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第一茅脫離劇情逃去性命,銅甲屍不等白柔柔來便開始衝擊閘門,陳秋生心頭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感覺事情要遭。


    “師妹怎麽還沒來……”孔平額頭也有些冒汗了。


    “敕令:烈火!”陳秋生以劍指為筆,法力為墨,在手掌上畫上烈火符後,念完地火咒,對著銅甲屍腳下就狠狠拍下。


    “呼……”地火竄起來,升到六寸峰值後,銅甲屍一跺腳,屍氣勃發,直接將地火壓滅。


    陳秋生也不驚奇,諸葛孔平全盛時期召喚出來的地火,銅甲屍都能一腳踏滅,更何況是他個菜鳥召喚出來的地火了。


    屍氣外放,等同於真氣外放,那是真人級別的實力了,不是真人,加公雞血、荔枝柴,沒可能製住這銅甲屍。陳秋生才術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隻是拖延下時間而已,想來小明和師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地火,敕!”諸葛孔平也在手上畫了烈火咒,喝一聲,對著銅甲屍前麵一拍,立即有尺高地火升騰而起,將其與閘門隔開。


    “高人就是高人,就是法力消退,也比術士強得多!”陳秋生心頭讚一聲,再次念動地火咒,真氣過五髒,至掌心勞宮穴,對著孔平召喚出來的地火,又釋放了一個地火咒。


    “呼……”兩重地火疊加,立即由尺高提升至尺三高——法術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一尺地火加六寸地火不等於尺六地火。


    “嗬——”到底是孔平這等高人釋放的地火,又有陳秋生加持,加上八卦陣的克製,那銅甲屍卻是不敢上前了,發出一聲似冷笑般的恐怖怪叫後,退了兩步,準備等地火熄滅後,再上前轟擊閘門。


    “怎麽辦?”諸葛孔平病急亂投醫,朝陳秋生問道。


    “……”陳秋生無語,想了會道:“先拖延下時間,師姑應該要到了!”


    十堰離武當山不遠,來回要不了半天,不過白柔柔所在玉清觀,在群山深處,諸葛孔平估算了下後,覺得師妹應該要到了,拖,確實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九息之後,陳秋生召喚來的地火散去,地火瞬間降下三寸,那銅甲屍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脾土能令肺金壯,肺金能化腎水流,腎水能潤肝木靈,肝木能生心火旺,相生相化為地火,炎炎烈烈地離火,赫赫威威煉邪魔,急!”


    陳秋生再次念動地火咒,又召來一陣地火,加持在諸葛孔平所召喚來的地火上,使地火再次拔高至一尺三,震懾住那蠢蠢欲動的銅甲屍。


    陳秋生釋放了五次地火咒後,諸葛孔平召喚來的地火才散去,他掌控力極高,地火才熄滅,就又招來一陣地火,攔截在閘門前麵。阻止銅甲屍衝擊閘門。


    “我的法力,頂多夠施展二十次地火咒,也就是還能再堅持三分鍾……”陳秋生皺眉,要是白柔柔三分鍾內還不到,自己還是拉著嶽父跑路吧!


    陳秋生正想著,他招來的地火將要過去,自然散滅。他想了想,掐訣念咒後,地火引而不發,想看看未來嶽父一人招來的地火能否頂住銅甲屍——若是頂得住,自然是能省則省。


    “嗬……”銅甲屍發出一聲似空穀回音的恐怖銳嘯,張牙舞爪朝前撲來,一腳重重跺下,屍氣噴湧,便將孔平釋放的地火壓至五寸。


    “我艸,太喪心病狂了!”陳秋生心中暗罵,引而不發的地火立即釋放出去,兩重地火合一,呼啦一下,火焰暴漲,燒滅屍氣,驚退了銅甲屍。


    又是幾息過去,眼看地火就要過期,陳秋生正要續火,就聽見小明的聲音道:“老爸,姐夫,你們趴牆頭上幹嘛?”


    陳秋生回頭一看,就見到諸葛小明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兩個,邊上是個三十來歲的道姑,正是那天通過千裏傳音與王惠隔著玻璃吵了一架的白柔柔。


    白柔軟頭戴一頂鳳翅金冠,穿淡金色八卦霞衣,麵容嬌媚,是陳秋生見過的最漂亮的道姑——也是唯一一個,眼睛不由一亮。


    “銅甲屍被第一茅搞詐屍了,第一茅跑了,我和秋生正用地火阻止銅甲屍衝擊閘門,破壞八卦陣!”陳秋生打量白柔柔的時候,諸葛孔平言簡意賅地講著現在的形勢。


    一聽這話,白柔柔翻身一躍,便跳入封鬼庫中,躍過銅甲屍時,從頭上拔下一支金簪,嬌叱一聲後,甩手將金簪打出。


    “咻!”金簪破空,瞬息到得銅甲屍後腦,金光一閃,便紮了進去。


    “金光,靈寶!”陳秋生目光微微一動,有些鬱悶,跟著九叔這個常撞邪的倒黴師父,連法寶都沒見識過,以後肯定沒得遺產繼承,真是悲催。


    補充下,法器光赤紅,法寶赤金,靈寶燦金,仙器紫或青,看光色濃淡品評法器威力。那金簪散發金光,顯然是靈寶無疑,應該是前輩傳下。


    “呃呃……”遭遇襲擊,銅甲屍立即帶著公鴨叫喚一般的怪叫朝剛落地的白柔柔撲去。


    白柔柔卻早有準備,團花飄帶一拋,以禦物之法控製,自銅甲屍腋下飛過,在其雙手間轉上一圈,便繞到其腦後打結,將其雙手捆住。


    “呃呃……”銅甲屍後頂穴被刺了支靈寶金簪,本就很難受了,再被這時常用道法加持的辟邪飄帶一纏,更難受了,當即渾身顫抖起來,叫聲也更難聽了,應該是慘叫。


    白柔柔抖動雙手,飄帶便在銅甲屍身上纏繞起來,繞了幾圈,便將它五花大綁,縱不斷掙紮,也全然無功,隻在原地顫抖。


    “呀!”白柔柔一聲嬌叱,柳腰款擺地轉上幾圈,便將飄帶擰緊,她又取出支金簪係上,手一推便將金簪紮入銅甲屍檀中穴。


    “嗯?”陳秋生眉頭一挑,卻是那飄帶被金簪帶得紮到銅甲屍胸口後,竟然構成了一個辟邪符結,中心正是那靈寶金簪。


    這還不算完,白柔柔隨後一甩拂塵,卷在銅甲屍脖子上,一甩便將其扯到兩棵大樹中間卡住,用一塊金漆符布蓋住,又取出一根靈寶金簪,刺過符布符頭,紮入銅甲屍眉心。


    “真是賞心悅目,嶽父好豔福啊!”說時遲那時快,白柔柔翻身飛起,放出金簪,結符結,在用符布蓋住銅甲屍,不過是幾息間的事,動作行雲流水,如同跳舞,陳秋生心中不由大讚。


    “嗡嗡……”陳秋生剛思付完,金簪及符布上的金漆符文皆顫動發光,嗡嗡鳴響,符布後麵的銅甲屍也在呃呃叫著顫抖。


    ——顯然,三支靈寶金簪、兩條團花辟邪飄帶法寶、一張金漆符布,並不能完全鎮壓住銅甲屍,隻是暫時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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