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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1:不錯不錯


    沒過多久,混戰就以今夕一方大獲全勝而告終。最後寇根還充分發揮了肌肉的價值,讓可憐的敵人們紛紛撞破窗戶,飛去馬路的中間。在今夕看來,這家名叫雙峰駱駝的酒館也許要休業好幾周。考慮到不該牽連到無辜的普通人後,他主動向店主表示願意賠償全部的損失。


    但菲裏阻止了今夕。 ̄ ̄她走去店外,用高跟皮靴翻動那些半死不活的流氓。片刻後菲裏帶著好幾個錢袋返回,並把它們拋給了張口結舌的店主。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變化成有著長長銀發的美麗女子,卻依然蠻橫的菲裏很好的解釋了什麽叫我行我素。稍後她把今夕按到與自己相鄰的椅子上,接著轉頭向店主說道:“那些是飯錢和賠償金,多餘的就當作小費吧,不用找了。”


    這番語氣淡然的話讓店主聽得血壓升高,可是又不敢開口抱怨。因為寇根正一邊拍去手上的灰,一邊睨視著他。那個蠻子似乎意猶未盡,畢竟剛才的鬥毆對它而言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心有不忍的今夕想了想,就把嘴湊到了菲裏的耳邊。他斟酌了一下,然後低聲的說道:“不太好吧?那幾個流氓也許有點勢力,可能會問店主把錢要回去也不一定。”


    “這隻能怪他沒本事了。”


    菲裏聳聳肩,毫不留情的做出指責。隨後她悄悄把手按上今夕的大腿,同時輕鬆說道:“我們是付錢在這裏吃飯,不是在這裏等著被人找麻煩。店主收了錢就應該把討人厭的家夥關在門外。至少也不該在剛才袖手旁觀。否則他不如擺路邊攤算了,還開什麽店?”


    “……好吧,算你有理。”


    今夕聽得苦笑之餘,倒也覺得菲裏的觀點與二十世紀的法律有些共通之處。結果他隻能對店主投以同情的目光,卻無法幫助那個麵色鐵青的可憐人。


    這時今夕的另一條腿也被黑鳳的手占據了,桌子下的腳踝則不知道被誰在輕踢。他對麵坐著不怎麽愉快的幽聽蓉,和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美琳。這讓今夕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仿佛覺得自己正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要不是另一張桌子旁依依甩開了維尼亞,開始到處亂跑。那麽在找不到借口離開的情況下,冷汗直冒今夕恐怕再難維持住鎮定的表情。


    無論如何。今夕總算有驚無險的吃完了來到主物質位麵後的第一餐。他心滿意足的走出酒館,打算找個沒人的方施展法師豪宅術。因為那個法術不要錢。而且創造出來的空間比廉價酒館還要豪華。可是麻煩接踵而來,使今夕不得不做些飯後消食運動。


    毫無征兆的。一隊士兵突然從藏身的角落衝了出來。他們拿著長矛或上了弦的十字弓,顯得殺氣騰騰。今夕掃視了四周一圈,發現裝著秘銀精鋼的木板車已經遭到扣押。而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正在走來,他還帶著傲慢神情展開了一卷紙。


    “你們因為尋釁滋事和打傷勞倫斯先生而被捕了!”


    軍官趾高氣昂的宣判,接著一揮手,讓幾個拿著鐐銬的士兵上前。而看著這荒唐一幕,今夕實在是很想大笑幾聲。此刻他不再指望能和平的解決事情。隻想趁機多見識見識當的司法情況。所以今夕用傳訊術告訴冷笑不已的菲裏等人,要她們先別動手。接著他麵帶微笑的望向軍官,和氣的說道:“我的家眷是無辜的,可以讓她們留在這裏等我嗎?”


    “唔……不行!她們是從犯!”


    正由於見到太多美色而眼花繚亂的軍官沉吟了一下,便斷然的拒絕了。他甚至還拿過一副鐐銬,色迷迷的對著菲裏和黑鳳走去。結果偽裝成人類的黑暗精靈飛起一腳。就讓這個軍官捂著褲檔飛進了空中。他的哀嚎聲驚天動,摻雜了男性失去最重要之物時的絕望感。


    “真***夠了,動手吧!”


