龍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狼狽的仰麵跌倒在地四腳朝天,呼啦,空曠之中傳來一片喧嘩沒想到獨眼龍被一個半大小子打倒在地。


    夏洛身體落地沒有因為一擊就打倒獨眼龍而興奮,反而懵糟糟的摳著鼻孔迷惑不已‘我修煉的是火舞院的心法,應該拉出的是一道火紅的火刃,怎麽就拉出風刃了!’迷惑了半天突然想通了什麽,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又是大罵一通‘奶奶的,這死商販竟敢騙我掛羊頭賣狗肉。’


    獨眼龍慢慢的站了起來,滿臉鐵青唯一的一隻眼睛殺意彌漫,又看著夏洛一驚一咋的摸樣怎麽看都像是在戲耍自己。沒有言語,在眾人還在喧嘩的當口剽悍的身影已經起動,眨眼間已經衝到夏洛身前,單手似閃電朝著他幹瘦的脖子狠狠抓來,怒火充滿胸膛已經沒有半點保守鐵了心要掐死這半大的小子。


    看著獨眼龍空手衝來如果是簡單的體術,那怕對方是一頭蠻牛再高大再迅急,對於修煉已過第一重境界的他也無所懼。準備揮刀迎擊的當口,意識裏突然竄出一種感覺‘先知’的感覺,那隻抓來的手不是單純的手道,一股邪乎的力量就要從手中迸發而出,遠超過自己這點淺薄的法力。


    自己手中的這柄普通的大刀絕對是抵擋不了這股力量的,手忙腳亂的左手緊握成拳匆忙的向著獨眼龍臉頰砸去,沒有地方可放的‘魔晶’緊緊拽在左手心,一股魚死網破的氣勢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小子全憑血氣方剛和比自己高出半個身子的彪漢搏鬥。


    抓來的大手就要抓住夏洛脖子的瞬間,手指上突然綠光閃爍綠氣騰騰,這竟是毒教‘舌蘭教’的法術,獨眼龍曾是舌蘭教的一名散修,雖然修煉淺薄隻是第二重境界‘惡毒’的中階,卻比夏洛高了一大截。


    慌亂砸出去的左手匆忙凝聚著全身所有卻是那樣的微薄法力,暗淡無光的‘魔晶’卻在夏洛凝聚所有法力在手掌的瞬間竟劃過一絲淡淡不易察覺的黑光,塵封了五百年的通天魔力在這股微弱法力的刺激下竟激發出一點點能量,就這點點能量對於這些淺薄的修煉者已經強大不堪抵禦。


    綠光綠氣的五指已經緊緊掐住了這幹瘦的脖子,猙獰的笑容下再度閃現曾經最輝煌時代的極度囂張,獨眼龍感覺是那樣的暢快靜靜等待著這小子在自己手中慢慢化作一塊腐屍,似乎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壓抑了一年多的鬱悶因為這即將死亡的小子而徹底釋放,猖獗的狂笑著。


    一片歎息聲那是黑鷹那夥海盜發出來的,注定了這是即將死去的生命,這夥海盜不忍的閉上了雙眼。


    “小狗子”還半躺在地上的艾咪淒慘的呼喚著。


    砰,一個身影倒飛了出去,不是幹巴的夏洛而是剽悍的獨眼龍,重重跌倒在地還翻了幾個跟鬥最後像剛才一樣四腳朝天,嘴角鮮血長流唯一的一隻眼睛震駭和迷惑中昏倒過去。


    撲通,夏洛也倒在了地上,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海盜驚詫的睜大了雙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怎麽也不相信這幹巴小子居然能徹底打倒比他高大出一大截的獨眼龍,而且獨眼龍又是這一大群海盜中法力最強的人物。


    騰,剛倒下的夏洛一下又站了起來,邁著小雞腿踏著八字步向著倒在地上的獨眼龍慢慢走去,昂首挺胸看去竟有點威風凜凜雖然腳步有些沉重,走在獨眼龍身前一腳踏在鮮血長流的臉上,大刀一揮高聲衝著周圍的海盜喝道:


    “以後誰還敢欺負我‘黑鷹島’的兄弟姐妹,我就打他個滿地爪牙,就像我腳下的這條畜生一樣。”


    葉蘇和遊大這兩小子一下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一左一右站在夏洛兩邊揮舞著大刀咋呼著‘誰再欺負我黑鷹島的兄弟姐妹我也打他個滿地爪牙。’老大終於出頭了,當小弟的當然要來湊合湊合。


