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在和柳院長談論投資的時候,其實也支起耳朵,隱約聽到一兩句陳壯和呂教授的對話,知道陳壯似乎招惹了京城的莊家。


    江炎因為妹妹的病,再加上陳壯的背景,現在不得不對陳壯低頭。


    可陳壯惹上莊家大少爺,那就是棘手事。


    姓莊的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的,幹事天不怕地不怕,招惹了莊家,以陳壯這硬骨頭的脾氣,莊大少一定會狠狠收拾,說不定置他於死地。


    到時,陳壯萬一被莊家搞得走投無路,一定會有求於自己!


    等那時候,他再狠狠的出這一口氣,把藥方拿到手!


    陳壯跟柳院長,還有呂教授寒暄了幾句,準備回野味館。


    江雨菲目送陳壯走出病房,小聲對江炎說道:“哥,我們下個星期回西城市嗎?”


    江炎望著門口嗤笑一聲,悠悠的說道:“不急,我們在金陽市多住一陣,一來便於你養病,二來我再等等。總有一天,陳壯會上門跪求我辦事,我就不信,他不會找我幫他解決麻煩,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到時候我從他手裏要到藥方,你今後也不愁沒胃口吃飯了。”


    聽見江炎說要留在金陽市,要找陳壯拿藥方,江雨菲卻悄悄長籲了一口氣。


    她對陳壯和哥哥的爭執,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江炎始終是她哥哥,江雨菲十分無奈,隻能對陳壯也心懷愧疚。


    她想等自己能出院,一定要偷偷找到陳壯,向他當麵道歉。


    ……


    從中醫院出來,陳壯邀請呂教授柳院長等人去自己的野味館吃晚飯,也算是為呂教授接風洗塵。


    柳院長是柳冰的父親,他早就聽兩姐妹提起過陳壯,對他很感興趣,便欣然前往。


    柳冰由於連續上了36小時的通班,早已體力不支,便回家休息。


    因為呂教授是陳為民老爺子的熟人,所以陳壯也打電話給陳老爺子,對方一聽呂教授來了,立刻嚷著要來,順便也打電話給陳雅茹,把她也一並叫上。


    陳壯提前打電話給沈夢,讓她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特色野味,用於招待客人。


    沈夢還特地開了一瓶窖藏三十年的茅台,給大家接風洗塵。


    席上,菜肴豐盛,酒香醉人。


    沈夢親自作陪,大方有禮。


    陳壯和呂教授柳院長等人也暢快交談,幾人都是醫學界人士,交流了不少和中醫有關的問題。


    幾人棋逢知己,聊得非常盡興。


    陳壯在中醫上的見解,讓呂教授也不得不歎服,沒想到陳壯對中醫的研究竟然這麽深。


    上次他見到陳壯的時候,還以為他隻是普通的農民。


    陳壯笑而不語,其實在這段時間裏,他除了利用珠子吸收病氣,也買了大量的中醫書籍鑽研學習,提高自己的能力。


    毫不誇張的說,陳壯現在的中醫理論水平,早已超過大學裏的中醫教授,恐怕比呂教授還要高出一二。


    隻不過,他怕呂教授尷尬,所以才裝作和他們水平差不多的樣子,對於某些問題也洗耳恭聽。


    一頓晚飯吃飯,賓主皆歡。


    呂教授還要到老朋友陳老爺子家作客,還覺得沒談盡興,力邀陳壯一起去。


    不過陳壯婉言謝絕,剛才裝不懂,他已經裝夠了,去了肯定也是討論一些在他看來,算是普通的醫學研討,比如治療aids,晚期肺癌斷肢重生等小問題。


    要真讓陳壯感興趣的,恐怕隻是煉製不死藥改變根骨的藥方……等這些問題了,可這些問題,他要是跟呂教授談起,恐怕是雞同鴨講。


    陳壯把幾人送到門口,吩咐王猛開車把他們安全送回家,然後走回門口,對陳雅茹笑道:“你是跟你爺爺一起走,還是自己開車回去?”


    陳雅茹站在門邊,嬌嗔道:“我等了這麽久,你都不說送我?”


    陳壯笑了笑,說:“我要是不送你,你是不是就留下來過夜?”


    陳雅茹一挑秀眉:“那我要是留下來過夜,你敢收留嗎?”


    陳壯苦笑道:“我可不敢收留你,你要是一晚上不回去,你爺爺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孫女,他可能天不亮,就拄著拐杖要打斷我腿了。”


    “噗嗤。”


    陳雅茹被他逗得一笑,嬌嗔道:“我爺爺哪有這麽凶,他天天念叨,巴不得你天天上家裏去呢。”


    陳壯笑了笑,說:“老爺子身體不好,我還是讓他省點心。走,我開車帶你兜風,再送你回去。”


    從東南市回來,他還沒來得及找陳雅茹,看她現在笑麵如花幹練迷人的俏麗模樣,也有些動心。


    “好。”陳雅茹嫣然一笑,她還想找陳壯聊聊公司的煩心事,現在正好。


    瑪莎拉蒂被王猛開去送呂教授等人,陳壯就開陳雅茹的紅色保時捷,載著她往城郊開去,從一條遠路繞進城。


    比起市中心,陳壯還更願意住在城郊,空氣比城裏更好。


    一路上,陳雅茹不停的揉太陽穴,有些心不在蔫的樣子。


    陳壯見她悶悶不樂,便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痛快的事,說來我聽聽。”


    “還不是我叔叔的事。”


    陳雅茹說著,沒好氣的往椅背上一靠。


    陳壯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叔叔已經從沿海那邊回來了?現在正式江南建築公司了?”


    “是啊,自從叔叔進公司後,各種插手公司事務。他還趁我去西城市談合同,找借口裁掉幾個公司裏的元老,安排了他的人。”


    陳雅茹說著,長籲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感在公司處處受製,渾身不痛快。”


    陳壯握著方向盤,半開玩笑的說道:“這看起來,有點像篡權吧?”


    “篡權?”


    陳雅茹眼睛一亮,忽然直起腰來:“你還真說對了,我也有這種感覺。隻是礙著他是我叔叔,又不便說什麽,我更不能告訴爺爺,免得影響他養身體,你說怎麽辦。”


    陳壯說:“那簡單啊,你現在是江南建築公司的女老板,你把他手裏的權利收回來不就行了。”


    陳雅茹苦笑著說:“哪有這麽簡單,我叔叔手裏有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票,而我隻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在我爺爺手裏,我總不能去跟爺爺說,叔叔和我爭權,讓爺爺把他的股票給我吧?要是爺爺一著急,再犯病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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