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陳楓親自進入水潭,親眼過目。


    不看不知,越看越是欣喜,這些女子有不少竟符合《花間術》的其他法相。


    以《花間術》為標準,半天不到,便分出個三六九來。


    礙於時間關係,陳楓沒有太過細看,但從麵色,身形,呼吸,發育程度來看,這個個在身體方麵也是一等一的出色。


    粗粗估算這批女子的價值遠遠要超過自己估算的七百萬靈籽。


    虯髯雖然很急卻不能催促,當陳楓從洞裏出來的時候立時迎了上去,“怎麽樣,兄弟!”


    “貨不錯,現在我就到坊市去,我得花費些時間,你派個人到雲陽坊市流雲坊等著,兩天估計能籌到錢。”


    虯髯將陳楓送到雲陽坊市外麵才禦劍離開,瞧著消失在天際的黑點,陳楓明白自己也該有一把飛劍了。


    飛劍不僅是武器,更是築基修士趕路的工具,禦劍飛行,一日千裏,同時更是身份招牌。


    飛劍的品階越高,往往代表了修士的能力越強。


    做生意有時候身份異常重要,如若不是虯髯有求於自己,恐怕在禦劍飛行的那一刻就會看不起自己。


    想到飛劍,陳楓便想到的靈籽,心頭熱氣一散,陳楓便回到生意上來,瞧著這座坊市,已然明白這可是自己根本。


    雲陽坊市明顯熱鬧不少,經過三天改革,每條街道上都開始出現了秩序。


    眉頭輕皺,背後竟多了十幾個尾巴,從他在雲陽坊市露頭起,這些身影從沒甩掉過。


    “砰!”


    “搶東西了,快抓人啊!”


    眼瞧著幾個流裏流氣的搶砸一番大搖大擺的逃了開來,陳楓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雲陽坊市怎麽這麽混亂了,打砸搶的事白天也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幹。


    他沒管,向著坊市內走去,越走越怪,每條街上都砸搶的事情發生,可這些人不傷性命,也不搶靈籽,好似就是不想讓做生意一般。


    陳楓不由樂了,如此混亂坊市抖沒一點動靜,顯然是有人故意放縱。


    進入靈馬街後,這種砸搶的事越發明顯,瞥了一眼鴻運寶樓,竟聚了不少人,個個臉色焦急,顯是等著他回來了。


    這些陳楓認識,正是牛皮名單上的人物。


    改革必有難處,陳楓自然明白,但現在顧不得這些,眼睛一瓢,直接向著掛著“李”字招牌的府邸走去。


    “小哥,跟李家主通報一聲,就說陳楓求見。”陳楓和氣的說道。


    “去…去…”看門的夥計說了兩個去字後猛然愣住了,瞧著那消瘦的臉頰,整個人竟詭異的顫抖起來,轉過身慌慌跌跌的就向大門內躥去,邊跑還邊嚷著:“家主,二管事找你。”


    不消片刻,便有一隊仆役跑了出來,列成兩排,李文一身華袍,急速而來,還未靠近已笑出聲來,“二管事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對方恭敬之色溢於言表,和當日對方在邢台上的逼問判若兩人。


    陳楓當即笑道,“家主,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李文一愣,依舊笑容滿麵,“管事,有事裏麵說。”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引路童子,徑直進入大廳。


    大廳兩側,盡是美妾,桌子上已擺滿各色佳肴,未曾靠近,那香味已傳了過來,陳楓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從通報到進來半柱香不到,對方竟準備如此詳細,這份待客手段當真出色。


    而且桌上佳肴,並不是應付之物,色香味俱全,尤其最中的一頭烤乳豬,色澤洪亮,汁油跳動,絕對上品。


    “二管事,區區淡飯,不成敬意,請!”


    陳楓落座,立時兩個美妾伺候過來,一個端茶,一個扇風。


    “老哥真會享受啊,這茶我在孔府都沒嚐過啊,不知何名?”陳楓嘴很刁,隻要市麵上出名茶葉幾乎都能品出來,可現在嘴中微苦,細細一品又帶著股澀勁,似吃了青杏一般,酸澀無比,可並不難受,相反在茶水所過後,還有一絲回味無窮之甜勁。


    “老弟出身鑒定世家,品茶一道自然是行家,這卻算不得名茶,乃是我在外遊蕩之時碰見一種茶老農,見這味茶炒的獨特,所以就多買了一些。”