    呼拉拉,三四十個黑鷹島的海盜掩飾不住自己的激憤和衝動揮舞著大刀湧了過來,把三小子團團圍在中間,激昂的呼嘯著‘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誰再來找茬一刀宰了他。’‘老子也是踩著刀山過來的,別以為讓你三分就當真怕了你。’


    艾咪也站了起來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夏洛幹巴的背影此刻竟那樣的高大,自己曾經嗬護的孩子如今卻已能保護自己了,仿佛已經看到了他慢慢的在成長,幽幽藍眸一絲感慨一絲欣慰。


    在黑鷹島海盜們的呼嘯聲中,其他海盜低下頭灰溜溜的走開了地上的獨眼龍也沒人搭理。撲通,剛剛還威風八麵的夏洛又倒在了地上,這下是真昏了過去。


    夏洛迷迷糊糊的醒來聞到第一股味道是一絲芳香,少女青春沁人心脾的香味,這味道那樣的熟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聞過艾咪的體香,嚇的猛然睜大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簾湛藍輕紗的蚊帳,扭動著脖子急急的東張西望,蓋在身上的是鵝黃床被,頭下的是粉紅軟枕,第一次睡這樣芳香幹淨的床明擺著這是女孩兒家的閨床。


    嚇的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雖然一向大大咧咧不管住在那裏都當做自己住的小狗洞,不過這次情況大不一樣是女人的床而且很有可能是未出閣的大閨女的床,或許這次的動作大了點,脖子抽筋似的痛夏洛忍不住哇哇嚎叫起來。


    吱嘎,小屋的門被打開了,艾咪青春靚麗的身影急急走進了屋子,邊走邊急切的問道‘小狗子,你怎麽呢!’看著走近的艾咪呆呆的楞在那裏竟忘卻了脖子上的疼痛,這真是艾咪姐的閨房!艾咪姐的閨床!做夢都不敢想像能睡在艾咪的床上。


    艾咪走到床前輕輕坐到床沿邊,額頭都快碰到額頭了,艾咪繼續關切的問道‘小狗子,你怎麽呢,脖子又痛了麽?’依然楞楞的看著艾咪俊俏美麗的容顏,一點都沒聽進去她在說什麽仿佛進入了幻境中,最後弱弱問著:


    “艾咪姐,我怎麽會睡在你的床上啊?”


    撲哧,看著夏洛傻乎乎的摸樣,艾咪忍不住笑了出來,又伸出白皙欣長的手指在他額頭上彈出個響巴兒,笑吟吟的說著:


    “你昨天昏倒了,我就叫爹把你抱了回來。”


    “我昨天就睡在你床上了,那你晚上睡在那裏啊?”摸著後腦勺一幅冥思苦想樣。


    “混小子,我當然睡的是地鋪。”


    艾咪氣的舉起手作勢要拍他的腦袋,明知艾咪不會拍的很重夏洛還是裝摸作樣的雙手一把捂住腦袋,艾咪看在眼裏莫名閃過一絲難舍悲涼的眼光,輕歎一口氣縮回手繼續問著:


    “小狗子,你的傷好些了嗎?”


    “什麽傷?”夏洛懵糟糟的完全忘記了獨眼龍緊緊掐住自己脖子那一幕。


    艾咪懶的再和他糾纏縮回去的手又伸出輕抬起他下巴,低下頭看去脖子上一點淤黑一點浮腫卻比昨天好了許多,緊張的心終於輕鬆下來,和所有海盜一樣對夏洛突然變的這樣強大好奇不已:


    “小狗子,你的法術都是誰教你的啊?”


    “是庫克大叔教我的。”對於艾咪夏洛從不知道什麽叫隱瞞。


    “哦”艾咪終於釋然,庫克的本事從逃離黑鷹島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見識到了,到後來耳聞搶劫月之國宮船時庫克獨擋一麵,才深知此人是深藏不露,隻不過對夏洛法力精進如此之快倒是有點驚異。


    “艾咪姐,不過我被騙了我上次我去‘琴陽城’的時候,從一個商販那裏買了本心法老書,商販說是‘火舞院’的心法,庫克大叔就照著那書教我修煉,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火舞院’的心法而是‘清風教’的。”一說起自己的法術夏洛就憤恨不已,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嗬嗬,不管是火舞院的還是清風教的,隻要你變的強了姐就為你高興,以前都是姐在保護你現在姐姐卻需要你來保護了。”艾咪依然淺笑吟吟真心為夏洛變強而欣慰。


    “那是我應該的。”聽見艾咪這樣誇獎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厚如豬皮的臉竟有點躁紅。


    仿佛該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小屋莫名的沉寂下來,在這清香彌漫的閨房中夏洛感覺極不自在,扭扭捏捏的一會兒扭下腦袋一會兒伸下手臂就是感覺全身都不舒服。如果在以往艾咪肯定又要取笑他了,可是今天的她似乎心事重重,看著夏洛抿著嘴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最後用了最大的勇氣才說著:


    “小狗子,姐有件事要給你說。”


    “你說吧。”在這沉寂的氣氛中夏洛早就巴不得艾咪說話了,爽快的答應著。


    “姐想離開這裏了!”


