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怕這兩個女人再爭下去,趕緊幹咳了一聲:“明天我哪都去不了,我得去打獵,答應了要給野味館的老板沈夢送一批獵物過去,過幾天再來你們家吃飯。”


    兩個女人一聽又鑽出一個女人的名字,四隻眼珠子都瞪直了,眼裏不約而同的閃出一絲醋意。


    旁邊的幾個村幹部,站在身後不便吭聲,可是他們全都在心裏對陳壯羨慕得要命。


    這麽多美女,都圍在陳壯身邊轉,這可是村裏男人做夢都想的美事。


    不過,他們也看出陳壯跟陳雅茹的關係匪淺,說不定兩人之間也像劉會計說的那樣,早就睡過了。


    這幾個村幹部倒不眼紅,他們有自知之明,可是也在心裏暗自慶幸,要不是陳壯有本事,把陳雅茹給睡了,沒準這修蔬菜基地的好事,還落不到河畔村頭上哩。


    已經是中午了,太陽升起來,陽光強烈。


    陳雅茹要打道回城,便向村口走去。


    村支書殷勤的要請他們留在村裏,吃個農家宴,但陳雅茹卻說回城裏還有事,婉拒了。


    馬玉倩心裏有醋意,看陳雅茹跟陳壯有說有笑的,兩人就像一對男女朋友,自己反倒晾在一旁,她呆不下去,幹脆也找了個借口走了。


    陳壯在心裏搖搖頭,也沒阻攔她走。


    現在把陳雅茹招呼好才是大事,過後再去哄馬玉倩也行。


    陳壯陪著陳雅茹穿過一片水田,順著田坎向村口走去,邊走邊介紹了一下河畔村的情形,想再爭取爭取。


    陳雅茹看出他的想法,說道:“回去之後,我還要和公司的股東開個會,商量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今天考察了一下,對河畔村也很滿意,我會在股東麵前爭取的。”


    陳壯感激的說:“那就謝謝你了。”


    “謝什麽。”陳雅茹嫣然一笑,對他說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野兔子,我還等著嚐鮮呢……”


    她一個“呢”字還在嘴裏,忽然旁邊躥出一個黑影,徑直對她撲了上來。


    陳雅茹毫無防備,頓時尖叫一聲,一下子摔下了田坎,滾到旁邊的稻田裏。


    陳壯沒來得及拉住她,隻來得及對準那個黑影,狠狠一腳踹過去。


    “砰”的一下,那團黑影發出幾聲淒厲尖叫,竟然被陳壯踹飛到一旁,夾著尾巴不敢再上前。


    隻見那團黑影,居然是一隻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的黑色土狗!


    它被陳壯踹痛了,“吱吱”叫著狼狽逃躥,一直跑到水田那頭,躥到一個農婦身後躲起來。


    幾個村幹部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事,看見陳雅茹摔進了水田,全都嚇慌了。


    跟在後麵的幾個股東也愣住了,緊接著大呼小叫起來。


    陳壯一下子跳進水田,拉著陳雅茹的胳膊,把她一把抱起來,問道:“咋樣,沒摔著?”


    陳雅茹滾進水田的淤泥裏,渾身都滴著泥漿水,就像一個從泥塘裏撈起的泥人,她驚魂未定的捂著腳,一邊吸涼氣,一邊忍痛說:“我的腳扭了。”


    “別的地方呢,還有沒有傷著?”


    陳雅茹搖了搖頭,可是她現在渾身泥水,名牌衣服和包都毀了,氣得花容失色。


    陳壯聽見她隻是扭了腳,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田坎太高,左邊就是梯田,摔下去肯定得骨折,搞不好會摔成腦震蕩,幸好她摔進的是右邊的水田,雖然髒了點,但淤泥像墊子一樣,讓她沒受多少傷。


    要是陳雅茹真摔出個好歹,別說修蔬菜基地這事要黃,恐怕以她在商圈裏的影響力,別人來村裏投資也會受影響!


    幾個村幹部嚇得一窩蜂圍上來,對著陳壯問長問短。


    現在陳雅茹就是財神爺,摔出事就完了!


    陳壯抱著陳雅茹搖搖頭,抬頭怒視著田坎對麵的農婦,憋著怒意吼道:“麻子嫂,這是你家的狗?”


    那農婦正想趁亂溜掉,結果被陳壯連名帶姓的吼住,隻得轉過身幹笑:“壯子,你們這麽多人,擠在這幹啥哩?”


    陳壯壓根就不搭她的話,盯著她說:“幹啥,你家的狗撲人了!


    村支書回過神,怒不可遏的大罵:“昨天我是怎麽跟你們招呼的,都不聽是不?!”


    看見平時窩囊的村支書,現在也氣得開始罵人,幾個村幹部全都慍怒的盯著這農婦,紛紛指責。


    那農婦也不示弱,潑辣說道:“這狗又不是人,我能管住它,有本事你讓它叫你一聲爹試試?”


    陳壯冷笑一聲,說:“麻子嫂,是不是剛才你男人劉會計回屋,叫你把狗帶過來的?”


    那農婦的臉上閃過明顯慌張,嘴硬的說:“你說啥哩,我男人根本就沒回來。”


    “放屁!”陳壯一聲怒吼,打斷她的話:“肯定是劉會計想壞事,叫你帶狗出來!全村就數你家養的狗最凶,平時還咬人,以前你們都把狗拴著,怎麽今天放出來了?”


    這婆娘就是劉會計的老婆,他們兩夫婦在村裏的德行,人人都知道。


    劉會計摳門算計,他老婆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平時村裏人從她家門前過,她都想收過路費。


    麻子嫂一蹦三尺高,嚷嚷道:“陳壯,你冤枉人!平白無故給我扣黑鍋,不就是狗不聽話,撲了城裏來的女老板嗎,又沒事!你為了投資方多賠你幾畝地,就一個勁的拍馬屁,還拿我說事!”


    她話音剛落,陳壯就冷笑起來:“張麻子,你不是說劉會計沒回屋嗎,你咋知道人家要占我的地?你會算命?”


    他心裏憤怒至極,連輩份也懶得喊了,直接連名帶姓的叫她。


    “這……”


    剛才還使勁嚷嚷的張麻子,頓時像蔫了氣的皮球,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


    村支書跳著腳罵道:“張麻子,這田坎那麽狗,你放狗撲人,萬一摔出事了咋辦,你賠得起?”


    張麻子自知理虧,硬著脖子爭了幾句,趕緊領著狗溜走,一邊跑還一邊罵罵咧咧。


    “這個老潑婦!”村支書罵了一句,氣得挽起袖子想追,卻被陳壯一把攔住。


    陳壯沉著臉說:“算了,我先把人帶回家去,這姓劉的以後算帳。”


    村支書氣惱的說:“我下午就在村裏點名批評,喇叭全村通報,看這姓劉的還有啥臉在村裏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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