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還想再勸勸雅蘭清不要和縣令作對。


    “叩叩……”


    就在此時,突然有個小丫鬟走到門口敲門道:“大夫人。”


    大夫人聽到這個丫環的聲音立刻用手帕擦掉眼淚。


    “進來。”


    丫環進來後表情冷淡道:“縣令讓我告訴你們,錦曜已成花不柔的未來夫婿非輕易能對付,他最近有大事要做,若是你們敢壞事,別怪他無情。”


    “什麽?錦曜真勾搭上了花不柔?怎麽可能!”雅蘭清表情扭曲聲音尖銳。


    丫環覺得耳朵疼,急忙道:“話已說完,我告退了。”


    雅蘭清像一隻煩躁的獅子一樣在屋子裏瘋狂轉圈。


    “錦曜沒得勢前就如此暗算我,如今他居然勾搭上花不柔,我豈不是再也無法對付他?”


    “花不柔真是自甘下賤,她嫁不出去就和錦曜這個廢物苟合到一起,真是惡心!”


    “一個爛麵女人和一個陰暗小人聚到一起,我呸!”


    “賤人,花不柔這個賤人,她為什麽要和我過不去!她找不到男人,就撿我看不上的破爛玩意。”


    大夫人被吵得耳朵發疼:“你冷靜些,縣令他說最近要辦大事,並非說他不殺錦曜,有縣令在,錦曜早死晚死總歸得死。”


    “我已經不會再相信尚如茲的鬼話了!他在騙我,他一定是懼怕花不柔的厲害不敢動手,廢物男人,都是廢物!”雅蘭清歇斯底裏怒罵。


    大夫人真不敢相信前段時間高傲明豔的女兒會變得這般瘋瘋癲癲不人不鬼的樣子。


    大夫人雙手合十道:“佛祖,我女兒雖做了惡事,但她年紀尚小不懂事情有可原,若是要遭報應,就都報應在我身上,祈求佛祖給我女兒一個錦繡之路!”


    雅蘭清握住大夫人的手:“娘,你求佛祖是沒用的,隻有我們自己能幫自己,你想想辦法,你幫我除掉錦曜,以後我都聽你的重新開始。”


    大夫人皺眉思索一會道:“你父親與一位文官交情不錯,如今這位大人在北軍大營當監軍,不知他肯不肯幫這個忙。”


    雅蘭清眼神一亮:“娘你去求他,我聽說監軍雖官職不高但無人敢惹,皇帝曾說過,沒有聖旨,任何將軍不得捉拿監軍斬殺監軍,否則視為反叛!北軍大營裏估計隻有監軍能除掉錦曜!”


    “我們孤兒寡母,人家會理我們?”大夫人猶豫道。


    “北方苦寒,當官的在邊境這個地方很難撈到銀子,在北軍大營做監軍更是沒油水,你送他些金銀財寶,他肯定會動心。”雅蘭清自信道。


    “那我先給他寫封信探探他的口風。”大夫人點點頭。


    …………


    錦曜站在田邊想著怎麽撩花不柔,羽刃過來說道:“錦公子,楚大聞的夫人兒子在地裏罵罵咧咧不肯種地,他們不斷用各種話辱罵錦公子。”


    錦曜摸著下巴微笑道:“沒事,讓他們罵,等他們罵的渴了餓了仍然隻能呆在地裏喝不到吃不到,你看他們可以罵幾天。”


    羽刃撓頭道:“咱們又不能真打殺他們,錦公子要對付楚大聞,折磨他們有什麽用?到時候把人送回去會惹得楚大聞更加仇恨錦公子,楚大聞畢竟是朝廷命官錦公子沒法弄死他,以後怕是後患無窮,羽刃覺得錦公子這樣做似乎得不償失。”


    錦曜勾唇道:“他們怎會沒用?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他們多有用!”


    羽刃撓撓頭隻能無奈離開。


    …………


    楚大聞吐血醒來後,顧不得保養身體親自坐著馬車去離邊鎮比較近的大縣烽煙縣縣衙求助。


    烽煙縣縣衙後堂。


    楚大聞見到尚如茲直接跪到地上哭泣道:“尚大人,下官的妻兒都被那無法無天的錦曜抓走,求尚大人救救下官妻兒。”


    尚如茲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扶起楚大聞:“你我都是縣令,本官可當不得你行如此大禮。”


    楚大聞握住尚如茲的手:“尚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進士朝廷親封的正七品官,下官雖在邊鎮也曾聽聞過尚大人在京都作的詩詞令人拍案叫絕,尚大人為人處世更是為世人稱道乃人人稱頌的雅公子,下官此番遇難,隻能厚顏來求尚大人做主,尚大人……”


    尚如茲聽到雅公子這三個字時眼中的煩躁一閃而過。


    尚如茲聲音溫和道:“楚縣令莫急,具體什麽事你坐下慢慢說。”


    楚大聞此時頗為感動,覺得尚如茲待人接物如此溫和有禮,真不愧為雅公子。


    或許他的妻兒有救。


    楚大聞心懷憤怒的將事情說完。


    “尚大人你是不知錦曜有多囂張跋扈,他還沒和花不柔成婚就敢私自抓捕朝廷命官的家屬,此等惡徒若是不除,以後這家夥說不定要把天捅個窟窿。”


    “咳咳……尚大人慎言。”尚如茲握拳咳嗽道。


    楚大聞頓時起身朝皇城的方向拜拜:“下官口無遮攔說了民間比喻,絕非有心冒犯。”


    尚如茲等楚大聞坐下後開口道:“錦曜既非文官又非武官,他做出如此惡事自然該被懲罰,隻是錦曜心機頗深,他找了一個連禦史都無法彈劾他的理由,若是禦史彈劾錦曜偽造奸細案擅自抓人,萬一錦曜到時偽造證據證明奸細案並非子虛烏有,你說皇上會如何想?”


    尚如茲搖頭道:“與皇帝和國家的安危相比,皇帝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楚大聞的妻兒怕是會白白被折辱,錦曜此人看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但他做事並非毫無章法,他是一個擅長攻蛇七寸的獵人。”


    楚大聞擦擦額頭上的汗:“那下官的妻兒……”


    尚如茲安慰道:“楚大人莫急,凡事要透過浮華看根本,錦曜為何會如此猖狂?難道楚大人不知?”


    楚大聞恨恨道:“下官當然知道,若沒有花不柔撐腰,下官想……懲罰錦曜輕而易舉。”


    “擒賊要擒王。”尚如茲端起袖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楚大聞楞了一會拱手道:“尚大人有何妙計,還請尚大人指點。”


    尚如茲放下茶杯道:“本官不和楚大人說虛的,本官來此當縣令乃是奉皇上旨意幫助朝廷從花不柔手上收回北軍軍權,若是楚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我就舉薦楚大人做烽煙縣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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