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破無可破,那便一力破萬法!”


    陳元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那柄遲遲未出竅的長劍猛然出竅,四周的空氣中劃過一抹寒意。


    以劍為引,丹田的真氣紛紛朝長劍匯聚而去,劍身迸發出一抹璀璨的光芒,跳躍的真氣如同一縷縷火焰,竟蓋過了衡山劍陣!


    “破曉!”


    一劍刺出,如同那極晝中綻放出的一縷光芒,衝破那無盡的黑暗!


    劍意所過之處,卷起道道氣浪,翻湧過去,直直朝劍陣掠去。


    衡山派眾人望著襲來的一劍臉色不變,齊齊變換劍招,一劍迎了上去。在劍陣的加持下,十多道劍意匯聚於一處,竟形成了一道不弱於陳元的劍意。


    “轟隆隆!!!”


    一青一白兩柄巨劍碰撞在一處,交撞的空間出現了些微的扭曲,竟不約而同的碎裂開來,化作一片片劍刃朝四麵八方飛去。


    “悲風!”


    隨著為首的衡山派弟子開口,劍陣再次變換,竟然將陳元包裹其中,十多柄長劍一起刺出。


    陳元不斷的斬出劍招,阻斷四麵八方而來的劍意,這些衡山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置身於劍陣中他們便是一體,一人可借所有人的力量,根本不容輕視。


    電光火石,金屬的碰撞聲響徹眾人耳中,陳元雖然疲於應付,但一時間也無大礙。


    一旁虎視眈眈的白衣青年眸子中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這個真氣八轉竟然這麽強,要知道尋常的真氣九轉也未必能堅持這麽久,


    不過這個念頭僅是一閃而過,就算天賦再強又如何,想要破衡山劍陣幾乎不可能,光是耗都能把他耗死。


    一柱香後,陳元感受到體內已經去了三分之一的真氣,心不由的沉了下來。


    單打獨鬥下,哪怕是真氣九轉的衡山大弟子他也自信與之一戰,但被困於劍陣中根本施展不開,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離開此陣。


    想到這,陳元心中不由有了計較。


    隨著時間的推移,交戰進行到了白熱化,陳元從一開始的反擊到後麵已經獨木難支,蘇婉兒在一旁看的心急,但沒有前者的吩咐又不敢貿然出手。


    “大家再加把勁,這小子已經不行了。”為首的衡山弟子鼓勁到,眾人像是吃了藥般鼓足了勁,步步緊逼。


    又過了幾招,陳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賣出了一處破綻,被衡山派弟子抓住空子,一掌轟出劍陣外。


    空中,陳元一個懶驢打滾,將長劍插入地麵,劃出一道火花,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足足退了十數米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衡山劍陣,不過如此。”穩住身形後,陳元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


    此言一出,衡山派眾弟子群情激憤。


    “臭小子你說什麽?”


    “你找死是吧!”


    ……


    望著一張張憤怒的臉龐,陳元臉上的笑意更勝,若說剛才在劍陣中他的確不敢如此托大,如今被轟出劍陣,便真是天高任鳥飛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陳元舞動手中長劍,霎時間,可怕的劍意從他體內破體而出,形成了一道劍意世界。


    隨著陳元的舞動,手中長劍疊出道道幻影,一分為二,二分為四,轉瞬間他的周身便已經有萬柄長劍。


    “既然你們喜歡以多欺少,今天我也來試試!”


    “萬象劍訣!”


    隨著陳元話音落下,周身的無數劍影紛紛朝著衡山派弟子衝了過去,每一道劍影都化身為一個動物,或蛇、或虎、或熊,如獸潮般恐怖。


    萬象劍訣,本就是至強者參悟獸潮心有所感而創,也是一招強大的群體劍訣,用在此刻最適合不過。


    “快躲開!!!”


    白衣青年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的淡然,急忙大聲喊道。


    衡山劍訣自然集攻防於一體,不過此時他們所施展的並非完整的衡山劍訣,而是縮減般,麵對這滿天劍雨,每個衡山弟子都是自顧不暇,劍陣的效果更是微乎其微。


    這上萬道劍影,雖然不是陳元十成十的實力,但是已經媲美真氣六七轉的全力一擊了,落在這些低級真氣期弟子身上焉有活命的道理。


    白衣青年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心中抱有一絲僥幸,可這萬箭齊發,哪怕是他也無法擋下啊,何況是這群師弟。


    就在劍影即將落在衡山派眾人身上時,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暴怒至極的聲音猛地響起!


    “豎子安敢!!”


    隻見一位青衫老者禦空飛來,長袖猛地一揮,那鋪天蓋地的劍影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脫胎境強者!


    陳元眼皮一跳,能夠在瞬息間破掉他的萬象劍訣,除了脫胎境強者還有誰?而且至少是脫胎境中期的強者。


    “閣下好大的殺氣,竟然殺上我衡山派來逞威風,我衡山與天下江湖少有往來,當真以為誰都可欺嗎?”老者麵容陰沉,望向陳元的眼神充滿了殺伐決絕之意。


    “在下並不想欺貴派,反倒是貴派一而再在而三的挑釁,前輩是前輩高人,適才是在下失禮了。”陳元雖然自信,卻沒有自信到能夠對付這樣一位強者,不卑不亢道。


    “不管原因是何,剛才若非老夫及時感來,我這十幾位弟子便葬身於此!”老者淡漠的說道。


    “晚輩此來是為報信,並無他意,萬望前輩明察。”陳元眉頭輕皺,強壓住心中的不滿,說道。


    “你來的目的老夫暫且不管,殺人償命,你先自廢修為吧!”老者雙手負在身後,連看都沒有多看陳元一眼。


    陳元怒極反笑,這衡山派當真是霸道至極,師父徒弟同出一折。


    “衡山派的大恩在下記住了,山高水長,後悔有期。”陳元譏諷的說道,轉過身便朝蘇婉兒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老者轉過身,冷冽的說道,陰鷙的眸子如同一柄陰寒的劍,讓人不寒而栗。


    “脫胎境中期的強者就能留下我?”陳元停下腳步,不卑不亢,嘴角帶著的笑容,略微有些譏諷。


    老者臉色變換不定,陳元的劍招很強也很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還這般鎮定,一時間他也吃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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