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城,胡憂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城市。按說生活過兩個世界的他,應該是已經見過了很多的世麵,可就算見過再多的市麵,也絕對見不到像皮城這樣的地方。


    用一句話形容,這就是座現代化的古老城市。這裏天上有所謂的私家車在飛,地上卻有隻有在電視裏才能見到的茅草屋,路上的行人有穿著金屬衣的,也有穿麻布的,有穿皮鞋的,也有光著腳的。


    很有個性!


    胡憂想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比較貼切的詞來形容。


    這裏無論是建築還是人,全都那麽有個性,真可以說是想住什麽樣的房子,想穿什麽樣的衣服,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全都由自己做主。


    不過胡憂也同樣看得出來,在這個性之中,還是有一定規律的。比如這裏的房子,無論是現代化的豪宅,還是原始的草屋,都不是隨便亂建的,它們有統一的布局和規劃。並不是誰看中這裏就建這裏,誰看中那裏就建那裏。看得出來,應該有專門的部門在管這個事。


    胡憂和木靈子看得處處吃驚,趙學名卻沒有任何的感覺,想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皮城,又或是說武界裏的城市幾乎都是這個風格,趙學名也就見怪不怪了。


    在沒有來到武界的時候,胡憂一直以為這裏不過是一座山村或是一個什麽地方,反正不會很大,可是真正來到這裏,他才知道武界比他想像之中的要大上太多太多。這裏不但是有城鎮,還是各種的組織,似乎掉了沒有國家的說法之外,外界有的這裏全都有。


    “怎麽樣,這皮城不錯吧。”趙學名直等胡憂兩個看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


    “師父,這裏真是不錯。”木靈子連連點頭道。


    趙學名搖搖頭道:“其實也不算什麽。以前我們十二星像自己就有這麽一座城市,唉,隻可惜,那樣的好日子,我們是看不到了。”


    胡憂之前已經從木靈子那裏知道他現在所在的勢力是十二星像拆分之後的白羊座,卻也沒有想過當年的十二星像居然有那麽大的勢力,自己就擁有這麽大一座城市。


    “那這皮城。現在是什麽門派的?”胡憂忍不住問道。


    趙學名看了胡憂一眼,笑道:“不錯嘛,才聽了頭,就知道裏了。告訴你也沒什麽,現在這皮城是周家的勢力範圍。這周家你們可不能小看,在這皮城範圍之內。周家那可真是說一不二的,當年我們十二星像總星主,都得給周家麵子。”


    “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麽可能惹得起周家。”胡憂嗬嗬笑道。


    臉上在笑,那心裏真是在冒涼氣。之前隻知道周家勢大,現在擺在眼前,才知道什麽叫勢大。這整整一座皮城都是人家的地盤呀。


    那了得嗎!


    如果讓周家知道周子慶是胡憂給弄死的,那胡憂這條小命可就危如懸卵了。


    這一瞬間,胡憂真是有些後悔把金剛熊膽給吳雪麗。之前他隻覺得周家不過是一個大家族,有家勢力,就算是惹了也就惹了,現在看來,這可不是惹了就惹了的問題,那是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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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上次我們遇上那個周子慶,不就是周家的嗎?”木靈子碰了胡憂一下,小聲的問道。


    木靈子隻知道周子慶派了三個武士級高手追殺他們,並不知道胡憂暗中返回利用金剛熊把周子慶幹掉的事。


    不過這也是因為木靈子不知道周子慶已經死了,要不然他怕會想到胡憂的身上,畢竟胡憂在那段時間可是獨自離開過的,而從那之後。他們就再沒有見過周子慶,周子慶的人也沒有再來找麻煩。


    “這事,回頭再說。”胡憂小聲而肯定的說道。木靈子在這裏說不要緊,被趙學名聽去那可就麻煩了。趙學名的消息可是比木靈子強得多。再加上他的練曆,不難把周子慶的事聯想到胡憂的身上。現在就連胡憂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和這白羊座是什麽關係,就算是有什麽關係,以周家那麽強大的勢力,白羊座到時候怕也不會為了保胡憂而和周家過不去。


    這裏的帳太容易算了,換了是胡憂,怕都隻能是棄車保帥,以胡憂在白羊座裏的地位,怕就連揮淚斬馬謖都達不到吧。


    “哦。”木靈子不知道胡憂為什麽那麽嚴肅,不過胡憂說不提,那他也就暫時不提了。在野區的十五天時間裏,木靈子大部份時候都是聽胡憂的,這會聽胡憂的吩咐到是不是很難。


    胡憂這會卻是頭痛不已。一個吳雪麗,一個木靈子,都是他的破綻。一但是他們兩人之中有一個人說漏了嘴,那麽周子慶的事就藏不住。


    知道問題在什麽地方,可是要處理這個問題,卻很難。


    要怎麽弄,殺了木靈子嗎?


