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按照無法想象的巨大法則來轉動的，理解、分析法則再進行重組——這就是魔法，也是世界的規律。”——《真理教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寫在“真理教團”教義章典扉頁的格言確實很直白的指向了魔法的本質。
至少，蓋爾文就從這句話裏感受到了那種跨越時空的共鳴。
“可不就是這樣嗎？整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係統，但讓人操蛋的是，造物主在寫係統的時候，忘記寫注釋代碼了！”
這可苦了那群施法者，為了追求真理和知識，他們往往要用畢生的精力去研究那些晦澀的法術規則。
而早在數百年前，拜倫同盟早期時代，就有那麽一群施法者對這條枯燥、晦澀的道路提出了質疑。
他們宣稱通向真理的途徑不止這一條，而恰好，他們就發現了另一條道路，並且付諸了行動。
據說這群人在當時鬧出很大動靜，甚至引起了一環高塔的鎮壓，從那以後，他們在拜倫就開始銷聲匿跡了。
不過，一個名為“真理教團”的秘密結社卻在那之後悄然出現，他們的宗旨同樣是追尋真理，其成員都自稱為“清醒者”。
蓋爾文接觸過清醒者，他知道這樣一個活躍了數百年前的組織肯定有點東西，起碼這幫家夥應該是不差錢的，但萬萬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麽富有。
“老約翰，這些都是？”
“唔，這些都是屬於黑荊家族先祖遺留的財產，如果你需要的話，它們也可以是交易的一部分。”
老約翰眯著眼，蒼老褶皺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舍和心痛，那平淡的模樣讓蓋爾文深吸了一口氣。
博恩鎮的天氣潮濕壓抑，但這間隱藏在破爛酒館下深達十幾米的巨大房間內，卻陰涼宜人。
摸了摸屁股下麵柔軟的皮毛，蓋爾文忍不住挪了挪屁股，以便更充分的感受這種奢侈。
“這光滑的手感，這美麗的顏色，還有這隨著歲月流逝愈發清淡凝神的香味，珍品，這絕對是珍品！”
以他的眼力，這張被墊在交椅上的魔獸皮絕對價值昂貴，光是坐在這上麵，那種令人腦袋清醒的凝神能力就足以讓施法者心動。
柔和的魔法照明下。
蓋爾文可以看到整個房間裏那些做工考究低調的古董家具和裝飾。
明顯出自矮人大師之手打造的盔甲大劍，精密複雜的齒輪魔法時鍾，華麗精美的精靈風格器具，類似的珍貴物品一件件擺放在這個房間，在讓人歎為觀止的同時也多少有點雜亂的感覺。
“媽耶，就連角落裏堆放的那幾個箱子上都印著那種複雜到讓人頭暈的貴族紋飾，而且那上麵還有著淡淡的魔力波動，裏麵肯定是好東西……”
打量著這個低調中透著一股亮瞎狗眼感的房間，蓋爾文內心甚至產生了一種幹一筆就跑的衝動。
不過這個念頭在剛剛升起的時候，就被他立馬按死在內心深處。
“媽的，我要控製我自己，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麽會被金錢財富所誘惑呢！”蓋爾文心裏默默安慰著自己。
特別是當他眼角再次掃過這些東西時，內心的躁動又回歸了平靜，看向那些珍品的目光又變得清澈、不含邪念。
“矮人大師的作品果然精品啊！看，裝備在這魔像上，就是不一般，讓魔像都精神了許多，唔？這些還是古代天使2型的魔像守衛，市麵上已經看不到了吧……”
蓋爾文看著角落裏那印上了矮人文字的盔甲大劍，又打量了下裝備著它們的人型魔像後，臉色越發和諧友善。
嗡~嗡~
這時他屁股下的交椅開始傳來晃動，蓋爾文覺得自己靠著的背部傳來了像是按摩一樣舒適。
“謔，拘束椅？還是活化椅？這力道、這魔力波動，又是一具精品構裝，這要是用來幹人，估計也挺給力的。”
“還有那魔力時鍾，那時針上是固化了什麽魔法吧，是稀有的時光係？還是次元係？”
蓋爾文滿臉老實無害的表情，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就像是幼兒園裏上課的小朋友。
“精靈吊燈布置的小型迷鎖、禁魔箱子上的危險標誌、牆壁上掛著的畫框……還有那扇鐵門，後麵誰知道還藏了些什麽東西。”
“果然是煉金世家，學到了，學到了，這就是一隊藍袍法師進來也吃不消吧，”蓋爾文砸吧著嘴。
坐在他對麵的老約翰手裏捏著個煙鬥，緩緩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這是你要的翡翠高塔力能室設計圖，”老約翰手裏拿出一份保存完好的羊皮卷軸，慢慢推到蓋爾文麵前。
“不過我要提前聲明一點，這隻是最初版本的力能室，經過這麽多年，那些高塔煉金術士想必也應該對力能室進行過改造，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你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
“我明白，”蓋爾文點頭。
他了解過黑荊家族，這個煉金術師家族最輝煌的時刻便是三環高塔成立之時，由當時的黑色荊棘聯合其他兩位大煉金術師共同完成了環塔的建設。
