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徐福心情格外暢通!全然忘卻差點身死道消!


    不過還是忍不住埋怨一句“破碗果然破碗!帝師也不是好東西!”哪怕現在已然通幽!該是抗住天劫!自己是不是考慮一下這天劫所謂何物?


    未曾接觸這等真正通幽,雖有書籍記載,總歸心中不踏實,轉眼一想!為何不問帝師!剛好還上方寸,想來帝師多少會指點一些,但在想想,從前到後,這帝師的態度模棱兩可啊!還是不問的好,保不齊明天哪裏在出來一條黑蛟,真是記仇的家夥!


    通幽境界全力爆發,一息一到十裏之外!話說人間百裏即真人!自己這也是十分之一個真人!


    徐福沉寂在通幽之中,感受來著丹田中那顆紅丹源源不斷的提供真氣,心情更加舒暢,逐物,意移,通幽,下三境已全通!


    當下修真界,逐物境以自身靈氣驅逐外物於十裏之外便是境界劃分,僅驗證自身體質如何,是否有修真引氣基礎,原本叫引氣境,隻可惜人間二百年靈氣下降,引氣境界隻能下降一番,成為今天的逐物境了!


    當今逐物一境最是尷尬,不見得有其他意義,僅僅作為修真入門最基礎,不在修真之列,而後找尋一門功法或拜良師或入門派,良久研修由力轉氣,氣息隨心意而動,任意外放,方稱意移,至此修真兩大條件才堪堪必備。


    而後若遇到良機,循序漸進不斷積累凝練內丹,破除通幽瓶頸!匯聚神識,才算真真的修真!


    逐物,意移隻是前提,通幽才是門檻,此為修真下三境,看似簡單,千人難出逐物,萬人不過意移,十萬才有一通幽!


    通幽之後,隻待抗過天劫!若日後在有所造化!自己未必不能奢望一下那飄渺的上三境!念想到如此,徐福不由得飄飄然。


    自身氣息凝練,不知何故早早誕生出一股神識,徐福不知這卻是方寸的功勞或是帝師相助一把,方寸幫徐福凝練不止是吸引天地靈氣入體更是直接練出一股神識,雖然微弱,卻強過之前十倍不止!


    常人通幽之後若無外物輔助少則三年多則十年,若無機遇也難成一股神識,不得不說此番造化之大!


    徐福神識外放,方圓十裏大小事物映入眼底,沉寂不能自拔,突然神識匯聚,一個漢子身披蓑衣,手持一把鋼叉,腰間掛著一串繩索,嚇的徐福一大跳!這是何人!


    這人跡罕至自己若不是為了一條蛟龍,那裏會跑這裏來,那麽這人又是為何而來?難不成也是來屠蛟的?又或者是之前的高人?


    徐福趕緊收回神識,收了自身氣息,生怕被漢子發現一般,突兀的自嘲一笑,“修為見長,膽子怎麽越來越小!”。


    在放開神識一番查探,對方毫無半點修真氣息,手中鋼叉也無半點真氣殘留,確認無誤,多半是普通獵人無疑,想到此處,徐福幹脆收了自身氣息,如常人一般向著漢子自然而然的走去。


    繞是月色皎潔,身前身後,清晰可變,兩人突兀相遇,徐福不打緊早早有預備,那漢子卻不知,一心隻想著早早回去省的家中妻子與孩兒掛記,那裏會有注意有人迎麵而來!


    嚇的漢子大喝一聲!“好大的畜牲!”正要掄起手中鋼叉!定睛一看!不是什麽山中野獸,確是一位衣袍淩亂,手抓一隻破碗,身後背著一長條


    狀物體,多半是乞丐無疑,不由定了定心!


    “嚇我一跳,原當是什麽猛獸尋味而來,不曾想是位可憐人,這荒郊野嶺你怎麽會走到這裏來?”。


    漢子自然發問,徐福一愣對方莫非沒看見自己?看見了怎會說什麽可憐人?這可憐人三字不打緊,可這可憐什麽?難道可憐自身修為?徐福一愣“閣下可是在同我言語?”。


    “不是你又是何人,這裏平常無人,當下也隻有你我”。


    徐福準備再問我何處可憐,隻見漢子打量自己,不由得也打量一番自己,不看不知道,這一看自己原本光鮮的衣物已經破損不堪,雖然是麵料上等,染上灰塵在加點分不清是白蛟還是自己的血,這般看去果然是位可憐人啊!


    再加上手裏還有個破碗!不是也是了,徐福當下無語,自己是不是考慮把銀槍拿過來撐著?好應應景?


    漢子看到徐福並不搭話,想來自己一句可憐人刺痛了對方,當下暗暗咒罵,該聽自家婆娘的話,凡事三思而後言論!


    這下話已經出口也別無他法,隻好尷尬一笑,“這荒郊野嶺的,天色也晚,不如我們做個伴?我在這山中居住多年,今晚可借你個地方住一晚”剛說完漢子又開始暗罵自己這張臭嘴,這不更是刺痛人嗎!哎!這如何是好!


    徐福聽聞漢子話語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感的是自己被看做乞丐,才破通幽的飄飄然的感覺頓時不複存在,霎那間心神清明!內心翻騰不一!


    自己何嚐不是乞丐!細想之下徐福心中大駭!無形之中自己差點步入心魔!


