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著。


    肖沉已經鬆開金譯,伸手把金譯的外套穿好。


    低垂著眸,給金譯拉拉鏈。


    金譯很認真的說:“我真是男的。”


    肖沉點點頭,把金譯外套拉鏈拉上,應道:“嗯,男的。”


    很明顯的敷衍。


    金譯頓了一下,眉頭微蹙:“你不信?”


    肖沉沉默著,沒有出聲。


    見此、金譯突然伸手,又要去脫衣服:“我脫……”


    肖沉眼疾手快的抓住金譯的手腕,煞有其事道:“我信。”


    肖沉的樣子,像是在哄鬧別扭的小女朋友。


    金譯氣餒:“……”


    見金譯似乎打消了脫衣服的心思,肖沉鬆開金譯的手腕,轉移了話題:“我想知道,你脖子上的戒指,誰送的?為什麽這麽緊張?”


    金譯果然被肖沉轉移了注意力。


    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爸。”


    肖沉挑了挑眉,有些詫異:“你爸送你戒指?”


    肖沉不禁皺眉,父親送女兒戒指,怎麽感覺,有點怪異?


    金譯點點頭,麵色淡淡:“嗯、傳家寶。”


    肖沉挑眉,不置可否。


    一開始,他也隻是看那戒指,好像有些眼熟,才貿然伸手想看看。


    為此、他還特地回老宅,去翻了一下老爺子的相冊。


    確實很像。


    但他回去才聽說,金家犯了事,已經不存在了。


    華國七大世家排行第五的上陽金家,一夜之間,滿門皆滅。


    理由、不得而知。


    關於金家的一切,都被華國高層,收回了。


    包括金家的家主信物,金菊古戒,也被一並收走。


    所以、金意脖子上戴的,絕不是金菊古戒。


    雪下了很久。


    金譯和肖沉在亭子裏,也待了很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與他們未冷戰之前一樣,基本上都是肖沉在找話題。


    就算不說話,看著亭外白雪飄飛,綿延不絕,倆人也不覺尷尬。


    就是,待得久了,本就穿得少的金譯,覺得有點冷。


    好在、一個小時後,雪漸漸下得小了。


    但下山的路,鋪滿了皚皚白雪。


    梵靈山本就高,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沒死也去半條命。


    因此、金譯和肖沉,是握著手一起下去的。


    下山的路被一層薄雪覆蓋後,很是滑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等金譯和肖沉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


    可見、倆人在山上呆了多久。


    梵靈山附近本就沒有什麽車,加上又下著雪,車就更難打了。


    金譯和肖沉的頭發,都被雪打濕了。


    就在肖沉拿出手機,準備打的的時候,一輛普通的白色轎車,衝他們開了過來,停在旁邊。


    車窗緩緩搖下,路海白坐在駕駛位,有些詫異的看著金譯和肖沉,問道:“這個時候,你們怎麽在這?”


    金譯眸光微動,沉默不語。


    肖沉收起手機,麵上露出不親不疏的笑:“你又怎麽在這?”


    路海白關了窗,熄火下車,親和友善,書卷氣十足:“來店裏拿點東西。”


    路海白笑著示意了一下,向早餐店走去。


    似想到什麽,路海白忽的回過頭道:“對了、前麵封路了,這裏恐怕打不到車,要是不著急的話,等我拿了東西,送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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