    對月灣城徹底失望的今夕大喊一聲。釋放了力量。於是銀月紋身發出璀璨的光芒,從他的腳踝一路亮到了脖子和臉頰。當寇根操起碩大的板斧時,菲裏從腰旁抽出了鏈劍。美琳則喚來銀槍,然後跟幽聽蓉一起笑嘻嘻的站到了邊上。


    士兵們非常驚慌,因為他們的對手眨眼間就統統武裝了起來。而且散發鬥氣的寇根凶神惡煞,顯然是個實力不俗的戰士。就連看起來明豔無方的菲裏都在提著劍念禱文,擺明了是個善戰的牧師。


    “留他們一口氣。”


    這是今夕用石膚術和龍鱗擋下弩箭後,僅剩的仁慈。至於被斧背成打的砸斷骨頭,慘遭尖頭皮靴猛踹要害的士兵們會不會領情,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了。那些可憐蟲哀叫著倒下或彈開,受盡屈辱的滿打滾。寇根甚至還單手拎起穿甲的士兵,將對方直接扔出去砸穿牆壁。


    在混亂中,路人都尖叫著逃竄。大街上很快便隻剩下呻吟不止的殘兵敗將,他們一敗塗且還在厄運的籠罩之下。 ̄ ̄閑著無聊的寇根到處溜達,還順手將重傷的士兵們拎起來,用投籃的方式丟去四周的建築頂上。它的準頭不太好,於是通常在長長的一聲悲鳴後,其他人就會聽到‘咚嗆!稀裏嘩啦!,之類的聲響從建築的另一邊傳來。


    這個蠻子很心安理得,因為今夕的要求隻是別鬧出人命。幽聽蓉、依依、和美琳則在一旁歡呼拍手,沒心沒肺的為寇根加油打氣。今夕看得很無語,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大鬧一場了。反正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拳頭大有理,這句話放之四海皆準。既然今夕沒打算在月灣城定居,那麽借此掂掂主物質位麵的人有多少實力或許也不錯。


    十五分鍾後,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今夕很快看到了由四、五十個正規騎士組成的隊伍,他們都豎著長槍,還將盾牌護在了胸前。今夕想了想,便揮退了躍躍欲試的寇根。他先施展出幾個防護性的法術,然後從容的將雙手攏在了一起。


    沒有讓今夕直接訴諸武力的原因,是由於他在一瞥間,看出了帶隊者是個年輕的聖武士。靠著對凱東的好印象,今夕希望這次能遇到個講點道理人。所以他暫時收起了敵意。安靜的等待對方表明態度。其他人則都在今夕要求下退入了酒館中,抱著無所謂的心態袖手旁觀。


    很快。數十把長槍便呈半圓形指住了今夕。乘在馬上騎士都默不作聲,在鋼鐵麵具後緊繃著臉。他們感到坐騎在不安的噴出鼻息。顯然是動物的本能讓戰馬從今夕身上察覺到了危險。帶隊的聖武士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施展出一個偵測邪惡神術。於是他看到今夕散發出了前所未見的純白光芒,顯然是個至善之人。


    這個結果讓聖武士很意外,當然,他不可能猜測到今夕懷著賈澤瑞的神力。為了避免無益的誤會,聖武士先喝令部下們收起了長槍。接著他翻下戰馬,走到今夕身前行了一禮。當今夕回禮時。聖武士解下了全覆蓋式頭盔。他露出一頭鬆散棕色短發,然後有些疑惑的說道:“您好,我是不眠之眼的仆人,瓦拉斯。打擾了您我很抱歉,但還是希望您能配合我進行調查。嗯……請問,造成這場騷動的人是您嗎?”


    “我是受害者。”


    借著不眠之眼這四個字。今夕終於想起了月灣城是什麽方。但他沒有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隻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我的名字叫今夕,同時也是個通曉簡單魔法的法師。身為一個旅行商人。我原以為能在月灣城庇護下稍事休息。可是現實讓我很失望 ̄ ̄先是敲詐勒索的惡棍,然後不明就裏亂抓人的士兵。所以我進行了必要的自衛,如此而已。”


    “那您應該通過正當的途徑舉報,而不是製造混亂。”


    瓦拉斯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接著沉吟了一下。最後他歎了口氣,然後誠懇的說道:“很抱歉,我必須拘捕您。但我以個人的名義確保您會受到公正的審判,這樣可以嗎?”


