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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馴鹿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固倫撒的說話進度,將背包扯過來,他開始分發禮物了:


    “這些野草是送給部落的食草獸人的。”


    “那些靈隱龍是送給部落的肉食獸人的。”


    “這裏還有一份小小的禮物,我想送給部落那位樹人。”


    一邊介紹著禮物的用途,固倫撒一邊將禮物推到相應獸人的麵前,說到樹人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給誰了。


    最後還是安迪站了出來,謝過固倫撒之後,由他代替雪花將那包沉甸甸的禮物拿走了。


    此時,固倫撒的大背包已經被打開了:一個背包裏是滿滿的綠色嘎吱草,另一個背包裏則是一群暈倒的雞。


    看清了背包裏的東西,大夥都驚呆了。


    這……


    “這不是我們種的嘎吱草,還有、還有哈魯養的雞嗎……”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迎接人群的角落響起的時候,固倫撒僵住了。


    作為一頭精明的堪塔斯,他本能的覺得自己的禮物似乎有問題了。


    反射性的、他衝剛剛說真話的人咧開嘴,露出了八顆牙齒。


    對於堪塔斯來說,露出如此多的牙齒,這是一個標準的威脅姿態——“小樣兒,再囉嗦我吃了你哦”


    對於恐龍來說,這絕對是一個能把它們嚇得哇哇叫的姿態!然而對於習慣了人形生活的瓦什部落來說,這卻是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


    在剛剛說話的那個獸人眼裏,固倫撒對他露出了一抹無比絢爛的笑容。


    眼睛都快被閃瞎了,他紅著臉縮回了頭,心髒砰砰跳著,心跳終於平穩以後,他非常羞澀的回了一朵小小的微笑給固倫撒。


    這個表情看在固倫撒眼裏,就是一種屈服了,非常滿意的回過神來,他抿嘴對部落的其他人微微笑了(對於堪塔斯來說,不露齒的笑容才是正確微笑的方式)。


    相比剛才燦爛的微笑,固倫撒此刻的微笑看起來就有點落寞了,不忍心看到他如此傷心的樣子,剛剛趕回來告狀的馴鹿族獸人主動對固倫撒開口了:


    “別聽他的,他是肉食獸人,哪裏分的清我們食草獸人吃的草?這明明是野草嘛~”


    說完他還對身後的同族使了個眼色。


    “對啊!這哪裏是我們種的嘎吱草,這明明是路邊到處都有的草呀!”


    “也不是到處都有了,你看它們葉子這麽寬,水分也非常充足,這些草看起來就非常好吃呢~這種品質的野草很難找吧?虧你帶來了這麽多,固倫撒可真是辛苦啦!”


    聽到馴鹿們的議論,固倫撒開心的笑了:“不辛苦!這些草都是長在一起噠!”


    ==


    這些草肯定是長在一起的啊!精挑細選整個大陸上能找到的最大最好吃的嘎吱草,把它們移植到一起,經過幾年時間的細心培育,這麽好吃的嘎吱草在這片大陸可是獨一份的美味!


    路邊那麽多野草愣是一株沒看上,唯一入眼的就是瓦什部落獸人精心栽培的嘎吱草,不得不說固倫撒你可真是有眼光!


    想到這裏,馴鹿們又有點驕傲。


    又肉疼又難過又驕傲,馴鹿們的心情好生糾結。睜著眼睛把自己辛辛苦苦種了好幾個月的嘎吱草說成路邊隨處可得的野草,為了美人的笑容,這些馴鹿族的獸人也真是夠拚的。


    對於剛才發生的小小變故,馴鹿族是開心接受了的,固倫撒的感覺是理所當然的,孟九昭的感覺是有點心虛的,而哈魯——


    哈魯還沒發覺這些靈隱龍就是自己養的雞呢。


    哈魯向來比較迷糊,而且也很好騙,可是阿拜不呀!


    就像一顆小炮彈,他瞬間衝到固倫撒麵前,小翅膀一彎,阿拜拗了一個茶壺造型。


    “啾啾啾啾汪!!!!!”他開始聲討固倫撒了。


    這是個什麽東西←這是固倫撒的第一反應;


    他在亂叫什麽?聽起來有點耳熟←這是固倫撒第二個思考的問題。


    這裏必須提一下,和哈魯生活的時間太久了,阿拜的堪塔斯語現在真的很不好了,這種啾中帶汪的說話方式現在隻有哈魯和部落其他幼崽聽得懂了,也難怪第一次聽他講話的固倫撒聽不懂了。


    阿拜汪了半天,發現眼前的“小偷”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就更生氣了,在固倫撒周圍跳來跳去,就在他打算往上竄的時候,固倫撒輕而易舉的把他一把提了起來。


    拎起阿拜之後,固倫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頭頂那個古怪的帽子拔下來了。


    雪白飄逸的盤頭假發被扔到一邊,阿拜毛茸茸的小臉蛋就這樣暴露在固倫撒眼底下了。


    阿拜可是正經的堪塔斯幼崽,體重重的很,平時極少有大人可以一把把他捉住的,更別提像這樣把他拎起來了。


    第一次被人拎在手裏,阿拜驚呆了,臉上露出個很傻的表情,小嘴巴也張開了:


    “汪?”


