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鎮城門口，晌午。
莫管事看著錦曜欲哭無淚道：“大人你怎麽又來？”
錦曜挑眉：“本官自然是來查驗貨物，怎麽本官查不得？”
“大人這回是抽查還是全部檢查？”莫管事皺眉道。
“你說呢？”錦曜居高臨下道。
莫管事眼神一閃看了城門口圍觀的百姓一眼。
莫管事突然往地上一癱大嚎道：“大人莫非是要逼死雅蘭府不成？上次大人檢查貨品已經讓雅蘭府耽誤出貨時間被草原蠻族找到機會少給雅蘭府十匹戰馬，如今大人又來檢查，大人莫非是要逼死所有和草原蠻族做生意的商人？”
莫管事繼續囔囔道：“上次的損失雅蘭府自認倒黴，如今這回雅蘭府賣給草原蠻族的可是做好的絲綢被子、枕頭，這些東西大人難道準備拆開檢查？若是如此這一批貨就等於廢了，雅蘭府商隊將血本無歸。”
商隊裏幾個穿得十分破爛的下人也哭嚎起來。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就等著幹完活領工錢養活家人，求大人放過雅蘭府。”
“小人家裏就要揭不開鍋了，雅蘭府若是發不出工錢小人隻能抹脖子上吊……小人的命好苦！”
“大人難道要因為和雅蘭府的私仇害死無辜嗎？”
圍觀百姓們對錦曜指指點點。
“錦曜太霸道胡來！”
“和錦曜有仇的是雅蘭清，錦曜何必和雅蘭府不死不休？”
“錦曜真是狗仗人勢。”
錦曜坐在馬上懶洋洋看戲，這群家夥真是被慣的不知所謂，要出關的東西，官府一一檢查三遍都是理所應當！這群商人卻被古代製度慣的肆無忌憚黑心黑腸。
錦曜勾唇準備說話，突然一聲大吼響徹天地。
“你們這群酒囊菜蛋千萬別被銅臭蓋天、利令腦昏、雞過拔毛、通敵賣國的奸商給利用了，這些奸商就該好好查，雅蘭府是賣國賊的流言不可能是深穴起風，官府要檢查他們的貨品有甚不對？這事俺支持錦曜那個小白臉！”
錦曜眼皮直跳，這熟悉的聲音，這亂用的成語，太熟悉了！
錦曜眼光一掃，就看到上次讓他全身插滿箭的大叔正氣勢洶洶瞪著莫管事。
大叔罵道：“官府要檢查貨品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扯啥鳥蛋賣啥可憐？難不成你們雅蘭府被官府檢查幾次就將滅府不成？”
大叔走過來氣勢十足指點江山道：“俺走南溜北也算見多看廣，就這些絲綢都是下等絲綢不值多少銀子，官府檢查絲綢內裏頂多也就拆兩條線往裏瞅瞅，你們也不用重新縫直接賣給草原蠻族就成，草原蠻族也許以為被子、枕頭就是開口的？”
錦曜：“……”大叔這是藐視草原人的智商啊！
大叔把他準備說的話都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麽？
莫管事被大叔氣得不輕，狠狠瞪著大叔。
大叔不爽道：“你瞪俺幹啥？你是不是心虛？”
莫管事：“……”
錦曜摸摸下巴笑眯眯道：“驗貨。”
羽刃帶著軍士們開始驗貨。
莫管事表情欲哭無淚。
錦曜對大叔道：“多謝大叔仗義執言。”
大叔得意道：“俺一看你這廢物小白臉就搞不定這些老油條，若不是俺，你怕是要鑽到花將軍懷裏哭田喊地。”
錦曜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羽刃走過來表情凝重道：“大人，被子、枕頭裏並沒有鹽包和茶葉包，隻有柳絮、幹草等物。”
錦曜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臉上表情陰沉得像是能滴水。
錦曜眼神緩緩落在虞子散身上。
虞子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自扇巴掌道：“下官該死，下官失察，下官明明接到消息說雅蘭府將鹽包茶葉包藏在被子枕頭裏，如今卻……下官這回……被騙了，雅蘭府實在太奸詐。”
莫管事勾著嘴角冷冷道：“虞縣丞雖然你是官，但也不能空口白牙隨意汙蔑雅蘭府，我雅蘭府是正正經經經商，絕不可能向草原售賣鹽茶等物！”