    “當然,不過請先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做些安排。”


    既然對方的要求合情合理,那麽今夕倒不介意去見識見識月灣城的‘公正,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他在瓦拉斯的跟隨下向菲裏等人道別,並悄悄用傳訊術囑咐她們在等待期間別鬧事。讓今夕願意就範的原因,固然是看在瓦拉斯秉公執法的份上。除此以外,他還對驅逐凱東的月灣騎士團抱有一份好奇。當然,並不是善意的那種。好在寇根早就躲了起來。否則憑他的脾氣,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今夕被帶走。


    “請問,那些……呃,那幾位女士都是您的妻子嗎?”


    在帶著今夕前往月灣騎士團本部的路上,瓦拉斯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呐呐的問道。即使他已經把自己獻給了神,但作為一個年輕的男子,還是難免會對菲裏等人的美貌念念不忘。對此今夕隻是笑笑,沒有回答。他很清楚擁有不同魅力的菲裏、黑鳳、和美琳站在一起時會形成多麽驚人的效果。唯一能勝過她們的,大概就隻有以成人姿態出現的幽聽蓉和茱荻了。


    沒過多久,今夕就來到了一座彌漫著神聖氣氛的巨大建築前。它足有普通民居的五倍高,實際上卻隻有一層樓。在建築周圍裝飾著鮮花和噴泉,還有小山般雄偉的塑像。


    今夕一邊跟著瓦拉斯走進懸掛有不眠之眼浮雕的大門,一邊猜測這座建築到底花掉了多少錢。他對內部的富麗堂皇嗤之以鼻,覺得對神職人員而言實在太過奢華。光是無處不在的紅色毯,就已經讓人有暴發戶的感覺了。


    在穿過長長的走廊,和廣闊得堪比操場的大廳後,瓦拉斯來到了一個有點像辦公室的房間前。他讓今夕稍等,然後開門走了進去。今夕無聊的等在外麵,聽到門縫裏傳來的爭執聲逐漸變得響亮。最後瓦拉斯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帶著非常抱歉的神情向今夕說道:“您被判無限期苦役,直到審判官確認您有悔改的誠意為止。這……這真的很不公平。我請求您的原諒,也保證會在職責允許的範圍內替您申辯。”


    “就這些?”


    “是的,對不起”


    “不舉行辯訴會嗎?我想我可以找到證人。”


    “我的上司拒絕聽您的解釋,唉,我實在……”


    “夠了。”


    向著滿臉都是羞慚之色的瓦拉斯,今夕點了點頭。他安慰性的拍了下那個聖武士的肩膀,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已經盡力,所以別自責。”


    “……謝謝。”


    “接下來沒你的事。坦白的講,我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奇怪。”


    說完,今夕便自顧自的走到了門前。接著他無視瓦拉斯的驚訝目光,用盡全力的蹬了一腳。靠著力量手鐲,今夕將那扇門踢成兩截飛進了房間裏。這讓一個戴著金絲單片眼鏡,年紀超過五十歲的老人驚慌不已。他從碩大的辦公桌後跳起來,緊張的喊道:“你是誰?衛兵,衛兵呢?”


    “我是您不屑一見的犯人。”


    今夕冷冷的回答,還順手用力牆術把門封了起來。隨後他大剌剌的拖過把椅子坐下,並語帶嘲諷的說道:


    “怎麽樣,審判官大人?現在您願意聽我這個小民的申訴了嗎?”


    很快,警訊傳遍了整個月灣騎士團總部。不到一分鍾,就有七個高階聖武士集結到了事發點。更多的衛兵和中低階聖武士則從四麵八方飛奔而來,列成了整齊的隊伍。他們默不作聲的握緊武器,等待著上司的命令。


    在簡單的向瓦拉斯詢問過情況後,高階聖武士們聚到了一起。他們彼此間交換著意見,很快獲得了幾點共識:


    一、今夕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褻神之舉,必須加以嚴懲。不過懲罰的手段有待商籌,可以從罰款到處死之間看情況選擇。


    二、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得外泄,不然會成為海姆的恥辱。


    三、卡拉米,也就是被今夕挾持的審判官近來表現過於惡劣。所以他麵臨的困境純粹是作繭自縛,不值得同情。


    四、一個能夠彈指間便施展出力牆術的法師絕對不是易與之輩,沒準還有不可忽視的背景。可以的話,盡量活捉他。


    此刻因為形的關係,聖武士們多少有點忌憚以施法者為對手。畢竟騎士團總部再怎麽寬暢,也始終不能跟野外相比。到時候火球迎麵飛來,那自然是連跑都沒得跑。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人數的優勢反而會變成累贅。假如安排不當,被一個魔法放倒了一片人。隻怕再要掩人耳目的話,代價便會高上許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相對於這些不利的因素,他們也有可以依仗王牌。


