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強,皮城真正的話事人。按說做人做到他這個身份地位,應該不會再有什麽煩惱了,可是周文強這幾天卻並不高興。


    幾天之前,周文強還是一個活得很瀟灑的人。自從二十八歲那麽,從父親的手裏接過家族大權,周文強就成為了這皮城最風雲的人物。而後娶妻生子,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


    有權,有錢,有家,有子,一個男人想擁有的一切,周文強全都已經在三十歲之前就已經擁有了。剩下的歲月,似乎除了享受之外,再沒什麽事可做。


    周文強也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命運就是那麽捉弄人,就在幾天前,他唯一的兒子居然死掉了。他到現在都無法直受這樣的事實。他周文強的兒子呀,隻不過是去底級野區去見見事麵而已,怎麽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呢。


    先不說兒子周子慶的身邊有那麽武士級的保鏢,就但但說周子慶本人,那也是小小年紀就已經達到武士級的人物,哪怕是野區裏有再怎麽危險的野怪,周子慶打不過,跑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正是因為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周文強才會在周子慶提出要去野區看看的時候,完全支持他的決定。再怎麽說做為周家的兒子,皮城未來的接替人,這點見識總是得有的。


    可是周文強真的沒有想到,唯一的兒子就那麽一去不回。


    “唉……”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周文強長長的探了口氣。妻子許麗紋因為兒子的死,天天吵得厲害,周文強實在沒法子,隻能派人把她送回娘家好好修養。


    其實周文強也知道,這這不怪許麗紋吵,兒子死得那麽的突然,就連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她這個做母親的呢。


    現在,周文強想做的隻有兩件事,一件就是查出究竟是誰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另一件就是盡快的再擁有一個兒子。前一件是為兒子的死而報仇,後一件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地位。周家可是有規矩,家主不得不後的。


    周文強當年能當上家主,除了本事的實力確實不差之外,還因為他早早就生了一個聰明的兒子,而不像二弟周武強是先生了女兒,而後才有的兒子。


    而現在,周文強的兒子死掉了,周武強的兒子還好好的活著,如果周文強不能在短時間之內再生一個兒子,那這家主之位,怕就得讓二弟給搶去了。


    沒了兒子而丟了地位,那麽周文強從二十八歲到現在一直擁有的東西,就算全都是過眼煙雲,什麽都剩不下。


    周文強怎麽可能眼看著這樣的事發生呢。


    可是生兒子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


    周文強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和妻子都已經多年沒有夫妻生活了,因為年輕的時間不注意檢點,那玩藝早就不大行了,就這,怎麽生得出兒子呢。雖然也還有其他的辦法,可是一但傳出去,他這張臉往那放?


    還好,在排賣行的堂弟周進強傳說消息,說發現南山童子虎鞭,算是給了他一個解決的辦法。


    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到了。


    “大哥。”


    周進強敲門進來。這幾天周文強的心情不好,大部份的下人都被勒令不許隨意來打擾,周文強的房間,幾乎沒什麽人敢亂進。


    “來了?”周文強看向周進強。親兄弟、堂兄弟他都不少,但是真正能信得過的,也就這個周進強而已,其他的兄弟大多都是與周進強交好,時時惦記著這個家主之位。


    “大約十分鍾左右到大門口。”周進強回道。他對周文強的態度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分別,並沒有因為周子慶的死而對周文強產生懷疑,那麽多年了,他一直都站在周文強這一邊,正是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周文強的能力,這麽一個小小的打擊,還無法擊倒周文強。周武強雖然是周文強的親弟弟,可是無論天賦和能力,都不如周文強,想奪家主之位,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就算是讓周武強成功了又怎麽樣,他身邊的親信那麽多,跟本不可能有周進強的位子,所以周進強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周文強不倒,他周進強地位也就穩穩的,反之,那問題就大大的了。


    “這事,你有心了。”周文強歎了口氣道。也隻有在周進強的麵前,周文強才會偶爾的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一方麵是周進強確實是一個可信之人,令一方麵,這也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像周進強這樣的,身份、地位,全都有了,給什麽他都不足以讓他死心塌,偶爾的真情流露,才會讓他覺得周文強對他與眾不同。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周文強也確實需要有個釋放感情的地方。他也是一個正常的人,也是有感情的,總是那麽把真感情給藏起來,總是在人前裝,也是很難受很難受的。