    一朝通幽自己飄飄然!不想盡然步入心魔!若非遇到這漢子,一言驚醒,自己多半沉入心魔之中!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那還得了!狗日的帝師!


    想到此處徐福猛咬舌尖!換的一時清明!顧不上搭話!正想席地而坐!不成想體內原本已經平靜運轉的內丹此刻竟然上下翻騰,徐福大駭!


    感知之下內丹竟然隱隱有破碎跡象!刹那之間一口腥甜湧上心頭,“噗”漢子被噴的滿臉是血,徐福應聲而到!


    嚇得漢子不知所措,暗想這是何故?莫非是自己言語不對?刺到他心結?導致他吐血昏迷?這一想漢子無地自容,“唉,這張破嘴!”。


    左想右想,總歸是自己不對,當下也沒什麽辦法,漢子隻好扛起昏迷之中的徐福,向不遠的家中走去,一路上多是自責。


    約莫半個時辰,遙遙已經看見家中油燈,在微風中搖曳,卻顯得平靜安詳,漢子鼓起一股勁,邁開大步走向家中。


    婦人見漢子久不歸來,心中早已經暗暗擔憂,若非宇兒已經睡下,自己無法離開,不然早早去尋了。


    正急之間,卻聽見屋外有聲,早已經習慣這種腳步聲,知道是自己男人回來了,連忙起身相迎。


    婦人打開柴門,不由得大吃一驚,“呀!你這是幹什麽?怎麽扛回來個人?你怎麽滿臉是血!”婦人慌忙上前,“是不是那裏傷到了,有沒有事,趕緊的,讓我看看”。


    “我沒什麽事,是他有事”漢子也不知如何解釋,隻好回應一下,催促先幫忙接過人再說,


    婦人接過漢子手中鋼叉立在門旁,漢子將徐福倒在地下,婦人


    趕緊打來熱水,自己一人把徐福扶坐在木凳子之上,漢子嫌徐福背後長條狀物體礙手礙腳,不顧的打量伸手拿來胡亂豎立在一旁。


    婦人打出熱水,漢子胡亂給徐福摸了一把臉,婦人一個白眼,“都暈了,還是我來吧,你這大手大腳的指不定要給人家抹掉一層皮去,好好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荒郊野嶺你還能揀個人回來?”。


    漢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雖然眼前這般場景,婦人還是沒能忍住,撲哧一笑,“你還長能耐了,能把人氣暈過去,還吐你一臉血,害我以為被你當野獸誤傷,可不得了!看著渾身是血!怪嚇人的!”。


    婦人順手拿起旁邊熱布,又給漢子檫了一把臉,人已經扛回來了,也不好不管,隻得漢子簡單幫徐福收拾一下,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大小還挺合身,家中也隻有一大一小兩杆木床。


    夫妻合計之下把徐福扶去大床去了,漢子心裏犯嘀咕,這也不是個事啊。


    當下漢子轉過身看看睡熟中的孩兒,憨厚一笑,婦人走上前來二人並肩向外走去合計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總歸不像被你氣暈,換下來的衣物已經破碎,但以前我在李家漿洗衣物時候,有專門負責給老爺夫人洗衣物的,偷偷的看過都是這樣的好料子,平時街上也不容易見到,這人看著也想大戶人家的老爺,氣質總歸不一樣,肯定不是你說的什麽乞丐,對了他還有什麽東西沒有?”。


    漢子猛的想起還有一根布袋裝的棍狀物體!連忙去拿,夫妻二人打開布袋,大叫一聲!


    “呀!”一杆銀槍顯露,銀光耀眼,漢子趕緊套上布袋,夫妻二人相對一眼,久久不言,有這兵器多半是兵,可這兵也不是這般呀,難道是匪?又或者是?


    不盡的猜想,漢子定了定神,暗暗想到這該如何是好!自己怎麽不三思而後行了!


    “放開別的先不管,怎麽的也扛回來了,也不至於在扔出去吧,先不說是好是壞,總歸是個大活人,既然暈了,先讓他躺著吧,醒來後也不問他來源讓他自行離去,這樣總歸我們還有一絲救命之情,哪怕是行行走江湖的,再壞也不會至於禍及我們吧!”。


    夫妻二人也別無他法,隻好先商量如此,待這人醒後讓他自行離去吧,家中大床讓給昏迷的徐福,二人隻好相擁地鋪一夜。


    卻說徐福現在,人事不醒,體內內丹更是破損不堪,才破通幽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非不是上天緣故,隻因徐福並未深入修真界,更無名師指點,靠著戰功,帝王才賜下一本野路子血王經,厚著臉皮求了三大世家最末王家一位通幽境界供奉大人指點一二,走了拔苗助長的法子混到如今境界,已經是個另類!


    今日得了造化步入通幽,原本是不可能的!在方寸破碗,京都帝師,無涯子三方巧合之下,徐福竟然鬼使神差邁入這一步,但境界是上了通幽無疑!領悟卻不到通幽,以至於入了心魔!


    卻也陰差陽錯渡過了通幽大劫,所謂渡劫,這劫並不定性,沒有固定模式,也無固定狀態,事事都為劫難,但卻是生死一念之間。


    好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徐福遇到歸來的漢子,碰巧被漢子從心魔中一語驚醒,不至於白白丟了性命,反而還跨過自身通幽大劫,至於何時醒來何時恢複隻能自求多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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