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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9:舞會


    隨著這種變化蔓延到全身,特別是深入到大腦後,致遠驚喜地發現,自己對周圍魔法元素的掌控能力,已經躍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這是種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感覺,若硬要致遠作出形容的話,他隻能說自己以前就象生活在一個小巨大的迷宮中,雖然已經對這個迷宮十分熟悉,但畢竟還是身在其中,即便對每一個細節都十分熟悉,卻還是無法一窺全貌。而此時致遠則是身處半空俯視著這個迷宮,能把整個迷宮的結構都盡收眼底。


    著眼點有了這樣的改變,致遠對魔法的觀感自然也有了極大的變化。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就是所謂境界的提升,自己終於突破了長期以來的瓶頸,成為了一個聖域級別的魔法師!


    “這”這也太容易了吧感受著自己和以前的不同之處,致遠不禁在心中暗歎道:“看來老子果然有很有天賦,這麽年輕就是聖域強者啦!”


    在大陸上有記載的聖域強者中,年紀最小的是一千兩百多年前的聖域戰士漢密爾頓。據說這位戰士屢逢奇遇,在三十八歲那年就成為一位聖域強者,一直都被人尊稱為天才戰士。


    而致遠雖然自己都不清楚這具新身體的具體年紀,但從外表來看,他現在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以這個年紀就成為聖域強者,致遠不但絕對是前無古人,也非常有可能是後無來者。要是這件事傳出去,致遠一定會成為新的傳奇、無數人崇拜的偶像和眾多勢力招攬的目標。


    不過致遠一向習慣於保持低調,當然不會自己去到處宣揚這件事情。有很多事隻要自己心裏有數,在關鍵時刻能拿得出手就行,沒必要宣揚的人盡皆知。如果別人知道你的實力很強,要對付你時就會做好更充分的準備,在致遠看來這可不


    之前為了對付山卓拉的投影時,致遠已經自己在武技上真正的實力表現了出來。當初雖然也是因為形勢所迫,但事後致遠不免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出色,難免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在致遠前世就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推之”致遠對這種說法深以為然。


    別看傳說中那些聖域強者啊英雄啊都很風光,可最終能得到善終的能有幾人?要是按照比例來算的話,普通人能平平安安地過完一生的機會,可要比那些大英雄和聖域強者高得多。


    雖然致遠有了超級強者的實力,但卻並沒有與之相配的覺悟。隨著時間的推移,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新鮮感已經褪去,致遠也漸漸失去了到處冒險的興趣。對現在的他來說,能有一筆足夠揮霍著生活的錢財,一片風光秀麗的地界。然後再帶著幾個漂亮的美女夜夜笙歌,就是最令人向往的生活了。


    想到這裏致遠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撫上了身邊文文渾圓結實的美臀。雖然他願望中的前兩點還沒影呢,但最後一條無疑卻以前實現了。無論是文文還是米蘭姐妹,甚至是還沒能和致遠真個的妮娜,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致遠一人就擁有了這麽多的美女,而且這些美女對他都是死心塌地,在前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在致遠的大力鞋伐下,就連文文也堅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至於米蘭姐妹早就在女遊俠攀上極樂的高峰前,就已經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看著床上橫陳的嬌軀,致遠微微一笑。拉過一床大被子幫文文和米蘭姐妹蓋上。就那麽一絲不掛地走到窗前,看著外麵蔚藍色的天空喃喃自語地道:“多美的世界,是到了該享受生活的時候啦”


    也許是因為成為一個聖域強者的關係。致遠的心境也有了明顯的改變。以前他隻想到處冒險,享受冒險的快感,而此時卻希望能過幾天平靜的生活,覺得這樣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為了慶祝亞曆山大七世也就是威廉加冕為王,在加冕儀式過後的第二天,在皇宮內舉辦了盛大的皇家舞會。受邀參加舞會的,自然都是之前參加加冕儀式的大臣貴族、各國使節等人。


    對致遠等好友,威廉也發出了熱情的邀請,希望他們能參加舞會。畢竟和莊嚴肅穆的加冕儀式相比,舞會要輕鬆隨便得多,亞曆山大七世覺得致遠應該不會太過反感。


    致遠對威廉的邀請也感到有些為難,說起來他和威廉關係也很好,算得上是很不錯的朋友。好朋友當了國王,就算不參加加冕儀式,總得親自恭喜人家一下,老是躲起來不露麵也不是個事吧。