    “哦,能否給我引見引見?”陳楓興趣大增,能夠培育出這種茶葉的絕對是大師之流,他平生對於手藝高超之士本就仰慕,此刻聽到有如此奇人當是心癢難耐。


    “這自然可以,不過老弟如今總領坊市,雜物繁忙,恐怕沒時間跟我出去了,再說…”瞧了瞧身側的美妾,沒有說完。


    陳楓笑了笑,知道是說自己貪婪美色,“老哥,看你的,我不過在春風樓呆了幾天,當真以為我沒女人不活了一樣,如是老哥看得起我,還不如送我幾個,這麽幹巴巴的實在沒什麽意思。”開了個玩笑,“讓她們退下吧,我也事麻煩老哥,不方便外人在場。”


    李文猶擺了擺手讓這些人退了下去,重新接著剛才話題,字裏行間盡是敬重;“老弟,如今是孔府二管事,孔老爺最忌諱屬下私自勾結,恐怕現在你進入我府邸之事已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裏去了,你這個肥差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呢。”


    “肥差?”陳楓自嘲的笑了笑,“老哥啊,你真不知道我有多苦,你瞧瞧外麵隨處搶砸,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哦,難道兄弟不知詳情?”


    陳楓眉頭一挑,他哪能不知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柳陰坊呆著,才剛剛回來。”


    一聽柳陰坊,李文便莫名笑了起來,卻似在情理之中一般,當即笑道,“說來也是兄弟你自己惹的禍。”


    “我?”陳楓莫名。


    “不錯,掌控坊市,破壞了孔家子弟財路,你可知道這些子弟背後的人物是誰?”


    陳楓搖了搖頭:“二叔?”


    “孔老爺怎會管這等閑事,他現在一心修行,妄想凝結金丹,老弟啊,你入門遲,好多規矩不懂,別看現在孔府一團和氣,可暗地裏的競爭激烈著呢,裘八掌控著武裝和影衛,明著保衛孔家,暗地裏則和孔家子弟牢牢集合在一起,孔家子弟擴張產業,卻不用給孔家加納一個靈籽,暗地裏資助丘八武力擴張,他們彼此幫助,互相勾結,就連老爺也不敢隨隨便便動裘八。”


    的確,如此這般裘八地位隻會越來越重,隻要不是逾越之舉,基本不會被排擠出核心圈。


    李文繼續說道:“你插手坊市本無大過,但你卻讓那些普通生靈掌控材料市場,這就是大不對,你可知曉慕容家這塊肥肉裘八盯了多久?”


    陳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老哥,我可也是沒辦法,二叔讓我修建廟宇,每個月還要保證生靈準時繳納靈籽,若是材料市場再交出去,我這個二管事真沒一點用了。”


    “好了,坊市不過這是你和裘八的事,這個人手上有武裝,小心背後下狠手,修行有多殘酷不用我多說,更何況上次鴻賓樓凶案的事,老爺很生氣,讓裘八在大門口跪了一天一夜,這是裘八成為大管事以來還沒受到過的屈辱。”


    “什麽?裘管事跪了一天一夜?”陳楓大為詫異。


    李文笑了笑:“當時我也沒想到,現在是想明白了,你受著重用了。”


    聽到這句奉承,陳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哦,難不成因為我救了孔森?”


    “救命?”李文搖了搖頭,“如同孔老爺那般的怎會有感恩之情,估計是看裘八的勢力越來越強,不好收拾,所以才借這個機會把你扶起來,毫不客氣的說,你現在越是胡來,估計越安全。”


    陳楓沒想到李文能把事情看的這麽透,卻沒多詫異。


    “是不是很奇怪,以前孔老爺為何會放權給裘八,很簡單,因為那時候孔老爺沒多少時日,得有人鎮守孔家的產業,可現在老爺不過二十八歲,你說還會將權利交給別人嗎?”


    陳楓直接說道,“不會!”


    忍不住多瞧了李文幾眼,這個人看上去不溫不火,而且能屈能伸,簡直就是個老狐狸。


    能在孔家存火下來的可沒幾個,瞧著對方忍不住想到了林薇,竟似覺得有幾分麵熟。


    生意!


    尋找蠱場那筆生意的合夥人。


    陳楓似有了感覺,夾起一塊烤乳豬,放在嘴裏,細細品嚼半天,隨後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涼茶,這才笑道:“老哥,我這次過來想跟你借點錢的。”


    “借錢?多少?”


    “五百萬!”陳楓靜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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