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的飯量比平時整整多了一倍,足足啃了兩隻虎腿,看的彭和尚和公輸龜直流口水,可是公孫二娘隻分了彭和尚等人每人一條肋骨,剩餘的虎肉連同骨湯一起留在了大釜裏,並加上文火慢慢熬製,留給江恒明天食用。


    疲憊的江恒回到木床上便打起了呼嚕,看的顧玉對著牛大力一陣埋怨,牛大力自然是極力辯解,其結果就是牛大力在屋外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李清就和鄒衍將江恒帶上了雞鳴崖,待到江恒吐納結束,鄒衍便和李清就讓江恒沿著山崖跑了十圈。


    看著大汗淋漓,渾身冒著白氣的江恒,李清一陣暗爽,這些日子宋無生不在,江恒重新學習符道,使得李清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嘲諷,李清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整治江恒一番。


    鄒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對趴在水邊的江恒說道:江恒,從今天起你就跟著為師還有李書生學習啟蒙之術,由為師教你啟蒙拳腳,李清教你劍術,你要勤加練習。


    李清也跟著說道:你要好好練習,不要偷懶,啟蒙之術事關你以後的臨場對敵,臨場對敵稍有不慎就是道毀人亡……。


    鄒衍又說道:你不要小看啟蒙之術,數萬年來無論是人族大能也好,異族大蠻也罷都是用啟蒙之術走上的修行界,牛大力教你龍象之力固然是妙用無窮,但啟蒙之術才是煌煌正道……。


    鄒衍第一次為人師表自然是要好好炫耀表現一番,李清儒道大宗出身,大道理和規矩也是刻在了骨子裏,所以二人囉囉嗦嗦的就講了一大堆大義,總結起來就是好好練,別丟人。


    江恒趴在水邊聽著二人一頓大道理,半天也沒進入主題,不禁笑道,這兩位師父還是經驗太少,要是放在彭和尚和牛大力身上早就開訓了,根本不會給自己時間休息,江恒也樂得恢複下氣力。


    最後還是李清說道:啟蒙之術,顧名思義就是修行之初所修之術法,作為啟蒙之術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千錘百煉,每一個啟蒙之術都經過數萬年數百輩前輩高人的精煉,幾乎是毫無破綻。第二個便是散布廣泛,不僅是修真界各個勢力擁有啟蒙之術,就連一些散修也擁有啟蒙之術,甚至世俗之中一些高手也會。我給你選擇的劍術啟蒙術名為疾風劍。


    鄒衍也跟著說道:你的拳腳我給你選了三門分別是通背拳、開碑手還有連環腿。本來還想給你再選一門莽牛勁,看來也不需要了。你歇的的也差不多了,書生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江恒一聽和著這二人是故意留時間給自己歇息的,不禁想到薑還是老的辣。


    李清謙虛道:道長修為深厚經驗也足,還是道長先來吧。


    鄒衍說道:你倒是滑頭,那就我先來吧。這二人互相謙讓不知道的人自然以為二人是古之君子,卻不知道二人雖然指點過別人,卻從沒有教人啟蒙之術的經驗,李清之前教江恒吐納的竅門和劍術也都是照著書上讓江恒背會,鄒衍更是孤家寡人一


    個,二人第一次也都是心中忐忑惟恐露了餡。


    “江恒你過來,我先教你通背拳的拳術和要點”鄒衍擺擺手說道。


    通背拳說來並不複雜,也就數百字而已,至於要點就更少了,江恒用了一刻鍾也就背會了。


    待到江恒背會以後鄒衍對著江恒說道:通背、通背顧名思義練的是脊柱,打出去的拳頭靠的也是後背脊柱,所以你要搞清楚你要運用的是身體那方麵的力量。通背拳每次打出都會帶有聲響,是力氣經過空中產生的,響聲越多通背拳也就越完美。拳術和要點你已經背會了,現在跟著我打拳試試。


    “臭小子,告訴過你是用後背的力量,不要以為你手上力氣大我就看不出來”鄒衍說完就用荊棘鞭在江恒的屁股上來了一下,荊棘鞭打破衣服在江恒如同岩石一般的屁股留下了一道血印。


    “出拳方向錯了,拳頭打出去都歪了,還想打重人嗎?”說完又是一鞭。


    “姿勢不對,站都站不穩拳頭怎麽能有力氣力氣”又是一鞭打到。


    “出拳太慢”


    ……


    “這一拳不錯,姿勢、方向、出力點都不錯,可是怎麽就是沒聲響,再來”看的李清直抽抽,一直在想是不是以前自己太溫柔所以才導致江恒跟著自己學的劍法要義是最慢的。


    最後還是李清看不下去了,對著鄒衍說道:老神棍,你輕點,還沒跟我練劍呢,你打廢了一會還怎麽練。


    李清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如同火焰燃燒木頭一樣的劈啪聲從江恒打過的空氣中傳來。