    不過致遠實在是擔心,自己帶著欲魔和一條骨龍變成的土狗被教皇撞上,後果實在太過嚴重,所以一直對是不是要出席舞會十分猶豫。好在他很快就得到消息,教皇並不會冉席舞會,而是在為威廉加冕後就直接趕回聖城去了。在知道了這個好消息後,致遠當然毫不遲疑地決定參加舞會了。


    既然致遠決定參加舞會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在威廉的安排下,皇室禦用裁縫連夜為幾人做了出席舞會的禮服。


    雖然因為時間緊迫,在那些裁縫眼裏這幾套禮服未免有些粗製濫造的嫌疑,但在關傑出等人眼裏這些衣服已經足夠精美了。


    裁縫為致遠和關傑準備的,是標準的男性禮服。雖然在款式上沒有什麽特別,但卻做得非常合身,正好將兩人挺拔的身材彎曲襯托出來。穿上禮服的致遠和關傑英氣勃勃,甚至讓那些閱人多矣的裁縫都看得眼前一亮,稱讚兩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至於為幾個女孩準備的禮服,更是經過精心裁剪,在合身之餘還將每個人的特點都突現出來。妮娜是一身火紅的露肩長裙,正好將她熱情似火的性感相得益彰;米蘭姐妹則是一模一樣的粉色禮服,不但襯托出姐妹倆略帶稚氣的可愛,也更點名了她們雙胞胎姐妹的關係;而艾瑪則是一件寶藍的長裙,也讓她恬靜柔順的氣質更加明顯。


    至於文文,裁縫們為她準備了一件紫色的長裙。雖然裙子的款式並不出眾,但極其合身的剪裁將女遊俠修長苗條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再加上文文與生俱來的神秘中帶著幾分高貴的氣質,讓看到她試穿禮服的眾人都是眼前一亮。雖然女遊俠還堅持帶著麵具,但即便如此那些裁縫都紛紛表示,在舞會上文文一定會是最引人矚目的一位佳賓。


    事實上舞會開始後,真正最引人矚目的客人並不是文文,反而是致遠這個大男人。其實這也難怪,要知道無論是文文、妮娜還是米蘭姐妹,都是極其誘人的美女,無論放到哪個舞會上都會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然而現在這四個大吭一今都圍繞在致遠身邊仿若眾星拱月般把他當成了佳二。一樣的男人自然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威廉雖然是舞會的安起者,但他現在是國王了,自然不會在舞會剛開始時就露麵。所以絕大多數客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致遠身上,猜測著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不過致遠來到帝都後,從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麵,所以其他客人根本不清楚他的來曆。


    在這種情形下,各種猜測自然也是風生水起。有的人說致遠是南方某國的貴族、有的則認為他是北方部落的首領、還有的甚至說致遠是西方大洋上某些群島上的土司,反正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致遠在其他客人的眼裏,已經成了有權有勢的一方大豪了。


    既然有了這樣的頭銜,致遠就更加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了。雖然致遠的相貌普通,但長時間的冒險生涯卻讓他的身材欣長挺拔,整個人也多了幾分淩厲的氣勢。再加上禦用裁縫度身定做的禮服,的確也讓他看上去氣宇不凡,有那麽幾分位高權重的氣勢。


    不錯的賣相再加上權勢和金錢,足以讓致遠對其他人的吸引力大增加。特別是一些心中懷春的貴婦小姐,致遠的吸引力更是非常之大。有不少參加舞會的女子,都先後向致遠拋去媚惑的眼神,希望能和他發生一點更加親密的接觸。


    當然,射向致遠的也不乏一些男性客人嫉妒的目光。他們覺得致遠一個人霸占四個如此誘人的美女,實在是件非常不公平的事。不過有資格參加皇家舞會的,自然都是些帝國高層人物,自然不會是做事不知輕重的傻瓜。別人連致遠究竟是什麽身份都沒弄清,也不會因為一絲嫉妒,就在舞會上向他發難。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致遠身份的時候,音樂在皇宮大廳裏響了起來。這是棄會正式開始的信號,許多男有客人都手挽手走進舞池,開始了今晚的第一支舞蹈。


