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看著自己。


    然後說。


    “小師妹,又被大師兄我迷暈了。”


    啪!


    被清脆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地上。


    “看什麽呢,讓你跳舞為什麽不跳啊。”


    她不覺得臉有絲毫疼痛。


    想起了庖山之主,有想起了麵前的胡國神使。


    現實總是在挑戰她對一件事的接受力。


    難道自己曾經所信賴和期待的人,都要變成自己喝他曾經最厭惡的樣子嗎?


    唇角泛濫起苦澀的笑容。


    “你笑什麽?”


    神使一把握住她的臉頰。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當的這個神使的。”


    “是個瘋子?”神使覺得有些掃興的鬆開了手。


    剛想讓人將他拖下去。


    “我問你,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當的這個狗屁不如的神使的!”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周圍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就連當今聖上都不該對神使如此不敬。


    狗屁不如。


    這是什麽話語啊。


    居然敢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高貴的神使。


    眾人屏住呼吸。


    全部低下頭。


    “滾。”


    周圍的人立馬退了下去。


    整個大殿就隻剩下南柯跟神使。


    “你再說一遍。”神使緩緩蹲下身,握住南柯的下巴。


    “夜長風,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如此豬狗不如的模樣,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成為那個狗屁神殿的一條狗。”南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神使的臉上。“你的劍呢,越俠劍怎麽就沒殺了你!”


    “你叫我什麽!”


    久違的名字被人喚起。


    “夜長風,你該不會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吧。”


    眼神中是濃濃的悲涼。


    身子已然不穩。


    她無法接受自己如此崇敬的人變成如此厭惡的模樣。


    “你是誰?”


    一把拎住麵前女人的衣服,眼神急切的想要將麵前的人撕碎。


    “你到底是誰?”


    “你連自己都忘了,又怎麽會記得我是誰?”


    南柯昂起腦袋,唇角笑容肆意而又張揚。


    嫌棄的想拿開夜長風的手。


    卻被夜長風直接捉住了手。


    哢嚓,隻聽到清脆的骨折聲。


    可是她卻絲毫都不覺得疼。


    “理必比拳腳更行得通。”


    那熟悉而久遠的話語,戳痛了最深處的記憶。


    “你究竟是誰?”手緩緩鬆開。


    “我是天元南柯。”


    南柯挺直了腰,不帶一絲悔意的,介紹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夜長風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就算是樂正靈均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比不上這個名字對十分之一的震撼力。


    南柯握住自己的手腕,直接將錯位的骨頭糾了過來。


    “我的大師兄頂天立地,一把劍便能走遍天涯,他懲惡除奸,專殺欺男霸女之人,不畏強權,專治為禍一方的走狗。”


    緩緩走到椅子旁邊,撿起地上的佩劍。


    劍端抵在神使的脖頸處。


    “可惜他被你殺死了,被你殺死在你選擇墮落的那一瞬間。”


    “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夜長風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中滿是癲狂。


    “天元南柯?”


    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


    “那上百萬的枯骨怎麽沒把你壓垮,還想要回來,再抓些人陪你送死。”


    一把揪住南柯的身子。


    “我曾覺得活下來是最好的事情。”豆大的淚珠在南柯的眼眸裏打滾,卻不肯掉落。


    “死去才是最好的結果。”


    將南柯再度推倒在地。


    “你滾吧。”倒在地上,撿起地上的酒壺,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是南柯,那就再爬回你該去的地方去吧。”


    南柯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


    她的劍沒有辦法揮向夜長風。


    即使此時的她已經作惡多端。


    卻也不能磨滅他當年對自己的那些好。


    拖著手中的劍緩緩走出殿宇。


    捧著酒的夜長風,忽然抬起頭,望著那人的背影。


    手中形成一道劍氣。


    哐當!


    劍掉在地上。


    “你看得起你自己嗎?”


    背著身體的南柯,忽然停下腳步。


    “我一國神使,整個五洲,沒有人敢看不起我。”那劍氣子啊手心中飛旋轉。


    “那曾經的自己呢。”


    手中那凝結的劍氣,在那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不由得。


    夜長風覺得自己的眼眶裏麵浮現了一團霧氣,像是有人強行在眼中下了一場雨。


    看著那人的背影。


    胸膛忽然升起了久違的暖意。


    彈指百年,心髒第一次感到了疼痛。


    “南柯真的是你嗎?”


    南柯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住宅。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此時的自己非常的危險。


    天元南柯這四個字,無論是在那裏談起,都可以招致殺身之禍。


    並且沒有人能夠保護得了自己。


    自己居然還在神使的麵前,袒露了自己真實身份。


    可是她卻沒有一絲悔意。


    在那個節骨眼,她必須將那句話說出口。


    如果不說出口。


    她總覺得心會疼死。


    為何會變成這樣。


    “難道當年那一戰死亡才是最好的結局。”


    來不及思考那麽多。


    她不能再留在胡國了。


    盡快拿好鬼妹妹們的屍骨離開這座城吧。


    免得惹禍上身。


    至於殷家,自己跑了之後,江家必定會遷怒殷家。


    即使江君傾有理智,不遷怒,還有個神使呢。


    自己現在的真實身份可是殷家的二小姐。


    剛出門準備去拿骨頭。


    便聽到前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神使下令全城戒嚴。”


    “為什麽突然下令戒嚴啊?”


    “聽說有人進入神使府,剝奪了他三個時辰的記憶。”


    “我的天,不是說這個神使曾經是青雲第一劍神嘛,怎麽會這麽菜,被人剝奪記憶。”


    “哎呀,什麽劍神,估計就是吹噓的吧,她在我們這裏呆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就跟個廢物似的。”


    語氣中滿是不屑。


    “是啊,這麽多年,天天就待在神使府邸醉生夢死,可是能有什麽辦法,誰讓人家是神使呢,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南柯立在門口。


    剝奪記憶?


    大師兄已經弱成這個樣子了嗎?


    居然能夠被人隨便剝奪記憶。


    剛剛自己在神使府的時候,好像沒有感受到她任何靈力流動的痕跡。


    他的靈力呢?


    即使這麽多年,他不修煉,就是以他當年的靈力,也不可能讓人隨便剝奪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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