    隻有死人才能絕對的保守秘密。


    先不說胡憂能不能幹掉木靈子,就算是能,哪吳雪麗呢。他連吳雪麗住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又怎麽解決這個麻煩。


    無奈的搖搖頭,殺人絕對不是胡憂的意願,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弄不好,會因為這事而扯出更多的事,原本沒什麽事,反而麻煩不斷。


    “即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


    路邊一個字畫攤的一幅字,讓胡憂猛的清醒過來。


    是呀,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讓他發展下去就好。


    周家又怎麽樣,勢力大又怎麽樣,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是拳頭大的說話,隻要自己的實力能快速的增加,強大到周家惹不起的地步,他們還敢來犯嗎?


    實力!


    這才是跟本的,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又怎麽會像狗一樣被江念祖逼得到處跑。早舒舒服服的在家裏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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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慶把胡憂兩個帶到一家名為佳客來的酒店,開了一個房讓他們呆著別亂跑,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也沒說去什麽地方,隻說如果肚子餓了,自己叫東西吃。


    “這裏的景色真是不錯。”木靈子第一次住那麽豪華的酒店,興奮得不行。連座都沒有座一下。就四處好奇的參觀起來。


    佳客來酒店確實不小,光是樓高就有三十八層,雖然這並不是皮城最高的樓,但是以酒店規模來說,能算是皮城十大酒店。趙學名以前自己來皮城都舍不得住那麽好的地方,不過這次得了南山虎的童子虎鞭。算是天降橫財,奢侈一把也是可以的嘛。


    趙學名的心裏胡憂非常的清楚,按說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再拿虎鞭出來了。就算是要賣,也不能在周家的地盤上,那樣真是太過危險。可是胡憂知道,這事現在是收不回了。趙學名帶他們來皮城就是為了這事,如果胡憂突然說不賣虎鞭,趙學名怕是能生吃了胡憂。


    “胡憂,你怎麽了,滿臉心事的樣子。”木靈子興奮勁過去,終於也發現胡憂不太對勁。當然,這是胡憂故意讓木靈子看到的,要不然。以木靈子的本事,還無法看出胡憂的不對。


    “唉……”胡憂長歎一聲,心說你終於發現了呀。


    “怎麽了?”木靈子看胡憂那個樣子,不由有些急了。與胡憂認識也有些日子了,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胡憂這樣的。


    胡憂搖搖頭道:“還是不說了,看你那麽高興的樣子,說了怕你心情不好。”


    “這事與我有關?”木靈子有些發傻。這胡憂的心事怎麽會與他有關係呢,這事得弄明白才好。


    “你真想知道?”胡憂在木靈子的再三追問下,才道:“你還記得你和江事成鬥氣的事吧。”


    “嗯。”這事木靈子自然不會忘記,這才幾天的功夫。他怎麽可能就不記得為了在吳雪麗的麵前現,他有意無意的和江事成互別苗頭的事呢。


    “你說這事,江事成會不會恨你?”胡憂接著問道。


    “那是一定的。不但是他恨我,我還恨他呢。”木靈子哼哼道。雖然他們誰都沒有能抱得美女歸,但是這氣算是鬥上了。誰看誰都不會順眼。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了。”胡憂歎了口氣,道:“這江事成是周家的人,而這皮城是周家的地盤,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這,那他還不利用種種手段整死你?”


    “啊。”木靈子驚叫一聲,這才算是終於聽懂了胡憂的話。原來胡憂擔心了半天,都是在為他擔心呀。


    “那我們怎麽辦,馬上離開這裏?”木靈子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被胡憂一嚇,臉色都變了。


    胡憂搖搖頭道:“看夫子的樣子,我們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和江事成認識。”


    雖然這麽個做法,對木靈子不是很公平,但是胡憂不成直接把周子慶的事給說出來,隻能換一個方式,不讓木靈子到處亂說與周子慶見過麵了。


    能做的就是這麽多,究竟有沒有用,那就真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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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雪麗回到家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原來她的父親跟本就沒有生病,讓她去拿金剛熊膽,不過是對她的一次考驗。


    知道事實真像的時候,吳雪麗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可是她爺爺吩咐下來的事,就算是她父親也不得不依命而行。


    吳家,在武界那也是遮天蔽日的存在,吳家老爺子一句話,能讓千百萬人死掉,這麽點小事,難道吳雪麗還敢跑去理論。再說了,這成年試練可是家族的規矩,一代代人都是那麽過來的,又不是她吳雪麗一個。就算是要理論,也沒處說理去。


    “怎麽,我們的寶貝公主還在生死呢。”吳德剛推門來到吳雪麗的身邊。


    吳雪麗噘嘴道:“我不是生氣去進行什麽試練,而是在氣你不應該騙我生病了。你知道那些天我多擔心嗎。我都不知道為這事哭了多少回呢。”


