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陌龍乃是縱橫家家主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不同於其他的徒弟,其他的徒弟繼承了縱橫家家主的思想,而公孫陌龍則是繼承了縱橫家家主的劍道。


    公孫陌龍本就是一道殺氣轉世,雖然比不上上古大佬的跟腳,但在這個時代來說,亦是非凡了。


    他學了縱橫家家主的劍道,將縱橫之劍演化成了一招殺劍。


    一劍出,必見其血。


    公孫陌龍在全力爆發的情況之下,他以地仙之境可斬殺天仙,甚至連金仙都可以傷到。不過是有條件和代價的,他必須離對手很近,二來是需要消耗自身的本源之力。


    公孫陌龍此番去刺秦,不論他能否成功,不論他能不能保住性命,他肯定會化作廢人一個,永遠也無法修行。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還好說,如果是一個修行者,所要承受的人族氣運反噬是巨大的,不經過萬萬年的輪回,是難以洗滌那股反噬之力的。


    公孫陌龍背著一把長劍,站在結界處,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定是有去無回。


    除了各家家主之外,有諸多弟子相送,給予公孫陌龍最大的敬意,因為公孫陌龍是為了百家的未來而去,並且是有去無回。


    縱橫家家主說到:“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放心,就算你墜入九幽,師傅一樣會將你從九幽之地撈出。”


    小說家家主跟著說到:“你是為了我百家大業而去,我會為你再造身軀。”


    各家家主都是大神通者轉世,他們要在九幽之地撈出一個人的神魂很容易,小說家家主更是女媧娘娘轉世,他有能力再造身軀。


    不過公孫陌龍是去刺殺秦王,肯定會被人族氣運反噬,想要救沒有那麽容易。並且人族上麵有三皇五帝,各家家主不可能會去救。


    現在各家家主隻是為了讓公孫陌龍辦事,所以才畫一個餅在哪裏,讓公孫陌龍盡心盡力辦事。


    其他的那些弟子和公孫陌龍不知道,趙江河卻知道。


    隻不過趙江河不好插手而已,也不好多說什麽。如果是推自己的徒弟和朋友去送死,趙江河肯定早就翻臉了。


    趙江河隻要站在一邊靜靜地看戲就可以了。


    名家家主說到:“鹹陽城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等到你去了鹹陽城,自然有人安排你入宮,助你斬殺秦王。”


    公孫陌龍說到:“師傅,各位家主,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秦王斬殺的。”


    縱橫家家主點了點頭,說到:“你去吧!”


    公孫陌龍獨自一人前往鹹陽城。


    這一次各家家主沒有加持神通在公孫陌龍的身上,因為有了之前那一次,再加上秦王已經身受重傷,如果他們還像之前那一次那樣,恐怕就真會引來三皇五帝的不滿。


    再說公孫陌龍不同於伏意,伏意的一身力量來自於各家家主,根本無法發揮出那些神通的真正威力。


    公孫陌龍隻有一招,十步以內出一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這就是公孫陌龍的優勢,其實他更適合做一個刺客,不用鬧出很大的動靜,隻要靠近公孫陌龍,來上那麽一劍就行了。


    成與不成,就看造化了。


    在公孫陌龍起身刺殺秦王之時,道家就已經知道了。


    道家家主找來慎到,對著慎到說到:“各家家主再次出手,縱橫家家主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公孫陌龍,那公孫陌龍乃是一道殺氣轉世。


    隻要公孫陌龍能夠靠近秦王,突然出手的話,定會引動秦王體內的誅仙劍意。那時人族氣運與國運無法鎮壓誅仙劍意,秦王命喪九幽的可能性很大。


    秦王一死,各家家主就會聯合各國之人劃分秦國,推出自己的代言人爭奪氣運。他們已經挑選了楚國項氏,我們也要開始做準備了。


    你去沛縣,找到押送服役之人,他就是我道家挑選的代言人。”


    慎到說到:“師傅,那個人叫什麽?又是何出身?”


    道家家主說到:“姓劉名邦,並非什麽名門出身,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慎到說到:“其它各家挑選的都是六國貴族,具有先天優勢。我們挑選一個小人物,是不是會對我們不利?”


