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望著眼前臉色麻木,神智漸漸迷失的衙役,陳銘淡淡開口說道。


    “瘟疫......郡尉大人令我等在此將陳家包圍,不讓內外人進出......”


    衙役臉色麻木的開口說道,隨後臉上表情變了變,帶上了些掙紮。


    陳銘的靈覺操控玩的還是不到家,僅僅隻是控製一個普通人都有些困難,僅僅隻是控製了這麽一會就出現了些問題。


    “瘟疫?”


    隨手將衙役打暈,聽著從衙役口中得來的消息,陳銘下意識的感到有些不對。


    什麽樣的瘟疫,會讓堂堂郡尉下令,需要將整個陳家圍起來,不讓外人進入才肯罷休?


    陳家又不是尋常百姓,其中不少族人都在朝廷為官,哪怕在京城都有不少關係。


    龍華郡尉公然將陳家圍了起來,就不怕陳家的勢力反撲?


    站在原地,陳銘下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對,卻又沒有絲毫頭緒。


    最後他搖了搖頭,決定直接進去,找當事人問個清楚。


    這時,周圍負責包圍陳府的其餘衙役也發現了陳銘,紛紛叫喊著向著陳銘衝來。


    對這些人,陳銘沒有理會,直接推開府邸的大門,隨後走了進去。


    剛剛走入大門,一股詭異的氛圍慢慢滋生。


    在身後,厚實的黑木大門無風自動,直接砰的一聲自行合上。


    “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望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陳銘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嘴角一抽,有點驚喜?


    “又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啊。”


    站在原地,他莫名的笑了笑。


    天知道,他對眼前這種場景到底有多熟悉!


    作為一個曾經在嶽山上砍邪魅砍到吐的人,眼前這一幕不僅不會讓他感到害怕,甚至還令他下意識想要摸刀。


    天知道他在嶽山上經曆了些什麽。


    “說起來,我的刀已經沒了。”


    看著身無長物的模樣,陳銘這才想起來。


    說起這個,陳銘心中便不由有些怨念。


    嶽山上假死,被鍾丘兩人葬下後,他的隨身刀兵就不見了,看樣子都被鍾丘兩人取走了。


    那兩枚邪兵就算了,畢竟是難得一見的邪刀,換做是陳銘自己也肯定會取走。


    但陳銘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魯奇送他的那把黑色大刀都沒放過,直接一塊拿走了。


    也因此,等到陳銘回到這個世界後,直接就陷入了兩手空空的狀態。


    當然,對陳銘來說,那把普通長刀除了有些紀念意義外,對真實戰力的影響不大。


    那兩枚邪兵才是關鍵。


    沒了那兩枚邪兵,陳銘相當於直接損失了源力上的一大筆增幅,而且還少了針對邪魅的手段。


    邪魅的生命力極其頑強,沒了那兩枚邪兵,陳銘再想如同過去那般如切瓜砍菜一般砍殺邪魅,就成了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有機會的話,還個想辦法再去找一把類似的邪兵才行。”


    原地,陳銘如此想道。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眼前這頭邪魅。


    陳銘慢慢向前走去。


    此刻陳家府邸內還有部分的生機存在,顯示裏麵還有不少人正在裏麵住著,此刻還沒有遭受那邪魅的迫害。


    這並不奇怪。


    邪魅殺人,往往並不是一次性的,而往往有著某種莫名規則的束縛。


    除了那些極其強悍,堪比先天武者的強大邪魅外,大多數的邪魅在弱小的力量有限,一開始僅僅隻能影響極少數人。


    但一旦邪魅一開始沒有被解決,那麽隨著死去人數的增長,邪魅的力量將會迅速膨脹到一定地步,變得極難對付。


    眼前陳家府邸上還有著生機,這對陳銘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說明此刻府邸中存在的那個邪魅,還沒有強大到無法抵擋的地步。


    平靜走在道路上,陳銘向著一處熟悉的地方走去。


    那裏是陳家的中央大廳,也是陳銘這一世的父親,陳器之經常會待的地方。


    “但願別出事。”


    徑直走到大廳,此刻裏麵還有一陣呼吸聲。


    沒有過多猶豫,陳銘雙手一推,直接將房間大門推開。


    房間大門發出砰的一陣悶響,隨後一陣異變開始產生。


    一雙雙眼睛刷刷的落在陳銘的頭上,其中有不少臉孔,陳銘還十分熟悉。


    比如此刻端坐在最前方,穿著一身大灰長袍,臉色威嚴的中年男子。


    望著突然推門出現的陳銘,陳器之臉色一變,臉上先是浮現出喜色,隨後又是一沉:“逆子,你還知道回來!”


    “離家大半年,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寄來,看樣子你人還沒長大,翅膀倒是先硬起來了。”


    陳器之臉上浮現冷笑:“像是這種逆子,我陳家高攀不起,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好好在外麵反省反省!”


    聽著陳器之的話,陳銘有些意外。


    在見到陳器之前,他有設想過陳器之會有什麽反應,但最後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這不符合陳器之的性格。


    按照陳器之以往的作風,就算要訓斥陳銘,也隻會在私底下的時候,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口。


    除非.....


    陳銘轉過身,看向周圍。


    此刻在房間裏,除了陳器之外,還有一些人在坐著。


    這些人大半都是陳銘熟悉的麵孔,是陳家的族人,此刻就這麽靜靜在周圍坐著,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


    不知道為何,陳銘總感覺這些人有些古怪,不僅每個人都是麵無表情,而且一雙雙眼睛也是冰冷冷的,看上去令人感覺有些別扭。


    就好像,這些人都是假的一樣。


    “假的?”


    感受著心裏冒出的想法,陳銘臉色不變。


    大瑞心經悄然無聲的運轉,一股靈覺於悄然無聲間逸散而出,靜靜感應著。


    在他的感應中,前方的陳器之心中充滿了各種複雜情緒,喜憂摻雜,毫無掩飾。


    但是其餘人卻又不同。


    在場大多數人的情緒,陳銘感應不出來。


    唯一能夠感應出來的那幾個人,心中也滿是惶恐一片。


    “惶恐?”


    陳銘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麽,於是仔細看向陳器之。


    在心態平靜之後,一些之前沒有發現的細節頓時透露而出。


    端坐在主位上,陳器之的臉色雖然帶著怒意,但一雙眼睛卻眨的飛快,看那模樣,分明是在對著他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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