    說著,吳雪麗的眼睛又開始發紅。為了拿這金剛熊膽,她不知道都受了多少的委屈,要不是最後胡憂把金剛熊膽給了她。她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辦呢。


    吳德剛拉過吳雪麗的手,道:“不是父親不告訴你,家族的傳統就是這樣的。當年我試練的時候,也同樣沒人告訴我真像。不過說起來,你這一次的試練任務還真是很難,這都怪我手氣不好。沒有給你抽到一個容易點的任務。不管怎麽說,你也算是成功完成,我真的很欣慰。真的,我為有你這麽一個女兒而驕傲。”


    “父親。”吳雪麗忍不住靠進吳德剛的懷裏。從小到大,父親都是那麽疼愛她。如果可以選,她自然是不希望父親真的生病。想來,現在應該開心才對呀。


    吳德剛輕撫著吳雪麗的長頭。笑道:“其實這一次,破綻那麽大,你應該可以看出問題來的。我還以為你會發現什麽呢,誰知道你就那麽傻乎乎的跑到了野區。這段時間,我也是為你擔心受怕的呢。”


    看到吳雪麗不解的眼神,吳德剛解釋道:“你想呀,以我們吳家的勢力,金剛熊膽雖然不好弄。可對我們來說,也還算不得什麽,哪裏需要你這個大小姐親自去呢。”


    “啊!”吳雪麗這下才反應過來,嬌呼道:“對呀,我們隨便派一個人去不就可以了。我真是太笨了。”


    吳德剛笑道:“你不是笨,而是關已則亂。你聽說父親生病,整個人都亂了。一心就隻想著要把金剛熊膽給找回來,對不對?”


    吳雪麗不好意思道:“當時我確實沒想那麽多。”


    吳德剛摸摸吳雪麗的腦袋,道:“這一次,你真是讓我很吃驚。我家的雪兒終於長大了。不過以後無論遇上什麽事。都得先冷靜下來,好好的考慮清楚,再決定怎麽做,知道嗎。”


    “是的,父親,女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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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吳雪麗還沒有入睡。她坐在書桌前,愣愣的看著眼裏的金剛熊膽。做為試練物品,家族並沒有把金剛熊膽收上去,而是做為吳雪麗的個人所得,歸她自己所有。所以在確定這確實是金剛熊膽,而且挖出來還不到十五天,達到試練要求之後,這金剛熊膽就還回到吳雪麗的手中,與此同時,吳雪麗也完成自己的成年禮,在家族中獲得一份紅利,也慢慢開始接觸家族事物。


    紅利之類的事,吳雪麗這會沒有去想。錢財之類的東西,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自然也不會過份的去關心。她這會想的是吳德剛剛才告訴她的一個消息――周子慶死了。


    周子慶一天前被人發現死在野區,具體的情況是怎麽樣,目前還沒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周家家主周文強大為震怒,親自發話一定要查清此事。


    更詳細的信息,吳雪麗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周家並沒有公布更多的資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吳雪麗聽到這些,本能的就想到了那個把金剛熊膽給她的人。


    “那個叫胡憂的人,隻不過是學徒六級左右的實力,他能殺掉周子慶嗎?”


    吳雪麗喃喃自語著。


    說胡憂殺周子慶的動機,那是絕對有的。周子慶不膽搶了他們的金剛熊,還派人追殺他們,無論是誰遇上這種事,都得想法子還回去。吳雪麗當時都有弄死周子慶的心,她沒有那麽做,周子慶不知道吳雪麗是誰,可是吳雪麗對周子慶的身份那是清清楚楚的,她是因為她知道周子慶是周家的獨子,無論他做了什麽事,把他幹掉都是往死裏和周家結仇,這對他們吳家也是不利的。


    在吳雪麗看來,胡憂有殺胡憂的動機,可問題在於胡憂有沒有殺周子慶的本事。別說周子慶的身邊有那麽多的高手保護,就算是隻有在周子慶自己一個,以胡憂的實力,都不見得能把周子慶怎麽樣。


    “可這金剛熊膽又怎麽說?”


    吳雪麗拿過那裝著金剛熊的盒子輕輕的撫摸,已經被處理過的金剛熊膽再沒有半點的血腥味,反而有種淡淡的清香,這和她從胡憂手裏接過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胡憂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再發現並殺死一頭金剛熊,這熊膽肯定就是那頭金剛熊的。而以周子慶的個性,他絕對不可能把熊膽給胡憂,那麽……”


    吳雪麗很清楚,一頭活著的金剛熊要比死的珍貴得多。周子慶雖然是大家族出生,還是他還沒有主事,自然不會有什麽錢。


    他不舍得殺金剛熊,可是金剛熊卻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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