    道家家主說到:“秦國之所以能夠一統神州,是因為匯聚了七國之氣運。秦國覆滅,代表著七國氣運將成過去式。其它六國還想爭奪神州,恐怕不可能,我們唯有另遠一人,開辟新的氣運。”


    道家之主乃是太上老君轉世,對道的運轉演化的理解超過其它之人,他當然比其它之人更容易獲得“天機”。


    其它那些家主還想著從六國貴族之中挑選一個代言人,就是為了六國的殘餘氣運,以殘餘氣運吞噬所有的氣運,最後一舉奪取大統。


    他們隻看到了六國還有殘餘氣運,沒有六國氣運與秦國氣運是相連的,秦國覆滅,秦國氣運消散,六國氣運一樣也會跟著消散。


    慎到聽了道家家主的話之後,他獨自一人趕往沛縣。


    沛縣並不是一個多大的城鎮,城內的人也不多,慎到一到沛縣就打探到了所有有關劉邦的信息。


    這哪裏是一個普通人呀!根本就是連普通人都不如,劉邦完全就是一個小混混,每天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到處混吃混喝。


    挑選這樣一個人爭奪氣運,這真的好嗎?


    慎到並沒有現身,隻是在暗處觀察劉邦。劉邦得了上官的命令,押送服役之人去往臨洮。


    那些服役之人都是沛縣之人,其中有一些人還是劉邦的朋友。送自己的朋友去服役,其實劉邦有些不忍。


    劉邦雖然是一個小混混,但他也隻是遊手好閑,每天混吃混喝而已,他的本心並不壞。


    這些服役之人大多都是他認識的人,怎麽可能忍心看著他們去送死。去服役之人基本上是有去無回,一路上有不少的人逃離。從剛開始的幾千人變得隻有千多人。


    劉邦看著那些人逃離,他也不阻止,那些逃離之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人數越來越少,劉邦的好友樊噲說到:“你是押送之人,跑了那麽多人,你肯定會要被問罪的。”


    蕭何也跟著說到:“樊噲說得對,不能再讓一個人逃走了,不然你會被殺頭。”


    劉邦笑著說到:“反正已經跑了那麽多人,我已經沒有活路了。再跑掉一些又怎麽呢?反正跑一個是死,跑千個也是死,全部跑光還是死。你們不必再勸說了,在讓第一個跑走之時,我就知道了自己的一場。”


    樊噲看著劉邦還能笑得出來,他氣急敗壞的說到:“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臨洮,上官問罪,你怎麽辦呀?”


    劉邦說到:“管我幹什麽,你們跟他們一起逃吧。”


    樊噲說到:“我們是兄弟,怎麽可能拋下你一個人逃走。要走我們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蕭何也跟著說到:“你去往臨洮必死無疑,不如我們逃去壩下,哪裏有六國聯盟的軍隊在。我們投靠六國聯盟,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我們的性命。”


    劉邦說到:“六國聯盟看似勢大,不過也隻是小打小鬧,被秦國剿滅是遲早的事,我們投靠六國聯盟一樣沒有活路。”


    劉邦雖然隻是一個小混混,但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他懂,他甚至比大部分的人都懂得多。


    六國聯盟在劉邦看來,一樣的不成氣候,被秦軍剿滅是遲早的事。


    樊噲說到:“去臨洮是死,不去臨洮也是死,投靠六國聯盟也是死,這麽說來我們橫豎都是死。”


    蕭何說到:“一開始就應該不讓一個服役者逃走。”


    劉邦說到:“都是同鎮之人,我還受過不少人的恩惠,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呢?”


    蕭何說到:“逃走一樣是死。”


    劉邦說到:“不被抓到就不會死。”


    樊噲說到:“我們也可以逃呀,隻要不被抓到不就行了。”


    蕭何說到:“你能放得下家中老母嗎?那些逃走之人大多是隻求自己活命,如果你能做到,就可以像他們一樣獨自逃走。”


    樊噲失言了,他是不可能丟下自己的老母親的。


    劉邦說到:“隻能怪我們生錯了時代,在這個時代,想要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


    慎到一直躲在人群之中,他發現劉邦雖然是一個小混混,但其實也是一個仁義之人。


    又聽了劉邦與好友的對話,他發現劉邦是一個有眼界之人,同時內心其實也是有抱負的。


    隻不過是時代所迫,他一個毫無背景之人,在這個時代,也就隻能隨波逐流了。平日裏一副小混混的模樣,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到這一刻,慎到才認同劉邦。


