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十四章:震真血寒


    難以想象的突然,不容置疑的霸道,就在妖族的最中心這一道劍芒卻逆轉向上,以擊天落帥之勢終極爆發,分明由這場戰爭中真正振發最強戰威的一尊神之盡頭起,那刀那劍,又一度擊妖帥!


    他是最後一個接受虛無皇座蔭庇的神,卻在這個時候一刀斬天,恐怖的光華就這麽在妖軍之心,那屬於妖帥的位置向上斬出,一刀化劍鋒,戰威鏗鏘,葉天就這麽化為整支神軍真正的鋒,在明明深陷最危險局境的情況下斬過萬世,從戰鬥之初開始醞釀的戰勢都在匯集,這一種芒分明無可當,隻往殺妖帥!


    青芒源自人皇劍五逆轉西輪這神級之內絕對最強逆天戰技在虛無皇座統合下的終極前行爆發,是整支神軍所有攻伐的終極,一舉破開戰勢強悍的妖陣撕裂全血,更是使此時的葉天分明激發出了一股無往戰意,即為唯一的神軍鋒將,葉天自然要將元帥的命令貫徹到底,縱然萬軍戰歿不存十,縱然便在這妖軍的最強力合中亦爆發出,盡管星炎染上了青色,但這都不重要,眸子如刀,望斷天埑,要令那踏立枯星而睥睨的妖帥膽寒!


    “休得——”近衛軍的領袖,心係鄉洲的寂太守在這個時候衝上,身披著與他相同戰甲甚至有著骨根相似氣息的妖族將士在這個時候誓死衝殺來,每一個都湧起那來自本源的犧牲之光,顯然是願為妖帥,願為妖軍乃至妖族之榮而歿,然而那一股燃燒本源的力量甚至來不及真正展開便被這青芒掠過,承受難以想象之鋒,頃刻間即湮滅。


    這一道劍光一舉殺來未曾退妖軍十億億宇,可那殺力分明比先前更強,源自每一尊神的殺心戰意滅絕妖魄,將正麵那些最強悍的妖族精銳一舉蕩盡,即便這浩蕩的神意到葉天此處已是末,可星炎神之威誰能質疑,在這源自暗金色、血金色的戰芒中延伸的劍光分明有著通天戰威,直滅近衛軍妖億,更將討震真!


    此時的震真侯遠比獨戰葉天時更有妖帥威嚴,腳踏那枯星有無數暗流若黑淵潛龍守護,似大道之痕每一條皆能抗盡頭威芒,那梅花般香氣環繞在暗流周圍,寒礪磨不滅的馨香更添一種神秘與高貴,而在他頂上更是這妖軍中真正有著最高貴偉大氣息的存在——妖宙核心,天妖殿!


    隻是那暗流之力便要群妖勢中強化得難以想象,可此時青芒分明生生逆上,其中散發出的氣息是唯我的尊貴,是極致的鋒銳,無數的暗流便像是披滿黑鱗的妖龍張牙舞爪,但這個時候甚至來不及噴出那尊妖的龍息便已經灰飛煙滅,似是天柱地維,也被這源自整支神軍大勢的鋒芒生生撕斷,一條條黑暗深淵這一刻被光明據滿,如同亡靈墓塚得到陽光的解放,更是必然的神聖洗禮,仿佛是一條條道顯化的暗流皆碎,拱衛著枯星的無邊隨之四分五裂,即便號震真,震真侯在這個時候也無法處於真鎮境地,不由隨著這枯星的全然震蕩都劇顫起來,就連渾身的妖力也在這一股衝擊中開始絮亂,很顯然青芒的終極威能已經透過暗流與枯星還有所有妖力屏障直接擊中了震真侯的本尊,在此時妖帥之血分明濺空,那是梅紅色的血,不清不濁不貴不卑,是生命真摯,但便在這一片神芒間蕩然無存。


    嘴角像是受到刀撕而開裂,又像是笑,踏在枯星上的震真侯便這麽在所有妖族的巨駭感應中在妖軍總樞上站不住腳地跌退,緊接著渾身每一存皮膚都由於此時狠然來襲的神威而不斷碎裂與湮滅,簡直為世上一切折磨的合一,更是一種跨越了所有途經的至殺法,那暗流的威能明明在狂蕩欲要將一青磨平,可哪能做到,這一抹青是這般的堅毅,絢爛而不朽,妖星因這一青而葬,虛空便因此而化作青天!


    所有妖族分明都能感受到這個時候震真侯所經曆的磨難,在虛無皇座的恩澤下神軍之強又一次超乎了他們的能力與想象,便是站在虹霄神絕、妖明寂、陰山妖伯身邊的妖軍也被這神劍殺清盡滅,本可鎮天的無窮浩蕩妖勢也被這一劍生生刺裂,群妖戰威隕落,統禦著整支大軍的妖帥也因之遭受最大危機!