莫管事看向錦曜道：“大人如此折騰，究竟何時才會收手？”
錦曜臉色漲紅道：“本官遲早會將你們抓個人贓並獲，我們走。”
跟著錦曜的軍士們離開的時候都低著頭，實在丟人！
大叔叉腰歎氣：“錦曜這廢物小白臉果然不行！”
莫管事表情得意張狂喊道：“大人走好，小心摔了。”
雅蘭府商隊裏的人哈哈大笑。
錦曜回到縣衙後堂。
虞子散飛速跪在錦曜麵前：“大人，下官無能，下官任憑大人處置。”
錦曜冷冷看著虞子散不言不語。
虞子散身體微微僵硬：“下官知曉自己無能讓大人接連丟臉，但下官絕對是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
“廢物！”錦曜抬腳踹在虞子散身上：“滾，別讓本官看到你這個廢物。”
虞子散在地上滾一圈爬起來磕頭道：“多謝大人饒恕，下官這就滾。”
虞子散連滾帶爬離開。
羽刃臉色鐵青小聲嘀咕道：“錦公子你就不該相信虞子散的能力，咱們何時這般丟臉過？”
“臉長在自己頭上怎麽會丟？”
“錦公子還有心情開玩笑？”羽刃不滿。
錦曜勾唇道：“別急，敵人快要入套了。”
羽刃隻當錦曜在硬撐。
…………
深夜時分一個偏僻的宅院裏。
披著連帽披風的虞子散翻下帽子笑道：“莫管事今日的場麵可好看？”
莫管事走過來拱手道：“小人見過縣丞大人，此番能讓錦曜丟臉吃癟多虧縣丞大人照顧，小小心意還望縣丞大人笑納。”
莫管事雙手捧著一疊銀票交給虞子散。
虞子散笑眯眯接過銀票收進懷裏。
“大人請坐，小人已備好好酒好菜款待大人。”
虞子散坐下眉飛色舞道：“錦曜那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他以為他斬殺楚大聞就天下無敵？竟敢跑到本官麵前來蹦躂，他喜歡蹦躂，本官就讓他做猴子好好耍耍猴戲給大家看看。”
莫管事搖頭不屑道：“錦曜這廝沒有花不柔撐腰他就是個屁，瞧他那狗仗人勢的樣我就惡心，想當初他在雅蘭府窩囊做狗的模樣我可是見過，如今倒在我麵前擺威風，結果呢？狗永遠是狗。”
莫管事看著錦曜欲哭無淚道：“大人你怎麽又來？”
錦曜挑眉：“本官自然是來查驗貨物，怎麽本官查不得？”
“大人這回是抽查還是全部檢查？”莫管事皺眉道。
“你說呢？”錦曜居高臨下道。
莫管事眼神一閃看了城門口圍觀的百姓一眼。
莫管事突然往地上一癱大嚎道：“大人莫非是要逼死雅蘭府不成？上次大人檢查貨品已經讓雅蘭府耽誤出貨時間被草原蠻族找到機會少給雅蘭府十匹戰馬，如今大人又來檢查，大人莫非是要逼死所有和草原蠻族做生意的商人？”
莫管事繼續囔囔道：“上次的損失雅蘭府自認倒黴，如今這回雅蘭府賣給草原蠻族的可是做好的絲綢被子、枕頭，這些東西大人難道準備拆開檢查？若是如此這一批貨就等於廢了，雅蘭府商隊將血本無歸。”
商隊裏幾個穿得十分破爛的下人也哭嚎起來。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就等著幹完活領工錢養活家人，求大人放過雅蘭府。”
“小人家裏就要揭不開鍋了，雅蘭府若是發不出工錢小人隻能抹脖子上吊……小人的命好苦！”
“大人難道要因為和雅蘭府的私仇害死無辜嗎？”
圍觀百姓們對錦曜指指點點。
“錦曜太霸道胡來！”
“和錦曜有仇的是雅蘭清，錦曜何必和雅蘭府不死不休？”
“錦曜真是狗仗人勢。”
錦曜坐在馬上懶洋洋看戲，這群家夥真是被慣的不知所謂，要出關的東西，官府一一檢查三遍都是理所應當！這群商人卻被古代製度慣的肆無忌憚黑心黑腸。
錦曜勾唇準備說話，突然一聲大吼響徹天地。
“你們這群酒囊菜蛋千萬別被銅臭蓋天、利令腦昏、雞過拔毛、通敵賣國的奸商給利用了，這些奸商就該好好查，雅蘭府是賣國賊的流言不可能是深穴起風，官府要檢查他們的貨品有甚不對？這事俺支持錦曜那個小白臉！”
錦曜眼皮直跳，這熟悉的聲音，這亂用的成語，太熟悉了！
錦曜眼光一掃，就看到上次讓他全身插滿箭的大叔正氣勢洶洶瞪著莫管事。