    在舞會正式開始後,也有一些色膽特別肥的男士過來邀請文文等人共舞。畢竟這是正式的社交場合,邀請女子跳舞也不是什麽失禮的事情。這些男賓客都有同一個願望,就是想通過這幾位美女跳舞,來拉近雙方的關係,要是運氣好能得到美女垂青的話,說不定還能一親芳澤呢。


    然而以文文為首的幾位美女卻根本不給其他人麵子,無論是對誰的邀請都是一概拒絕。在讓致遠大有麵子的同時,也令那些吃了癟的男士對他更加不滿。在他們看來舞會上請女佳賓跳舞本是正常的社交活動,憑什麽那麽不給人麵子啊?隻是這些男士都沒想過,自己請文文等人跳舞本就不懷好意,被人拒絕了反倒責怪起羅傑來了。


    致遠和幾個女孩站在舞池邊,看著客人們翩翩起舞。這個世界的舞蹈和致遠前世跳過的交誼舞也差不多,他看了一會後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舞步。


    見致遠一直在關注客人們的舞步,妮娜突然媚笑著開口道:“親愛的,你也想跳舞嗎?。


    說起來這事也有些奇怪,妮娜是幾個女子中唯一沒有和致遠有真正親密關係的,但她對致遠的稱呼卻是最親密的。一般文文會直接叫致遠的名字,而米蘭姐妹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地稱呼他為“主公。的。不過這也隻是幾個女孩性格上的差異所造成的,文文和米蘭姐妹早就習慣了妮娜這麽稱呼致遠,倒也並沒感覺有什麽不快。


    聽了妮娜的話後,致遠也是微微一笑道:“這舞我以前還真沒跳過,不過看起來好象也不太難的樣子。


    “我有沒有這個小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呢?”聽出了致遠話中躍躍欲試的意思,妮娜朝他嫣然一笑道:“其他的事已經被別人搶了先啦,這次人家想排在第一個呢!


    艾黛拉和米蘭姐妹都聽出來,妮娜是指自己已經和致遠有了親密的關係,而她卻一直被晾在一邊的事。雖然也對性格豪放的妮娜,卻一直沒和致遠真個感到奇怪。但妮娜這麽一說其他幾個女孩也不好意思和她爭了,都決定把和致遠跳第一支舞的權利讓她。


    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致遠和妮娜牽手走進舞池共舞了一曲。


    雖然致遠的舞步還有些生疏,但能和他跳第一支舞,也讓妮娜十分高興,臉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嬌媚了幾分。


    既然已經和妮娜跳過了,致遠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要分別和文文等幾個女孩共舞一曲。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女遊俠並沒有和米蘭姐妹爭先,隻是淡淡地表示自己最後一個和致遠跳舞。


    然而當致遠牽著依蘭的手離開舞池,等待著下一支舞曲響起的時候,文文卻做出了一個令致遠無比驚訝的舉動。


    另一邊,今夕。


    見到今夕和麗奧後,班瑞主母點了點頭。接著她做出手勢,示意不遠處的蘇恩掩上大門。同時杜蕾斯緩緩站起,揮手間用神術摧垮了椅子。她先支開伊特萊,然後把兩個女兒叫到了身邊。


    沒過多久,三名羅絲牧師便麵對麵的牽起手,齊聲唱出讚美邪神的聖歌。望著她們的今夕則垂落衣袖,以掩蓋住握緊到發白的指關節。他啟動清明之心,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於是今夕很快就注意到,貝瑞吉正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蠕動腳步。那個武技長把目光釘在伊特萊背上,同時不動聲色的把手靠近劍柄。


    隨著三個羅絲牧師的頌歌愈加高亢,一道綠色的光環出現在她們四周。麵露喜色的杜蕾斯、蘇恩、和麗奧繼續共唱聖歌,並很有默契的逐漸拉開了距離。她們按照既定的路線移動,仿佛身處在一個不可見的圓形結界中。綠芒隨之膨脹,像飄有浮粒的煙霧般擴散。它慢慢侵占空間,最後變成了寬達十五尺的球形。


