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離開酒樓,趙江河隱身跟在說書人的身後。


    說書人出了酒樓之後,買了一些東西,然後一路西行出城,一路上說書人也未有停留,到了一個小村莊。這個小村莊正是說書人所住的村莊。


    趙江河跟著說書人一起走入村莊,村莊的規模並沒有多大,但裏麵卻很是整潔,與一般的村莊不同。


    在這個時代,大部分的村莊都比較混亂破舊,這個村莊裏的房屋建築卻很是幹淨清爽。


    到處都充滿了新意。


    看著那些勞作的村民,一個個也不同於其他村莊的村民。臉上洋溢著笑容,雙目有神,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可以看出這些村民的生活水平高,至少是小康水平。


    在這春秋時代,能夠達到小康水平的人又隻有多少呢?恐怕唯有住在都城內的人才能做到。


    一個村莊能夠擁有這麽高的生活水平,定是有什麽際遇。


    聖賢轉世降臨,這就是最大的際遇。


    說書人走進一間院子中,這院子並不是很大,但卻也與眾不同,一走進院中,趙江河就感知到了氣場的變化。


    好似獨立在宇宙之外一般。


    那說書人說到:“姚虞。”


    “回來了。”從房間裏走出一男子。男子的表情冷淡,骨子裏透著一股高傲。一眼望去,就知道這人並非一般之人。


    這姚虞出生不久,父母雙亡,幸虧得了這位說書人的照顧,不然能否長大都不知道。


    說書人已經習慣了姚虞的高傲,他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說到:“你知不知道,今日我收了很多錢,你快看看。”


    說書人將所有的錢拿了出來,姚虞看都沒有看一眼。


    徐虞看向趙江河所站的地方,趙江河一愣神,他可以確定,對方一定看到了自己。到了趙江河這種境界,他怎麽可能感知不到對方的目光究竟有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呢?


    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感知到。


    說書人見到姚虞的目光神情,他隨著姚虞的目光看去,問到:“怎麽呢?那個地方有什麽?”


    姚虞說到:“出來吧!”


    姚虞明明修為境界不高,卻能看見趙江河,並且姚虞說出來之時,趙江河明顯感知到空間對他有一股排斥力。


    能夠有如此本事的,肯定是混元大羅金仙。


    混元大羅金仙乃是宇宙的唯一,與道同在,說出的每一句話代表的就是宇宙之道。姚虞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讓趙江河受到了空間的排斥,這姚虞肯定是混元大羅金仙。


    帝辛說小說家的背後是女媧,沒想到是女媧親自下界,而不是女媧勢力中的某一位大羅金仙下界。


    既然是女媧開口,趙江河怎麽可能不現身。


    趙江河現身出來,說書人大吃一驚,他指著趙江河,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不跟著你來,怎麽會知道此地聖賢呢?”趙江河說到,說完之後又接著對姚虞說到:“能夠見到姚先生這乃我的榮幸。”


    姚虞說到:“原來是大帝降臨。”


    說書人已經混亂了,一直跟自己生活的人成了聖賢,給自己錢的人是天界大帝。活了這麽多年,一直平平淡淡,雖因為姚虞的原因,生活過得好多了,但依舊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說書人聽還是聽過修行者,但從來沒有見過,今日竟然見到了天界大帝,和自己住的人卻是聖賢。


    說書人的內心怎麽會不淩亂呢?