    於是在正式突擊前。一個名叫布雷特的高階聖武士用肩膀撞了下身邊的戰友。接著他一邊從屬下的手裏接過盾牌,一邊微笑著說道:“格瑞恩,看你的了。對付法師是海姆賦予你的職責,希望你作為法師殺手的本領還在。”


    “嗯,沒問題。”


    格瑞恩挺起胸膛,回以自信的笑容。隨後他施展出真實視域神術,並抬起手,以緩慢且鄭重的動作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雙手劍。


    另一方麵,今夕正坐在碩大的辦公桌上,優哉遊哉玩著遊戲。每當他慢吞吞的伸出手。卡拉米就會露出驚恐目光。然後在尖利的叫聲中,這個老人便會失去一撮山羊胡子。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太大份上。今夕多半會玩些更毒辣的手段出來。但即使如此,卡拉米的胡子也已經被拔得稀稀拉拉。他的下巴和上唇都鮮血淋漓。額角則滿是疼出來的冷汗。


    當今夕停下手時,在他麵前的卡米拉已經嘴唇禿禿,下巴上的胡子還剩一半。跟幾分鍾前還白須及胸,道貌昂然樣子相比,這個老人現在已經成了卸妝後的聖誕老人。黎雪峰有些感慨的點點頭,對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滿意。接著他輕晃雙腳,同時笑吟吟的說道:


    “唉。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身為侍奉神的人,竟然還肆意妄為。難道就不怕出門遭雷劈,生兒子沒屁眼麽?”


    “是、是我錯了,拜托您饒了我吧。”


    被蛛網術黏在椅子上卡米拉哭喪著臉,低聲下氣的哀求道。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所以早就銳氣盡折。養尊處優慣了卡米拉跟大部分官僚一樣。一旦缺乏充足的武力支持,他的勇氣和威嚴就會像沒有骨頭的海蜇般支撐不起來。深知這點的黎雪峰笑笑,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猜。你是在等外麵的人衝進來吧?沒準心裏麵還在盤算,到時候要如何百倍的報複我。”


    “您說笑了,我怎麽敢……”


    “我打賭,你一定敢的。”


    今夕聳聳肩,接著淡淡的說道:“所以我不會傻乎乎的等在這裏。看起來,外麵的笨蛋們也快進來了。我們不如就此道別吧……嗯,你看起來年輕了二十歲,真該好好感謝我才對。”


    說完,今夕便施展出了傳送術。幾乎同一時間,三個並肩出手的高階聖武士擊破了力牆術。他們失望的看著今夕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一聲嘲諷的冷笑。隨後卡米拉跺著腳嚎叫起來,要求高階聖武士立刻除掉蛛網,放他自由。並把今夕抓回來,聽憑他的處置。對此高階聖武士們麵露不快,紛紛冷言冷語的說道:“我們會負責追捕那個法師,但這件事對你而言真是個很好的教訓。”


    “雖然你為海姆爭取到不少的利益,可是最好能記住做事的界限在那裏。過分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而且行政代理人也是可以替換的。”


    “叫衛兵幫你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高階聖武士們都沒有給卡米拉好臉色看,各自轉身就走。他們打算抓緊時間,去進行對今夕的追捕。因為從瓦拉斯提供的情報來看,那個膽大包天的法師還帶著家眷和貨物。在他離開月灣城前,應該還有點時間。


    不過幾秒後,高階聖武士們就發現根本沒有那麽做的必要。 ̄ ̄除了低估了今夕的實力外,他們還大大的小看了今夕的膽量。那個年輕的法師竟然沒有逃走,而是在為自己施加了高階隱身術後,傳送去了門外。


    現在今夕正站在緊密排列的敵人背後,快速的施展出臭雲術、蛛網術等非致命的範圍法術。結果毫無防備的士兵們東倒西歪,眨眼間便亂作一團。他們在惡臭的雲霧中拚命嘔吐,或者被蛛絲糾纏綁縛。雖然有幾名審理者釋放了破除魔法,但效果卻不怎麽理想。甚至連七個高階聖武士之一都被定身術直接命中,落得動彈不得。其餘六個則勉強衝過了魔法阻隔,然後忙不迭的釋放出破除隱形神術。


    今夕漂浮在貼近天花板的方。有些感興趣俯視腳下。而那幾個高階聖武士也大眼瞪小眼的仰著頭,開始在心中痛罵當年設計出這棟建築的人。現在室內的高度完全變成了今夕


    勢,讓他能躲在劍和矛不能及的方。這意味著高階聖武士們的攻擊手段被削弱了九成,還成了下一輪法術的活靶子。


    好在今夕隻是想教訓教訓對方,並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所以他先攀住橫梁,以防有人用突襲的方式消解掉飛行術。接著今夕咳嗽了一聲,然後居高臨下說道:“有什麽指教?”


