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容走出包廂之後,他並沒有離開,反而是走進了廚房。


    在廚房裏正有一位中年男子在炒菜。


    中年男子感知到了孫正容,他卻沒有抬頭,而是一邊炒菜一邊說到:“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他的傷勢究竟嚴不嚴重?”


    “你這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竟然會在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看來你是想將他拉入你們特殊事件管理局吧。”


    “身為南湘分局的局長,當然要為南湘分局著想。”中年男子的手腕一抖,鍋裏的菜騰空飛起,剛好落入旁邊的盤子中。


    整個過程是行雲流水,相當的熟練。


    一看就是一名大廚,這位中年男子不止是一位大廚,更是南湘分局的局長。名叫謝一凡,是一位顯聖高手,也是南湘唯一的一位顯聖高手。


    誰能夠想到南湘第一高手,竟然喜歡做飯。


    謝一凡將菜端到孫正容的麵前,說:“嚐嚐。”


    “不錯,手藝大漲。以後如果不做南湘分局的局長了,你可以開一間餐廳。”孫正容嚐了嚐說到,之後他又接著說道:“他傷很嚴重,也很棘手。”


    “哦,還要你孫神醫感到棘手的傷?”


    “神醫神醫,又不是真正的神。就算是真正的神,也不是萬能的。”


    “不管怎樣,還是麻煩你一定要將他治好,畢竟他是因為我們特殊事件管理局受的傷。”


    “看來你是吃定了他。不過在我看來,想要他加入你們特殊事件管理局並沒有那麽容易。”


    ……


    在包廂之中,王鴻軒說:“江河,你不用擔心,孫前輩是醫學宗師,他定能夠治好你的傷。”


    “你覺得我像擔心的樣子嗎?”趙江河笑著說到。


    從一開始,盛月開就多次注意到趙江河。趙江河的臉上的確沒有露出過半點擔憂,就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竟有如此心性,盛月開不由的高看一眼。


    趙江河當然很淡定,因為就算孫正容治不好他,他也有辦法自己治好自己。正所謂還有後路可走,又何必慌張。


    如果真的沒有後路,趙江河怎麽可能這麽淡定。


    伍四一在一旁說到:“趙兄弟的確好心性,難怪有緣可以進入精神幻境。據我們了解,趙兄弟現在在一家培訓中心做兼職。不知趙兄弟有沒有興趣辭掉兼職,來我特殊事件管理局上班。”


    趙江河轉動眼珠,猶豫不定。畢竟他也不是很了解特殊事件管理局。但他知道既然是官方特殊部門,定要遵守很多規定與紀律。


    以前他雖然向往一個金飯碗,但也不想被太多條例規定管住,所以他才會選擇做老師,並且還選擇在小地方的學校做老師。


    現在他成為修行者之後,他就更向往大自在了。


    更加的不想被一些條條框框束縛。


    趙江河轉頭看向王鴻軒,又看了看盛月開與伍四一。


    伍四一說:“加入我們特殊事件管理局之後,不止可以獲得各種修行資源,還有高手指點。而且一年至少能獲得十二個精神幻境的名額,並且在精神幻境中獲得的一切物品都不用上交。”


    伍四一一開口就祭出了各種好處。


    資源與高手指點對修行者來說很是重要,那精神幻境就更重要了。


    畢竟資源出自於精神幻境,並且精神幻境裏有大量的高手,比現實世界厲害的高手多得多,隻要操作點的好,也能獲得幻境中的那些超級高手的指點。


    趙江河最在意的還是精神幻境的名額。


    精神幻境的名額是很難獲得的,趙江河是運道好才有緣在半年的時間裏就進了五個精神幻境,一般的人一年都難有緣進入五個精神幻境。


    身為“天遠之子”的李子木除外,他坐在家裏都會有精神幻境掉在他的身上。


    趙江河也知道精神幻境的名額很難得,除非是自己的機緣好,能夠遇到精神幻境。趙江河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天天遇到精神幻境。


    為自己謀一個可以定期獲得精神幻境名額的事情是必要的。


    他此刻很是糾結。加入特殊事件管理局代表有固定的精神幻境名額,但也代表著自己要被管著。有收獲就肯定有付出,畢竟不可能天降餡餅。


    趙江河願意付出,但不想被管著。


    趙江河在心裏不斷思量,最後他下定了決心,說到:“多謝抬愛!我自由慣了。”


    “沒事,那天你想加入了,我們特殊事件管理局還是很歡迎的。”伍四一說到。


    趙江河在現實世界的實力雖然不高,但在精神幻境中的實力可以突破天際,這樣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


    特殊事件管理當然希望趙江河加入。


    趙江河他們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


    趙江河他們兩個離開之後,盛月開與伍四一就去向謝一凡匯報情況。這時孫正容早就離開了,謝一凡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謝一凡坐在辦公桌前,端著一碗白米飯,品嚐著自己所做的絕世美味,那是一臉的陶醉。


    盛月開不愧是冰山美人,就算是麵對領導之時也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她冷冷的說到:“謝局,趙江河沒有答應加入。”


    謝一凡放下手中的碗筷,說到:“為什麽?”


    “他不想被規定所束縛。”


    “現在的年輕人呀!一天到晚就談論自由。可又哪裏知道一切自由都是建立在強大勢力上的,沒有強大的勢力又何來自由。不止沒有自由,恐怕連性命都難保。”謝一凡淡淡的說到。


    盛月開與伍四一聽了之後並沒有作聲,他們知道謝一凡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


    因為他們這個謝局什麽都好,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都已經百多歲的人了,怎麽還和一個小女生一樣。


    不對,現在的小女生都會不像他這樣,時不時就回憶回憶以前。


    果不其然,謝一凡接著說到:“想當年,我華國弱小,諸國來侵。那真是一個苦呀!那時的我想的可不是自由,想的是要是能吃飽就好了。直到我遇到了老頭子,我才……”


    謝一凡說著說著,雙目之中竟然還泛起點點淚光。盛月開與伍四一他們兩人早就做好準備,就當是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


    聽不見,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用現在流行語來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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