並且，在隨後的三環地區，大多數高塔的部分設備建設也都有他們家族的身影。
但時隔多年，當年強盛的黑荊家族已經逐漸凋零，那些法師塔設備估計也在不斷更新。
在體製內待過，蓋爾文對此很了解，但他仍然想要這份設計圖。
“既然你已經清楚這一點了，那麽，接下來提出你的條件吧，”老約翰說道。
蓋爾文說道：“那我也提前說明一點，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麽想要這種夢境截取的技術，但坦白說，這種技術目前是不成熟的，可複製性也有待考究。”
“嗯？”老約翰眉頭一皺。
“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種另外一種形式的服務，”蓋爾文笑著看向他。
“說說看。”
“就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種雲平台服務，由我為你們提供夢境截留、存儲、處理等操作，就類似於另類的雇傭，”蓋爾文身子微微前傾說道。
“你的意思是，由我雇傭你幫我們處理夢境世界那頭的事情？”老約翰皺眉問道。
“差不多就這樣，”蓋爾文點頭，他接著說道：“如果你要做的事情不是那麽隱秘或者重要，簽下保密協議後，由我為你們提供成熟的網上服務，這又有何不可呢？”
“讓我再考慮考慮，”老約翰額頭上刻著深深的皺紋，陷入了思索的狀態。
蓋爾文這個時候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坐在椅子上。
他可以提供那些夢境操作的技術，但前提時，老約翰或者他背後的組織能搞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這可不是簡單幾本《數據挖掘和處理》、《大數據庫設計與維護》等就可以處理的，要弄明白這裏麵的邏輯，微積分、高數、數據結構……嘿嘿，這些還等著你們呢，我反正無所謂。”
蓋爾文一點都不慌，估摸著等這幫人弄明白高數，那也得費老半天勁了，到那個時候，他還指不定在哪呢。
而那時候交易肯定是已經完成了的，剩下的就不歸他管了。
反倒是他現在提出這個“雲平台”服務，已經是很中肯的建議了。
在他們技術不成熟的情況下，蓋爾文完全可以給他們提供這些服務，反正這地方又沒有阿裏雲、騰訊雲，“蓋爾文雲”也是可以搞一搞的嘛。
“這樣吧，老約翰，我可以提前給你講一下這裏麵的技術要點，你可以再綜合考慮一下。”
眼瞅著老約翰一臉糾結，蓋爾文想了下，就吃點虧給這老爺子講講這些技術的基礎。
老約翰一臉驚喜：“可以提前透露嗎？”
“為什麽不行呢，”蓋爾文聳了聳肩膀。
接著，他從老約翰的雜物堆裏掏出了一塊巨大鑲金的黑板。
“唔，這黑板小了點，不過應該夠用了吧……”蓋爾文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
然後在老約翰有些期待的表情下，他開始了自己的技術講解。
……
老約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隨著那塊黑板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符號開始增加，他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唔，挺起來不難。”
“有點難度了，竟然和家族的一些煉金筆記相似……”
“這……好吧，果然是一項偉大的技術，竟然讓我都有些難以理解了……”
“媽耶，我就蹂躪讓偶眼睛，這些該死的符號怎麽又增加了？”
“可惡啊，那黑板是怎麽回事？魔法嗎，就眨了下眼睛，為什麽又多了這麽多！”
“這是什麽東西？我的腦袋居然有些暈……”
這老爺子的臉就像塊調色板，先是期待，接著是凝重，然後是若有所思，又變成了茫然……最後完全就是一種不知所措的呆滯。
“怎麽樣？老爺子，還堅持的住嗎？”
蓋爾文看著老爺子的表情變化，有些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講課。
而可憐的老約翰現在還有點沒回過神，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的表情。
“那個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設計圖你可以帶走，不過你能過幾天再來談談嗎，我現在……我現在的狀態可能不是很好……嘔！”
蓋爾文砸吧嘴：“好吧，看樣子你的確需要休息一下。”
老約翰捂著腦袋虛弱地笑了笑。
“不過就像我開始說的那樣，我這個人很樂意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所以，以後有時間了，我隨時樂意為您講解。”
蓋爾文體內的教師之魂在洶洶的燃燒，他覺得這種好為人師的感覺太爽了，就算是不要報酬，他都有點想繼續講下去了。
老約翰：“我……我們以後再說……”