    “大哥你這是哪裏話,咱們可是兄弟。”周進強回道。


    兄弟,骨肉至親,本就應該是相親相愛,相互幫助的不是嗎。


    可又真正有多少兄弟能做到這一點呢。


    想到周武強那虎視眈眈的嘴臉,周文強不由搖了搖頭。那才是他真正的親兄弟呀,可是這個親兄弟,現在怕正開著上好的紅酒,邊品著邊等著看他的笑話吧。


    “進強,你說會不會是老2?”周文強突然問道。


    周子慶的死太突然也太詭異,居然和一眾保鏢死在網裏,而且是被金剛熊給抱死的。這樣的死法,周文強活了那麽多年,都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


    人為那是肯定的,可究竟是誰做的,誰與周子慶有那麽大的仇!


    周進強搖搖頭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二哥做的。二哥為人雖然一般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願不是他!”周文強恨恨道:“讓我查出是誰,我要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


    “不愧是周家,好大好氣派!”


    周家的大宅讓趙學名羨慕,讓木靈子瞪眼,讓胡憂不安。


    同樣的一個地方,讓三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連這茶水都相當的不錯。”趙學名又發一感歎。人家這樣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生活呀,他以前那種生活算什麽,窮鄉僻壤,要什麽沒什麽。說得好聽那是清靜,說得不好聽,那真是沒本事才會跑到那種地方去住。


    在來周家之前,趙學名還在猶豫等賣了虎鞭拿到了錢,要不要在皮城買一層樓,從此過上都市人的生活。現在他不再猶豫了,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個痛快嗎。人家為條虎鞭而已,就可以砸出那麽多的錢,而自己不過是白來的錢財,難道都受不得花嗎?


    “三位,老爺吩咐請你們到書房議事,請三位跟我來。”周管家親自來出來待客,這可是非常少見的。做為周文強的心腹,他也知道這三人的到來對周文強的重要性,自是不敢怠慢。


    “勞煩了。”趙學名收起那付鄉巴佬的嘴臉,做出很紳士的樣子。說起來他的出生也還算是不錯的,隻可惜之後的幾十年都沒走過什麽好運,弄得自己是一年不如一年,一會不如一會。


    好還,老天總算沒有完全把他給忘記,終於給他一個翻身的機會。雖不能一飛衝天,但是這改善改善生活還是可以的嘛。


    胡憂在周管家剛一開口的時候,就認出了他的聲音。前天,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周家的安保人員沒有檢查吳家的車隊。要不然那三條大黑狗一過來,在車底的胡憂就無法遁形了。


    這算不算是救命恩人?


    當然不能算。這周管家不過是給吳家麵子而已,與他胡憂又有什麽關係嗎。如果讓周管家知道胡憂前天藏在吳家的車底,怕是當場就會把胡憂給幹掉吧。


    胡憂算是什麽東西,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殺了敢就殺了,跟本算不了什麽大事,怕是這周管家都不需要向周文強請示處理意見就能直接做決定呢。


    胡憂沒敢太放肆的觀察這個周管家,憑感覺他就知道這個擊管家是一個高手,怕是已經達到武聖級的那種,就算是從他的眼後觀察他,他都會有感覺。


    跟著周管家一路走上二樓的時候,胡憂特意吊在最後麵。隔著趙學名和木靈子,讓他感覺比較安全一些。他實在不想與周管家離得太近,那會讓他有壓力,讓他不敢過份的去觀察這座屋子的情況。


    像現在這樣,那感覺就好多了。雖然胡憂心裏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不少的眼睛通過監視器在注意著,不過那並不怎麽要緊,他隻需要裝做第一次來到這麽豪華的地方,對什麽都好奇,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觀察這周家的情況了。這一點,是跟在周管家身邊做不到的。


    這就是周文強,皮城的主人。


    胡憂隔著那巨大的書桌,看著那書桌後麵的人。之前在來的時候,趙學名開玩笑說,周文強想要虎鞭,是因為周子慶死了,他想再生一個兒子。胡憂到覺得那不見得就是一個笑話,而是很有可能的事。


    當年王富貴不過是一個賣豆腐的,都無比心切的想要一個兒子,更別說周文強這種要什麽有什麽的人呢。


    對趙學名來說,虎鞭是一個天價。但是對周文強這種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算得了什麽,什麽都不算,跟買斤青菜沒什麽分別。