    在接下來的數分鍾裏。三個羅絲牧師全力以赴的祈禱。她們聲嘶力竭的讚美羅絲,以至於個個都汗流浹背。在杜蕾斯的驅動下,停止膨脹的綠芒轉而開始漸漸萎縮。稍後三個羅絲牧師一齊踏前,平舉著左手虛推。她們以無形的壓力擠壓綠芒,最終讓它化作了拳頭大小的一塊翠綠。


    杜蕾斯欣慰的鬆弛下來,知道獻祭儀式幾乎已經成功。趁著進入下一階段前間隙,她短暫的稍事休息。在凝重氣氛中,今夕冷眼旁觀。他發現麗奧把手不明顯的垂到了身側,因為阿卡尼斯匕首正從她的袖內滑落。當班瑞家族的三女握住武器時,杜蕾斯喊出了禱文。她憑一己之力再度壓縮綠芒。使得凝聚到極限的力量穿破了界與界之間的重重阻隔。


    在忽然充斥了整個房間的悲鳴和哭泣聲中,一道九尺長的空間裂縫悄然顯現。它直接通往無底深淵第六十六層。屬於蛛後羅絲的魔網深獄。通過空間裂縫,今夕可以看見一座蜘蛛狀的巨大鋼鐵要塞。它是凡人所無法想象的移動城堡。也是令蛛後羅絲引以為傲的華麗宮殿。羅絲牧師們滿懷崇敬的向要塞拜俯,同時努力堆砌讚美神祇辭藻。杜蕾斯吐出了大段肉麻的話,然後才有些虛弱的喊道:“把祭品帶上來。”


    “是!”


    聽到主母命令後,四個黑暗精靈戰士一起立正。今夕看著他們走進隔壁的房間,開始對是否要改變計劃感到猶豫。不過很快被帶出來的人並不是菲裏,而是失魂落魄的伊凡薩莉。她被拖拽得腳步踉蹌,臉色比死人還難看。等到班瑞主母再次祈禱。使得一張遍布血跡,零星散落著碎肉,還惡臭撲鼻的行刑台從空間裂縫中悄然出現後,曾經的第二家族主母尖叫失聲。她竭力掙紮,但隻換來一頓毒打。


    黑暗精靈戰士們精準的出拳,讓重擊連續落在不致命的部位。結果伊凡薩莉轉眼間便癱軟下去。隻能淒慘的吐出血沫。她被平放到行刑台上,像頭牲畜般的任人擺布。稍後杜蕾斯麵帶殘酷的笑容,把手伸進了懷裏。她摸出把鑄有八根彎曲細刃。呈蜘蛛造型的匕首。這是羅絲牧師用來一擊挖出祭品心髒的工具,成功的獻祭將能取悅羅絲,以換回更多的恩寵。


    ‘不出所料。,


    旁觀至今的今夕微微點頭,在心底發出了冷笑。雖然他目不斜視的望著班瑞主母,但同時也能感知到正在發生的一切。麗奧已經將力量注入手臂,準備展開刺殺行動。貝瑞吉則在披風的掩飾下握住劍柄,打算除掉伊特萊。他們非常的自信,認為距權力的巔峰僅剩半步之遙。可是清明之心正在為今夕勾勒出一個截然不同的場景,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抉擇。


    下一秒,麗奧和貝瑞吉全力的出手。班瑞家族的三女將匕首戳向杜蕾斯的背脊,武技長則打算用劍在伊特萊的喉嚨上開個洞。他們的行動方式都極為狠辣,絕沒有顧惜半點同族情誼。但遭到攻擊的目標卻毫發無傷,還發出了淩厲的反擊。


    早有準備的杜蕾斯旋轉身體,在躲開匕首的同時將六頭蛇首鞭重重抽在麗奧臉上。當班瑞家族的三女慘叫著摔倒時,貝瑞吉也被一道早已蓄勢待發的閃電束彈飛到空中。八個黑暗精靈士兵趁勢衝上,將出鞘的武器抵住兩個叛徒的脖子。雖然另外四個也快步奔向今夕,不過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杜蕾斯喝止了。