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蓋爾文的錯覺，眼前這位人生經曆無比豐富的煉金世家後人表情竟然有一絲恐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寫在“真理教團”教義章典扉頁的格言確實很直白的指向了魔法的本質。
至少，蓋爾文就從這句話裏感受到了那種跨越時空的共鳴。
“可不就是這樣嗎？整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係統，但讓人操蛋的是，造物主在寫係統的時候，忘記寫注釋代碼了！”
這可苦了那群施法者，為了追求真理和知識，他們往往要用畢生的精力去研究那些晦澀的法術規則。
而早在數百年前，拜倫同盟早期時代，就有那麽一群施法者對這條枯燥、晦澀的道路提出了質疑。
他們宣稱通向真理的途徑不止這一條，而恰好，他們就發現了另一條道路，並且付諸了行動。
據說這群人在當時鬧出很大動靜，甚至引起了一環高塔的鎮壓，從那以後，他們在拜倫就開始銷聲匿跡了。
不過，一個名為“真理教團”的秘密結社卻在那之後悄然出現，他們的宗旨同樣是追尋真理，其成員都自稱為“清醒者”。
蓋爾文接觸過清醒者，他知道這樣一個活躍了數百年前的組織肯定有點東西，起碼這幫家夥應該是不差錢的，但萬萬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麽富有。
“老約翰，這些都是？”
“唔，這些都是屬於黑荊家族先祖遺留的財產，如果你需要的話，它們也可以是交易的一部分。”
老約翰眯著眼，蒼老褶皺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舍和心痛，那平淡的模樣讓蓋爾文深吸了一口氣。
博恩鎮的天氣潮濕壓抑，但這間隱藏在破爛酒館下深達十幾米的巨大房間內，卻陰涼宜人。
摸了摸屁股下麵柔軟的皮毛，蓋爾文忍不住挪了挪屁股，以便更充分的感受這種奢侈。
“這光滑的手感，這美麗的顏色，還有這隨著歲月流逝愈發清淡凝神的香味，珍品，這絕對是珍品！”
以他的眼力，這張被墊在交椅上的魔獸皮絕對價值昂貴，光是坐在這上麵，那種令人腦袋清醒的凝神能力就足以讓施法者心動。
柔和的魔法照明下。
蓋爾文可以看到整個房間裏那些做工考究低調的古董家具和裝飾。
明顯出自矮人大師之手打造的盔甲大劍，精密複雜的齒輪魔法時鍾，華麗精美的精靈風格器具，類似的珍貴物品一件件擺放在這個房間，在讓人歎為觀止的同時也多少有點雜亂的感覺。
“媽耶，就連角落裏堆放的那幾個箱子上都印著那種複雜到讓人頭暈的貴族紋飾，而且那上麵還有著淡淡的魔力波動，裏麵肯定是好東西……”
打量著這個低調中透著一股亮瞎狗眼感的房間，蓋爾文內心甚至產生了一種幹一筆就跑的衝動。
不過這個念頭在剛剛升起的時候，就被他立馬按死在內心深處。
“媽的，我要控製我自己，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麽會被金錢財富所誘惑呢！”蓋爾文心裏默默安慰著自己。
特別是當他眼角再次掃過這些東西時，內心的躁動又回歸了平靜，看向那些珍品的目光又變得清澈、不含邪念。
“矮人大師的作品果然精品啊！看，裝備在這魔像上，就是不一般，讓魔像都精神了許多，唔？這些還是古代天使2型的魔像守衛，市麵上已經看不到了吧……”
蓋爾文看著角落裏那印上了矮人文字的盔甲大劍，又打量了下裝備著它們的人型魔像後，臉色越發和諧友善。
嗡~嗡~
這時他屁股下的交椅開始傳來晃動，蓋爾文覺得自己靠著的背部傳來了像是按摩一樣舒適。
“謔，拘束椅？還是活化椅？這力道、這魔力波動，又是一具精品構裝，這要是用來幹人，估計也挺給力的。”
“還有那魔力時鍾，那時針上是固化了什麽魔法吧，是稀有的時光係？還是次元係？”
蓋爾文滿臉老實無害的表情，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就像是幼兒園裏上課的小朋友。
“精靈吊燈布置的小型迷鎖、禁魔箱子上的危險標誌、牆壁上掛著的畫框……還有那扇鐵門，後麵誰知道還藏了些什麽東西。”
“果然是煉金世家，學到了，學到了，這就是一隊藍袍法師進來也吃不消吧，”蓋爾文砸吧著嘴。
坐在他對麵的老約翰手裏捏著個煙鬥，緩緩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這是你要的翡翠高塔力能室設計圖，”老約翰手裏拿出一份保存完好的羊皮卷軸，慢慢推到蓋爾文麵前。
“不過我要提前聲明一點，這隻是最初版本的力能室，經過這麽多年，那些高塔煉金術士想必也應該對力能室進行過改造，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你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
“我明白，”蓋爾文點頭。
他了解過黑荊家族，這個煉金術師家族最輝煌的時刻便是三環高塔成立之時，由當時的黑色荊棘聯合其他兩位大煉金術師共同完成了環塔的建設。
並且，在隨後的三環地區，大多數高塔的部分設備建設也都有他們家族的身影。
但時隔多年，當年強盛的黑荊家族已經逐漸凋零，那些法師塔設備估計也在不斷更新。