    胡憂看周文強的眼神自然是不敢那麽直視,雖然他並不怕周文強,但是他不能讓周文強知道他不怕。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幸運打到南山虎的小子而已,跟本沒見過什麽事麵,麵對周文強這種大人物,得忐忐忑忑的,就像木靈子那樣,邊腰都伸不直的那種才對。別說木靈子,就連趙學名這會也還不是一雙腳不停的發顫嗎。要是胡憂做出非法鎮定自如的樣子,不被人懷疑才是怪事呢。


    這就是權力,這就是地位呀。做為一個買主,那本來應該是隨著賣主的意,可人家卻可以一句話不說,就讓賣主怕。


    “確實是童子虎鞭,而且看樣子,你們到手還沒有半個月,對嗎?”周文強放下虎鞭,看了胡憂三人一眼,隨意的問道。


    胡憂聽到了周文強的話,但是他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有趙學名在,這樣的問題用不著他去回答。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越不起眼越好。隻要這樣,他才能保護自己。


    沒法子,實力差就是這樣的了。


    “城主果然厲害,正如您說的那樣,這虎鞭我們到手還沒有一個星期,就趕緊著給您送來了。”


    看趙學名這話說得,好像是一早就想著人家周文強似的。


    “嗯?還不到一個星期嗎?”周文強問道。


    “這……”趙學名一時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太快。這虎鞭到他的手裏確實是還沒有一個星期,但是胡憂他們並不是一打到這虎鞭就馬上交給他的呀,這期間也還耽誤了一些時間呢。


    “怎麽,不能說嗎?”周文強冷哼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吞吞吐吐的呢。


    趙學名冷汗都下來了,急急回道:“不是不能說,而是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這虎鞭是我的兩個徒弟弄到的。木靈子,你來告訴城主,具體是幾天。”


    這一著急,趙學名把胡憂也算是他的徒弟了。其實胡憂隻不過是跟他學點基礎的東西而已,並不能算是他的徒弟。


    在這個時候,胡憂自然是不會跳出來說什麽的。這樣的誤會更好,讓他的身份顯得更清白簡單一些。


    “師父,這……這虎鞭是胡憂打到的,還是由他來說……說……說嗎?”木靈子本來站在那裏就有些害怕,趙學名突然讓他回答問題,他嚇得著點連話都不會說了。


    “就那由胡憂來說好了。”趙學名這會也隻能順話說話。不然那怎麽辦,讓他自己說,他也說不清楚呀。


    胡憂這會真是想一人給他們一腳。這多大點事呀,就嚇成那樣。你們兩個說了不就行了嗎,幹什麽非要把小爺拉出來。


    “哦,原來是你打到的?”周文強的目光果然轉到了胡憂的身上。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趙學名打到的南山虎。南山虎雖然不算是什麽猛獸,但是要發現都非常的難,要的到真的是不太容易,這兩個小的明顯沒那個能力,就那個有點歲數的還差不多。哪知道居然還估計錯誤了。


    “是……是俺打到的。”胡憂這會實在是沒法子,不開口是不行了。隻能也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一開口就來句土話。


    “嗯,你不用怕,我隻不過對這個過程有些感興趣而已。”周文強對胡憂三人的緊張到並不意外。這些年,這樣的場景不時都會發生,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俺不怕……不怕。”胡憂邊說邊伸手去擦汗。他那汗可是真的,隻不過是偷偷憋出來的而已。這是他吃飯的本事,就算是功夫比他好的人,都不見得做得出來。


    周文強的目光一直停在胡憂的身上,對這個能打到南山虎的青年,他真是挺好奇的,不過胡憂的反應多少讓他有些失望,卻又有些得意。這個胡憂連老虎都敢打,見到他卻嚇成這樣。


    他哪知道胡憂跟本不怕他,現在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給他看的而已。當然,胡憂也不敢讓周文強知道事實,他喜歡得意,就讓他得意好了。


    “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說,不用急。”周進強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得不開口幫周文強一把。這是問話,可不是審犯人,用不著把氣氛弄成這個樣子,傳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周家欺負人呢。


    喝了水,趙學名和木靈子果然都平靜了不少,胡憂也不好總裝得那種鳥樣,要不然周文強不懷疑,趙學名和木靈子也會覺得他有問題。平時的他可不是這樣的,一下改變那麽多可不行。


    看胡憂三人都平靜了下來,周文強繼續問道:“武界有三大野區,青河、山黃穀、風陰山,你們去的是哪處?”


    “是風陰山。”趙學名看胡憂那個鳥樣,怕他又出什麽情況,自動幫胡憂回道。


    周文強淡淡的看了趙學名一眼,道:“你不是說你不太清楚的嗎?”


