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觸魔杖現在處在了極度後悔的狀態下。


    因為他覺得自己出生在了最好的年代,魔網出現的年代,電影還有魔網遊戲這一堆有趣的東西剛剛出來……


    最後悔的還是世界裂痕中的角色沒有升到二十五級,災星戒指都沒來得及裝備上。


    但現在後悔也沒用用,他已經快死了。


    短觸魔杖被那個人男人給拖到了商船的甲板上麵,他在船舷旁捂著自己的腹部,刺骨的疼痛從他的腹部傳出。


    他麵前正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血液正沿著男人手中長劍的劍鋒滴落下來。


    對方直接一劍貫穿了短觸魔杖的腹部,短觸魔杖覺得自己的內髒應該是沒救了,估計還能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個幾分鍾。


    短觸魔杖絕望的等待著男人用手中的長劍了解掉他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女性的聲音。


    “你把容器傳送到哪裏去了?”


    容器?短觸魔杖不停的呼吸著,他逐漸變得昏暗的視野裏麵,隻有魔網的界麵,他已經懶得去管這些殺手要什麽了。


    至少在死前讓我在施法者論壇上發個帖吧?


    短觸魔杖沾染著血液的指尖在魔網上編輯著人生中最後的一個帖子,帖子的標題是‘收下吧!這是我最後的水貼!’


    “回答我!”


    又是一個逼問他的聲音。


    隻有在發帖的時候短觸魔杖才有一種比這些殺手強的感覺。


    你再怎麽強連魔網都不會用!


    這種沒救的念頭從短觸魔杖的腦海裏麵冒了出來。


    可就在下一秒一隻手猛然伸入了他的法師袍裏麵,一枚綠色的葉子從短觸魔杖的法師袍中被拿出。


    看見那片葉子的瞬間,名為腎上腺素開始在他的身體裏麵分泌,短觸魔杖原本因為失血已經模糊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逐漸看清楚了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籠罩在灰袍下的女人。


    “還給我!”


    短觸魔杖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高聲的對著那個女人喊道。


    他想要伸出手去搶那枚葉子時,卻因為身體過於虛弱而跌倒在了地上,短觸魔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奪走了自己世界之樹的葉子。


    “那個容器,叫海米娜的女人你把她傳送到哪裏去了!”


    女人再次用著不耐煩的聲音詢問著短觸魔杖。


    “你想要找海米娜?”短觸魔杖雙手搭在了船板上“我不知道她被傳送到了哪裏,但是我用魔網…能發消息給她,隻要你把葉子還給我。”


    短觸魔杖在這一刻妥協了,他並不傻,也沒有膽子和覺悟擺出一副‘誓死不說’的模樣。


    這種狀態下他想死得痛快一些隻能配合這個女人。


    “魔網?她也有魔網?真好啊…你和她是朋友吧。”


    女人突然在短觸魔杖的麵前蹲了下來,重新把手裏麵的葉子還給了短觸魔杖,他正以為自己的投誠成功了的時候,女人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根銀針。


    銀針刺入了短觸魔杖的眉心,一瞬間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抑製他的思維。


    “隻要你成為我的玩具,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朋友了。”她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短觸魔杖捂著自己的額頭,大腦中有一種被蟲子吞噬的痛楚。


    這個痛楚在持續的侵蝕短觸魔杖的腦海時,他腦海裏麵突然閃出了一個景色,他在世界裂痕中的角色身上環繞著聖光釋放出了名為聖言術·盾的魔法!


    腐蝕的痛楚伴隨著這個魔法迅速的消散。


    怎麽回事?他在現實裏麵也能釋放聖言術了!


    “你竟敢拒絕!”女人看見銀針在短觸魔杖眉心消散銀針,再次進入了一種暴怒的狀態。


    短觸魔杖卻在思考為什麽他能在現實裏麵用聖言術·盾,但這一瞬間天空中突然傳來了高昂的鷹鳴聲。


    一根箭矢命中了短觸魔杖與縫針之間的木板。


    危機的預感讓縫針迅速後退再次躲開了一枚擦著她臉頰而過的箭矢,但這枚箭矢卻在半空之中又饒了一圈刺入了縫針的背後。


    “要是世界裂痕裏麵的箭矢也能用魔力控製方向就好了。”


    一個身影落到了縫針與短觸魔杖之間,他剛落下不久就對著四周高喊了出來。


    “誰是短觸魔杖?牧師?牧師在哪?”


    “團滅怪?”短觸魔杖聽見這個聲音驚詫的喊了出來,就連遊戲裏麵的隊友都到現實裏來了?


    短觸魔杖是不會認錯這個聲音的,每次下副本團滅的時候總會有這個聲音在旁邊哀嚎。


    “啥?”


    弓箭手剛打算糾正他的稱呼時,直覺讓弓箭手立刻握住了短觸魔杖的衣領跳到了甲板上的另一側。


    原本弓箭手和短觸魔杖所在的位置被兩根尖銳的觸須給貫穿。


    “咳…快點逃吧。”短觸魔杖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嘴中摻夾著血液對弓箭手說。


    “每一個人,你們魔網的每一個人都那麽的,讓我煩躁!”


    縫針狂躁的將刺入了自己背後的箭矢給拔了出來,二十六名身著灰袍的默僧從船艙中走了出來。


    灰霧的氣息開始在甲板上蔓延了開來…


    這裏光是靠著弓箭手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團戰上麵我們猩紅之蛇可沒有輸過。”弓箭手從身側的箭筒中再次抽出了三枚箭矢搭在了弓弦上,這艘船在這一瞬間向著短觸魔杖這個方向傾斜了下來。


    傾斜的原因並不是船艙進水,短觸魔杖驚詫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一群全副武裝的暴徒從半空中落到了短觸魔杖身後的甲板上。


    他們身上裝備的重量甚至差點將整個商船給掀翻。


    “看來到的正是時候。”


    羅納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麵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當魔力灌注進其中的瞬間猩紅的銜尾蛇標記出現在了麵具的上方。


    “會…會長?”短觸魔杖不敢相信這位散發著恐怖魔力氣息的…是他在遊戲裏麵的會長。


    “按住這裏不要亂動!”


    短觸魔杖正震驚於這群人什麽來曆的時候,一位女性來到了他的身旁,將一瓶藥水撒在了她的傷口上麵。


    “冰香草?”短觸魔杖根據聲音又一次認出了公會裏麵的一位戰士玩家。


    短觸魔杖的腦袋有些眩暈,他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暴徒緩步的走向了遠處的縫針。


    “是誰!”羅納在麵具後的瞳孔掃過了那些審判者“在欺負我們公會的牧師?”


    短觸魔杖發誓要是自己是一個女孩的話,聽見這一句話早就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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