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羽的視線繼續落在千瑤的臉上,眯了眯眸子,溫婉的笑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是仙界第一美人千瑤仙子吧?”


    對方一下子就能說出她的身份來,又和巫神認識,身份肯定不簡單,千瑤怔了怔,“你是?”


    “我叫白羽。”白羽也沒隱藏的意思,笑著說道。


    白羽把托盤上的酒放在桌子上,自己在一邊坐了下來,看著巫神,“還沒走出來?”


    千瑤聽著,思索著,這個白羽,和巫神很熟嗎?


    千瑤抿了抿唇,靜靜聽著。


    白羽問完,似乎也不在意巫神是否會回答,自顧自的斟酒。


    千瑤剛想說自己來,巫神冷淡的聲音傳來——


    “走不出來。”


    千瑤驀然看向巫神,走不出來?


    什麽走不出來?


    盡管千瑤盯著他,他也依舊沒有要多說一句的意思,端酒一口飲盡。


    看得白羽挑了挑眉,“你慢點喝才有滋味,你這樣,不是糟蹋了我的酒。”


    話是這樣說,還是給巫神滿上。


    第一次見到巫神的時候,白羽被他渾身陰鬱的氣息吸引了,不自覺靠近他,當時,巫神還沒有現在這麽冷沉,白羽從他口中,倒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巫神啊。


    她是認識的。


    隻不過,她的年歲要比巫神還要年長幾萬歲,算不得一個時代的人,對巫神並不了解。


    但是,讓白羽和巫神成為朋友的,不是他們同樣是神。


    而是因為……北冥淵。


    想到這個名字,白羽的心中還泛著淡淡疼意,雖不致命,但一直也好不了,折磨著人。


    “這些年,你見過他嗎?”白羽垂下眸,把情緒遮掩的很好,纖細的手指捏著酒杯,一下一下的淺酌。


    “見過。”巫神淡淡說著,幹脆端了酒壺來喝。


    白羽眼眸閃了閃,是啊,怎麽可能沒見過,隻是她,一直沒有勇氣而已。


    “他們又在一起了。”巫神又突然開口。


    白羽平靜的心湖,倏地被丟進一塊石子,砸出道道漣漪。


    難怪。


    白羽認識巫神許多年了,從來沒見過巫神像現在這麽沉默的,從前的巫神,好歹還是會笑的,話也多,隻有偶爾陰鬱的時候變的冷淡些,但也沒有這樣過。


    白羽輕輕笑了起來,漂亮的能晃花人的眼睛,“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如果她死了,事情就不會是這樣的。”


    “但是……她明顯沒有死。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也離死差不多了。”白羽平靜的說道。


    巫神眼睫顫了顫,白羽說的沒有錯。


    如果羨棠死了,按照他對北冥淵的了解,北冥淵一定活不下去。


    真傻。


    千瑤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話,垂著頭不說話。


    果然很熟啊。


    而且,他們說的事情,千瑤一句都沒聽明白。


    但她弄清楚了,巫神這個樣子,和他們口中的“他”有關。


    巫神希望誰死去嗎?


    千瑤的心情有些複雜。


    白羽掃過千瑤,挑了挑眉,詢問的視線落在巫神身上。


    巫神隨口道:“路上隨便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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