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前的骷髏頭並不是發出幽幽的磷火光芒,也不是裏麵有蠟燭燃燒的那種暗暗的光,而是,整個骷髏頭都在燃燒,那強烈的光芒,照耀的讓人感到刺眼。望著那骷髏頭,看著骷髏頭那張開的大嘴,仿佛是在這強烈的火焰中掙紮、尖叫,想要擺脫那火焰,卻無能為力。


    就在三人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感到震撼的時候,一個仿佛是從遠古時期傳來的聲音突然來到了他們的耳朵裏,讓他們感到有種恐懼的想法,因為,在場不算周言科這個旁觀者,就隻有林霆和嚴露在場。在墳墓中,哪裏會有什麽人進來或者是住在這裏的呢?若是盜墓的,怕是不會發出這般聲音與語氣,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迎汝來,來者,即是不知,汝當見我之作,為何知??人主偷,又即吾之小寶,若有不見之??我已,久不見之矣!真者不知,其幸不已。”


    雖然周言科的語文並非是很好,但他還是能夠勉強聽懂了那人的大致意思,那人應該大致在說‘歡迎你們的到來,入侵者們,就是不知道,你們在看到我的作品,是什麽樣感覺呢?唔,還有就是我的那些小寶貝,你們有沒有看到它們呢?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它們了啊!真的不知道,它們還好不好了。’


    許是林霆和嚴露學過這方麵的知識,他們很快就聽懂了那人的話。嚴露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緩緩的用文言文問了那人,到底是誰,有在什麽地方。當然,嚴露說的速度並不快,畢竟,這文言文在這個時代又有多少人會去說?像嚴露這個年紀的,還能夠說得流利,已經是很好的了。


    那個聲音的主人似是被嚴露的話逗笑了,他大笑著,開口道“小女子,你還是真生兮!可於此者,非此之主,複有何也?若汝等真之奇,何故不來看??”


    過去看看?嚴露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的主人居然這麽好聲好氣的讓他們過去。要知道,他們這般進來,一般不都是認為,他們是想要偷竊他的東西的嗎?為何這位墓主人還能夠這麽平和的與他們說話?莫不是,太過於寂寞了?


    嚴露有些驚疑不定,她轉過頭,看著林霆。兩人對視一眼,雙眼都猶豫了一會,隨後,兩人點頭,沒有再猶豫,就這麽往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靠近,想要看看,那主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知道眼前的墓室到底是有多大,總之,周言科感覺自己飄了很久才看到兩團幽幽的藍光。在那兩團幽幽藍光的照射下,一個巨大的床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在那個床上,透過帷帳,周言科隱隱能夠看到那躺在其中,雙手放在身體兩邊,如同在睡覺的男子。


    走進一看,那男子的樣貌生的也不錯,漂亮卻又不帶一點的陰柔,反而更添幾分硬氣。他的嘴微張,裏麵放著一塊玉,除此之外,男子的周圍就沒有什麽貴重的陪葬品了。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不知什麽年代的黑色古裝,看那麵料的樣子,也挺不錯的。看著男子那如同生前般的模樣,若不是看到毫無起伏的胸膛,怕是認為,眼前的男子真的隻是在睡覺而已。


    看著眼前的男子,林霆和嚴露都愣住了,包括周言科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不知道死了多少百年的人,他的屍體居然還保留的這麽完好。要是不注意看的話,所有人都隻是認為,那個男子隻是睡著了而已,而並非是已經死了。


    周言科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發現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他開始圍著這張看起來挺低調的床轉,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也不知道建造這裏的人到底是想什麽,就在床頭的背麵,居然還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雖然已經有所模糊,卻也能夠大致看清,就是上麵的古文讓周言科看得夠嗆的。


    還好,嚴露也在此刻看到了那石碑,她連忙拽著林霆,讓林霆翻譯上麵的文字。也就是聽到林霆的翻譯之後,周言科總算是明白了,上麵到底是寫著什麽。


    其實,上麵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無非是寫著關於躺在這床上男子的身份,還有他生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那男子名為佟泓,字成望。那是一個在幾百年前挺出名的一個人,隻不過,卻不是以好名聲出名,而是因為,他是一個競爭失敗王爺的幕僚之一,再加上他的那些手段令人發指,所以,這位佟泓的名聲也不好。


    不過,看著上麵的介紹,這位佟泓,背後的身世倒也挺可憐的,父母雙亡,連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他這個名字,完全是在他拜師之後才自己起的,似乎也沒有什麽寓意,隻是隨意取出來,讓別人叫而已。倒是這個字,是他的師父為他起的,看樣子,他的師父對他的期望也挺大的。


    似是知道了他們已經看到了石碑上的東西,那個聲音再次開口了“汝今,知我之身矣?爾乃不覺,我亦一,極可惡,極不當生於此世之人乎??”“不,我並不覺得。”林霆聽完佟泓的話後,搖頭說道。一旁的嚴露聽到林霆這麽說,也同時點頭,表示了自己讚同他的觀點。


    “何?豈若不覺,吾行甚惡,至是極凶?欲知,於時,而見吾之,所謂恨不避之。則主皆然,何故不覺,不然者?”佟泓似是覺得林霆所說的很有趣,他的身形浮現在自己的屍體上方,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就是與自己所想的不一樣呢?


    聞言,林霆輕笑一聲,對於眼前男子恐懼也在這言語中消失,他解釋道“而光明否,則又何如?於是史上,以伎藝者,比比皆是。不過是成王敗寇耳。及此勝也,作者,即不然也。又,汝之也,一具耳,如何用,亦不過是在用之者上。”


    手段光明與否,那又怎麽樣?在這曆史上,用各種手段的人,比比皆是。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這方勝利,編寫的史書,自然是不一樣。再者,手段的如何,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如何用,也不過是看在用它的人上麵。這是林霆想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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