    之前隻不過是因為道家家主的原因,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不認同的。


    蕭何聽了劉邦的話,也跟著歎了一口氣,他說到:“今晚恐怕又有不少的人會偷偷的逃走。”


    劉邦說到:“隨他們去。”


    日落西山,劉邦等人就地而休整。等到太陽完全落下之後,午夜時分,月亮懸掛在高空。


    劉邦並沒有睡著,越離臨洮近,他就越是輾轉難眠。


    劉邦聽到腳步聲。腳步聲很小,是怕將劉邦吵醒,劉邦知道是又有人逃走了。怕死是人之常情,服役是為了修建城牆,那是一個極大的工程,每天都有人埋骨在城牆之下。


    服役之人害怕自己也會埋骨在城牆之下,為了活命,他們隻好在還未到達臨洮之前就逃走。


    那腳步聲越來越遠,劉邦起身看著月亮,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刻慎到一直跟在那些逃離之人的身後,走了大概千米之後,慎到以神通引一道氣運化作一條白色巨蛇擋在路中間。


    這是道家家主攝取的一絲秦國與六國氣運,隻要慎到驅動神通就可以將其引動。


    這一絲氣運並不會對秦國和六國造成實質上的影響,但如果誰能將這道氣運斬斷,誰就能成為克製秦國和六國氣運的人。


    那氣運所化的白蛇長百米,眼珠比水缸都要大上幾倍,至於什麽是血盆大口,那白蛇的嘴就是血盆大口,一張口就可以吞下數人。


    那些準備逃離之人看到白蛇之後,嚇得三魂七魄懼散,臉色煞白,一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動,深怕被白蛇吞食了。


    眾人回神之後,總有膽大的,這時候就應該快跑,不一定要跑贏白蛇,隻要能夠跑贏同行之人就可以了。


    “有蛇呀!”


    一個人開始跑了之後,其他人立馬跟在後麵跑,一個個紛紛往回跑。


    這白蛇乃是氣運所化,根本就不可能會吞食這些人,其實也沒有什麽戰鬥力,隻不過是一個花架子而已。


    劉邦聽到叫喚聲,朝著叫喚聲看去,其他人也被叫醒。


    隻見一條巨大的白色追著逃離的那種服役者,所有的人都嚇得聚集在一起,不斷的往後退。


    劉邦拿著自己的佩劍擋在白蛇的前麵,樊噲和蕭何進步護持在劉邦的身旁。


    劉邦舉劍說到:“怕什麽怕,一條妖蛇而已。”


    其實劉邦也怕,但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能怕。害怕就會生亂,亂了就容易被妖蛇擊破。


    白蛇開口說到:“我乃白帝之子,願和你一起誅滅暴秦,平分江山。”


    劉邦說到:“好一個妖蛇,竟敢妖言惑眾,白帝乃我人族五帝之一,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妖蛇而已。”


    三皇五帝乃是人族最強者,他們的妻子中有來自於其他種族的,不過為了保證自己的血脈純正,三皇五帝絕對不會與來自其他種族的妻子生子。


    除非褪去原來血脈,完完全全的化作人族。所以同身為三皇五帝中的白帝絕對不會有一個白蛇兒子。


    白蛇說到:“我助你誅滅暴秦,登上帝位,難道不應該平分江山嗎,”


    劉邦說到:“你最好快點離去,不然我一劍將你斬殺了。”


    白蛇說到:“我今日就是不離去,倒要看看你如何將我斬殺。”


    劉邦說到:“你以為我不敢?”


    白蛇說到:“你斬吧!你斬我頭,我亂你頭,你斬我尾,我亂你尾。”


    白蛇的語氣好似吃定了劉邦不敢斬殺他一樣,劉邦聽了之後,怒火衝腦門,膽又從心生,拿著佩劍一劍斬去,正好將白蛇從中間斬斷。


    白蛇一分為二,鮮血噴出。那鮮血顏色很奇異,不像是任何生靈的血。


    劉邦四濺的鮮血,他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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