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他弟弟的靈魂,約了她明日到蘭亭閣中見麵。”


    看著男人那擔憂的雙眸,南柯決定冒一次險,相信麵前這個人一次,畢竟這件事她一個人真的很難完成。


    “你瘋了?”


    “我如果瘋了,你現在應該受傷了。”南柯露出溫柔的笑容。


    對待未來的合作對象,應當盡可能的溫柔些。


    “這是不可能的。”


    豬八戒長吸一口氣,想跟麵前的女人冷靜的分析下現如今的局勢。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有可能聽不進去。”


    “你說吧,我聽得進去。”南柯撿起地上灑落的果子,擦了擦果子。“我跟他明天才見麵,你還有很長的時間。”


    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配合。


    原本想的那些勸慰的詞匯瞬間消散在口中。


    “你知道江傾山的底細嗎?”


    “不太了解,願聞其詳。”


    南柯將幾片落葉鋪在地上,拍了拍地麵,示意男人過來坐。


    “江傾山為胡國大司馬,一手把持著胡國軍權,一手操控著胡國的朝政,儼然是還未登基的皇帝了,整個胡國都在他的操縱之中,更何況,他還跟江濟舟有關係,你對上他,隻有死路一條。”


    “你這個情報很有用。”南柯咬了一口果子,細細的品味著。“胡國的皇帝肯定比我更想讓江傾山死,可惜江傾山太厲害,就是能聯係到他,他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有些失望的捧著腦袋。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給你情報,讓你對付江傾山,而是讓你明白,你沒有實力跟他正著對戰。”豬八戒蹲下身,語氣忽的變得溫柔下來。“我知道你想救人,我觀察過那群俘虜幾乎沒什麽防衛,入夜之後,我倆趁防守不嚴,便可以救下他們。”


    “那追兵呢?”南柯反問。


    “你護送他們離開,我來斷後,他們離開郊區不成問題。”


    “那郊區之後呢,以我們倆的能力還能護得了他們嘛,與胡國的邊緣是瀕臨亡國的玄國,這些人大多是從玄國逃出來的,你覺得他們會回到滿是戰場的玄國嗎?”


    豬八戒剛要說出口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


    “玄國之後便是天元國,百年前,天元易主,如今控權的種族是赫莽族,赫莽族生來戰鬥力極強,但生性排外,掌控天元多年,從不接納任何國家的難民,並且還是一群被胡國追殺的人。”


    豬八戒愣在原地,看著麵前女人眼中那熠熠光輝。


    她如此清楚的了解五州局勢,也明白這些人的未來走向,可依然願意義無反顧的救他們。


    “你都知道。”


    “五洲十國的局勢有所了解,但個體的一些人不是很了解。”南柯以為他在問江傾山的事情。


    “你知道做這件事有多難。”


    你不是一無所知,所以才義無反顧。


    你是明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但還是想義無反顧的試一試。


    “我有勝的把握。”南柯握緊男人的手腕。“但也有輸的可能,如果你不願意成為我的隊友,現在往南的方向走,會避開江傾山的軍隊,也不會有遇到江濟舟仙鶴的可能。”


    “可是如果你談判失利,我們連人都救不了。”


    “我們不是救人,是救命。”南柯抬眸看向那些鬼妹妹。“救生者的命。”


    隻有讓江傾山主動放人,這些人才能有一線生機。


    “你有什麽計劃。”


    不知為何,看著南柯那雙堅毅的眸子,心裏頭就不由得信賴麵前的這個人。


    自己以前明明很不喜歡特別聰明的女孩子的啊?


    真奇怪。


    “那胡國皇帝成不了擋在我們麵前的保護傘,但是江濟舟可以,隻要巧加利用,江濟舟便能成為幫助我們的人。”


    “怎麽利用?”


    “過來~”


    軍營內。


    江傾山站在一幅空白的畫作前,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月牙白色的衣服,襯得他的氣質極好。


    每一個舉動都透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任誰也無法猜測到這如同世間大儒的男子,居然操控著一個國家。


    “你想要什麽?”


    對著那空白的畫作發問。


    “你是一個女子,一個心狠手辣夢想自己成為大俠的女子。”


    執筆平宣。


    “你是因氣憤殺離澤還是蓄謀已久?”蒼白的手指握住毛筆,毛筆輕掃墨水。


    筆在宣紙上遊走,女人的形態出現在畫作上呈現出來。


    “你應當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手在畫眼睛時微微頓住。“一雙能夠勾人魂魄的眼睛。”


    薄唇微楊,眼眸中泛起一絲貪婪。


    “明天見你,我要仔仔細細的看一看。”剛準備下筆的手又忽然頓住。“罷了,明天將你眼睛挖下來放在上麵,或許會更加傳神。”


    放下手中的畫作。


    看著自己想像中的女人。


    “不論你所圖為何,你終究是得不到了。”


    遺憾的歎了口氣。


    “有可惜了一位美人。”


    江濟舟踏白鶴飛來,他的手中握著一張紙條。


    本不想與族人再有任何幹係,可近些年來,自己這些族人所作的事情實在是過分。


    自己早就警告過他們,不要過火,不然自有人來收。


    “連魂魄都被人收走了。”


    歎了口氣。


    忽然遠處金光乍現,在林中釋放出熠熠光輝。


    這是何方道友在此布陣?


    白鶴身隨江濟舟心動,立刻轉頭飛向那乍現的金光。


    江濟舟落入陣法中。


    “若在下沒有猜錯,閣下便是收取江離澤性命之人吧。”


    負手站在陣法中央。


    這種普通的八卦陣,對他而言,就跟一隻在他腳下行走的螞蟻一般不堪一擊。


    “你這陣法布得也算不錯,好歹也算是有一身修為的人了,怎的竟做出如此肮髒齷齪的事情。”


    南柯翻了個白眼。


    我這嚴格來說算是替天行道了。


    好吧,老天也沒讓我管這檔子閑事,但我就是手癢想管。


    “老夫今日就當清理門戶,為門派出了你這鎖人魂命的孽障。”


    身邊的男人立刻將南柯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在我後麵呆著。”嚴肅的看著江濟舟,思索著等會出手,自己拖得時間夠久。


    江離澤廣袖一掃,腳下的陣法便化為烏有。


    可是那陣法消失後,地上卻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重新組成一道陣法,每一個方位都寫著無數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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