    “是是,讓胡憂來回答,讓胡憂來回答。”趙學名趕緊閉嘴。這周文強的來頭太大,他真是惹不起。


    奶奶個熊的,想不到賣點東西還要受那麽多的氣。


    “胡憂,你告訴我,是在什麽地方的到的。”周文強的目光又轉到胡憂的身上。


    胡憂在心裏暗驚,想著這個周文強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麽。


    如果有時間,胡憂會把整個見麵的過程好好的想一遍,看看是不是自己在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讓周文強給抓住了。


    可是現在他並沒有那樣的時間,周文強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身上,他跟本就沒有機會多想。


    “是的,是風陰山。”胡憂依舊做出有些怕怕的樣子,小心的回道。


    “嗯,想來也應該是風陰山。”周文強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痛的。因為他唯一的兒子周子慶就死在風陰山。


    “你們是三個人一起去的嗎?”暗吸了口氣,周文強想周子慶的事暫時壓下去。事情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從此以後,他隻能是慢慢的去接受,去習慣。做為一個強者,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哪怕正常的傷心也不行。


    “是我和木靈子一起去的,師父沒有去。”剛才趙學名不是說‘我的兩個徒弟’嗎,胡憂這會自然是借著趙學名的話往下說了。


    “你們為什麽要去風陰山,難道你們不知道野區是非常危險的嗎,一個不小心,怕是小命都保不住!”周文強有些刻製不住的說道。如果當初兒子說要去風陰山的時候,他提出這樣的警告,也許就不會發生慘劇了吧。


    為什麽當時沒有說,而是一口就同意了呢。


    陪在一邊的周進強感覺到了周文強的情緒不大對頭,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勸周文強。他心裏很清楚,周子慶的死,對周文強的打擊還是挺大的,他也是人,也需要發泄發泄。


    胡憂這會也感覺到了周文強心中的那份傷痛,但是他一點都不同情周文強。因為當時如果不是他胡憂有一些手段,那死的就是他們幾個。周子慶是死有餘辜,周文強則是教兒不善,養不教,父之過,周文強自己有錯,自然得自己承擔後果。


    “我們隻是想借助野怪的威脅,盡快的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胡憂實話回道。


    誰沒事都不會主動跑去野區,胡憂和木靈子會去,自然是有理由的,而這個理由是可以接受的。事實上,大部份的人去野區,都是為了提高實力,隻有像周子慶,吳雪麗這樣出生的人,才不需要利用那種辦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以他們的家勢,真想要提升實力那有的是辦法。


    之前木靈子就曾經告訴過胡憂一種辦法――基因進化。


    武界的科技非法的發達,除了對人體的大腦還無法研究透之外,對身體方麵那基本上是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基因正是其中一種比較成功的研究路線,在這方麵,也得到了很多的發現。


    比較說武力值,就可以通過基因的進化來提高。其實人們努力的練功,也是一個基因進化的過程,像胡憂他們利用怪物的威脅來提高自己,也正是因為人類在遇上危險的時候,基因進化會比平時快上很多,所以也就更容易提高。


    人為的基因進化並不能馬上提高一個人的武力值,但是它可能讓人更容易的進行正解有效的基因進化。簡單來說,一個人要跑一萬公裏,才可以讓自己的雙腳有力,而進行人功基因進化,馬上就可以讓雙腳變得有力,不過跑步的技巧,還是得自己去練習的。


    “為了提高武力值。”周文強點點頭,他認可這個答案。其實他也很同意這樣的做法,因為隻有自己努力得到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就像周子慶,他去野區隻不過是去見識見識那裏的環境而已,因為有基因進化的辦法,他並不需要去利用野怪來提調自己。


    基因進化雖然需要大筆的資金,但對周家來說,那跟本算不得什麽,周子慶就是利用這種辦法,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就達到了武士級的武力值。


    可也就是因為采用了這樣的辦法,周子慶這個武士級的戰力,與人家那種利用野怪提升上來的要差很多。


    這一點,周文強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周子慶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又怎麽舍得讓周子慶去受苦。


    對於周子慶,周文強但凡是能給的,都一定給他最好的。能不讓他吃苦,那就一定不讓他吃苦。武力技巧不行又有什麽關係,做為周家未來的家主,有多少機會需要他親自出手去解決的嗎?