    “你們聊,我出去走走。”說書人冉冉說到,然後失神落魄的走出了院子。


    趙江河說到:“原來是娘娘親自下界,看來娘娘很是重視這次氣運之爭。”


    姚虞說到:“佛家立橫豎三世佛,太上道兄聯合三教之力創立道家,其他各位也紛紛下界爭奪人族氣運。這是各方勢力重新洗牌的機會,天界不也有九天雷祖大帝轉世嗎?我媧皇天本就不是什麽大勢力,如果我不能親自下界,恐怕諸天萬界再也不記得我女媧了。”


    對於那些大佬來說,他們最重要的就是追名聲,因為有了名聲才有氣運。


    那些諸天大佬為什麽會轉世下界,就是為了傳播自己的道,擴散自己的名聲。


    趙江河說到:“道家、佛家都有自己的思想,也有成體係的修行之法,但娘娘沒立教派,修行之法未成體係。娘娘雖然是混元大羅金仙,但也難以與其他人爭奪。”


    姚虞說到:“爭不爭得過,還需要爭了之後才知道。”


    趙江河說到:“我有一辦法,可以讓娘娘站穩腳跟。”


    姚虞說到:“你乃天界之人,天界也參與了這次氣運爭奪。你說吧,你想蔥我這裏得到什麽?”


    女媧娘娘又不是愚蠢之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一切都是利益使然。


    趙江河說到:“當年我與帝辛有過一麵之緣,我答應他幫他保住妲己。後來他求你相助,也就沒有我什麽事。不過畢竟是我欠他一個承諾。前一段時間,我見到帝辛,他讓我幫他帶回妲己。”


    姚虞說到:“妲己?妲己為了我辛苦了那麽多年,她找到了真愛,我當然願意成全她。”


    趙江河已經得到了女媧的承若,他的目的達到了,趙江河笑著說到:“天無情,人有情,無情與有情就好比陰陽之道。要是能夠把這些記載下來就好了。”


    “記載,不錯記載下來。”姚虞本想著讓他人講解自己的事,可大家講又隻能流傳多久呢?要知道人是最善忘的。


    如果將故事寫成書就不同了。


    趙江河接著說到:“娘娘要成立教派是不可能的,畢竟其他那些混元大羅金仙不會同意。但娘娘可以創立一個流派,培養一些人專門寫故事。寫故事的人多了,娘娘還怕你的事跡不會流傳下去。”


    姚虞說到:“不錯,妲己隨時都可以離開媧皇天。”


    趙江河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麽容易就辦成,他拜別姚虞之後,便去往楚國。


    趙江河去楚國,是為了找太上老君,跟在太上老君身旁,定能夠學到許多。趙江河之所以沒有留在姚虞身旁,與其一起論道,一來是他與女媧娘娘不熟,二來是女媧不會輕易將自己的道講給他人聽。


    趙江河離開之後,姚虞開始將自己的故事寫下來,並且開始教村莊裏的人寫故事。不過所寫的故事都是與女媧有關的。


    一時之間,出現了許多與女媧有關的話本。


    ……


    趙江河來到國,一進魯國都城就聽到有人議論有一位學者在西城講學,任何人都可以去聽學。


    在這個時代,眾人把知識看得極為重要,又豈會輕易講學呢?並且還是任何人都可以去聽。


    想都不用想,定是太上的轉世之身了。


    趙江河來到西城講學之處。


    問道居,一間規模較大的學堂。這學堂本是一藏書之所,由於太上的緣故,所以改名問道居。


    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其中,聽太上講學,任何人有疑問都可以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問道居內擠滿了人,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寒門,也有豪門,一眼望去,至少有數百人。


    那些人聽得如癡如醉。


    趙江河看著坐在最中間的太上轉世之身,太上的轉世之身與太上長得一模一樣,鶴發童顏,一眼看上去,其年紀就已經不小了。


    其他大佬轉世,都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唯有太上還保留著自己原有的樣子。


    趙江河混入人群之中,太上講的每一句話都讓趙江河有所領悟。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就感覺道就在眼前,隻要自己伸手就能抓住。


    混元大羅金仙講道就是非同一般,講道剖析的那麽清楚。


    在趙江河走進來之時,他就注意到趙江河了。太上不動神色,趙江河隻是輕輕一笑。


    太上講道,沒有天花亂墜,也沒有種種異象,就好像一個普通老者在講一些很普通的道理一樣。


    不過這位老者所講的道理,有一聽就明的,也有一些怎麽也聽不明白的。


    太上停下講道,過了半刻,眾人才回神。


    趙江河最先回神,但他並沒有出聲,他在等,等其他人提問。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問題,不同的問題有不同的答案。


