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天晚上我們幾個打完牌之後就去了二子家打麻將,然後就回家了。”


    一個50多歲的男子接過張偉遞過的香煙點了點頭。


    張偉給他點上了煙之後又問:“大爺,那你們是看著他關門的?”


    “對,俺們幾個還幫他收拾的桌子,都是鄉裏鄉親的,熟的不能再熟了,俺們是看著他回家的。”老大爺吸了口香煙,又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的說。


    “你們是看著他回家的?”張偉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找到這句話的重點,然後又問了一句。


    “俺們看著他往他家裏那邊騎車,也跟警察講了,可沒什麽用,工廠和他家是一個方向的。”大爺回複道。


    宋陳興家裏開的小店在村子門口,幾個人打完牌之後往左邊走去了他們口中二子的家,而宋陳興則是反方向向右邊走。


    “要是那天晚上是去老王家打牌,就和小宋一起走了,這伢子也不會被冤枉。”老大爺搖搖頭,有些沮喪的說。


    “你也不相信宋陳興他會殺人?”張偉看著情緒不怎麽高的老大爺問。


    大爺聽到這話搖搖頭,絲毫不相信的說,“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老實,雖然說學習吧學不好,但是殺個雞都不敢,哪裏敢殺人。”


    “自從這小子被抓了,他媽是天天在家哭,他爸都給他媽逼的快要瘋了,三代單傳啊,造孽啊。”


    “好的,謝謝老伯了。”張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這幾個人證詞基本上一樣,應該是被問過很多次了,人的記憶會相互影響,不管說的是不是真實情況,這種這些東西在他們大腦裏麵已經是完全正確的。”


    張偉走出老大爺家以後,叉著腰有些不滿的看著不遠處廣闊的田野。


    “現在要去案發現場嗎?”鄒雨看著眺望遠方的張偉問了一句。


    張偉點了點頭,“嗯,親自去那個工廠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嗯。”


    ……


    “根據留下的腳印和模擬的情況來看,凶手不管身高體型確實都和宋陳興差不多。難怪這麽警察這麽肯定。”


    張偉拿著平板在工廠旁邊的湖邊一邊衝動,一邊和自己平板上的照片對比。


    “他是不會殺人的。”鄒雨看著怎麽樣都看都是不利的情形,忍不住又說一句。


    “我管他呢,我又不是大翔,我要做的就幫他脫罪,不是找真相。”張偉蹲了下來,摸了摸湖邊的土壤。


    “大翔?”


    “沒什麽,你不認識。”


    深山大翔,日劇99.9刑事律師男主,一個幹著刑警活,就算把委托人送進監獄,也要找到真相的的律師。


    “不行啊,這邊的東西都是不利於他的證據。”


    張偉有些苦惱的摸了摸下巴,難道真的玩什麽偽造不在場證明什麽的。


    可是對方是經驗老道的刑警,匆忙偽造證據很容易就會被拆穿掉,不行啊。


    ……


    “小宋啊,我知道,他和那個死了的石磊都是這裏的廚師,這裏一共就他們兩個廚師,之前好幾天都沒人做飯。”


    工廠看門的大媽聽到張偉的問題笑著回答道。


    “案發之前是你聽到宋陳興對石磊大喊,我要殺了你!對嗎?”鄒雨拿著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對。”大媽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隻是我,工廠好多人都聽到了,那兩個家夥還打起來了。”


    “你相信宋陳興殺人嗎?”張偉坐在椅子上,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相信啊,咋不相信。”大媽聽到這話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鄒雨聽到大媽如此肯定的回答,有些奇怪的問:“人家都說宋陳興脾氣很好,不會殺人的,為什麽你會相信他殺人。”


    “這小宋平時是膽子小,但是脾氣太小的人逼急了也會出事情了。”大媽滿臉知道內幕的樣子,有些神神秘秘的說。


    “逼急了?他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張偉看到大媽神神秘密的樣子就知道中間還有什麽內幕,悄悄遞了一個東西過去。


    “這石磊啊,是個彎的,天天動不動就占那個小宋的便宜,好像那天玩的有點過分了,把小宋逼急了。兩個人直接打起來。”


    大媽看了一眼張偉遞過來的東西,順勢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裏,嗑了一口瓜子,有些八卦的說。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之間可能有不正當關係?為什麽我之前來問的時候,你沒有說?”


    大媽有點不好意思捏著口袋裏的200塊錢:“這也算人家什麽隱私嘛,而且這都是小道消息,我們也不敢保證到底是不是真的。”


    “對了,小夥子,你今年多大了。”大媽突然轉頭,笑的和菊花一樣的對張偉問道。


    “二十四,她是我女朋友,那大媽,我就先走了。”


    張偉聽到這話大概就知道這個大媽接下來要講什麽了,說完就拉著鄒雨離開。


    “啊?不是!”鄒雨聽到這話剛剛想辯解什麽,直接就被張偉拉走了。


    “你什麽意思啊!”


    到門衛室外麵之後,鄒雨甩開了張偉拉著他的手,有些不爽的看著他,什麽叫自己是他女朋友,自己都沒談過戀愛好不好。


    不過張偉壓根沒有理她,兩隻手搭在車蓋上,思考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句:“你應該測過了吧。”


    “什麽?”鄒雨聽到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有些奇怪的問。


    “從那家店到案發現場的距離,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騎自行車的話,大概要五分鍾,步行也不會超過十五分鍾。”


    “沒有不在場證明,有充分的作案動機,甚至現場發現了凶器上麵都有他的指紋,現在又已經被迫認罪了。”


    張偉看著汽車玻璃自己的背影不斷念叨著,現在不管怎麽看完全沒有機會翻案。


    “案發現場的工具是工廠廚房常用的菜刀,他是廚師之一,菜刀上有他的指紋,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鄒雨聽到這話忍不住辯解了一句,她在內心始終相信宋陳興是無辜的。


    “時間,地點,人物,一定有什麽忽略的東西。開車!去警視廳。”


    張偉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對鄒雨喊道。


    “別隨便支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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