    那時候的周文強是這麽想的,因為他自己就從來不需要利用自身的武力去解決問題。手下大把的人讓他用,哪需要自己去呢。


    可惜這一次,周文強想錯了。如果兒子的武士級像他和二弟當年那樣,是一點點靠自己的努力升上來的,那麽這一次,也許有機會活著回來呢。


    回想當年,基因進化還不能安全無副作用在人體身上使用的時候,一切的努力全都得靠自己的時候,一個武士級是多麽難才升級成功,而哪像現在,但凡是家裏有那個實力的年青人,幾乎全都是武士級的,如果連武士級都達不到,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在見過的那個多豪門男女青年之中,似乎就前天那個吳家的吳雪麗隻不過是學徒級而已……


    “大哥?”周進強看周文強愣在那裏久久不說話,不由擔心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周文強搖搖頭。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真是讓他感觸良多。似乎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了。記得那時候他還不是周家的家主,記得那時候,他和二弟周進強還是真正的親兄弟,記得那時候,他們兄弟倆一起進野區,為了提高各自的武力值,他們兩個人,一條命,在野區一呆就是五個,直達到武聖級,才走出野區。


    “都回不去了。”周文強歎了口氣。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兄弟反目的。一個家主的地位,難道真是那麽重要嗎。


    書房裏的氣氛很凝重,周文強在那裏想著自己的事,連周進強都不敢打擾,胡憂三人自然更不敢開口了。一個個全都傻傻的等在那裏,話不敢說,連動都不敢亂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文強才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想起一些往事。嗯,你叫胡憂是吧。”


    “是。”胡憂回道。他挺好其實周文強為什麽突然像是很感觸的樣子。不過他當然不會去問周文強。那可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想知道那是得付出代價的。好奇心能害死貓,也能害死人呀。


    “嗯,你很不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加入周家?”


    周文強的話才一出口,在場的五個人有四個人都傻了。


    周文強居然讓胡憂加入周家?


    胡憂不過隻是一個學徒級的小人物而已,周家對他來說那是大山一樣的存在,他有什麽能力,有什麽本事在周家生存呢?


    在說了,他是什麽來曆,現在不清楚呢。


    “大哥。”周進強覺得今天的周文強太過反常,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他一下。


    周文強擺擺手,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胡憂,你如果加入周家,可以利得最好的訓練條件,隻要你肯努力,相信就算是武聖級都是有可能的。”


    “我……”胡憂這會也有些發傻,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周文強居然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虎鞭的事,你可以放心,這一碼歸一碼,之前說好的價,我一樣會給足你們。”周文強說道。


    要不要加入?


    胡憂的腦子高速的飛轉。


    胡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力。加入周家,正如周文強說的那樣,他會得到最好的訓練條件,進步絕對會比現在快很多。


    可是真的能加入周家嗎?


    胡憂在心裏暗暗的搖頭。以周家的實力,怕是早晚都能查到是他幹掉了周子慶,呆在周家,那就是呆在狼窩,這條小條隨時都會丟掉。到時候他那點實力的增長,不是白費了嗎。


    “周城主,我不能加入。”胡憂搖頭道。並沒有任何的客套話,而是直接的拒絕。做為一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小子,可是不懂怎麽說客套話的,胡憂雖然被周文強弄得有些發昏,但是這方麵依然非法的清醒。


    “為什麽,難道我周家太小?”周文強有些生氣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學徒級的人發出這樣的要請。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武聖級人物,那不敢那麽直接的拒絕。因為周文強本身就是武聖級的人物,就算不是周家家主,也同樣會得到強者的尊重。


    趙學名看周文強生氣,心裏慌了,也顧不得周文強之前說過不讓他開口,趕緊解釋道:“周城主,不是那樣的。也怪我之前沒有先進向你匯報,其實我們是白羊座的人。”


    “十二星像之中的白羊座?”周文強皺眉看著趙學名。這一點,他事前還真是不知道。


    “是的,十二星像中的白羊座,我是外務執事。”趙學名硬著頭皮說道。其實他這個外務執事隻不過是掛名而已。白羊座裏有很多的外務執事,隻不過都是那種手下沒有兵沒有權的。之所以會這樣,隻因為白羊座的勢力越來越小,為了撐麵子,才弄出這麽個職務。


    “原來是這樣,好吧。”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木靈子才一出周家大門,就忍不住說道。其實他是最沒有壓力的一個,話不用回,什麽都不用做,隻不過是陪站而已。