    鄒衍大叫道:不錯不錯,還是道爺高明,一個上午通背拳就能打出聲音來了,今天到此為止了,以後每天一千聲通背拳聲,三天後教你開碑手。李清,江恒歸你了,道爺要去炫耀一番。鄒衍大笑著離開了,卻不知江恒已經在心裏詛咒了鄒衍一千遍。


    李清拿起鄒衍留下的荊棘鞭,打量著江恒說道:江恒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太溫柔了,你覺得我脾氣好啊,我告訴你,你今天疾風劍如果練不好的話,這荊棘鞭就會長在你屁股上。現在給我背疾風劍的口訣和心得。


    江恒看著李清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又看了看沾著自己鮮血的荊棘鞭。江恒心裏早就後悔通背拳打出聲音了,沒想到前麵送走豺狼後麵迎來了猛虎。


    “你說真的,江恒帶著重元沙一個時辰的練習通背拳就打出了聲音?”杜嶨明顯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周圍公孫二娘等人也是一臉不信。


    鄒衍仰著頭,得意的說道:當然,李清就在旁邊,不信去問他,還是道爺手段高明。


    那邊彭和尚聞聽此言哀嚎道:我的天呢,老彭當年啟蒙之術也是通背拳,什麽也不帶,足足半個月才打出了聲音,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杜嶨又說道:照著江恒這個速度,啟蒙之術也就一年,十五歲之前盡量不要讓江恒靈氣灌體,以後的進境給他壓一壓。


    眾人正在一旁討論惡人穀內怎麽最大限度的利用靈脈對江恒進行靈氣灌體,卻聽到遠處傳來李清的聲音:淳於先生,不好了江恒暈倒了。


    眾人連忙走出門外看到李清抱著渾身是血的江恒禦劍而來,淳於西連忙過去接著江恒翻看。


    顧雲看到江恒心頭一疼就問道:李清這是怎麽回事,江恒好好的怎麽會成了這樣?


    李清一看眾人眼神不對就說道:老神棍教江恒通背拳,隻要一出錯,神棍對著江恒的屁股就是一鞭子,江恒通背拳一打出聲音,神棍就走了,江恒劍術還沒開始練呢就暈倒了。李清說完就駕著劍趕緊跑了。


    顧雲銀牙緊咬對著鄒衍就說道:你就是這樣讓江恒練拳的,要是江恒一直沒有打出聲音,你是不是要抽死他。


    鄒衍看到眾人眼神不善就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啊,我打的沒這麽嚴重,交給李清的時候還好好的,肯定時李清。


    鄒衍話還沒說完,公孫二娘一句揍他,鄒衍就被牛大力一拳打倒在地,眾人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杜嶨走到淳於西旁邊問道:怎麽樣?沒傷到筋骨吧?


    淳於西掐著江恒的胳膊答道:沒事,沒傷到筋骨,就是流血過多加上疲勞,今天晚上江恒留在我那,明天保準又是生龍活虎。那邊眾人聽到江恒沒事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鼻青臉腫、道袍髒破的鄒衍從後麵說道:我就說沒事吧,我根本沒下這麽重的手,肯定是李清,咱們找他去。


    最終眾人也沒找李清,也沒對二人的做法提出不滿。對鄒衍的一頓拳打腳踢也是被江恒的摸樣嚇的,細細思考之下眾人也都明白終歸是壓力越大潛力越大,事實上彭和尚讓江恒當魚餌,公輸龜讓江恒每天揮錘三千下,牛大力給江恒帶重元沙,顧雲每次都是對江恒欲言又止都是一個道理,隻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江恒來到惡人穀之後首次不是在顧雲、牛大力家過夜,而是在淳於西的大釜裏過的夜,隻見釜裏的藥水鼓鼓囊囊的飄滿了各種藥材,隨便取一種放在俗世之中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江恒又見到了自己的父母,雖然看不清但江恒還是隱隱約約地感到自己父親的高大威武和母親懷抱著自己的溫柔和藹,緊接著一個大浪襲來自己被大水衝走,江恒開始呼喊,看到母親跑過來向自己伸出雙手,江恒伸出雙手就要去抓,江恒感覺抓住了柔軟的雙手喊道:母親。


    守在江恒身邊的顧玉聽到昏迷的江恒抓著自己的手喊母親,趕緊輕輕的晃著江恒說道:恒兒,恒兒,醒醒,快醒醒。


    江恒幽幽地醒來看到眼前之人是顧玉,又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泡在釜裏,連忙大囧,臉色一紅說道:師父,是你呀,你怎麽在這裏呀!


    顧玉看到江恒醒來,臉色通紅笑著說道:恒兒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別忘了你小時候尿布還是我換的。我去叫你淳於師父進來看看你怎樣。顧玉說完就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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