在體製內待過，蓋爾文對此很了解，但他仍然想要這份設計圖。
“既然你已經清楚這一點了，那麽，接下來提出你的條件吧，”老約翰說道。
蓋爾文說道：“那我也提前說明一點，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麽想要這種夢境截取的技術，但坦白說，這種技術目前是不成熟的，可複製性也有待考究。”
“嗯？”老約翰眉頭一皺。
“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種另外一種形式的服務，”蓋爾文笑著看向他。
“說說看。”
“就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種雲平台服務，由我為你們提供夢境截留、存儲、處理等操作，就類似於另類的雇傭，”蓋爾文身子微微前傾說道。
“你的意思是，由我雇傭你幫我們處理夢境世界那頭的事情？”老約翰皺眉問道。
“差不多就這樣，”蓋爾文點頭，他接著說道：“如果你要做的事情不是那麽隱秘或者重要，簽下保密協議後，由我為你們提供成熟的網上服務，這又有何不可呢？”
“讓我再考慮考慮，”老約翰額頭上刻著深深的皺紋，陷入了思索的狀態。
蓋爾文這個時候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坐在椅子上。
他可以提供那些夢境操作的技術，但前提時，老約翰或者他背後的組織能搞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這可不是簡單幾本《數據挖掘和處理》、《大數據庫設計與維護》等就可以處理的，要弄明白這裏麵的邏輯，微積分、高數、數據結構……嘿嘿，這些還等著你們呢，我反正無所謂。”
蓋爾文一點都不慌，估摸著等這幫人弄明白高數，那也得費老半天勁了，到那個時候，他還指不定在哪呢。
而那時候交易肯定是已經完成了的，剩下的就不歸他管了。
反倒是他現在提出這個“雲平台”服務，已經是很中肯的建議了。
在他們技術不成熟的情況下，蓋爾文完全可以給他們提供這些服務，反正這地方又沒有阿裏雲、騰訊雲，“蓋爾文雲”也是可以搞一搞的嘛。
“這樣吧，老約翰，我可以提前給你講一下這裏麵的技術要點，你可以再綜合考慮一下。”
眼瞅著老約翰一臉糾結，蓋爾文想了下，就吃點虧給這老爺子講講這些技術的基礎。
老約翰一臉驚喜：“可以提前透露嗎？”
“為什麽不行呢，”蓋爾文聳了聳肩膀。
接著，他從老約翰的雜物堆裏掏出了一塊巨大鑲金的黑板。
“唔，這黑板小了點，不過應該夠用了吧……”蓋爾文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
然後在老約翰有些期待的表情下，他開始了自己的技術講解。
……
老約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隨著那塊黑板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符號開始增加，他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唔，挺起來不難。”
“有點難度了，竟然和家族的一些煉金筆記相似……”
“這……好吧，果然是一項偉大的技術，竟然讓我都有些難以理解了……”
“媽耶，我就蹂躪讓偶眼睛，這些該死的符號怎麽又增加了？”
“可惡啊，那黑板是怎麽回事？魔法嗎，就眨了下眼睛，為什麽又多了這麽多！”
“這是什麽東西？我的腦袋居然有些暈……”
這老爺子的臉就像塊調色板，先是期待，接著是凝重，然後是若有所思，又變成了茫然……最後完全就是一種不知所措的呆滯。
“怎麽樣？老爺子，還堅持的住嗎？”
蓋爾文看著老爺子的表情變化，有些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講課。
而可憐的老約翰現在還有點沒回過神，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的表情。
“那個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設計圖你可以帶走，不過你能過幾天再來談談嗎，我現在……我現在的狀態可能不是很好……嘔！”
蓋爾文砸吧嘴：“好吧，看樣子你的確需要休息一下。”
老約翰捂著腦袋虛弱地笑了笑。
“不過就像我開始說的那樣，我這個人很樂意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所以，以後有時間了，我隨時樂意為您講解。”
蓋爾文體內的教師之魂在洶洶的燃燒，他覺得這種好為人師的感覺太爽了，就算是不要報酬，他都有點想繼續講下去了。
老約翰：“我……我們以後再說……”
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蓋爾文的錯覺，眼前這位人生經曆無比豐富的煉金世家後人表情竟然有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