    固倫撒也驚呆了。


    他真的沒想到在這裏會看到一頭堪塔斯幼崽,而且,是這樣一頭眼熟的幼崽。


    一樣一身毛茸茸的小白毛,一樣白毛毛上點綴了點點灰斑,一樣禿禿的小平頭,眼前的阿拜瞬間和固倫撒當年淹死在冰川下的幼崽重合了。


    手掌上的動作立刻改提為抱,固倫撒溫柔的糾正了這頭幼崽的發音:“不是汪,是啾。”


    他的目光太溫柔,阿拜被他盯得屁股上的毛都炸起來了(←這是一頭屁股毛比頭毛長的小雞 ̄▽ ̄


    阿拜努力掙紮著,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固倫撒的掌心,眼巴巴看著旁邊的“雞”群,阿拜忽然感到非常委屈。


    “啾啾啾啾!汪汪!”你這個壞人!把我家的雞都偷走了,阿拜今天本來可以吃一隻烤雞的,現在一隻雞都沒有啦!


    無論多麽聰明懂事,阿拜始終是一頭幼崽,對於這頭當年為了一碗雞食就可以把雞窩坐穿的幼崽來說,可以幫爸爸忙固然很重要,可是幫忙之後爸爸獎勵的烤雞更重要呀!


    啾啾啾了一通大部分都聽不懂的話,阿拜垂頭喪氣的任由壞蛋抱著自己了。


    “唉?別難過呀,這些靈隱龍、不!這些雞都送給你!”難得語氣中出現了一絲慌亂,固倫撒的語氣更加溫柔了。


    “汪?”真噠?


    “嗯,真的,都給你,本來就是送給你的禮物。”一下子將給整個部落的禮物轉手給了眼前小小的幼崽,固倫撒說的非常坦然。


    此刻,他的眼裏隻有這頭像極了自己幼崽的小家夥了。


    於是阿拜就重新開心起來。


    啾啾著要求固倫撒把自己放下來,爪一落地,阿拜立刻叫過了自己的小夥伴,幾頭幼崽開始幸福的數雞了。


    “啾……啾……啾……啾……啾啾!!”(一……二……三……四……七十三!)


    阿拜的算數確實非常好,他是部落裏少數可以數到二百的人,從一數到七十三,他從背包裏翻出一塊小石板,比照了一下石板上上次數好的雞的數量,確定數字準確無誤之後,他開心的去找哈魯邀功了。


    “啾汪!!”


    可喜可賀,總之,這些東西順利的物歸原主了。


    看著眼前的神進展,孟九昭已經傻掉了!


    接下來,他就囧囧然的看著固倫撒的目光一直跟著哈魯轉來轉去,不止他看到了,部落裏所有的明眼人都看到了(大近視克拉除外==。


    新來的美男子一定是看上哈魯了←大家對此議論紛紛。


    孟九昭卻不這麽認為。


    大伯一定是看上小胖子阿拜了——這、才是真相吧?


    這天晚上,為了迎接孟九昭、路易的歸來,為了歡迎固倫撒的到來,更是為了慶祝幼崽的誕生,瓦什部落舉辦了一場全員晚餐會。


    熊熊的火堆燃燒在部落廣場空地中央,部落裏彌漫著濃厚的烤肉香味兒!


    火架上架滿了一串串的烤肉,新鮮的嘎吱草盡管吃,蜂蜜也被盡情的抹在肉串上,看著幼崽們在人群中打鬧追逐,人們的臉上都充滿笑意。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看著部落裏的大家,孟九昭心中充滿了感動。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看著阿拜肥肥的小身子,固倫撒臉上充滿溫柔。


    不管大家幸福的理由是不是同一個,不可否認的是大家此刻都感覺非常幸福!


    除了一個人。


    今天對於雪花來說,真是充滿惡意的一天。


    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雪花就覺得自己的頭皮癢癢的。本來以為是快要長頭發的征兆,誰知醒來一摸:還是光噠。


    一臉沮喪,雪花男神習慣性的摸向枕頭邊、平時他放置假發的位置。


    發現那裏居然空了的時候,雪花驚呆了!


    安迪不在家,幼崽們也出去玩了,雪花沒有可叫的人,他、他、他就在巢穴裏不出去了!


    由於特殊的體質,雪花並不擔心上廁所和吃飯的問題,可是,他著急啊!


    等到下午的時候部落忽然熱鬧起來了,雪花本能的知道有什麽重要的事發生了!偏生他家的巢穴比較偏,雪花又不是聽力見長的獸人,任憑他貼在牆上聽了半天,愣是什麽也沒聽清楚,對於一個天生熱愛八卦的人來說,沒有什麽比消息滯後更讓他痛苦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


    認真的在頭上包好一塊獸皮,雪花仔細檢查了三遍這才小心翼翼的開門。


    來人是芬迪,安迪的好基友,也是雪花平時特別注意的對象。


    “你是找安迪嗎?安迪出門去啦~”作為職業偶像,即使心裏再不喜歡,雪花的臉上永遠是笑容以對的。


    “不,我是找你的。”芬迪卻搖了搖頭:“你的假發被幼崽們戴走了,剛剛掉到地上被我撿到了,剛好還給你。”


    芬迪的語氣很尋常,輕描淡寫的說完,他把手裏的白花花遞給雪花。


    認出那團白花花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假發,雪花整個人都不好了。完美無瑕的表情第一次有了龜裂,強自撐起一抹微笑,他顫抖的反駁:


    “什麽、什麽假發啊……這個……這個明明是羊毛啊嗬嗬?”


    然後芬迪就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了:


    “對啊,這是羊毛做的假發啊!前些時候安迪說你醒了,發現頭禿了所以不肯出門,所以大夥兒這才收集了整個部落的羊毛給你做假發啊?”


    頭禿了……大夥兒……


    自己變成了大禿頭,這件事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嗎?


    雪花整個人都僵硬了。


    沒有察覺雪花的怪異,芬迪將假發套在雪花的頭上,揮揮爪走了。


    看到芬迪的背影,雪花腦海裏頓時浮現了一句話:我感到了來自宇宙的深深惡意——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絕對不是宇宙發給他的唯一一擊!


    幾分鍾過後,安迪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包紮很好的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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