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十六章:葬塚滅


    那是一直被塚滅將軍暗藏的可怕殺器,圖窮匕見,化一道斬空的殺光。又是可怕凜然的一件聖器,雖不致毀滅,卻是真正殺道!簡直與龍殺惡古絕類卻更為冷酷,這一斬強行令得帶著君臨尊貴的元皇玥都震顫開裂,宙界星炎更是在這一刻大宙崩陷般淪喪,所有的火光黯然回歸,好似皆被吸攝入一片死境,一道痕就這麽從上而下,自後而前,完全不可思議地與葉天所擁的聖器聖物盡皆碰撞,而塚滅將軍自身殺意獰然,毀滅分明再出,直取葉天!


    “太恐怖了,這就是這塚滅將軍最強的攻勢?”宙界星炎駭然,此時豈不正受致命威脅?在這個時候它分明感覺到作為本命聖火的它都被強行與葉天隔開,正受著這一柄匕的完全逼迫根本擺脫不出,無邊火燎更是隨時呈現破滅趨勢,有白熾光芒閃耀,元皇玥助陣竟也是無法將其突破,帶著君王尊貴的元皇虛影似有怒容,那戰技之威鋪天蓋地,先前一直充當的寒匕實在一鳴驚人,任由再怎麽強大的殺威衝來都予以斬滅,這股殺道已是將葉天逼入孤立無援之境!


    而此時的塚滅將軍更是以毀滅之道攻向葉天,此時毀滅雨幕化作隕星萬獸,哪怕奧妙比之前的大行文明滅略遜分明也是一招毀滅係逆天戰技,時與空都在那金麵散光時消失,此時的他不可阻擋,哪怕通天戰聖也不過毀滅之道麵前的待宰羔羊!


    光輝比先前黯然了太多,被強行將聖器聖物剝離的葉天好似無根之萍,聖影在毀滅之道衝湧中顯得愈發渺小黯然,利刃抬起,戰之道無比堅定。雖一人麵毀滅而戰,純粹的戰意散發卻更令塚滅將軍身上每一件聖器都顫抖駭然,一根根獸牙簡直要從長靴脫落,失去眼眸的護腕更是如慟泣容,遠古藤蔓消散,都被這戰意衝擊逼迫到消亡,在那沒有一件聖器相助卻無所畏懼的戰聖麵前怯了!但塚滅將軍卻同樣有著不可折服的意誌,毀滅環繞在周身,任誰都能感覺到他如今的狂意,通天者當敗!


    戰之道成刀,毀滅道為雨,席卷宙空就這麽再度碰撞,暗金色的光輝崩碎,一道道埋葬曆史的雨光消弭劫灰,塚滅將軍的麵具徹底爆碎,光輝隕落中卻沒有露出真容,由那模糊扭曲的金影將之遮擋,但更明顯的煞氣卻露出,數道光都像是積聚鴻蒙開辟大邪的魔珠閃耀,究竟哪兩顆是他的眼眸,亦或全都是?模糊不清,另一幅麵具卻分明更具令人毛骨悚然的怖。


    一滴滴雨滅亡在宇宙,卻也落在那本應普世的聖體上,燃燒的烈火早已沉落,一顆顆星枯榮四散,劃開的所有傷口都沒有血,將戰意霸道無窮透出的眼眸也漸漸成灰,烏黑中碎散離去,聖威扭曲著,成就一具無首屍,卻保住了那柄刀同樣斬在塚滅將軍那黑白斑駁的怪異身軀,勢不可擋,好像一層層皮剝落到最終長靴光影散,那一件件聖器聖物俱亡。


    毀滅的殘骸尚在吞吐殘酷,而戰道無限披靡著熾盛威氣,孤立天巔上,誰與爭鋒!


    “未盡。”低沉的聲音卻體現絕對的自信,此戰未止,那一片摧毀宇宙的雨幕隻不過是毀滅伊始!