    從陰影中出現,距離今夕不到五步路的賈拉索攤攤手,收起了一把細劍。他脫下帽子行禮,然後恭敬的說道:“祝賀您得到了一個忠實的族人,主母大人。”


    “沒錯,可是代價並不小。”


    杜蕾斯冷冷的回答,接著低頭看了一眼。在她的腳下,蘇恩正癱軟著四肢奄奄待斃。剛才在暗殺發生的瞬間,今夕射出魔法飛彈,打歪了麗奧的手。結果阿卡尼斯的匕首改變方向,插進了蘇恩小腹。始料不及的羅絲牧師連驚呼都來不及。就淪為了神力詛咒的犧牲品。現在她的傷口已經發黑,用不了多久便會嗚呼哀哉。


    “請您原諒,主母大人。但事出倉促,我隻能保護您。對於蘇恩女士所遭受的不幸,我感到非常遺憾。不過無論如何……我盡力了。”


    今夕裝出恐誠恐慌的樣子,緊張的做出解釋。杜蕾斯凶狠的瞪了他一會,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收起蛇首鞭,然後緩步走來。杜蕾斯在黎雪峰的麵前站定,接著神情複雜說道:“林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戲!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我清楚你和麗奧之間的協定!要不要我告訴你細節。好撕掉你這張擅長偽裝臉皮?可是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得不稱讚你。你上演了一場完美的背叛。不是嗎?想必蛛後羅絲也會欣賞你才能,你的狡猾簡直能贏得惡魔的驚歎!不然的話。賈拉索應該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而你則將和我的蠢女兒、白癡武技長一起被放上祭壇!”


    “我始終不能跟您相提並論,主母大人。”


    明白自己押對注的今夕攏起手,裝出厚顏無恥樣子。他瞥了眼傭兵頭子,隨後訕笑著說道:“看,您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老實說,今天早上我還真的以為您跟達克傭兵團鬧翻了。”


    “烏斯特.拿薩的所有居民都那麽以為,除了我和賈拉索以外。”


    受到奉承的杜蕾斯毫無反應。隻是冷淡的站著。她用充滿威嚇之意的目光環視四周,接著陰森森說道:“記住!沒有人能騙過我!”


    “我銘記五內。”


    今夕難掩得意的鞠躬,竭力裝扮成一個陰謀得逞的小人。在杜蕾斯看來,今夕借著巧妙雙重背叛提升了位。除此以外,他還順手除掉了能夠壓製自己的蘇恩。雖然根據黑暗精靈的哲學,今夕的行為足以堪稱野心家的典範。將被無數的黑暗精靈私下傳誦,並當作楷模來學習。但他也進一步的削弱了班瑞家族,迫使杜蕾斯必須盡快的補充實力。


    於是在短暫的思考後。班瑞主母走到了行刑台前。她施展出一個治療術,讓伊凡薩莉呻吟著醒來。在杜蕾斯的俯視下,前第二家族的主母努力把眼神聚焦。稍後她一邊享受在脖子上架著劍的待遇,一邊戰栗不已的聽杜蕾斯說道:“我本來打算把你獻祭給蛛後,不過現在我有了新想法。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所以趕緊豎起耳朵吧!”


    “好。”


    伊凡薩莉艱難的點頭,閃動著渴望的目光。杜蕾斯則緩緩抬手,同時盯住對方的眼睛說道:“我需要一個長女,一個願意接受指使術,能幫助我處理事務的人。你願意擔當這個角色嗎?我數三下,一!二!”


    “願意!我願意!以羅絲的名義發誓!我會成為你最忠實的奴仆!”


    搶在劍鋒隨著杜蕾斯的手一起揮下前,伊凡薩莉拚命的喊了起來。她不顧喉嚨有被割傷的危險,竭力叫嚷到青筋畢露的步。杜蕾斯滿意的點頭,接著示意黑暗精靈戰士們拿開武器。稍後她單手把伊凡薩莉從行刑台上拎起,頂著對方的鼻子咆哮道:“記住你的誓言!”


    “是,我發誓!”


    “很好,滾下去當條好狗吧!明天我會親手給你套上項圈!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傷養好!”