    趙江河想了解更多,他想先聽聽他人的問題,看太上如何解答他人的問題。


    一人說到:“都說這裏有一位賢者講學,聽了半天,不知道講的什麽也不過如此。”


    這人年紀輕輕,穿得很是華貴,一看就不是一般之人。


    太上講道,有難有易,不管是什麽人都會有所收獲,這年輕人擺明了就是鬧事。


    其他人見到那年輕人鬧事,一個個敢怒不敢言,更說明這人貴不可言,至少在這魯國之內,少有人敢得罪他。


    太上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說到:“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不聽。”


    那年輕人氣得麵色發青,在這魯國之中,有誰敢這樣和自己講話,要不是有人逼著他來這裏聽講學,他才不會來了。


    年輕人冷笑一聲,說:“講了半天,我也就聽到了一個道字,這道究竟是什麽呢?”


    年輕人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他並非什麽都不懂的紈絝子弟。道豈是一般人可以講清楚的,他問如此之難的問題,就是為了可以為難太上。


    看年輕人嘴角的冷笑就知道了,他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


    年輕人此刻在想:就你一個未老先衰之人,你要是能夠講得出來,那雪地之上就可以開蓮花了。


    太上說到:“流水是道,日月是道,你是道,我是道,道就是道。”


    年輕人說到:“說了半天,你依舊沒有說清楚什麽是道。”


    太上說到:“道是說不完道不盡的,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你之道,我之道,是道也非道。悟到了就悟到了,悟不到就悟不到。”


    趙江河聽到太上的回答,心中不由想到,難怪道家鬥不贏佛家的,就這樣的態度,怎麽可能都得過呢?


    眼前這小子的身份明顯不一般,為何不好好的講解,最好說得天花亂墜,這樣才能讓那小子心服,道家思想傳播起來不就更容易。


    要是佛家的話,一定不會像太上這樣。


    那年輕人很是補服氣,這是什麽態度呀!


    年輕人心高氣傲,太上也有自己的高傲,兩人注定談不攏。


    年輕人被太上一懟,他更是氣憤,正準備拂袖離去。趙江河突然說到:“眼見到的和心裏想到的,都是道。道包容萬象,唯有自己去參悟。既然你能提出來什麽是道這個問題,就應該自己去解決。


    因為世界之中,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從他人那裏獲得答案的。”


    年輕人轉頭看向趙江河,問到:“你是什麽人?竟然出來教導我。”


    趙江河說到:“並非教導,隻是好心提醒。我再提醒你一下,不管是什麽人,都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


    年輕人說到:“我乃魯王之孫,你又是什麽身份,有什麽值得我學習的。”


    趙江河說到:“身份可以讓你受到良好的教育,但身份並不代表你懂得多。你還是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


    趙江河的聲音落在其他人的耳中,就隻是很普通的聲音,但落入哪位魯王之孫的耳中,好似魔音一般。


    隻見那魯王之孫好像中邪了一般,帶著自己的護衛走出了問道居。


    在場之人皆是魯國之孫,怎麽可能沒有聽過有關魯王之孫的事呢?魯王之孫雖有這些才能,但眼高於頂。


    一個眼高於頂的人又豈會聽他人之話呢?


    眾人紛紛看向趙江河,他們在猜測趙江河的身份。這人究竟是誰,竟然可以嚇退王孫。


    太上說到:“你們還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今日就到此為止。”


    眾人答:“多謝聖賢講學,我等沒有問題。”


    魯王之孫鬧這麽一場,再加上趙江河的身份未明,一個個那還有心情問道。或是好奇,或是擔心。


    好奇的則是想去打聽趙江河的身份,害怕的則是想快點離開這麽,怕魯王之孫殺一個回馬槍。


    眾人離去之後,整個問道居隻剩下趙江河與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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