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身體很虛弱,陳元用真氣緩在其血脈裏流動,將其體內的毒氣逐一淨化。


    他沒怎麽學過醫,但他體內有係統,現在有權限看一些東西,其中就包括怎麽用真氣幫別人療傷。


    婦人是普通人,身體並沒有受致命傷,隻是各種身體機能衰退。陳元用了一個多時辰,用純淨的真氣修複了他受損的身體。


    她感覺身體變得越來月輕盈,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很舒服,能明顯的感覺到,各種技能在恢複,能明顯的看到,她的肌膚逐漸便都有光澤,直到她恢複了三十來歲的年輕模樣。


    看到恢複容貌的母親,肖鵬滿心震驚,無比歡喜:“多謝劍尊叔叔對家母的救命之恩,肖鵬必以死相報!”


    砰砰砰,肖鵬給陳元連磕三個響頭。


    “先生,你何必救我?”少婦不但不歡喜,反而一臉愁容。


    她的容貌恢複了,但因為毒素在體內太長時間,身體受損嚴重,缺失營養,頭發依然是白色,倒有一種別樣的美。


    “母親,您為何如此說?”肖鵬擔心母親想不開,急忙問道。


    “唉……”少婦重重歎了一口氣,許多無奈與悲涼全包含其中。


    陳元問道:“夫人是在擔心給你下毒之人會來找麻煩?”


    肖鵬更加急迫:“母親,您是被人下的毒?什麽人做的?”


    少婦看著年僅十歲的兒子,無比憐惜,心疼。忽然,她身上湧出來一股莫名的力量,翻身跪在陳元麵前:“先生,您可否救人救到底?”


    “夫人有事盡管說,無需這樣!”陳元扶起少婦躺好,讓她慢慢說。


    “給我下毒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孩子的大伯。當年他與鵬兒他父親一同來我家提親,我沒選擇他,他便一直記恨於心。”


    “我丈夫便是他謀害的,之後他多次想對我圖謀不軌,我誓死不從,他便給我下毒,時不時來威脅我!”


    “先生,你若不救我,鵬兒或許還會有一天生路,你救了我,你走之後,我家的日子會更不得安寧!”


    “求先生帶走鵬兒,收其為徒,或者讓其當牛做馬都成,好比在這裏受人欺淩!”


    少婦說出忘事,悲從心來,怒從膽生。


    “母親,您為何沒有對我提起這些事?”肖鵬無比悲痛,緊緊攥著拳頭。


    少婦撫摸著兒子的頭,道:“我若告訴你,以你的脾氣,肯定會去找那個畜生拚命,就算你能殺了他,你也得陪葬,不值得,母親也舍不得!”


    肖鵬眼睛含淚:“母親,您放心,我不會衝動,我會好好學本事,等有能力了,再去找那個畜生報仇!”


    肖鵬對著陳元再次跪下:“先生,我想跟您學劍,請您收下我吧!”


    這便是少婦說的救人救到底,要不然,陳元走後,肖鵬的大伯指不定會怎麽對付他們孤兒寡母。


    陳元仔細觀察肖鵬,摸了摸了他的骨頭,確實是練武的好材料,隻是不知是什麽骨。


    他問道:“你學劍隻是為了報仇嗎?”


    肖鵬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必須得報,否則枉為人子,枉生於天地之間,報仇是必然的。但我想跟學劍是想保護母親,保護我所在乎的人!”


    陳元默默點頭,這孩子的心性不壞,堅韌不拔,好好培養,必然會有出息。


    “既然有緣,你又如此合我的心意,我便收你為徒!你要切記你今天說的話,若你學成之後為非作歹,我定不饒你!”


    “徒兒拜謝師父,謹遵師父教誨,絕不敢忘!”肖鵬又給陳元磕了三個響頭。


    這孩子的頭都磕破了,陳元有些不忍,幫他清理好傷口。


    少婦這下鬆了一口氣:“多謝先生!”


    陳元吩咐肖鵬:“你母親身體虛弱,拿著錢去買一些雞鴨魚肉,蔬菜水果,好好給她補補!”


    “是,師父!”肖鵬不敢違抗師命,接過錢便出去了,一會兒便領著慢慢的菜籃子回來了。因為家中有雞鴨,他隻買了一條魚,與一些新鮮蔬菜。


    這孩子別看小,燒的一手好菜。


    陳元在孩子做飯的時候,給少婦用真氣度了一下身體,將她堵塞的血脈徹底梳理好。


    晌午吃過飯,少婦沉沉睡去。陳元在院子裏教肖鵬練劍。


    不得不說,肖鵬是一個天才,短短兩個時辰,便將陳元教的一套青雲劍法耍的有模有樣。


    好好練上幾天,遇到其他劍者時,就算不會取勝,亦能自保。


    陳元站在高處,微微點頭。目力所及處,見到一群人朝這裏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旁邊跟著的是肖鵬的大伯,肖達。


    肖鵬看到肖達事,目露殺氣,但卻忍住了,收起陳元給他製的木劍,立於旁邊。


    “群哥,就是他搶了人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肖達指著陳元,對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身穿青衣劍服,打量了一眼陳元,抱拳道:“在下雪山村主事,郭群,少俠既是劍尊,當光明磊落,為何欺淩弱小?”


    肖鵬抱拳施禮,直言道:“郭主事誤聽小人讒言,並非我師父搶奪地圖,而是我將地圖賣給了我師父,全村老少皆可作證,還請郭主事明察!”


    肖達立刻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怎麽說話呢?誰是小人?你母親就是這麽教你的嗎?要不是看你沒有父親,母親又重病,你又年齡小,老子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郭群對陳元說道:“事情我已知曉,雖然地圖是孩子賣給你的,但地圖畢竟是肖家的,一個孩子知道什麽?還請少俠將地圖交還給肖家!”


    “在分家之時,他們選擇要金銀財寶,我們選了地圖,當時村主親自作證並寫下了憑證,地圖我們是賣是燒,與他人無關!”


    少婦從屋中走出,白發盤在頭頂,身著白色皮襖,麵容雖然憔悴,卻有種嬌柔美,聲音如幽蘭,纖柔的手中拿著一張嶄新的文書。


    “你好了?”肖達等人的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目光落在少婦身上,再也難以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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