    “為啥?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嗎!艾咪姐,我一定會保護你,以後我一定會變的很強很強,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夏洛吃驚的看著艾咪。


    “小狗子,我知道你一定會保護姐姐的,可是你還是個大孩子還在慢慢長大,這裏不是咱們的家你一定要先把自己保護好,這也是你娘臨終前對我的囑托,姐不想再連累你們。”白皙的臉龐一絲淒涼。


    “姐,我們一起回黑鷹島吧,回了家就沒人會欺負咱們了。”


    一把抓住艾咪的衣袖,抓的那樣緊一向嬉鬧的臉寫滿了傷心,庫克已經走了怎麽也不願意放棄生命中的另外一個親人。


    艾咪看著那張傷心的臉心突然一陣痛,伸出手輕輕摟住他的肩膀把他摟在自己溫暖芳香的懷中,一隻手摸著他的頭發,輕聲說著:


    “小狗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姐走,可是姐已經是大人了,早晚要嫁人的。”


    “可是嫁人也不一定非要離開這裏啊。”一說到嫁人夏洛心裏就酸溜溜的,雖然明白艾咪早晚會嫁人的。


    艾咪放開夏洛淒涼中一絲羞澀,看著他:


    “小狗子,姐和羅大哥之間的事你知道的,我想了很久決定這一輩子就跟著他。”


    看來艾咪姐是真的要走了,連要去的地方都已經決定好了,接連承受著感情的重擊先是庫克接著是艾咪,如此短促的時間如何能承受如此重的離別痛苦,大大咧咧的心性下同樣是一顆孤單的心,眼眶中忍不住又是淚花婆娑。


    艾咪一陣心酸,孤單的大男孩多麽渴望得到親情的關懷,張狂而滑稽的表現不就是為了得到人們的關注嗎!伸出手輕輕摸去他眼中包含的淚水,帶著苦澀的笑容:


    “小狗子,姐不會馬上走,起碼要等到你再長高一點再長結實一點,姐才放心離開你。”


    聽說艾咪不會馬上離開,夏洛立馬破涕為笑,咧開嘴又是傻兮兮的:


    “艾咪姐,等你走的那一天,我就去搶一條大船裏麵滿是金銀珠寶,然後載著你風風光光的嫁到羅英大哥家裏去。”


    “傻小子,姐什麽都不要隻要你平平安安的長大。”艾咪被夏洛逗的又是撲哧一笑。


    看著艾咪姐開心的笑容,夏洛精神一爽脖子上的傷通感覺全沒了,左手一翻床被準備翻身下床,手就在抓住床被的瞬間突然感覺手心空空的,記憶中那塊煤炭就拽在左手裏,迷惑的叫著:


    “我的煤炭了。”


    “什麽煤炭?”艾咪同樣迷惑的看著他。


    “就是一塊這麽大點的一塊黑煤炭。”夏洛雙手比畫著。


    “是不是這個!”艾咪轉身從屋內一張小木桌上拿起那塊小小的‘魔晶’遞到他身前,原來早替他收著了。


    “恩”夏洛一把接過來放進懷裏,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多半是艾咪他海盜老爹給他換上的,再翻床被噌的一下就下了床,甩手就往屋外走。


    “小狗子,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了。”艾咪在身後急急叫住他。


    “好了,好了。”夏洛一擺手幾步就衝出了房屋。


    剛衝出艾咪住的小木屋,就看見遊大和葉蘇兩小子坐在門口一棵桫欏樹下,從大清早就坐在艾咪屋前,屋子是不敢進去的隻能在門口幹巴巴的等著夏洛出來,真是一對忠實的手下。


    “葉蘇,遊大。”衝著兩小子叫道。


    “狗子哥。”


    兩小子抬頭看見了夏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圍過來又嚷嚷著:


    “狗子哥,想不到你這麽厲害,連獨眼龍都被你打倒了。”葉蘇翹起了大拇指。


    “狗子哥,快教我們心法吧!”遊大依舊念念不忘修煉之事,特別是看到夏洛一拳就打倒了獨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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