    完全壓製住對方的杜蕾斯把手一甩,就讓伊凡薩莉滾落到上。她讓兩個黑暗精靈戰士帶走新長女,然後走到臉上有兩道鞭痕的麗奧麵前。杜蕾斯什麽都沒說,直接反反複複的抽了女兒三十多記耳光。她把麗奧打得口鼻流血,牙齒鬆動,才惡狠狠的說道:“懺悔吧,賤人!你本來可以得到不錯的位,但愚蠢和淺見斷絕了你的未來!”


    “求求你,主母大人,母親大人……”


    “住口!”


    不等麗奧講完哀求的台詞,杜蕾斯便用一記能打暈壯漢的耳光結束了對話。稍後她轉向麵色鐵青貝瑞吉,用恢複了平靜的聲音說道:“在一場儀式裏獻祭五個牧師實在太浪費了。所以我決定把麗奧留到下次再用。至於一錢不值你麽……麻煩你先走一步了,我的白癡武技長。”


    “不!不!不!!!”


    聽完杜蕾斯的話後,完全失去血色的貝瑞吉呐喊著掙紮。於是他立刻被打倒在,這次黑暗精靈戰士們動用到了武器柄端。頭破血流之餘,貝瑞吉迅速的遭到捆綁。半分鍾後他像死狗般的被拖往行刑台,並丟了上去。


    武技長再也沒有醒來,因為念完禱文的杜蕾斯隻一刀,就了結了自己的兒子。稍後她把猛力刺下的匕首緩緩提起,利用八支彎刃鉤出了祭品心髒。這是場無可挑剔的獻祭,讓黎雪峰胃袋猛烈抽動。他勉強的深呼吸。然後終於等到了此行終點。放下匕首的杜蕾斯念出密語,使得一道空間門在空中打開。從裏麵掉出四個由於饑餓和傷痛而奄奄一息的黑暗精靈。正是菲裏和三個伊翠絲牧師。


    隻看了一眼,今夕就落淚了。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在敵人麵前表露脆弱。但在看清楚隻剩一隻手的菲裏,看清楚她那憔悴到極點的容貌後,今夕的淚腺忽然失去了控製。他承受著所有人的訝異注視,走到了菲裏身邊。接著今夕慢慢蹲下,抱起了菲裏。他顫抖著手撫摸愛人的臉頰,對杜蕾斯的喝問充耳不聞。直到六頭蛇首鞭當頭抽下,今夕才抬起碰觸菲裏的手。


    悲傷之劍葛蘭悄然出現。無聲無息的削斷了三股鞭梢。莫名其妙便吃了大虧的杜蕾斯倉皇後退,驚怒交集看著今夕站起。今夕木然的望著對方,很慢很慢的點頭。他用同樣緩慢動作揭下麵具,然後向轉為震駭的班瑞主母輕聲說道:“我是人類,為她而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今夕狂怒的咆哮聲中,連續的魔法光輝從他的身上爆出。十二個黑暗精靈戰士還沒來得及衝鋒。就被狂風暴雨般的法術撕碎。在由銀月紋身,和強效法杖支持的兩波高級飛彈風暴摧殘下,他們猛烈的彈飛出去。在牆上或麵上撞得筋斷骨折。今夕攔在菲裏和杜蕾斯之間,向終於變得惶然的主母問道:“現在,還有誰站在你那邊?”


    在不遠處,賈拉索正麵帶微笑的把血劍拔出。被刺穿脊椎的伊特萊則張大嘴,隻顫巍巍的跨了兩步就仆倒下去。傭兵頭子從容的走到大門旁,讓藏在外麵的黛西進來。接著他關上門,並連續啟動三個戒指上的魔法,把出口徹底的封閉住。


    “抱歉,他的出價比你高。”


    傭兵頭子優雅的行禮,把憤怒之焰投入到杜蕾斯的瞳孔中。可是班瑞主母來不及發出怒吼,就被其它的事情吸引住了。今夕拿著火球法杖,很仔細的將每個倒的黑暗精靈戰士做成燒烤。因為他要斬盡殺絕,不給任何一個黑暗精靈活下去的可能。


    杜蕾斯丟開破損的蛇首鞭,試圖施展神術來挽回敗局。但迷你機槍出現在今夕的手裏,連響三聲便讓班瑞主母變成了滾葫蘆。今夕看著堂堂的班瑞主母在塵埃間掙紮,捂住肩膀上的傷口施展出治療術。稍後他收起迷你機槍,對著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敵人說道:“我很高興你能治療自己。老實說,我很後悔剛才出手太重了。既然這樣,我就可以料理你許多次。這次我會當心,一點一點的收拾你。有什麽本領都盡管使出來吧,免得留下遺憾。”


    “你、你別太狂妄了!”