    “可不是。”趙學名深有同感道:“真沒有想到,周文強居然看上了胡憂。”


    說到這裏,趙學名忍不住看向胡憂,道:“你當時怎麽不答應下來。周家的勢力,可不是我們白羊座比得了的。”


    趙學名這是實話。做為白羊座的人,他知道白羊座是什麽情況。雖說他代表白羊座已經教了胡憂一些基礎的武技,但是周文強要真把胡憂要了去,相信白羊座這邊怕是連個屁都不也放。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上麵要把胡憂放到他這裏學習,但是他知道,白羊座上下都不敢為了一個胡憂而得罪周家,因為他們得罪不起呀。


    胡憂心說:周文強的兒子都是被我弄死的,我敢呆在周家嗎?


    這樣的話,胡憂自然不會說出來,隻能傻傻道:“我當時都嚇呆了。”


    “也是。”趙學名認同道:“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嚇得不輕。不過還好,這事算是過去了,哈哈哈,我們發財了!”


    趙學名這會恨不得大叫三聲。雖然這賣虎鞭的過程真是把他給嚇到了,可是結果還是很讓人滿意的。周家為那條虎鞭給出的價,那是真正的天價。趙學名每一想到那個數字,就法整個人興奮得不行。


    “師父,他們給了錢嗎,我怎麽沒看到?”木靈子傻傻的問道。他也知道虎鞭是賣給周家了,可是他並沒有看到給錢。他的手是空的,胡憂的手也是空的,趙學名的手也是空的,錢在哪呢?


    趙學名心情大好的笑罵道:“你以為人家給的是現金呀,看到這沒,這叫支票,它就等於現金。”


    “給我看看。”木靈子伸手就要去搶,不過才剛有動作,就被趙學名打了回去。


    “別動,這要是弄髒了換不了錢,拆了你的骨頭都不夠賠我們的。別說那麽多了,咱們馬上去銀行,我順便給你們開兩個戶,把錢存進去,這錢呀,還是放在銀行比較安全一些。”


    “呐,這是你的,胡憂,這是你的,按我們說好的數,一分都不少。”


    “謝謝夫子。”胡憂把銀行卡接過來。說起來,活了那麽多年,經曆了三個不同的時空世界,這還是他第一次擁有一張銀行卡呢。以前在現實世界他的身上從來都不超過五十塊錢,才剛剛夠開張卡的最低金額,還存什麽銀行呀,拿在身上都不夠吃頓飯的呢。


    在天風大陸,胡憂算是混得比較好的,有自己的軍隊,甚至都曾經有過自己的帝國。可是天風大陸沒有銀行呀,自然也就沒有銀行卡了。


    “走,咱們去慶祝慶祝,我請客!”趙學名也是一輩子第一次擁有那麽多的錢,不花真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再說了,發了這麽大一筆,就擔驚受怕大半天,也應該吃頓好的嘛。


    好酒好菜,那真是好灑好菜滿滿的擺了一大桌,很多東西,全都是聽都沒有聽過的,現在全都擺上了。


    “這大酒店就是不一樣,速度那叫一個快。”木靈子傻傻的說道。剛才聽趙學名點了那麽多的菜,他還以為得煮一天。哪知道人家三兩下的就擺滿了桌子。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了。我來告訴你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有錢什麽都行,沒錢什麽都不行。小子們,習慣習慣吧,從今天起,從這一分鍾起,我們三個,全都是有錢人了。”


    趙學名無比感慨。


    這沒錢的日子,他真是過怕了呀。沒有過過窮日子的人,真是無法想像什麽是真正的窮。


    “有錢真好。”木靈子一臉的呆滯。他直到現在都還不是很適應自己成了有錢人。


    有什麽不同嗎。


    似乎真有什麽不同,可是又沒感覺有什麽不同。


    “是呀,有錢真是好。這一切都是胡憂給我們帶來的,沒有胡憂,就沒有虎鞭,也就沒有我們這一筆,來來來,別說那麽多了,讓我們敬胡憂一杯。”


    “夫子別那麽說,如果不是你,我就算是得了虎鞭,也不知道上哪賣去呢。再說了,我這功夫是你教的,去野區還是木靈子給帶的路,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又哪來的虎鞭。”


    錢都已經分了,就不需要再擺什麽功勞了。說點好話,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不是很好嗎。


    再說了,如果不是有趙學名和木靈子的掩護,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把虎鞭變錢呢。


    “說得好,大家都有功勞,來,為我們的功勞,幹!”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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