    “你現在投降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寬大處理。”


    一個高階聖武士硬著頭皮回答,結果換來了今夕的嘲笑聲。這讓他既憤怒又無奈,但為了保持住威勢。高階聖武士還是得惡狠狠說道:“別得意,褻神者!就算你今天可以逃走。海姆的懲罰也會如影隨形的追來。挑戰神之權威的凡人有多愚蠢,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哦。是嗎?”今夕歎了口氣,然後刻薄的說道:“老實講,我一直跟宗教沒什麽緣分。而且我也一直搞不懂,為什麽神無所不能,卻偏偏拿錢沒有辦法。不管哪個神也好,他們的代理人一開口就是要信仰、皈依,苦勸聽他們布道的人放棄淺薄世俗樂趣。但繞到最後。目的還是要信徒把錢給他們拿去花。按我的計算,搞宗教真是最賺錢的行當了。既不用納稅,又可以聚集起大堆不要薪水的義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拜的神是不是也這樣,但……你們住房子可真夠豪華的。真希望建造費是那個叫海姆的家夥自己掏腰包,而不是靠今天那幾個勒索我未遂流氓來提供獻金。”


    “你!”這番話當真是大逆不道,讓高階聖武士們聽得怒發衝冠。可是他們幾次欲言又止。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能堂堂正正加以反駁的依據來。高階聖武士們吭哧吭哧了半天,也隻能翻來覆去的念叨‘神恩不可測,,‘信徒自願的奉獻,等陳腔濫調。今夕耐心的聽了一會。終於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總之神是要錢的就對了。既然這樣,拜他還不如拜金幣實際點。至少有難時手邊的錢可以立刻幫到你,而神則可能在忙或者懶得理會小人物,所以自顧自的跑去喝下午茶了。總而言之,除了你們這些被他看上的高級狗腿子以外,其他人跟被騙了差不多。好歹你們住著大房子,信徒中的窮苦人則連草棚都未必有吧?”


    “你下來!”


    徹底狂怒起來的高階聖武士們大聲咆哮,對此今夕自然不加以理會。他繼續樂在其中的揭對方的短,直到臭雲術和蛛網術的持續時間即將結束。今夕四下張望,準備在離開前再留份大禮下來。他預計能用高級變化術弄塌部分建築,搞得月灣騎士團灰頭土臉。這麽做是為了替凱東出口惡氣,因為今夕頗為欽佩那個墮落聖武士的高潔品性。而且全靠著凱東的靈魂融入葛蘭,今夕才能在與阿絲摩蒂斯的戰鬥中活下來。


    毫無征兆的,慘叫聲突然從遠處響起。今夕微微一怔,接著又聽到了第二聲慘叫。那種聲音明顯是由瀕死的人類發出,正迅速的由遠而近。同時,處於今夕下方的高階聖武士們全都轉開了注意力。他們做出迎戰的姿勢,一起麵色凝重的注視著什麽。其中一個懷疑的看了黎雪峰一眼,於是今夕聳聳肩,示意‘不是我搞的鬼,。但對方顯然不會相信,隻是跟隊友一起緩緩的後退著。


    由於被房梁遮擋住了視線,所以今夕對眼下的情況一無所知。他略加沉吟,便決定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今夕就那麽保持安靜的藏身在房梁上,直到幾個暗紅色的怪物進入他的視線範圍。 ̄ ̄它們有著布滿圓點的皮膚,和位於額頭上、兩個又長又細的角。這種生物看起來與惡魔非常相似,但今夕卻感覺不到深淵的氣息。它們手持長柄鐮刀,此外還拖著長度超過兩米的尾巴。