    妖星在劇顫,便像是遭受神龜掀動的仙島般根本無處立足,而擔當這神龜之位的分明就是青光,從暗金色的星炎神身上轟出的這一抹青仿佛最為駁異卻也顯得真正自然,因為這一股戰勢正源於葉天,這一股殺勢也源於葉天,不管這是暗金還是青,它的目的一致——殺妖帥。


    戰靴分明在破碎,在那高於任何生靈的腳踝上一滴滴血濺出,在暗香浮動中墜入黃昏,也像是受那無數利刺穿透,遭受了來自這片地麵,這整個世界自然的惡意而撕開,那看上去是最簡單的挫折傷勢,實則代表著文明進化的劫難,是徹心扉的痛,震真侯沒有呼痛,宛若有絕對鋒銳的風刃就這麽從他肩頭劃過又剮去了一塊血肉,有比萬億座宇宙更為沉重的黝黑戰錘遠遠擊來正中了他的胸膛將所有妖骨都震得粉碎,蕩得心髒劇震,百腑失卻,更有難以想象的詛咒就這麽至毒蟲蛭般鑽入了他的腦門,便在頭顱中爆溢太多的厄運汙血,在這個時候妖帥渾身是傷,是整場戰爭以來從未有過的狼狽。


    這不隻是葉天的力量也不隻是青辰雨的力量,這是整支神軍之勢,是所有神對妖的戰意殺意,震真侯能看見那目光冰冷的騎士駕馭神凰就這麽朝自己衝來,騎槍穿透了心髒;他也看見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嘔盡心血化作一道斬斷時空的維度刃從自己脖頸穿過,一顆頭顱就這麽衝天而起;他亦見到了氤氳紫色光獄的憤怒青年懷著最深仇恨朝自己衝來,就這麽將他撲入深不可測的地獄之底……


    傷,痛,這是不可描述的恐怖,這就是整支神軍的威勢,震真侯沒有言語,麵色依舊那麽冷傲。他知道無雙侯承受過這樣的苦痛,而下麵,那一尊膽大包天竟殺至此處的星炎神亦承受過這種苦痛,那遠處,手托著虛無皇座的理府戊子也承受這一苦痛。他身為妖帥絕沒有承受不住的道理,哪怕本能令他都想要狂嘯,想要放棄此時的位置與生命,但他緊握著妖的驕傲,哪怕那些神勢再怎麽浩蕩凶殘,他不會放棄一點,這是屬於他的,屬於妖帥的,屬於妖族的,沒有誰能奪走哪怕一點!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懸浮於其頭頂,以源自蓋世的恐怖威勢輻照整個妖軍的天妖殿動了,這蕩動就像是又一度逆轉局勢的信號,一種獨特渾黃色的妖氣濃稠得比其神金更加鋒銳沉重,一種照映出無上輝煌的威勢更是直接降下,對整支妖軍的鎮壓轉化為了這一顆枯星上的終極爆發,便像是化作了一柄劍,那形態與妖明寂此時手握,蓋世妖皇昔日手握的蔑世皇劍何等相似,這麽一柄劍以無上妖光的形式懸空落下,像是突然劃破空間出現,卻由一種道不明的靜謐猛然轉化為激光破空的迅猛與皇者蓋世的霸道,與青光鋒銳完全不同的渾厚霸道黃光從天而降,就這麽擊中了震真侯本身,接著擊中並穿透了枯星,由此壓下,猛觸神青芒!


    就像是洗盡了所有的苦難與汙穢,震真侯身上的所有傷勢與恐怖虛像竟是在這天妖殿的一股皇劍芒中消逝不見,他沒有一點放鬆的感覺,隻是一手伸出,輕念著,便轉化為一種不可置疑的肅然,那是發下妖帥之命,那是統禦妖軍,抵抗諸神!


    在自身不斷瓦解,陷入如此危局的情況下竟然還敢鎮定自若地組織整支妖軍重整氣勢,此方為不失妖帥之勢,而天妖殿也像是為其助威,那一柄本就有億宇寬度的渾厚劍勢竟是直接化作了億億宇的恐怖寬度,此時反倒要轉回壓製,以那不可想象的戰威生生碾下,黃光與青光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接觸,就在那枯星處激烈出無法想像的波紋蕩動。那一刻便是神之盡頭亦恍惚,青光與黃光的接觸仿佛導致了什麽,激發了什麽,簡直就像是整個宇宙戰場的斷層,那一抹恐怖誰也無法捉摸,偏偏降在那枯星處產生了一整條貫穿枯星的裂痕,這一道痕撕開了震真侯的腳與小腿,就像是被鍘刀平滑斬過般就這麽憑空消失了,然而他連眉毛都沒有一皺,此時分明戰勢凜然,指揮著整支妖軍又一次擺出戰勢,在神軍一擊中身負重傷的無雙侯、華夢魘都披傷毅然戰於最前方,毅然抵擋無邊神。


    而此時作為青劍最後一站的葉天也分明感受到了天妖殿攻伐的恐怖威勢,環聚整個妖軍氣勢的這一道妖罡分明比起神之盡頭戰威都更加可怕,隻是那恐怖氣息遠遠蕩下便使得葉天的護體神光盡碎了,那無數烈焰星辰更是灰飛煙滅了不見,恐怖的天妖殿威壓下葉天的麵前仿佛浮現出了一支真正征服六大宇宙的無敵妖軍,他們每一個身披古代甲胄,握長槍戰戈,此時分明攜著一股洪荒無敵的軍威重新走來,戰這一時代,戰星炎神芒。


    而就在這一支大軍的最前方,分明是一道葉天見過太多次,亦使整個世界震動太多次的恐怖身影,他握皇劍,簡直無比偉岸,根本無法仰視他,可這一道身影分明威嚴蕩宙,站在妖軍的最前方,最為堅定的一步一步動蕩著世界,朝葉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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