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經過十餘天在藥劑和藥膏的雙重治療,羅德受傷的雙臂現如今已然康複。


    而且他現在已經進行恢複性的鍛煉,這是為了將身體的狀態調節到最佳,以應對不久後必然要簽訂的未知契約。


    一如既往地早早起床,羅德來到了由諸多礁石構成的海岸邊上,耳邊傳來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嘩啦啦”聲,而入眼的是一片碧藍的摩多海。


    就著“嘩啦啦”的海浪聲,他拔出了自己攜帶的鋒利長劍,那是完成了上一個契約的報酬,一柄來曆不明的劍。


    這柄劍的確很鋒利,他曾用鵝卵石測試這柄長劍的鋒利程度,結果令他很滿意。


    一劍斬下,一塊比拳頭大上些許的鵝卵石輕鬆地被一分為二,而鋒利的劍刃沒有損傷絲毫,若不是精靈長劍用著順手還價格不菲,他恐怕會以劍試劍。


    站在礁石之上,他練著毫無技巧可言的劍,沒有美感、輕重、進退和身法之分,如初次拿起木劍玩耍的幼童,對著自己想象之中的敵人胡亂比劃,每一次出劍似乎都是用盡了全身力量。


    在枯燥的練劍之中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羅德停下來時天空的太陽已快要到頭頂了,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他汗流浹背,臉色有些慘白似乎是耗費了巨大的精力。


    回到小鎮之中的城堡,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往常早已在餐桌旁等候的老管家不見了,有的隻有漸漸適應了侍女身份的瑪姬。


    “希伯恩爺爺呢?”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羅德有些奇怪地出聲問道。


    而剛剛將食物端過來的廚娘在將手上的餐具和食物放下後,這才答道:“希伯恩大人一早就出門了,臨走前叫我們不必準備他的食物,也不知是去幹什麽了。”


    “這樣啊。”羅德聞言輕聲低語著,也不再進行更多的詢問,靜靜地等待訓練領民的伯特到來。


    自被肯斯所率領的阿裏伯特家族準騎士們碾壓過後,伯特便對小鎮僅有的十餘名壯年男性領民進行了訓練,他很認可領民們敢於保護領主的勇氣,但他們的戰鬥力太弱了。


    這等戰鬥力比起王國西部其他領地的領民不會差,甚至還要更勝過一籌,可要在危險的西部荒野外圍生存這肯定是不夠的,若是讓他們單挑怕是連一個豺狼人都打不過,所以必須得增強他們的實力。


    訓練,高強度的體能和戰鬥訓練,這是增強實力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也是伯特現如今所選擇使用的方法。


    這種增強實力的方法的確很有效,可在高強度的體能和戰鬥訓練下,領民們所需要消耗的食物也明顯增加,而且對於食物的質量也有著顯著提升,比如負責捕魚的漁夫比以前忙碌了兩三倍。


    待到伯特入座兩人用餐完畢之後,羅德便開口問道:“伯特叔叔,您知道希伯恩爺爺的去向嗎?”


    “今天一早就沒見到父親。”坐在椅子上的伯特如同一座小山,讓人不由懷疑那椅子能否承受他體重,不過好在那椅子的質量過關能經得住考驗。


    “看來他的實力是更進了一步,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階位。”看著體型比幾個月前大了一圈的伯特,羅德心中猜測著。


    當他回歸見到伯特第一眼的時候,便發現其的體型比兩個月前大了些許,而對於戰士這個職業而言體型便代表著力量,同樣也代表著階位的提升。


    正當羅德在思考之時,另一邊的伯特一直在考慮前者所提出的問題,忽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在仔細回憶了一下後,他有些不大確定地答道:“早上路過馬棚的時候,好像看到裏麵少了一匹戰馬。”


    “如果真的是少了匹戰馬,那麽結果也就隻有一個了,那便是父親去了代利斯城。”


    亞德裏恩小鎮人不多,可飼養的馬倒是不少,百餘人的小鎮卻是足足飼養有十一匹馬,要不是小鎮外就是草原還真養不起這些馬。


    而伯特之所以會對馬的數量如此了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些馬所吃的草料,基本都是他親自出小鎮外麵去收集的,對此他就算不在意也會知道個大概數量。


    說著,他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父親為什麽要去代利斯城?”


    “或許我知道是為什麽。”聽完伯特的話,羅德便明白了老管家為什麽不在了。


    “嗯?”聞言,伯特神情疑惑不解的轉過頭來,他對於這話有些好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希伯特爺爺這次去代利斯城,應該是去幫我找一個合格的領路人吧。”羅德緩緩說道。


    “領路人?”聞言,伯特神情顯露出迷糊之色,對於這個稱呼他有些熟悉,但現在讓他說出來在哪裏聽過卻是沒有辦法做到。


    不過很快他卻又想起來了,之所以能想起是因為西波的父親安格斯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對於那個比自己大幾歲扮演著類似於兄長角色的人,他有著極為深刻的記憶。


    那是一個天才一般的人物,以不到二十歲的年齡成為高階鬥師,二十餘歲更是成就超凡之位,三十歲那年是最耀眼的一年,以一敵四還一舉斬殺了四位同階的超凡強者。


    可惜,那一戰也成為了最後一戰,在斬殺了同階的四名超凡強者之後,安格斯也在撐到回小鎮之後燈枯油盡。


    “看來羅德少爺您是打算成為一名鬥師了,就如同您英勇的父親一樣。”眼中懷著追憶之色,眼角淚水包裹著,此時的伯特心中有些難過。


    聽著這話,羅德注意到了伯特臉上的神色,其眼角的淚水也收入了眼底,他此時卻也不知該怎麽去安慰。


    畢竟他是羅德,縱然是繼承了西波的記憶和身體,可他依舊還是他。


    若是剛重生不過,受到西波記憶印象的他或許還會安慰伯特,可如今過了這麽久記憶的影響早已是越來越小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從城堡外傳來的馬鳴聲,羅德知道這是老管家從代利斯城回來了,而且極有可能會帶回一位領路人來引領他成為鬥師。


    沒有打攪有些傷感的伯特,他直接就向著門外走去,他這是打算去見見那位將會引導自己走上鬥師道路的人。


    而當見到那為領路人時,這就令他感覺有些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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