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您的是兩個男人,我現在盯他們的梢,從身手來看,這兩人是練家子,功夫不弱。”田龍飛說完,又自信的補充了一句:“不過,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陳壯點點頭,他相信田龍飛的實力。


    田龍飛是沒落的武學世家出身,雖然家道中落,可一身武藝卻絲毫不落。


    他以前在雲滇邊境的時候,田龍飛就是整個部隊的“靈魂人物”,還當過幾年教官,手下受訓的人幾乎有一半都比他年紀大。


    “陳總,要我去查他們的底細嗎?”


    陳壯說道:“不用,既然對方跟蹤,那就找個僻靜的地方,直接向他們問話豈不方便。”


    “行,陳總您找個僻靜地方,我伺機下手。”


    陳壯掛了手機,抬頭向庭院打量了一下,就裝著看風景的樣子,獨自走進花園,向假山後繞去。


    他心裏倒是很好奇,這可是在秦館長的私人別墅中,而且所參加的賓客都是重磅級的大腕,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和權勢,竟然跟蹤自己。


    已是傍晚,天色已經暗下來。


    陳壯走到僻靜的假山後站定,這裏正好有一個花園,而假山又像一道天然屏障,阻擋了別墅裏的視線。


    就在他剛站定後沒幾分鍾,身後的一大叢常青樹後麵忽然響起一陣悉索聲。


    緊接著是幾聲悶哼,和打鬥的聲音。


    樹叢一陣亂晃,田龍飛拎著一個黑衣男人的後衣領,像拖死狗那樣,大步從樹叢後走出來。


    這個黑衣男人的右臉淤青了一塊,嘴角邊淌血,顯然被打得十分狼狽。


    而田龍飛卻毫發無傷,隻是身上的黑色夾克上掛了幾片枯葉。


    他把黑衣男人往陳壯腳下一扔,恭敬的說道:“陳總,就是這小子跟蹤您,從您剛才和伍小姐從別墅二樓下來開始,這兩人就在盯您的梢了。”


    陳壯眉頭一皺,打量了一眼這個黑衣男人。


    他在來賓中沒見過這個黑衣男人,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這裏,而且還盯自己的梢,看來是有身份的人。


    他問田龍飛:“還有一個呢?”


    田龍飛撓了一下腦袋,尷尬的幹笑兩聲:“好長一陣沒活動筋骨了,剛才一時下手沒注意輕重,把人給打暈了。”


    陳壯點點頭,隻要沒把人打死就行。


    他笑道:“田叔,你的身子骨是越來越硬朗了。”


    田龍飛笑了笑,感激的說:“要不是陳總幫我治傷,恐怕我到現在還是廢人一個。”


    不光是陳壯出手幫他治傷,而且送的那瓶藥茶,簡直堪稱神藥,他隻喝了兩次,就頓時感到身體發生變化。


    以前,他的身體就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機器,開動十分困難,可是自從喝了藥茶,他就像機器添加了新機油,還維修翻新了一樣,活力煥發。


    陳壯打量了一下黑衣男人,這男人肌肉強健身材魁梧,恐怕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沒想到田龍飛三兩下,就把對方揍成這樣,看來以前是自己小瞧了田龍飛的實力。


    癱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心驚膽戰,頭皮一陣發麻。


    他也是專業保鏢,自問身手在國內也屬於中上層,平時動起手來以一敵五也不在話下。


    沒想到剛才竟然栽了跟頭,自己奉命跟蹤陳壯,沒想到反而被一條中年漢子給跟蹤了,可笑他自己都是專業保鏢,居然被別人跟蹤了還一無所知。


    更令他沮喪的是,也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何方神聖,身手竟然這麽可怕,出手又狠,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數。


    剛才這個中年人,一交手就直接折斷了同伴的胳膊,同伴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痛暈過去。


    陳壯問:“你跟蹤我有什麽目的?誰派你來的,你們是怎麽進入秦家別墅的?”


    黑衣人瑟縮的看了陳壯一眼,臉色有些發白,但嘴唇緊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說!”


    田龍飛厲喝一聲。


    黑衣人打了個哆嗦,但仍然閉著嘴。


    陳壯笑道:“嘴還挺硬,有點骨氣啊。”


    “陳總,我來問他。”田龍飛說。


    陳壯點點頭,既然對方不識相,他也懶得客氣,也正好看看田龍飛的實力。


    黑衣人驚恐的爬起來想逃,可身體剛一動,田龍飛就閃電般的撲上去,一腳踹到對方後腳。


    “砰”


    一聲悶響,黑衣人痛得悶哼一聲,直接栽倒在地上。


    “想跑?”田龍飛冷笑著走上前,抬腳踩住黑衣男人的腦袋,用力在地上碾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這把骨頭,有雲滇邊境的亡命匪首那麽硬?”


    說完,他一把揪著對方的頭發扯起來,隨便抓了一團草根塞在他嘴裏,然後揮手“啪啪”幾下,在黑衣男人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把他扔在地上。


    黑衣男人頓時雙眼暴凸,臉上肌肉扭曲起來,在地上不停的打挺,仿佛在承受極大的痛苦,腦門上冷汗如雨,渾身像打擺子一樣顫抖不停。


    陳壯隻看了一眼,就說道:“田叔,你這分筋錯骨手還挺熟嘛。”


    “陳總見笑了,我這雕蟲小技,以前就用來嘴硬的越境匪徒,哪能跟您比。”田龍飛連忙說道,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這本事比起陳壯來還差得遠。


    黑衣男人的嘴裏塞滿了草根,痛得直打挺,喉嚨裏發出低悶的咆哮,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過了兩分鍾,田龍飛才扯掉他嘴裏的草根,又揮手解了他的穴道,喝問:“說不說?”


    黑衣男人已經痛得快要虛脫,渾身就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似的,牙齒根都滲出了血,但仍然死挺著一言不發。


    “嗬嗬,骨頭倒挺硬。”田龍飛笑了兩聲,“那就接著來,反正我手裏還有幾十套審訊手段,多年沒用了,正好在你身上練練。”


    黑衣人瑟縮了一下,眼裏閃過一陣恐懼,但仍然咬緊牙關不吭聲。


    就在田龍飛要動手的時候,陳壯忽然叫了一聲:“田叔,等等!”


    田龍飛趕緊收回手,恭敬的等候陳壯吩咐。


    黑衣男人感激的看了陳壯一眼,心中鬆了一口氣。


    陳壯笑道:“田叔,我看他是受過反審訊的專業訓練,你這種程度他是不會說的。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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