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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二章田黃石(一)


    這個時候,路邊的人可真的開了眼界,眼看一輛大解放就要將一個乞丐給撞死了。當然這在大家的眼裏不過是一場交通意外。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象是在電影特效裏麵才能出現的場景了。


    大解放被龍魂刻刀破壞了運動重心,淩空飛起,兩個三百六十度空中轉體。然後大解放重重的砸在了路邊的一家建築工地上。隨後,不等司機爬出來,大解放上的電火花已經將汽油給引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火苗立刻竄起來三米多高。幸虧這家建築工地的人都在高空作業,下麵沒有留守人員,要不然,不定會死多少人。


    那司機本想害人,沒有想到卻遇到了喬遷,還把自己的一條性命給賠了進去。真是太虧了。


    喬遷看了一眼那乞丐,越發的肯定這乞丐不是一般的人了。要不也就不會有人處心積慮的將其殺人滅口。現在司機已經死了,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隻有問這個乞丐了。收起已經插到柏油路三寸有餘的龍魂刻刀。喬遷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過去試探著問:“這位大叔,這件交通意外好象是針對你的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對方一定要將你置於死地才罷休。”


    那乞丐卻也是很有見識,似乎是知道喬遷救了自己,因此對喬遷還是很客氣的:“小兄弟,這裏麵的水太深了,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能理解的。君子不立為牆之下,你還是莫要多管閑事才好。”聽這乞丐的語氣,根本就不是一個乞丐,而是一個地道的知識份子。農民兄弟講話是什麽樣喬遷還是能聽出來。眼前這個乞丐講話如此有涵養,那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不過要說喬遷管不了的事情,那才奇怪,在京城同一輩的人物裏,喬遷都是橫著走的人。這乞丐的事情要不是叛國和殺人,橋親都可以幫到。而在杭州還有喬遷不敢招惹的主。


    這還真是引起了喬遷爭強好勝的心理:“天下之事,自有天下的人來管,更何況,現在是人民當家做主了。就連國家領導人都的選舉產生的。我倒很好奇,在杭州能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成。”


    那乞丐似乎是對喬遷強硬的口氣感了興趣。一般講這話的人隻有兩類,一個的吹吹牛,撐一下場麵。還有就是真的有過人的實力。看喬遷剛才出手的樣子,好象是後一類的人居多。那乞丐好象的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一般說:“這一件事情說來一言難盡啊。小兄弟要是不怕麻煩上身的話,和我一起回去。我將這見事情慢慢道來。”說罷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燒的大解放,要裏流露出來一絲的麻木。好象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曆了不止一次了。


    回到那乞丐的在貧民區住的房子,簡陋的房子,連遮風避雨都很勉強。要不是房頂上有塑料布蓋著,估計下雨一定是會漏雨的。破敗的房子,就好象是回到了解放前一樣。幸好這是在南方,要是在北方,喬遷真是不知道這乞丐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過活。


    那乞丐拉起房子裏僅有的一把破舊的椅子給喬遷。這象是從垃圾隊裏揀來的椅子,實在是讓喬遷不敢恭維。可以說,房間裏唯一能彰顯主任不是一個乞丐的證據,就是那已經爬滿了蛛蛛網的一排排的書。他讓喬遷坐下。然後才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收拾房子了,真是讓小兄弟見笑了。”


    喬遷為了古董連古墓都不怕,就他這一點點地方,還真不放在喬遷的眼裏:“斯是陋室,有君子則就是幽蘭之所,有小人那便是鮑魚之室了。大叔有什麽事情不好在大街上講,現在可以講出來了吧。”


    那乞丐這才歎息了一聲說:“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我在大街上不好講出來,還是怕小兄弟你受牽連。”