    遭受挫折的毀滅之道如同蛇盤而起,吐出的信都透著滅絕生靈的劇毒,到處都是消亡後的風號,世間無限末日預警,墓塚太多,葬著古老的戰士,也有太多入口正對當世敞開,邀請此世者踏入其中,永墮比混沌更為可怕的毀滅。


    毀滅之道,滅的是道,無論淩厲亦或力量怎能產生如此威脅感,文明又一次遭遇浩劫,他施展的赫然又是大行文明滅,然而在諸多聖器聖物皆滅的此時他比先前反倒要更加可怕,層層煞凶環繞簡直如同禁忌般可怖,在這個時候在他周圍分明有什麽接連爆開,如同最忠勇的死士在此時此刻以生獻祭,化作塚滅將軍克殺葉天的致勝偉力,諸天萬界的刀芒都在收斂寒顫,刀再鋒銳又怎能敵這股力量?逃不過末日恐怖!


    “當斷。”身軀簡直摧毀腐朽了大半,刀亦碎斷,但那戰之道的爆發是何等盛烈,簡直如同火山爆發君臨於天下,此時不止一空,整個宇宙都是他的戰域,能感覺到塚滅將軍的決然,而他亦如此,這場戰鬥是時候結束了!


    青銅而不厚重,尾端皆是劍刃狀的戰袍好似簇擁著一團永不焚滅的火,招展作不朽不滅之心,創世般的光芒與毀滅赫然撕開紀元帷幕,這一刻宇宙創滅,此時曆史洶湧歸來,世星意誌在匯聚,火之起源在燃燒,無邊無盡的暗金甚至衝向離得最近而至高無上的天妖殿,一尊鴻蒙戰聖當即怒喝,極度恐怖的戰意赫然將這暗金阻擋在外,顯然絕不能允許這股暗金侵犯上天妖殿。


    而逼迫分明是向塚滅將軍去,他見到的是無盡的暗金,也確確實實踏入其中,同樣異常可怕的是將仿佛屍骸的葉天包裹的那青銅戰袍,沾染著曆史之重,爆發著混沌般殺威,卻行一股戰道凜然,若說元皇玥為君這就是一尊將,亦如一柄柄聖刀斬碎長空,在這一刻它撕開長空,配合葉天將這股星炎的偉力推衍上巔峰!


    “混沌聖器,青史無歸!”天妖殿中已有妖聖默念這一名號,又一件混沌聖器出現在葉天之身,這倒也不出意料,元皇玥威壓恐怖,這青史無歸卻更是一件看似守禦,實為征伐的戰爭利器,其上有一代代戰聖烈氣,傳承神聖宇宙諸關不屈忠義,是浸有神將血,大顯神界威的可怕聖器,它透出的一股桀驁與戰意與葉天也是極為匹配的,而如今葉天要施展的也顯然是他最強的逆天戰技星縱宙界,火掠諸天,雙方的殺勢能激發到什麽地步?不可想象,但可知如今當斷,為最終碰撞!


    寒匕與宙界星炎、元皇玥等的對抗更顯殘酷,哪怕聖器聖物也知如今何等關鍵時刻,直接以本源之道絕命拚殺!元皇玥為主力白熾之輝耀殺出道域,神氣輝耀還在與青史無歸遙遙呼應,而宙界星炎此時已經黯然慘淡,但它也在衝擊,哪怕聯係隔斷了卻憑自己的記憶與心仿作那一招星炎偉力自絕而襲,已是為了榮耀與勝利拋卻生命的攻殺!


    塚滅將軍渾身毀滅冷然,他處在無邊輝耀中,但那又如何?他睥睨著這一切,眸中映照出的星炎也化作冷淡。葉天的身影仿佛消失了,但在這星炎中他見到了太多,有那英武身姿縱橫在神聖、鬼魅、狂野的宇宙霸氣盡顯引無限拜服,有滅絕之刀斬在那最艱難殘酷的戰場上撕開天霄,最強的妖影,浴血的聖陣俱在這片洶湧中滅亡。有一種恐怖奔襲,更有一股心意沁入了他的魂內,使毀滅之道近乎失控般異常暴亂,那不清麵容上的魔珠簡直更加恐怖,豈不是要接引混沌邪族歸來,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帶給妖族慘痛記憶的通天戰聖亡滅?