    盡管身材削瘦,這種生物卻非常的高。它們的眼中缺乏感情,隻有近乎爬蟲類的冷漠。事不關己的今夕幹脆盤膝而坐,準備坐山觀虎鬥。反正他自認沒有幫怪物一起對付月灣騎士團,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今夕做出決定的期間,怪物不斷從他的下方通過。它們的數量眾多,光今夕看到的就有二十多隻。好在隨著時間的經過,今夕施展的法術都已經結束。恢複過來的士兵們排在高階聖武士背後,緊張的嚴陣以待。雖然這不是月灣騎士團第一次被人攻入總部,但形勢終歸隻能用不容樂觀來形容。尤其在一片灰霧無聲無息的出現,讓十幾個士兵一聲不吭的倒下後,聖武士一方的被動就變得更加顯而易見。


    ‘中階法師?,


    一瞬間,皺起眉頭的今夕認出了那是五級法術,死雲術。但下一秒,他就推翻了自己倉促得出的結論。因為那個死雲術效果實在太好,甚至超過了今夕能達到的水準。這意味著進攻月灣騎士團總部的是個傳奇法師,同時也是今夕在離開銀月城後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強者。所以他有些好奇的繼續等待,想看看對方的真麵目。


    當腳下開始混戰時,今夕準備好了一個傳送術。因為時機不恰當的原因,他並不打算跟來犯的傳奇法師攀談。今夕看著月灣騎士團被逼得節節敗退,心中覺得暗暗吃驚。 ̄ ̄排開那些暗紅色的生物用來揮舞鐮刀的巨大力量外,協助它們進攻的施法者更是異常強大。那個法師竟然能連續施展中高階的法術,連七級法術,虹光噴射都連用了三個。


    愈加好奇的今夕耐心繼續等待,他唯恐攻來的會是幽聽蓉或美琳。但當今夕終於得償所願時,他忍不住‘咦,了一聲。 ̄ ̄一個水晶骷髏正悠然的漂浮著,它那空洞的眼眶中隻有兩點紅芒。


    致遠那邊,“嗬嗬,瞧你們的樣子。”看著感動不已的米蘭姐妹,致遠把兩人都摟在懷裏道:“主人不就是送你們一件小禮物嘛,不至於哭成這個小樣子吧?”


    “您對我們太好了!”依偎在致遠寬闊的肩上,米蘭抽抽噎噎地道:“我和妹妹根本沒想過,能遇到象您這麽好的主人,簡直,,簡直就象是在做夢一樣!”


    聽著米蘭的肺腑之言,致遠不禁也有些感慨。在前世的記憶中,象米蘭姐妹這樣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哪個不是倍受異性的嗬護,被慣得象公主一樣別說隻是送件首飾,就算是送房送車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兩個女孩卻被人當成奴隸隨便販賣,自己隻是稍稍表示了一些關心,就讓她們感動成這個樣子,在致遠的前世絕對是不可想象的事。不過米蘭姐妹的感動顯然不止於此,她們還想用更激烈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此時的感受。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心靈相通的姐妹倆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性格活潑的依蘭開始不安分地在致遠的懷中扭動,飽滿的酥胸若即若離地在他胸膛上摩擦,很快就勾起了致遠的**。


    在三人如此親密地接觸下,米蘭很快就察覺到了致遠身體的變化。她鼓足勇氣放下了少女的矜持,在致遠耳邊低聲呢喃道:“主人”,現在要了我們吧!”


    米蘭的低吟就象是落進汽油的火星,刹那間就把致遠心中的火焰點燃了,瞬間就將他僅存一的理智給吞沒了。對著米蘭嬌豔的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與此同時他的大手也覆上了依蘭堅挺的酥胸。


    米蘭姐妹心中對致遠這個主人早就好感滿滿,對成為他的女人也是千肯萬肯。此時也是放開身心,主動和致遠纏綿起來。


    倆姐妹當初在奴隸販子手中時,就曾經學過如何討好男人的技巧。當時兩人都是被迫學的,但此時卻心甘情願地拿這些技巧來服侍致遠。


    雖然致遠在這一世的還是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夥,但有也不少上在一世中不少關於男女之間的記憶。感受著米蘭姐妹主動但卻有些生澀的動作,致遠也是**勃發,一翻身把更加主動的依蘭壓在了身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媚的陽光照耀在窗簾上,在米蘭姐妹的一絲不掛的嬌軀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雙胞胎姐妹初經人事,又竭盡全力地迎逢致遠,此時早已經累得睡著了。兩人就象兩隻小貓似地,一左一右地蜷縮在致遠身邊睡得正香。


