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是大小姐,手上又有資產,可是名聲已破,作為曾經神使的小妾,無人再敢娶,你又失去了利用價值,爹爹巴不得你早日死去,好讓小弟繼承了你這份財產呢。”


    眼眸中閃爍著無盡笑容。


    可那笑容卻讓心不由得覺得寒冷。


    “你太可怕了,我不允許你這麽說我。”


    大小姐叫囂著向著南柯衝了過來。


    南柯一把握住大小姐手。


    “我本來想警告你一下,不要選擇對我動粗,可是想想,對待將死之人,說這些話,實在是有些浪費。”


    “你什麽意思?”


    大小姐的話音剛落。


    就直接被南柯從閣樓的窗戶裏扔了下去。


    躺在地上捧著摔斷了尾巴骨,不停的叫喊著。


    “你妹妹當時所掉的懸崖,可不止這一點疼啊。”


    讓人死是最輕鬆的報複。


    我想讓你看看這曾經繁盛一時的殷家是如何落敗,又如何變為尋常百姓家。


    繁盛到了頂點,等待的便一定是衰敗。


    萬物法則,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律。


    殷新亭來請二小姐的人,一進院子,便看到倒在地上痛呼的大小姐。


    趕忙讓人來將大小姐送醫。


    殷新亭的人來叫了好幾遍,南柯才慢悠悠的從院子悠閑的走來。


    “孽障,你居然將自己的姐姐推下了樓。”


    “您說這話可得有證據啊。”南柯慵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放肆,我還沒有讓你坐呢。”


    “我這一回來也幫了家裏這麽多,難道連個位置都坐不得。”南柯看著手邊的茶杯。“嘖嘖,居然連半點茶水都不給,當真是寒酸潦倒的很啊。”


    “你倒是狠厲的很啊,居然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你幫助家裏麵,那都是你應該盡的責任,家族規矩,禮儀法製,我讓你坐,你就得坐,我讓你站著你就得給我站著。”殷新亭搬出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


    若是以前,殷瓊佳怕是早已被這大道理壓得踹不過氣來,直接跪在地上了。


    可南柯不是,首先這不是自己的親人,其次,天元皇族沒有那麽多的孝道禮儀法規。


    強者至上這四個字,一直流傳到現如今的天元赫莽族皇族。


    強這個字涵蓋的太多。


    在自己那個時候,即使自己的父皇,想讓自己做什麽事或者想讓自己聽他的話,也得講出讓自己信服的道理來才是。


    而且,很多時候,父母若是想責備自己的兒女,比如劍術不好便要在劍術上贏過自己的孩子,才能獲得這樣的資格。


    胡國的禮儀教條跟寧國太像。


    都不能夠讓她適應。


    所以麵前殷新亭的話,在南柯麵前全部都是放狗屁。


    一個字都完全不能信服。


    “我為了這個家庭做了這麽多,卻連個位置都沒有,也罷,既然這個家庭沒有我的位置,容不下我,那我自請離去,去往江家,順道去一趟衙門,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敢!”殷新亭氣得直哆嗦。


    “我有何不敢。”


    一味的用親情來捆綁自己的孩子,不停的榨取孩子的價值,最終當自己的孩子利益消失的時候,一腳踢開。


    若是孩子心有怨念,再失望的說一句我是你父親。


    嘖嘖,一句我是你父親就能抵一切。


    她是不知道這些寧國和胡國的人是怎麽想的,但她不是這麽想的。


    你對我好,我自然會對你好,這條法則適用於親情、愛情、還有友情。


    “你去告,你看看衙門站在那一邊,我可是你的父親,你去了之後,衙門還會說你個不孝。”


    “那又怎樣,我可是江君傾的未婚妻。”南柯不卑不亢的懟了回去。


    “江君傾再大能大得過宗教禮法嗎?”


    “他不就是胡國的宗教利法嗎。”南柯挑眉。


    氣得殷新亭都差點沒有站住腳。


    “算了,你就坐著吧。”殷新亭自認這女兒狠。


    若是從前,自己必定幾百板子打死她,可是現在,自己確實惹不起這家夥。


    “對你父親說話尊重些二小姐,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殷家的人,夫家怎麽能靠得住呢。”管家長歎了口氣。“唯獨娘家才會不管你發生了什麽,都堅定的站在你的身後,有殷家這樣的娘家,您應該感到驕傲才是,還跟老爺對著幹。”


    “那麽這麽驕傲的娘家,好像一分都沒出我的嫁妝吧。”


    南柯點了點桌子。


    “什麽嫁妝,我已經失去了你一個女兒了,還要我再送上嫁妝給江家嘛!”殷新亭臉上堆滿了怒氣。


    這女兒不會是要回來拿嫁妝吧。


    “再談嫁妝的事情之前,先給我上杯茶吧,我們總不能這麽幹聊吧。”


    “什麽事都說呢,就想喝茶,去了江家幾天啊,就把我們殷家的傳統給丟了。”


    南柯不想跟他廢話,直接無視他的話,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


    眼眸中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殷新亭見不上茶,這家夥不開口。


    隻好擺了擺手,讓人將茶送了上來。


    “家裏的下人們,可真該好好學學待客之道了。”


    “你是家裏的人,怎麽能算得上是客人呢。”


    南柯唇角泛濫著笑意。


    談錢的時候,你是家裏人,談感情的時候,你又是外人。


    “嫁妝不是我不給你,而是按照習俗,嫁妝本來就是該你母親準備的,在你大姐結婚的時候,你母親就給了一大半嫁妝給她,而如今你小妹也快嫁了,你是姐姐可得讓著點妹妹。”


    “您這合著,三個孩子,就得委屈我啊。”南柯端起那碗茶。


    嘖嘖,陳年老茶。


    殷新亭可真是不負扣名啊。


    “你是姐姐,就得讓這點妹妹啊,難道還要跟你妹妹搶嫁妝。”


    “您這一個搶字,可真算是將我置於不忠不孝之地了呢,胡國習俗呢,我也知道些,若是父母不付嫁妝,那男方給的彩禮,便都歸女方所有,明天我就讓人來搬彩禮,江家可有著記事本呢,少一件東西都不行啊。”


    “放肆,你這是跟你親爹說話的態度嗎?”殷新亭一聽殷瓊佳想要那龐大的彩禮,立馬氣得從位置上站了出來。


    “您得先拿出跟親女兒說話的態度出來,我才能用相同的態度對您啊,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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