    這一刻星縱宙界,火掠諸天的任何一次爆發似乎都在塚滅將軍的感知中重現,他剖析著星炎的根本更感受到催發這驚天威勢的真正心意,而見到的即是那揮刀斬來的不敗身姿!似是陰冷,更像傾盡全力的吼聲化作毀滅風暴而席卷一切,星空、火海、神世俱崩塌!


    似睜開了眼,則天誅地滅,若引無上之聖,隻為耀眼輝煌。星炎澎湃著化作汪洋,又成最強的本命真魂,在整個妖之宇宙麵前葉天傲立著,他身為通天戰聖的聖影深深烙印在了無數妖魂內,大道便像是蟒龍霸王縱橫把蒼天也抽斷,多少心中有懼意不敢發,又見另一道身姿持著整整六柄聖刀開天辟地,法則從我在身化作另一個時代的慘烈仇恨降下,竟引得漠視這場戰鬥的超級玄妖眼眸發紅,終究發出一聲極恨咆哮!


    青銅的戰袍燃著不知多少血,此時這些血都滴下,成一道道不屈戰士的身姿征伐妖天,更像是有比妖族更古老的神意都在重現,一顆丹心赤誠,譜寫混沌中永恒的詩篇!


    “他為何人!”有太多妖族望向天空中的虛影,感受著那一種無法抗拒的至高皇意與忠意幾乎在語無倫次的發問,就算是玄妖都不禁瞠目,此時有著怎樣的駭然?此時此刻那一道身影豈不是又化作了通天戰聖的身姿,擁星炎絕世,一掌可滅蒼生妖!


    塚滅將軍的毀滅之意在蕩動,毀滅之柱將星炎貫穿,將無邊的暗金撕裂,他也親自來到那身影麵前,一拳出,要將這蠱惑整個妖宙的聖性斷絕,但怎能斷,所有星炎成一體,即便毀滅也在流水填補,戰道為源,征伐不絕!這一刻塚滅將軍分別感覺到自己不可進,他見到自己掌控的所有墓碑灰飛煙滅,見到那毀滅造就的所有末日未來跌蕩無存,他見到的是不滅的身影,是在無數生靈歡呼聲中的神塵盛世。


    這一刻,他仿佛見到那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更為浩瀚的星空降臨,每一顆星辰都在卑微而偉大的閃耀,星辰化河,星河匯海,海化星天,傾落神塵!


    這一霎,他更望見那麵對真正毀滅卻決不屈服的漫天黑炎,那威怒的咆哮衝透曆史尚在回響,所有逆鱗劍指魔宙,更蛻變出一道更鋒銳霸道的暗金將那不屈的正氣傳承!


    這始間,一手執掌著大宙,一個世界的生滅不在毀滅而在星,聖體,聖魂皆在潰滅,毀滅卻亦毫不留情地撕開了時空,將太多奔湧而來的偉大光輝葬下,魔珠依舊閃光,彌漫出毀滅之霧形成聖者終末的墓碑,他手中有斬天的劍,有蕩宙的錘,自身的血便是鎧,一道道金色碎片化作莫當的殺陣,色冷然,僅注視著那披著青銅披風冷然走到麵前的身姿,依舊是這般霸道,光芒無限。


    這就是輝煌?他不相信,墓碑口最猙獰地張開了,最輝耀者自然沒有懼,最終的決斷,昂首挺胸入。


    終耀,終滅,終入輝煌與寂寞,彌漫宙空的輝煌從未曾止,無敵的戰道在這個時候終於將最可怕的敵人擊碎。


    如同千古的悲吼,墓碑崩塌,塚滅將軍退後,殘斷的臂淌血將拳緊握,然而血肉紛飛之中他已經無法改變事實,毀滅傾落,他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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