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侍衛立馬攔住了想要離開的男人。


    那男人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南柯。


    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咬破舌頭自盡。


    南柯立馬向後退了兩步。


    那人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


    侍衛立馬上前。


    探查男人是否死亡。


    掀開男人的衣角,上麵清晰的紋著一條騰蛇。


    “是胡國的探子。”


    “胡國的探子多如牛毛,這死的隻是九牛一毛,為了皇城的安全,你們應當盡快告知巡城長關於胡國探子的事情。”


    “是。”


    兩位侍衛直接將胡國探子脫了下去。


    四周圍觀的赫莽族百姓,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其他潛伏的探子。


    剛進入內政閣的瓊華,便接到手下人的通報。


    “探子簡直比這皇城夏天的蚊子還要多,監察司的到底是做什麽吃的。”


    “公主殿下,探子的事情,似乎不歸我們監察司管。”監察司執行官行落月慢悠悠的向著公主走來。


    “行老頭,你們負責監察國內所有官員動向,以及各國情報收集,怎麽能說不歸你們管呢。”


    行落月今年不過三十歲,但卻因家族遺傳疾病而在年少時白頭,導致一直會有人根據他的背影叫他老頭。


    “如果公主殿下如此客氣的話,不如叫叔叔。”


    瓊華眼神掃過行落月身旁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怎麽這麽眼熟呢。


    “裴宣見到公主殿下,還不快過來行禮。”


    “什麽裴宣,這明明是跟我一起回來的臭男人。”


    瓊華快步向前,如同老鷹捉小雞一樣將裴宣拎了出來。


    “我不是把你交給於風了,於風怎麽把你交給這個狗賊了。”警惕的將裴宣拉到自己的後麵。


    “如此天才,怎麽可以送到戰場呢,我勸告了於風許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於將軍便將此賢才讓給了我。”


    “曉之以情,等於送錢,動之以情,就是送人,可以啊,為了一個裴宣,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下作而又猥瑣的可怕啊。”


    “公主殿下去了一趟道山,口才長進了不少啊,聽得微臣歎為觀止,有一種也想去道山跟從您的恩師進修一番的打算呢。”


    “裴宣我帶走了,你不許再跟著他,早就聽說你有龍陽之好,沒想到你居然膽子大到打到我的人身上了。”


    “請公主殿下注意言辭,不要汙蔑微臣,我是見裴宣過目不忘,記憶力極好,並且能夠迅速複原所見過的招式,正是我國監察司所需要的棟梁之才,所以才將他留在監察司。”


    “他的身手更加不錯,送到軍營不是更好。”


    “他武功起步太晚,又沒有受過正統的訓練,即使你送過去,在軍營裏麵磨練幾年,也最多是個中上的水平,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地方,這才是用人之道,公主殿下作為將領,也作為天元的公主,看待事物的眼界,應當更大一些。”


    “你!”瓊華掄起手便要打行落月。


    裴宣驚恐的望著那隻手。


    以他現在的立場,他應該阻止,可是他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若是阻止?


    在手快要碰到行落月時,被強硬的力道握住。


    “我覺得這位行大人說的很有道理。”


    南柯將激動的瓊華向後拖了拖。


    “師父,你怎麽可以幫助外人說話。”


    “我並不覺得,行大人是外人,他站在國家的角度選拔人才,為國鞠躬盡瘁,你怎麽可以說他是外人。”南柯拍了拍瓊華的肩膀。“你應該向他學習。”


    “師父你是不是看他長得不錯,所以又起了什麽歪心眼,我跟你講,他不喜歡女的,別白費心思了。”


    南柯想伸出手揪瓊華的耳朵。


    周遭的士兵,似乎感受到她的想法,手中的刀即將出鞘。


    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縮了回去。


    “我有的時候,真想拿一塊磚頭塞到你的嘴裏,如果你不說話,我覺得天元會更加美好。”


    “那也隻是有的時候,說明我大部分時候都是很好的。”


    “在我看不到你以及看不到磚頭的時候,都是美好的,你的話,讓我恨上了磚頭。”


    “哼。”瓊華不開心的握緊拳頭。


    父皇嚴令禁止自己打老師。


    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好像打不過南柯。


    嗯,真是讓人頭大。


    天元的皇帝倒沒有那麽閑,在那等著見自己。


    南柯被引到偏殿休息,等待覲見的通知。


    看向門外。


    這個時間,那個國師應該已經將玄國皇帝帶過來了。


    他說他的占卜上說,玄國這已快接近垂暮的夕陽還能再度回升。


    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麽。


    “南姑娘,陛下讓我來帶您去內殿。”


    南柯被帶出偏殿。


    一出門便看到瓊華又在跟行落月吵架。


    行落月眼神的餘光看到南柯,禮貌的點了點頭,可在他的視線深處卻還隱藏著一絲奇怪的眼神。


    作為監察司的老大,本來就該對進入皇城的每一個來客時刻存著警惕和懷疑之心。


    可她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跟著隨從太監步入內殿。


    自己剛進門,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南小四,這是你的真名嗎?”


    天元震華背對著南柯,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書籍。


    “這確實聽著不像真名,都怨我的父母,取名取得太過隨意。”


    “殷瓊佳事到如今,你還在詭辯?”


    啪!


    手中的書籍重重的砸在地上。


    灑落在地上的書大開著,上麵寫著三個殷瓊佳。


    這什麽奇怪的名字,殷瓊佳,陰你全家。


    誰會用這麽奇怪的名字,不會被人打嗎?


    “看來南小四這個假名,你用得太久,你都忘了自己的真實名字了。”


    “我的名字?”


    南柯剛說完這句話,皇帝的親衛隊便如同天降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那些長槍齊刷刷的對準了南柯。


    立刻撿起地上的書籍。


    胡國四大世家之一殷家的二小姐,原本安排給九幽神殿胡國神使做妾,而後因一些原因改為給江君傾為妻,而後為逃避聯姻,而前往道山。


    舞草,搞了半天,江君傾居然是這身體的未婚夫。


    逃得對,逃得妙。


    這要是嫁給她那還了得。


    一句棋就能把頭發急掉光了。


    “殷小姐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無數的想法在南柯的腦袋裏盤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得到了兩個想法。


    承認或者不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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