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譯和詭夜的地鋪是挨著的。


    蓋著被子,露出一個腦袋的詭夜,壓低聲音跟金譯說:“這個白蓮對你的態度,好像有點怪……”


    四個人,同樣是在換衣服,白蓮(肖沉)誰也沒擋,就隻擋在了金譯麵前。


    之前從清陽來的路上也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白蓮(肖沉)似乎對他有敵意,總是有意無意橫在他和金譯之間……


    金譯倒是覺得沒什麽,嗓音冷淡道:“盯著我,是白家主給他的任務。”


    在白家的時候,白家主就說過了,會派一個人,專門盯著他,以防他暗地裏做什麽手腳。


    所以這一路來,白蓮(肖沉)的目光才幾乎不離他身。


    明明看不到白蓮(肖沉)的雙眼,那灼灼的目光,卻令人難以忽視,尤其是……他與詭夜稍微有所親近的時候,更甚。


    比如、現在……


    白蓮(肖沉)看著金譯和詭夜幾乎要挨在一起的腦袋,眸色漸深。


    白蓮(肖沉)轉過頭,心中暗想。


    看來、以後得提醒一下金小譯,不止女的,跟男的也不能走得太近……


    夜半時分,大家睡得正熟時。


    白蓮(肖沉)走到桌前,把手電筒的燈關了。


    這一關燈,金譯、詭夜、白遮和白忙都睜開了眼睛,眸中滿是防備。


    隱隱約約看見是白蓮(肖沉),才鬆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睡。


    白蓮(肖沉)脫了手套,摘了麵具,換好衣服後,才又把麵具戴上。


    隻是手套濕透了,不能再戴。


    可如果不戴手套的話,以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金譯肯定會認出來。


    若非這樣,肖沉也不會用香包掩蓋氣息,把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偽裝成啞巴。


    肖沉想了想,在木箱子裏找了條床單,用刀割成條,纏在手上,另外在腦袋上也纏了幾圈。


    做完這一切,肖沉才打開桌上的手電筒,回到自己的鋪位。


    躺下的時候,肖沉身形微微僵了一下,才抬手蓋上被子。


    翌日。


    天氣放晴,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


    金譯等人醒來,看見坐在桌前的白蓮(肖沉),都是一愣。


    不為其他,隻因白蓮(肖沉)用灰色布條,纏著腦袋和手的樣子,看上去像極了傷殘人士。


    金譯想問,又覺得沒必要問。


    知道真相的白遮,看見肖沉這模樣,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為了不被認出來,還真是豁得出去。


    肖沉:“……”


    聽見白遮的笑聲,金譯、詭夜都有些莫名,白忙也表示疑惑。


    這人不擔心自己的弟弟,突然高興個什麽勁兒?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白遮抬手擋著唇,略有些尷尬的避開大家的目光:“我隻是想到,馬上就能知道我弟弟的消息,所以有點高興。”


    這說辭,擺明了哄人,壓根沒人信。


    海島老大已經醒了,很有擔當的擋在自己那些小弟麵前道:“你們想知道什麽,問我就好了,不要為難我的兄弟,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白遮笑著近前道:“不為難也可以,告訴我們,你們留在這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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