    在羞恥與恐懼的雙重打擊之下,杜蕾斯施展出了最強的神術。她要用內爆術來粉碎今夕,毀掉這個傲慢又可恨的人類。可是今夕用更快的速度施法,完成了化石為泥法術。於是一大團泥土從天花板上落下,擦著班瑞主母的鼻子砸在她麵前。結果失去目標的神術煙消雲散,連灰塵都沒有吹起幾片。趁機前衝的今夕則雙手持劍,將葛蘭刺穿泥堆插進杜蕾斯的胸口。他故意留了力,以避免殺掉對方。


    “這是利息,接下來讓我們算算本金吧。”


    當班瑞主母一邊痛苦的扭曲五官,一邊用發抖的手治療傷口時,今夕停止了攻擊。他耐心的等待,毫不在意杜蕾斯已經快要從眼睛裏噴出血來。在今夕的刻意縱容下,變成困獸的杜蕾斯數度發動反撲。但今夕每次都冷酷的做出對應,反反覆覆的挫敗敵人。在自尊被碾壓成齏粉,絕望如滔天巨浪撲來的時刻,杜蕾斯終於不可抑製的發狂。她披頭散發,十指箕張的猛撲向今夕。今夕則冷笑著避讓,同時巧妙的轉腕。於是杜蕾斯再次摔倒在上,捧著被齊肘砍落的右手縱聲尖叫。


    “差不多了,時間有限。”


    旁觀至今的賈拉索拍拍手,苦笑著說道。他有些膽寒的麵對今夕,無法從那冰冷的視線裏尋找出屬於人類的憐憫之心。見到今夕隻是無言的睨視自己後,傭兵頭子咳嗽了一聲。他按低帽子遮住眼睛,然後換了種口氣說道:“您的夥伴需要治療,不是嗎?仇敵的悲鳴固然悅耳,不過朋友的呻吟並不好聽吧?怎麽樣?我有擅長治療的部下。要是你願意現在撤退的話,我可以讓他免費的提供服務。”


    “你自己抓緊時間吧。”


    受到賈拉索的提醒,終於恢複點理智的今夕收起葛蘭。他向杜蕾斯連射了數道酸液箭,接著在骨肉溶化的焦臭中說道:“你有一分鍾用來搬空班瑞家族的寶物庫,之後我會徹徹底底的毀掉這裏。”


    “整座建築?”


    “你還有五十七秒。”


    對於傭兵頭子的驚奇發問,今夕漠然的回答。於是賈拉索二話不說,就直奔他的天國。今夕目送對方消失在房間的另一邊,然後施展出了傳送術。他把出口設置在螯足小徑外的隱蔽角落,並小心翼翼的將菲裏送了進去。隨後今夕轉向黛西,指著昏迷不醒的三個伊翠絲牧師和麗奧說道:“不好意思,她們要麻煩你了。拜托你保護她們,我完成這邊的事情就過去。”


    “包括她?你確定?”


    在得知需要救走的人當中有麗奧時,黛西吃了一驚。無意爭辯的今夕擺擺手,簡單的說道:“是的,我稍稍欠她一點情。”


    “我會等你的。”


    “謝謝。”


    在深深的看了今夕一眼後,黛西硬拽起四個黑暗精靈跨入了傳送門。留下來的今夕則閉上眼睛,開始感應安置在鍾乳石裏的附魔秘銀精鋼片。


    在今夕暴露出真麵目的同時,整座烏斯特.拿薩都響起了警報。羅絲的憤怒尖嘶穿越了空間,在每個信徒的心中響起。以班瑞家族的宅邸為中心,數以千計的黑暗精靈飛奔而來。他們驚慌失措的聚集在一起,卻又帶著猜忌的目光互相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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