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一拳砸過去,挑釁他的怪老頭抬手來擋,但聽“啪”一聲聲響,拳掌撞到一起,陳秋生沒什麽,老頭卻晃了晃。


    老頭雖然年紀大,法力深厚,但拳怕少壯。陳秋生年富力強,卻是和其拚了個旗鼓相當。


    如此,陳秋生信心大增,隻要不讓其施展法術,還是有機會獲勝的,而這時候兩人近在咫尺,陳秋生根本不會給其施展法術的機會。


    既然已經出手,陳秋生自然不會給老頭施展法術的機會,張開八卦掌,或拳或掌,雨打芭蕉般朝著老頭打去。


    陳秋生除了年富力強外,還有一優勢,那便是他施展著輕身術,拳頭有前衝之勢加成,而老頭倒坐在車上,車又在前行,可謂根基不穩,如此,幾招下來,陳秋生倒是占到了上風。


    老頭也不是易與之輩,與陳秋生對了兩招,眼睛就是一亮,卻是認出了陳秋生的掌法。老頭看起來對八卦掌很是熟悉,對了兩招,又巧妙化解兩招後,便每每在陳秋生才做出起手式時,便知道他要出哪招而攻擊其破綻,反而打了陳秋生個措手不及。


    另外這老頭功夫挺雜的,八極、形意、八卦、洪拳、譚腿、太極交叉使用,偶爾還來兩招太祖長拳或是五行拳,感覺就是個大雜燴,完全摸不著路數不說,還恰巧攻擊陳秋生掌法薄弱處,弄得陳秋生好一陣忙亂。


    陳秋生見狀,便不按順序來出招,給老頭拆招增加難度,同時加快速度,讓老頭就是認出招式,也沒充足時間見招拆招。


    如此陳秋生也不管老頭出什麽拳法,怎麽變化,他就以一套八卦掌應付之,八八六十四式,運用隨心,東一招,西一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別提老頭了,慢慢搶占到了上風。


    和老頭拳來腳往二十餘合,陳秋生靠著年紀輕,身手更加靈活占到了上風,再一次碰撞後,豎掌如刀,朝著桅杆砍去。


    真氣籠罩手掌,可比鋼鐵,再加上迅疾如電的速度,砍在那拇指粗的硬木桅杆,如刀切豆腐般,一劃而過。


    桅杆倒地,那車沒了動力,立即慢了下來,慣性在雪地上向前劃出兩丈後停了下來。而在桅杆倒地前,老頭便已跳起,一腳逼退陳秋生後,搶身上前,發動了反攻。


    老頭無法見招拆招,便也不執著陳秋生出什麽招了,洪拳、譚腿這久負盛名的南拳北腿施展開來,盡情釋放攻擊。


    如此,兩人除了偶爾閃避外,卻是拳拳到肉,而且下手都極狠,啪啪聲十分響亮。


    老頭法力高,護身罡氣雄厚,陳秋生年輕力壯,抗打擊能力強,加上護體罡氣,兩人防禦差不多。至於輸出,也不相上下,如此是誰也不服誰,越打越凶殘。


    如此互捶了五十來拳,老頭猛攻數招後,抽身後退,陳秋生也沒追擊,卻是兩者受傷都不輕,估摸著彼此身上各有三四十處或紫或青的淤傷。


    “欺負老人,道德敗壞,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老頭感歎道,說完一臉噓噓的取出個紅皮葫蘆,狠狠灌了口酒下去。而一口酒下肚,其原本疼得扭曲的老臉停止顫抖,恢複正常,還紅光滿麵,卻是借酒精麻痹自己,順便活血化瘀。


    “為老不尊,以大欺小,倚老賣老!”陳秋生罵回去,嘴歪眼斜,眉毛顫抖,卻是疼得難受,連忙運轉血核,一點一點地化解淤血,緩解疼痛。


    老頭有烈酒精麻痹,疼痛大減的他,再次上前,加上酒精刺激,力氣大了許多,打得陳秋生一陣齜牙咧嘴。


    想老頭也挨了自己四十一拳,陳秋生覺得差不多見好就收,虛張聲勢大吼一聲,驚退老頭後,取出一顆霹靂子朝老頭扔去。


    老頭又不是僵屍那等無腦死物,看見霹靂子飛來,連忙閃身避讓。陳秋生也不在意,等霹靂子落地,立即掐訣引爆。


    “嘭”一聲炸響,積雪紛飛,三丈之內,白茫茫一片。


    在積雪掩護下,陳秋生祭起紙蝶,展開狸貓騰挪身法,踏雪無痕,極速朝遠處掠去。


    老頭衝出積雪,卻不見陳秋生蹤影,四下一看,陳秋生已然到了十數丈,一邊追一邊喊“小子別走!”


    “不走等著挨揍!”陳秋生心中腹誹,運轉血核,血氣匯聚雙腳,速度再增三成。


    老頭追了一氣,無奈停下,不是追不上,而是車壞在路上,不能丟下不管。


    “看這小子去的也是蓉城,嗯,長那麽漂亮,應該很好找,到時……”老頭嘀咕一聲,取出葫蘆,狠灌了口酒後,朝自己的座駕走去。


    ………………


    蓉城緊臨長江,古為蜀國都城,自古繁華,陳秋生到後,自是要先遊覽一番,至於去古玩市場淘寶,卻是準備明天再去。


    豆腐草堂、宰相祠堂……一圈名人遺跡逛想來,陳秋生感覺整個人的思想境界大幅度提升。


    逛了一圈,乏了的陳秋生找了個看起來很上檔次的旅店住下,在房中泡了個澡,洗去風塵後,便下樓準備吃飯。


    剛下到樓梯拐角,陳秋生腳步就是一凝,卻是在大堂看見了先前打個一架的老頭。


    “真是冤家路窄!”陳秋生心中嘀咕,正準備退回客房,那正在吃飯的老頭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既然被發現了,陳秋生自不會從心,擺了下手,就下了樓,在一張空桌上坐下。


    陳秋生正準備叫服務員點菜,老頭嘿嘿笑道“小友一個人吃飯不覺孤獨嗎,要不過來和老朽一起?”


    陳秋生眯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一臉嫌棄地道“我隻和美女同桌,你個糟老頭,看著就倒胃口!”


    “呃……”老頭被噎得不輕,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陳秋生帕老頭暴起傷人,也站了起來,雙腳微分,身體前傾,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小友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是個喜武之人,先前見小友骨骼驚奇、相貌堂堂……腳步沉穩,一看就是同道中人,一時技癢,才挑釁激你出手。咱們不打不相識,何不交個朋友?”老頭瞧見陳秋生的架勢,立即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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