    聽這個氣概介紹,原來他還是一家大學的副教授,姓孫名鏡字長飛。聽他這個名字就知道他是教授文學係的,要不也不會給自己還取一個表字出來。


    孫鏡家主上是一個原來是一個在福建做知府的一個大清的官僚。這個孫知府雖然秉承了千裏來當官,隻為吃和穿的優良傳統。卻也隻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然在任的時候是為自己撈了不少的好處,但是,確實也是造福一方。隻要不是牽連到豪強的案子,倒也算是一個公正的知府了。當時的老百姓能遇到這樣一個父母官,那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所以,在孫知府卸任的時候,倒也有兩把萬民傘為自己充門麵。就在這孫知府將要起程的時候,一路百姓吹吹打打的抬了一塊大石頭過來。那大石頭上還綁了一個大紅的綢緞。這個時候孫知府臉色頓時就暗了下來,心想‘人家都是人走茶才涼的,我這還沒有走呢。你們難道就拿這個大石頭來搪塞我。我雖然做管為自己撈了一點,但是我也算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了。你們這樣做,真是太不給我麵子了。”本來已經告老還鄉了,就不能稱孫知府了,但是,這個知府還是很受老百姓愛戴的那一類。所以,老百姓還是稱其為孫知府。可見孫知府不高興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抬來石頭為首的一個老漢走過來跪下叩頭便拜:“孫大人,草民是韓大莊的族長,那年我們村與鄰村因為一條河與鄰村發生了糾紛。幸虧大人秉公斷案。才保住了我們村一百二十畝水田的水源。今天聽說孫大人告老還鄉。特意的將這塊祖傳的石頭來獻給大人,聊表我們的一點謝意。”


    這個時候孫知府才想起來,三年前是有那麽一檔子事,這個韓大莊與鄰村的苟莊因為一條河流的所有權打官司。本來就是那苟莊理虧,人家韓大莊祖上辛苦挖的一條河,你們愣要占為己有。那便說不過去了。更讓孫知府生氣的是。在斷案之前,苟莊的人居然向孫知府賄賂了十貫銅錢。這可把孫知府給氣個半死,明明的是你們理虧,想贏官司的話,居然隻是拿出來這十貫銅錢。你們當老爺我是一點原則都沒有的人嗎。十貫就想把老爺我青天的名譽給買去。


    一氣之下,孫知府收了賄賂,但是老子收了錢就是不給你辦事。所以,在斷案的時候秉公斷了這個案子。將那條河發還給了韓大莊。讓孫知府沒有想到的是,已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了,韓大莊的人還想著這件事情。


    孫知府看了一眼那塊大石頭,心想‘算了,千裏送鵝毛,禮輕情誼重。更何況,看來這件禮物並不算輕。大不了自己走上十幾裏路,將這大石頭扔了就是了。’已經告老還鄉了,孫知府也不想得罪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韓大莊的族長已經看出來孫知府眼裏有不滿的神色了。這族長也是一個頗有見識的人。馬上又說道:“孫大人,這並非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是我韓大莊租上當年是從壽縣遷移過來的。這塊石頭,據說是有田黃石的一塊石頭,一直是我們韓大莊的傳家之寶。”


    田黃石經過清朝皇帝的大力吹捧,已經是天下盡知的好玩意了,在當時就有一兩田黃一兩金之說。所以,這個孫知府滿心歡喜地說:“本官為官一任,代天子牧一方百姓。也沒有為子民們做什麽。卻收了那麽一份禮物。真是受之有愧啊。”雖然孫知府講的是受之有愧,但是,他收下的速度並不慢。好象是生怕韓大莊的人反悔一般。


    既然是田黃石,那孫知府就不遠千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起拉回了杭州老家。本來這孫知府就有不少的宦資做本錢。所以,回到家立刻就成了一個大財主。這事情安頓下來以後,這孫知府就開始打起了這石頭的注意了。


    於是,很快的孫知府就找來了石匠,讓其將含有田黃石的石頭給鑿開。當然,孫知府是不會告訴石匠裏麵就是大名鼎鼎的田黃石的。畢竟田黃石就是天然生成的。還沒有見過在石頭裏麵有的。這萬一裏麵要是沒有,孫知府又把大話給放出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孫知府就沒有說什麽,隻是告訴石匠,要是看到異常的石頭就停下來。反正這石匠也是不認識田黃石的。就是讓他見到了孫知府也不怕他傳揚出去。而且,孫知府給的工錢是平時的兩倍,算是給的封口費了。


    可惜,不知道是為什麽,那石匠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都不能鑿開那石頭。這真是咄咄怪事了。石匠聲稱,自己幹這一行已經有四十年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怪的事情。因為石匠怕是神仙顯靈,所以,連工錢也不要了,溜之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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