    心滿意足地致遠舒暢地躺在床上,雙手輕輕地在米蘭姐妹腰臀間光滑的肌膚來回梭巡,心中的得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和姐妹倆的性格一樣,米蘭和依蘭在床上時也是各有風韻。姐姐性格溫柔,無論致遠對她怎麽樣都會乖乖地順從;而妹妹則開朗活潑,常常會不甘示弱地對致遠展開反擊,雖然每次交鋒的輸家都是小妮子,但她卻好象愛上了這種感覺對此樂此不疲。


    “雙飛啊,還是雙胞胎啊!”看著米蘭姐妹一模一樣的俏臉,致遠忍不住在心中長歎道:“還是這個世界好。真是男人的天堂啊!”


    聽著外麵已經很熱鬧的人聲,致遠悄悄起身了。雖然剛和米蘭姐妹大戰一場,還把她們殺得丟盔卸甲,但有十四級戰士的身體素質打底,致遠並不覺得有什備疲倦。


    看著姐妹倆身下的床單上,都印上了斑斑點點的紅色小花,致遠不禁覺得有些歉疚。剛才他隻顧著發泄,可苦了未經人事的姐妹倆了。


    輕輕拉過一張毯子蓋在姐妹倆**裸的嬌軀上,致遠悄悄穿好衣服離開房間,來到了白石城的街道上。


    耀眼的陽光照在致遠身上,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雙眼。在危機過去後,白石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除了那些被轉移走的老弱婦孺還沒來得及回來外,留下的青壯年已經恢複到以前的生活中去了。街道一不少行人,許多店鋪也重新開張六相信等誹離的商八,新回到白石城,這個小城還會變得更加繁榮。


    致遠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閑逛,在店鋪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在菲妮克西婭送的那些魔晶中,有一塊土係的魔晶正適合給在戰鬥中老是衝在最前麵的關傑。不過致遠還少幾樣普通的材料,才能把魔晶鑲嵌在騎士的鑲嵌皮甲上。所以致遠才會離開米蘭姐妹的溫柔鄉,上街來尋找這幾樣材料。


    好在對致遠來說,缺少的都是低級魔法材料。即便是在白石城這樣的小地方,在逛了半個城市後小他還是買到了所需要的一切。


    提著幾個包裹正往回走呢,致遠卻意外地碰到了正在街上巡邏的炮威爾。


    說起來這位領主的確和致遠之前見到的那幾個有很大的不同。在自己的領地上巡視時也隻帶了幾個衛兵,就那樣隨意地在街上亂走,根本沒有要趕走其他人的打算。


    一路上鮑威爾甚至還會和見到的人打招呼,無論是商店的老板還是本城的居民,都會笑咪咪地向他們的領主行禮,然後陪著炮威爾說上兩句。


    致遠看得出來,這些居民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顯然是真心地喜歡他們的領主。而不象他在其他的地方那樣,居民在麵對他們的領主時。不是畏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就是滿臉諂笑地拍領主的馬屁。


    “看來這大胡子還真是個好領主呢。”想起之前炮威爾還親自上城牆抵抗魔獸,致遠忍不住小聲道:“隻可惜這樣的貴族太少了。”


    “咦,致遠一史密斯!”就在致遠暗暗感歎的時候,炮威爾已經看見了他,隔著老遠就毫無貴族風度地大叫起來:“昨天你沒來參加舞會,今天怎麽有興致出來閑逛啊?!”


    沒料到炮威爾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致遠也有些驚訝。看來這位貴族老爺還真是走的親民路線,居然還能記住一個微不足道的冒險者的名字。


    “嗬唰,昨晚上睡夠了,今天出來領略一下白石城的景色。”致遠笑著迎了上去,向鮑威爾點了點頭道:“領主大人也出來逛街啊?”“魔獸剛剛退去,我到處看看有誰需要特殊照顧的。”對這些幫助自己抵禦魔獸的冒險者很有好感,鮑威爾拍著致遠的肩膀大聲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很不錯,我喜歡!那位深入山脈的女遊俠還沒回來吧?”


    “還沒有。”簡單地回答了鮑威爾的問題,致遠忍不住微笑著對他道:“炮威爾先生。要不是知道您是這裏的領主,我還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我是個貴族對吧?”沒等致遠把話說完,炮威爾就哈哈大笑道:“這話已經不止一個人說過,不過你是頭一個當著我的麵說的!你這年輕人很有意思,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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