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大漢之後,前路一路平坦,順利下山,一路交手停留隻不過短暫時間,內衛眾人並未來得及趕來圍捕,他們已經脫離包圍。


    隨後眾人奪走山下圍阻內衛的快馬,馬不停蹄,一路飛奔,半日之後,確認後麵無追兵追來,這才停下。


    之後便是一路平坦,將會安全。


    既然無追兵追來,就說明內衛之人並未分開人手,前來追捕他們這些無關緊要之人。


    在自己等人從山下逃離之後,對再遇的圍阻之人並未趕盡殺絕,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這一行人隻有幾人,傅天星等人並不在自己一行人中。


    圍捕傅天星等人,才是緊要之事。


    他們一行人衝殺脫離,殺掉內衛眾多高手,他們當然也不願意就這麽輕易放掉自己等人,但他們也知道派小部分人前來追殺,隻會被反殺。


    如果派眾人前來追殺自己一夥,那麽圍捕傅天星更不可能。


    確認無人追來後,陳元便知道那些內衛選擇追捕傅天星下落。追殺自己等人可以解心頭之恨,但抓住傅天星才是國師的任務。


    他們自然會選擇。


    行至長陵,陳元與眾人告別。


    隨後來到長陵碼頭,乘船而下,前往南國都城。


    ……


    就在陳元等人脫離之後三日,南國國師府內,身披僧袍,卻似僧非僧打扮,無結疤修行的中年人,正是南國國師。


    他正盤坐胡床上,一臉平靜,而他對麵屏風內一個怒斥聲音傳來。


    “這麽多人竟然讓傅天星跑了?這群內衛和江湖人統統該死。不讓他把消息泄露,不能再有半點風險。”


    那似僧非僧的中年國師,不理會怒斥聲音,平靜說道。


    “當初如果不是你急於修煉,使得詭異魔功錯亂,差點走火入魔,也不會吞噬他人血肉,讓人發現。”


    “你敢質疑我?”


    那怒斥聲音,低沉吼道。


    國師宣了聲佛號,沒有理會回答。


    看到如此,那屏風後麵之人情緒更加憤怒,但之後仿佛忍住,並未爆發。他再次開口,已經恢複理性。


    “我功法已修煉到緊要時刻,一旦突破,達到真武境,成為武者頂尖層次,在這天下就能有立足之地。


    之後蟄伏下去,等我安然打開那隱秘處的寶藏。由此寶藏,等待我大功告成,成就武道頂峰之日,就是我南國崛起之時,豈會再看大夏朝臉色。”


    那人繼續說道,“等待查到傅天星下落,你親自前去,要確保萬無一失,不可再有隱患。”


    “還有,那連殺數為內衛高手的江湖人,查出身份沒,此人突然出現,是否跟真武道宗有關?”


    “傳來的消息,已經查清此人最早出現在大夏朝雲州,據說是一直在東藏州修行,來曆雖然有些存疑,但我又派人同時查了他的出手使用的招式功法。


    此人擅長刀法,同時有使用劍法,卻並非真武道宗功法。刀法乃是百年前血刀門的《血刀經》。”


    國師想著傳信上麵詳細描述跟他對戰死去的屍體傷口,分析說道。


    “自從真武道宗弟子死去之後,我就派人詳細收集真武弟子信息,並無人與這些詳細相應。”


    “很好。南國乃是屬國,真武道宗即便再是武道大宗,也不會讓超脫境高手潛入屬國,一旦發現,此事傳出,就是觸犯大夏朝禁忌的後果。


    真武道宗不會為了一個弟子,冒險承擔如此後果。”


    那屏風後之人說完之後,又吩咐道。


    “真武道宗的張叔夜不日就會抵達都城,你派人以防止他人冒犯為借口,安排人注意進入院內陌生人。


    武者被監視自有感應,盯住陌生人,就很難發現我們所為,即便察覺,也是我們防範外人衝突冒犯。”


    此人吩咐完之後,正要離去,卻聽到屋外有人前來,他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前來之人乃是國師心腹,在屋外求見,待國師開門之後,那人遞上傳來的最新消息,隨後躬身退去。


    關閉房門,打開信件,輕歎一聲,感知到心腹遠去之後,開口說道。


    “不用追查傅天星的下落了。之前通過千牛衛裝扮國君之人,透漏國君力保他的消息,謊騙他押送都城,並給他再次聯絡國君的渠道,留下引子。


    原本隻是步閑棋,沒想到他逃出後,竟用此秘密渠道,甘冒風險再次傳信聯絡國君,裏應外合誅殺貧僧。


    這便是他傳送到宮內的信件,他不日就會達到都城外,潛伏下來。”


    “桀桀,很好,傅大人忠君愛國,等待日後南國擺脫大夏朝控製,不在是寄其籬下,他的死就是死得其所。”


    那屏風後消失之人再次出聲,聲音消失之後,再無聲音,已經離去。


    ……


    陳元離開長陵之後,達到最近城池,在追捕消息還未散開之時,離岸變換身形外貌,改頭換麵,再次乘船順流直下,一行數日。


    以陳元現在麵貌,隻要不是他出手,或者恰巧被當初在場的圍捕內衛看到,確認氣息,就不用擔心暴露。


    船行趕路極快,一路客船上,陳元放鬆下來,領略南國秀色山水。


    陳元走出船艙,來到船頭,南下都城的客船上,不少搭乘乘客,看著兩岸山色,天然美景,不斷發出讚歎。


    但就在這時,陳元忽然聽到船頭一側,憤怒抱怨之聲傳來。


    “大夏朝欺辱我南國久已,這次派來朝廷大員說是處理屬國事宜,但並未經我南國同意,直接插手,猶如強盜。


    我南國國小貧弱,武者不如大夏朝強大,即便是最強者也不過是真武境界,難真武道宗隻不過來了個脫胎境武者,就讓國君掃榻以待,我南國還有何顏麵……”


    “數百年來,此等事情不都是如此嗎?百年來國君都已看淡,我等議論有何有意義。”


    那人同伴也是歎息與忿恨說道。


    “隻恨那夏朝勢大,夏皇……”


    這南國讀書人的抱怨,引得周圍一些南國江湖人也被感染,麵有羞愧與憤怒,使得剛才美景愉悅氣氛蕩然無存。


    他搖了搖頭,回到窗內房間。


    之前那書生說的雖然是抱怨,但也有有用信息。


    “那人說的應該就是張師叔一行,看來已經到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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