大叔罵道：“官府要檢查貨品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扯啥鳥蛋賣啥可憐？難不成你們雅蘭府被官府檢查幾次就將滅府不成？”
大叔走過來氣勢十足指點江山道：“俺走南溜北也算見多看廣，就這些絲綢都是下等絲綢不值多少銀子，官府檢查絲綢內裏頂多也就拆兩條線往裏瞅瞅，你們也不用重新縫直接賣給草原蠻族就成，草原蠻族也許以為被子、枕頭就是開口的？”
錦曜：“……”大叔這是藐視草原人的智商啊！
大叔把他準備說的話都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麽？
莫管事被大叔氣得不輕，狠狠瞪著大叔。
大叔不爽道：“你瞪俺幹啥？你是不是心虛？”
莫管事：“……”
錦曜摸摸下巴笑眯眯道：“驗貨。”
羽刃帶著軍士們開始驗貨。
莫管事表情欲哭無淚。
錦曜對大叔道：“多謝大叔仗義執言。”
大叔得意道：“俺一看你這廢物小白臉就搞不定這些老油條，若不是俺，你怕是要鑽到花將軍懷裏哭田喊地。”
錦曜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羽刃走過來表情凝重道：“大人，被子、枕頭裏並沒有鹽包和茶葉包，隻有柳絮、幹草等物。”
錦曜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臉上表情陰沉得像是能滴水。
錦曜眼神緩緩落在虞子散身上。
虞子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自扇巴掌道：“下官該死，下官失察，下官明明接到消息說雅蘭府將鹽包茶葉包藏在被子枕頭裏，如今卻……下官這回……被騙了，雅蘭府實在太奸詐。”
莫管事勾著嘴角冷冷道：“虞縣丞雖然你是官，但也不能空口白牙隨意汙蔑雅蘭府，我雅蘭府是正正經經經商，絕不可能向草原售賣鹽茶等物！”
莫管事看向錦曜道：“大人如此折騰，究竟何時才會收手？”
錦曜臉色漲紅道：“本官遲早會將你們抓個人贓並獲，我們走。”
跟著錦曜的軍士們離開的時候都低著頭，實在丟人！
大叔叉腰歎氣：“錦曜這廢物小白臉果然不行！”
莫管事表情得意張狂喊道：“大人走好，小心摔了。”
雅蘭府商隊裏的人哈哈大笑。
錦曜回到縣衙後堂。
虞子散飛速跪在錦曜麵前：“大人，下官無能，下官任憑大人處置。”
錦曜冷冷看著虞子散不言不語。
虞子散身體微微僵硬：“下官知曉自己無能讓大人接連丟臉，但下官絕對是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
“廢物！”錦曜抬腳踹在虞子散身上：“滾，別讓本官看到你這個廢物。”
虞子散在地上滾一圈爬起來磕頭道：“多謝大人饒恕，下官這就滾。”
虞子散連滾帶爬離開。
羽刃臉色鐵青小聲嘀咕道：“錦公子你就不該相信虞子散的能力，咱們何時這般丟臉過？”
“臉長在自己頭上怎麽會丟？”
“錦公子還有心情開玩笑？”羽刃不滿。
錦曜勾唇道：“別急，敵人快要入套了。”
羽刃隻當錦曜在硬撐。
…………
深夜時分一個偏僻的宅院裏。
披著連帽披風的虞子散翻下帽子笑道：“莫管事今日的場麵可好看？”
莫管事走過來拱手道：“小人見過縣丞大人，此番能讓錦曜丟臉吃癟多虧縣丞大人照顧，小小心意還望縣丞大人笑納。”
莫管事雙手捧著一疊銀票交給虞子散。
虞子散笑眯眯接過銀票收進懷裏。
“大人請坐，小人已備好好酒好菜款待大人。”
虞子散坐下眉飛色舞道：“錦曜那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他以為他斬殺楚大聞就天下無敵？竟敢跑到本官麵前來蹦躂，他喜歡蹦躂，本官就讓他做猴子好好耍耍猴戲給大家看看。”
莫管事搖頭不屑道：“錦曜這廝沒有花不柔撐腰他就是個屁，瞧他那狗仗人勢的樣我就惡心，想當初他在雅蘭府窩囊做狗的模樣我可是見過，如今倒在我麵前擺威風，結果呢？狗永遠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